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传奇同人]Merlin’s magic》小桎

2、第二章

　　“我亲爱的……你要知道并不是我不想雇用你，而是Camelot的法规是不允许雇佣童工的……”
　　severus不出意料的听到了第三份拒绝，店主老板娘很慈祥的塞给他一个三明治，对他接着说道：“听我的话，乖乖回家去吧，你的父母一定很着急了。”
　　“……”
　　“看你的衣着，家里是哪一家的贵族吧，这么小小年纪怎么就知道离家出走呢，还是赶快回家吧。”
　　severus忍受着老板娘满是皮革和牛油味道的大手抚摸在他的头上，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穿着的袍子。
　　——来自某只Malfoy的某次圣诞的礼物，上好的丝绸料子配备防护法阵。
　　……如果因为这件衣服而找不到工作饿死的话，相信我，Lucius你会收到我的诅咒的。
　　severus面无表情的向着那位夫人点了点头，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听到身后女人嘟囔的声音，“又是一位小少爷……”

　　亲爱的夫人……在下历任的职业包括受虐儿童、乖戾学生、魔药教授、双重间谍、学校校长……这里面可是从来都没有一个像是小少爷这么享受的职业，或许小malfoy会符合你的观点……

　　severus腹诽着，抬眼看看天色。
　　还没有到太阳落山的时间，天色却已经暗下来了，诅咒一下多雨的大不列颠群岛。
　　男孩微微低下头，感觉到一滴冰凉的雨珠顺着从他的前额滑落到鼻尖上。
　　Merlin……我不冷，我真的不冷。
　　初春的季节里裹着丝绸袍子的小教授站在雨水中瑟瑟发抖神情坚毅。

　　Uther王肩上的旧伤每逢阴天下雨便总是会发作，所以御医Gaius总是不得清闲。
　　踩着雨水溅起的水花走向城里的材料商店，储备的药材消耗殆尽，急需补充。
　　天色不早了又加上下雨，所以露天的摊位早已经都收起来了，街道整洁的有点空旷，只听得到雨落的声音。
　　没有人愿意呆在这么冰的雨里，所以Gaius加快了脚步。
　　大踏步的走过一个角落……眼神瞥到一团黑色的东西，老头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又退了回去。
　　低下头紧盯着那个角落里的黑团团。
　　黑团团动了动。
　　一道闪电劈下来，带来一道白光，映出了一张白得发青的脸。
　　Gaius老头愣愣的眨了眨眼睛。

　　于是两小时之后，Gaius的地窖里多了一筐山金车和一个湿漉漉的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从头到尾没给过他一句话。
　　仅是在自己重复了第12遍的“跟我走”的时候用黑洞洞的眼睛扫了他一眼，站起身跟在了他的身后。
　　于是他将这个孩子带回了他的地窖。
　　现在这个孩子正端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
　　Gaius递给他一条干毛巾，男孩接过来低声道声谢，将还在滴着水的头发擦干，抬起头似乎在观察着周围。
　　这时候Gaius才看清楚这个孩子的面孔。
　　鹰钩鼻子在那张苍白的脸上占据了抢眼的位置，虽然年纪还稚嫩却看得出还是棱角分明，紧抿着唇，在嘴角勾勒出冷厉的纹路，紧皱着眉。
　　Gaius保证这孩子会在他二十岁之前长出川字纹。
　　小男孩儿的嘴唇冻得发紫，Gaius皱了皱眉，从一边的药架中拿出一只玻璃瓶递给他。
　　男孩接过来，眉毛轻柔的挑了挑。
　　拔出瓶塞，嗅了嗅。
　　开口道：“生姜和……紫苏叶。”
　　没有用疑问句似乎很是肯定，事实上……他也确实没有错。
　　Gaius用探究的眼神扫过男孩儿，男孩子抬起头冲他扬了扬眉，稚嫩的声音用很老道的语气说道：“驱寒止咳，缓解感冒症状。”
　　Gaius双手交叠垫起下巴给了男孩儿一个赞赏的眼神，“完全正确。”

　　severus观察着这个领他回家的老头，当然，他也知道这个老头同样在观察他。
　　满头银发和一张严肃的面孔，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在诉说着不好相处不易接近。
　　但是……他之前却站在雨里，陪自己站了很久，最后一遍又一遍地尽量放轻了声音询问自己。
　　由于Dumbledore的原因，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老人的观感都很复杂。
　　那只老蜜蜂是个混蛋没错……但是偏偏因为他在某些时候的眼神让他无法拒绝他一个又一个见鬼的要求。
　　很不幸那种眼神在这个陌生的年代重现了，而且更为纯粹。
　　一个老者对于一个孩子单纯的照顾和担心……对此他无法拒绝，即使他对于这种看孩子一般的眼神感到厌烦。
　　severus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水瓶子。
　　生姜和紫苏混合而成的这个年代简易的感冒药水。
　　抿了抿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下去。
　　……说实话，除了效果，味道简直和庞弗雷夫人的一样差。

　　“我该怎么称呼你？”
　　那个老头斟酌了一会儿才问道。
　　severus想了想说道：“叫我……severus吧。”
　　在这个时代似乎只有贵族才有资格拥有姓氏，说出姓氏会为自己惹来麻烦，况且snape这个姓氏也不是那么让人留恋。
　　“severus……是个好名字。”
　　老头絮絮地念叨了几遍，低声评价道。
　　severus想到记忆里这个名字带来的那个让人厌恶的外号和随之而来的关于大小Potter的讨厌的记忆，冷冷的抽动了一下嘴角，低声说道：“那还真是感激。”
　　老头没有在意，“我是Gaius，是这个城堡的……御医。”
　　severus点点头，“显而易见。”
　　这个充满了药草典籍坩埚，炼金器材，甚至于装满了胖乎乎的鼻涕虫的玻璃罐子。
　　老人犹豫了一下，“……在这里留宿一夜，明天我会送你回家。”
　　这种对小孩子说话的语气让severus咬牙切齿。
　　男孩儿挑着眉毛缓慢的说道：“非常感谢您的好意，不过，不必费心了。”
　　Gaius看着severus。
　　男孩儿讥讽的挑起嘴角，“那种在你想象中的我的家……事实上并不存在。”
　　老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面前的男孩儿，额头上的皱纹堆积起来，一双眼睛凝视着他。
　　“……我很抱歉。”
　　“你不必为了一件与你无关的事情而道歉。”
　　Gaius顿了顿，弯下腰用一个和severus同样的高度与他平视。
　　苍老的手掌抚过他的头发。
　　“我想这并不是一个现在适合讨论的话题，来一杯热汤，然后睡一觉，这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
　　severus手中被塞过一只暖呼呼的杯子，里面粘糊糊的东西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不……”
　　没有给severus拒绝的时间，一套干爽的衣服被塞到了他的另一只没有拿杯子的手中。
　　“我……”
　　话没有说完，severus感觉自己被抱起来，放到了一张简易的但是却柔软舒适的小床上。
　　Gaius弯下腰以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姿态对他说道：“Now……喝下它，换上你的睡衣，然后——睡觉。”
　　……
　　我憎恨自己变成小孩子。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夜。
　　有地板有屋顶甚至有床和被子，一切比预想中的情况要好得多。
　　severus躺在床上盯着屋顶，听着身边Gaius的鼻息，举起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带来一片压抑的黑暗。
　　虽然精神如同绷紧的弦，但是小孩子的身体实在很需要睡眠。
　　我讨厌小孩子……
　　severus最后在意识中嘟囔一句，然后彻底的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