75、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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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的注视和紧张下，这场战斗结束的无声无息。
绿色的怪兽如同引颈就戮一般冲向了Arthur举起的长剑。
然后无数黑色的烟一般的东西爆开，待烟雾散尽躺在地上的是Uther的尸体。
男人的尸体保持着他最后的表情，看上去略有些古怪。
表情一如活着的时候那般严肃，但是嘴角的肌肉看上去却带着微微的放松。
Cornelius看着uther的尸体，很是沉默了一阵子。
Severus挑了挑眉头，“怎么？舍不得了？”
Cornelius露出一个微笑，“坦而言之……Uther这样子一下子就死了，果然有些不大适应。”
Severus不漏声色地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同样有些沉默，非真实感和骤然而来的无措让他皱了皱眉。
哦……Severus，居然有这种想法，你真是清闲的太久了，别忘了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例如你的魔药，再例如，如何不让那条Camelot仅存的巨龙绝种。
在脑海里捶打自己一番，少年巫师的眼神再次犀利起来。
Cornelius感觉自己身边的男孩儿从微微的茫然再次变得如同刀锋般锋锐有力，男人的嘴角微微翘了翘。
“Uther这个人……他让他的一生都用于毁灭巫师，偏执到近乎疯狂，当然我并不认为他有什么错，或者有罪，只不过是他输了而已。”
黑魔王微笑着说道，“其实我很理解他，甚至于，也很欣赏。”
“哦？”Severus假笑着，“原来黑魔王大人在和老Pandragon的战斗中产生了惺惺相惜的友谊？”
Cornelius拢了拢身上的长袍，在被火焰烤焦了的草坪上席地而坐，从下向上仰望着站在身边的Severus。
男人的脸从这个角度看起来带着些许疲惫，却显得分外的柔和。
Severus微微放松，环抱着自己的手肘站在Cornelius的身边。
“作为一个统治者，Uther具备一切的特质，多疑、残酷、果断……这点上Arthur远不如他。”
Cornelius托着下颚慢慢说着。
“Uther并不是第一个知晓巫师存在的君主……但是他却是第一个发现巫师对于正常人威胁的君主，他发现了巫师和普通人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和差距，而且，如果任由巫师在Camelot的一个角落继续自由的发展，终有一天或许巫师们不会再满足于偏安一隅，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威胁。”
Severus垂着眼帘听着Cornelius说话，听到这里冷哼一声，“有很多更好的办法，但是他却用他那装满了鼻涕虫的脑浆想到了不能更差的那个，这只能说明他的愚蠢和多疑。”
男孩儿声音丝柔，说的话却是往往一针见血。
Cornelius勾了勾嘴角，“因为他是Uther，人们给他的称号是暴君，他的做法可以说是专制而野蛮的，但是不得不说，他是最彻底的，他选择了最绝对的全无后患的方法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即使落得骂名。”
Severus冷笑，“当然当然……一个骂名，无以胜数的性命，断送一种文化，很划算的买卖。”
Cornelius轻叹了口气，“……Severus……”
“嗯？”
“我想要建造一所魔法学校……这一段历史将会编入课本，普通人不能只学习生存的技巧，同样，巫师的孩子也不能只学会怎样诅咒和运用魔法。”
Severus一时间心中的感觉很莫测。
莫非这就是Hogworts？那么思维学院创始人在哪里……果然，这个世界……活见鬼一样。
内心波涛汹涌的男孩儿僵硬着一张面孔，点了点头，“well，well……阁下，当然一切尽如您的意思，不过，我想现在应该还有一些别的更紧急的事情，您对于老敌人的缅怀和未来的美好畅想是否应该先告一段落？”
Cornelius笑了笑，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揉了揉男孩儿的头，“当然当然，紧急的事情有很多，例如……Severus，你是不是还没有回应我的表白？”
黑魔王大人此时的神态分外流氓，看得出来颇得阿瓦尔大爷的真传。
黑着脸的男孩儿则很奢侈地给了他一个大型的雷击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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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lin少年跟在Arthur身边，看着金发王子有些沉默地坐在阿西法尔城堡的废墟上。
Uther手下的士兵们将Uther的尸体搬上简易的担架，在老国王的身体上遮上了白布。
Arthur前额的刘海在眼睛上留下一片阴影，Merlin看不到他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在他的背后转着圈圈。
王子殿下听着身后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极力忍耐了一下，还是开口道，“Merlin！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儿的陪我坐一会儿吗？”
黑发的少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走过来，在Arthur身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小心翼翼地从下向上偷看Arthur的神色。
“呃……其实我只是有点担心你，看看你有没有事……那个……”
Arthur瞄了Merlin一眼，看着有点儿局促的少年翻了个白眼。
“哼……我会有什么事……”
王子殿下没什么好气的说道，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
Merlin不敢说什么陪着Arthur坐在身边，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Arthur察觉到Merlin的视线，叹了口气，“怎么，你觉得我应该悲痛欲绝？”
Merlin低声说道，“Arthur……很抱歉……”
王子有些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抱歉？有什么好道歉的……虽然那是我的父亲，但是那是你们的敌人。”
Merlin有些沮丧，“可是……”
Arthur笑了笑，揉了揉Merlin的脑袋。
“谁都没有错，现在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Merlin心中忽然涌起一种无奈的情绪，想起Arthur曾经在自己面前提起他没有母亲时有些寂寞的神态……好吧，现在他连父亲也没有了。
记得以前Gaius曾说过，没有一条路能够让每一个人都通往幸福。
Merlin少年扁扁嘴，忽然从身后紧紧地抱住Arthur。
王子愣了愣，在Merlin的肩头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Arthur整理了残余的部队，带上老Uther的尸体回到了Camelot。
巫师们站在一片废墟的山头目送军队逐渐远去，看着他们翻过山脉变成一条细细的线最终消失在视野中。
漫长的战争至此终于到达了尾声，巫师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欣喜若狂。
夜晚巫师们围坐在安静跳动的篝火旁，不知是哪一个先开始流泪，转眼间，大多数人都跟着啜泣起来。
Severus站在篝火照不到的一个角落，背靠着树干，垂着眼帘，回想自己曾经的世界。
不知最终的结果怎样……
可惜自己无法看到最后。
少年巫师微妙的挑了挑眉头，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对面同样靠着树干沉默着的Nimueh忽然开口道：“Severus，Gaius死了。”
Severus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一瞬，皱起了眉紧盯着对面的女巫。
女巫的神色沉静，默默地站在那里，苍白而坚定。
Severus看了她一眼，莫名的有些烦躁。
男孩儿修长的手指交叠起来在额头上轻轻揉了揉，似乎想要将聚在一起的眉头揉散一样。
“你难道没有什么解释？”
声音丝柔而暗含着危险。
女巫挑了挑眼眉，“我自然会让他活过来——他还欠我一个解释。”
“Well……”男孩儿勾了勾嘴角，“祝您马到成功。”
女巫扬起下巴，“谢谢，虽然从你口中听到这些话总让我觉得不是真心。”
Severus假笑着回答道：“女巫阁下，这是我难得真诚的祝福。”
Nimueh笑了笑，“那么……替我向Cornelius阁下请假。”
作者有话说第75章 第三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