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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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ney猫咪艰难地滚着一只球。
Severus抱着手肘看着猫咪四脚朝天地抱着那只毛线球。
“伟大的黑巫师殿下，生活很悠闲？扑蝴蝶滚毛线球的小猫咪？”
随口讽刺一句，却在拿起那只球的时候挑了挑眉毛。
一只毛线球不会有这样的重量。
猫咪在地上打个滚儿爬起来，将前爪搭在圆球上，消除掉障眼的法术。
“水晶球？”
【收好它，我们正在建立一个用水晶球组成的联络网。】
Severus掂量了一下手中这只巨大的东西。
哦……魔药大师堪比天平的手告诉他，这个东西有4.426磅……severus把水晶球缩小后揣在怀里，开始怀念曾经的双面镜。
黑猫不知道男孩儿莫名的怀念什么，跳上男孩儿的膝盖，在那上面蹭了蹭自己那一身蓬松柔滑的毛，【亲爱的severus，记得随时保持联络~】
Severus挑起眼皮，“你要离开？”
【Nimueh在和德鲁伊谈判，德鲁伊人要求我亲自去面谈。】
黑猫甩着尾巴，眼神中有点不屑。
Severus略一思索，“他们对我们有所条件？”
【一群软蛋！不……一群智商低下自私自利的软蛋！恐怕只有等到他们被uther骑士手中的长枪穿成串时才会知道究竟应该做什么！】
黑猫这些日子以来为了和德鲁伊的谈判看起来憔悴了不少，severus抓了抓猫咪的耳朵，那只黑毛的小动物软绵绵地在床上瘫倒。
“笃信于命运的人是最固执的也是最软弱的，他们根本没有胆子甚至于从未想过要反抗命运……”
Severus斟酌了一下慢慢说道。
“这样子的话……我们手中多了一道筹码……”
“Merlin？”
黑猫骨碌碌从床上打个滚儿爬起来，前爪搭后爪，severus的理解是他想要做一个握拳的动作，但是身体构造显然不太合适。
【是的是的……为什么我没有想到呢？我可以骗他们的。】
黑猫懊恼的打滚，最后一个虎扑挂在男孩儿胸前，【severus~你真聪明。】
男孩儿不太自在的从胸口把那只化身膏药的黑猫揭下来，轻柔地说道：“是你死得时间太长头脑发霉了。”
黑猫被打击，【severus……severus……我就要走了都没有一个临别之吻？】
于是猫咪被踹飞。
黑猫走后，severus的生活一度变得很空闲。
除了每天半夜爬起来准点儿出门遛巨龙之外没有别的事情，于是男孩儿有了大量的时间沉迷于各种魔药的研究。
Severus对此很满意，但是Gaius和Merlin却看不下去了。
“severus~你宁肯盯着那只脏兮兮的坩埚里的蟾蜍眼睛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
Merlin少年蓝盈盈的大眼睛在血色不足的面孔上显得尤其的大，忽然间凑过来给人的感觉……severus想起了家养小精灵灯泡般的大眼睛。
哦……black那只蠢狗的狗爪子！
对自己居然产生了如此诡异的联想稍微抱歉了一下的男孩儿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下，很认真的盯着Merlin看了一眼，就一眼。然后继续向冒着泡的坩埚里放入美妙的红色液体，不太美妙的蓝色碎屑，很不美妙的黑色干尸……
Merlin哀怨了一下，看了看severus手中枯黑的骨骼，却再也没胆子凑上去。
最后还是Gaius老头英勇地把两只小的从坩埚边上拖走。
于是severus黑着脸被另一只从来不会看人脸色的单细胞动物拖到太阳下面晒太阳。
细长细长挂面样的Merlin在阳光下把自己放平，狠狠抻个懒腰，逆着阳光眯起眼睛看着身边坐得依旧笔挺的男孩儿。
仿佛常年不见天日的惨白皮肤终于在午后灼热的阳光下泛出了一丝血色。
“你现在看起来终于不那么像吸血痨病鬼了。”
Merlin少年呲着雪白的牙齿很是认真的说着。
Severus额角上井字号蹦蹦跳。
“小孩子就是要多晒太阳才会长个子啊，你看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Severus不屑地勾唇冷笑。
某人当年白天长在Slytherin地窖里，晚上化身夜行动物泡在有求必应室里，不一样长成了大个子……但是，个子高又有什么用？
轰然倒地的时候能激起更多的灰尘，死后会浪费更大面积的土地？
那是一种无力，无关身高，只能仰望的痛苦。
“嘿——severus……不要这种表情，很难看。”
Merlin不知道什么时候做起来，把男孩儿一张笑脸捏成了诡异的形状。
然后看着男孩儿黑洞洞的眼睛渐渐聚焦有了光彩，然后蛇一样的瞪着他。
呃……
Merlin保持着坐姿飞快向后退了两米。
男孩儿在心里默念的N个咒语悄悄消失，转而变成了一句话：野兽的直觉。
撇撇嘴，不消半刻那只记吃不记打的家伙又凑了上来。
“severus，这样很无聊，我给你讲故事吧！”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Severus的语气绝对说不上好。
Merlin眨了眨眼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你本来就是小孩子。”
Severus一时哑口无言。
于是Merlin开始讲故事。
少年的声音很清澈，讲出来的故事也是鲜亮亮的，阳光，绿草，蓝天、白云，穿着粉红色漂亮长裙的美丽公主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太美好了，让人一听到就觉得不存在于现实。
“severus，我讲完了，你也讲一个。”
男孩儿瞥他一眼，干巴巴说道：“我没听过童话。”
Merlin扭头看着severus，男孩儿扭着脸望向另一个方向，看起来有些落寞。
少年瞬间心软的一塌糊涂，爬起来不顾severus愿意与否，便开始弥补severus残缺的童年。
在滔滔不绝的听了2个小时的勇者斗恶龙，勇者救公主，勇者保卫祖国之类的童话之后，男孩儿脑门上的青筋直蹦。
“怎么可能有一个童话里面没有公主、没有勇士、没有城堡的，你来给我讲一个看看啊！”
被勒令不许再讲跟公主城堡勇士有关系的童话的Merlin少年抱怨道。
Severus忽然想到他其实是看过一本童话的。
Dumbledore的《诗翁彼豆故事集》。
于是男孩儿开口了，Merlin静静听着。
【从前，有一位英俊、富有、禀性聪慧的年轻男巫，他发现他的朋友们一旦陷入爱河、喜欢嬉闹打扮之后，都变得愚蠢起来，失去了自己的品位和尊严。年轻的男巫打定主意，他永远不做这种意志薄弱的牺牲品，并利用黑魔法来加强自己的免疫力。
男巫的家人不知道他的秘密，看到他这么孤傲、冷漠，都取笑他。
“一切都会改变的，”他们预言道，“等一个姑娘俘虏了他的心之后！”
可是，年轻男巫的心一直没有任何触动。尽管许多姑娘都被高傲的风度所吸引，用尽各种微妙的技巧来讨他的喜欢，但都没能够打动他的心。男巫为自己的冷漠，以及冷漠背后的智慧而沾沾自喜。
青春的最初阶段过去了，男巫的同龄人都开始结婚生子了。
“他们的心肯定都成了空壳，”他看到周围年轻父母们的滑稽行为，暗自讥笑道，“被这些哇哇乱哭的娃娃们弄得手忙脚乱！”
他再一次庆幸自己早年做出的决定是多么英明。
后来，男巫年迈的双亲去世了。男巫并不为此感到悲痛。相反，他认为他们的死给他带来的好运。现在他一个人掌管着他们的城堡。他把自己最重要的财富转移到最深的地牢里，放任自己过着富足和安逸的生活，他的许多仆人都把让他舒适当作他们唯一的工作目标。
男巫以为，不管是谁，看见他奢华而无忧无虑的独居生活，肯定都会非常羡慕。因此，当他有一天无意中听见两个男仆谈论主人时，他内心的气氛和恼怒实在无法遏制。
第一个男仆表示了对男巫的同情，他虽然有财富、有权力，却没有一个人爱过他。
可是另一个男仆笑了起来，反问：一个男人拥有这么多金子，拥有宫殿一般的城堡，为什么没能找到一位妻子呢？
男巫听到这里，自尊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他立刻决定找一位妻子，而且她一定要比别人的妻子都优秀。她要拥有惊人的美貌，每个男人一看见她，内心都会激起爱慕和欲望。她要来自魔法家庭，这样他们的子女将会继承出色的魔法天赋。她还要拥有至少与他相当的财富，这样，即使家里添了人口，他的舒适生活也能得到保障。
男巫恐怕要花上五十年才能找到这样一位女子，然而无巧不成书，就在他决定寻找妻子的第二天，一个完全符合他要求的女人到邻居家走亲戚家来了。
她是一个技艺高超的女巫，拥有很多财富。她的美貌实在惊人，男人一看见她就会怦然心动。当然啦，只有一个人例外，男巫的心仍然毫无感觉。不过，既然她就是他所寻找的战利品，他还是向她求婚了。
人们注意到男巫的态度变了，都感到很吃惊，对这位姑娘说，一百个女人都没有成功的事，在她这里居然成功了。
面对男巫的殷勤，年轻姑娘觉得又新奇又反感。她感觉到了他那些温暖的甜言蜜语后面的冷漠，她以前从没遇到过这样奇怪和孤傲的男人。但亲戚们都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急于促成好事，她便接受了男巫的邀请，参加男巫为她举办地盛大宴会。
餐桌上摆放着最精美的银质和金质的餐具，里面盛着最丰盛的食物。艺人们弹拨着缠着丝带的鲁特琴，歌唱着他们的主人从未感受过的爱情。姑娘坐在男巫旁边的宝座上，男巫轻声细语地说着他从诗人那里偷来的情话，并不理解这些话的真正含义。
姑娘听着，感到十分困惑，最后她回答道：“您说得很好，男巫，如果我认为您有一颗心，我会为您的这般殷勤而高兴的！”
男巫笑了，告诉她无需为此担心。他吩咐她跟着自己离开宴席，下楼走到锁着的地牢里，这里藏着他最重要的财富。
在一个被施了魔法的水晶匣子里，放着男巫的一颗跳动的心脏。
这颗心脏长期与眼睛、耳朵和手指被隔绝，它从没有被美、被音乐般的歌喉、被绸缎般的肌肤所俘虏。姑娘看到眼前的景象，害怕极了，因为这颗心脏已经皱缩，上面覆盖着长长的黑毛。
“哦，你做了什么呀？”她悲痛地说，“把它放回它原来的地方，我恳求您了！”
男巫看到只有这么做才能让她高兴，就抽出魔杖，打开水晶匣子的锁，剖开自己的胸膛，把那颗长毛的心脏重新刚进了它原来待的那个空洞里。
“现在呢被治愈了，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了！”姑娘大声说着，拥抱了他。
她洁白柔软的肌肤的触摸，她喷在他耳畔的气息，她浓密的金色秀发的芳香：所有这些，都像矛一样刺中了他刚刚觉醒的心脏。但是在长期的放逐中，在被囚禁的黑暗中，这颗心脏已经变得异样，变得鲁莽而野蛮，它的欲望变得凶猛而乖戾。
宴席上的客人们注意到了主人和姑娘的离席。起先他们并没有感到不安，但是很长时间过去后，他们焦急了，后来便开始在城堡里搜寻。
最后他们发现了地牢，等待他们的是一幕十分恐怖的景象。
姑娘躺在地板上，已经死了，她的胸膛被剖开了，疯狂的男巫蹲在她身旁，一只血淋淋的手里抓着一颗大大的、鲜红而光滑的心脏，他舔着、抚摸着这颗心脏，发誓要用它跟自己的心脏交换。
他的另一只手里，握着他的魔杖，他想劝说那颗皱缩的、长毛的心脏离开自己的胸膛。但是长毛的心脏比他更强大，不肯放弃对他感官的控制，回到它被囚禁了很长时间的棺材里。
在客人们惊恐的注视下，男巫把魔杖扔在一边，抓起了一把银质的匕首。他发誓再也不愿意被自己的心脏控制，他把那颗心脏从自己胸膛里挑了出来。
男巫得意的跪倒在地上，每只手里抓着一颗心脏。接着，他倒在姑娘的尸体上，死了】
“然后呢？”
Merlin问道。
“故事结束了。”
Merlin摇摇头，“severus你讲的这个不是童话。”
男孩儿冲他挑挑眉。
“童话都是美好的，你的这个是现实。”
Merlin安静的说着，看起来有些难过。
“只是讲一些愚蠢的爱情以及错过的就无法挽回的故事，童话也不必一定是美好的。”
Merlin咕哝道：“但是我听过的童话都是美好的……而且，连童话都不美好了生活岂不很悲惨。”Merlin咧嘴一笑，“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嘿~小孩子怎么可以这么阴暗~”
然后少年翻个身趴在地上，用明亮的语气讲了一个稻草人和向日葵的故事。
故事里满满的都是耀眼的阳光和绿油油的稻田，嫩黄的花朵和金灿灿的稻草人一起仰望着太阳。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