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传奇同人]Merlin’s magic》小桎

13、第十三章

　　Gaius老头在severus进门的时候正在做一个实验，听着男孩儿用极简练的语言描述了一下事情经过，老头脸上波澜不惊，连手都没有抖一下，试管里的淡绿色液体一滴不露地倾尽了另一只试管。
　　Severus挑了挑眉。
　　Gaius小心翼翼地放好了瓶子。然后才开口道：“severus，有没有吃午饭？”
　　男孩儿有些意外，“不……我想是否你的耳朵已经可以告老还乡了？我说了，Merlin现在正在地牢里面数老鼠。”
　　老头弯下腰揉了揉severus的头发，让身体年龄9岁心理年龄大叔的前魔药大师很是别扭。
　　“severus……我知道你很担心Merlin。”
　　——谁担心他了！那个大脑比草履虫都少的白痴！
　　“我相信你阻止过他了……当然Merlin肯定没有听你的。”
　　Severus挑眉，“您的判断很正确。”
　　“所以这样的事情是早晚会发生的……让Merlin在还没有出什么大事的时候接受一点点小教训……你知道，偶尔和老鼠聊聊天并没有什么坏处。”
　　Gaius弯下腰向男孩儿抬了抬眉毛，额头上皱纹堆起看起来有些滑稽。
　　Severus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时间在这个老头身上堆砌成了宽厚的智慧，比起dumbledore来更让人感到舒适。
　　Gaius直起腰，捶了捶后背。
　　“现在先把Merlin放在一边，我们可以先来一顿午餐。”
　　Severus一把夺过老头手里的锅子铲子。
　　“……我想为了我们的胃不要太委屈，午餐还是由我来好了。”
　　午餐结束后，Gaius打开一只抽屉，拿出一个钱袋。
　　Severus盯着那只钱袋看了看，钱袋在老头的手里颠了颠，看起来着实不太重。
　　看来不管是哪个世界的魔药大师……资金都很紧张。
　　老头絮絮叨叨说着，“这是我一生的积蓄……Merlin这个笨蛋……”
　　“要我帮忙吗？”
　　男孩儿轻声细语问道。
　　“哦，不——severus，你还是个孩子，这些并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情。”
　　缩水版教授想翻白眼。
　　老头自言自语，“还是我一个人去……severus，你可以看家或者出去转转，这个月份的羽扇豆很不错，可以帮我采一些回来吗？”
　　Severus看着Gaius的眼睛，缓慢地点了点头，“如您所愿。”

　　severus在Gaius出门后带上corney猫慢慢走向Camelot城外的森林。
　　Corney猫咪蹲在男孩儿肩膀上甩着尾巴。
　　【我从来不认为severus你像一个孩子。】
　　男孩儿挑了挑眼眉，自然……如果有一天他担心他的秘密被泄露，第一个掐死的就应该是这只猫。
　　即使他并不希望，但是这个藏着黑巫师灵魂的猫咪看到了他绝大部分的真实。
　　【你的身上有和我相似的气息……我亲爱的severus。】
　　猫咪糯糯的叫声，洒在脖颈上温热的气息，让男孩儿一把扯着尾巴把它丢了下去。
　　Corney猫咪不甚在意，晃着尾巴蹦跳在前面。
　　男孩儿眉头锁起来，如果可以真的想把这只猫……
　　留着它是一个祸患。
　　尤其……Merlin出现的现在。
　　不论这个世界如何，Merlin依旧在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是否巫师的未来仍然掌握在他的手里……而Cornelius能否看出端倪，甚至……他是否有其他的方法脱离猫的身体……一个拥有着dumbledore的见识和dark lord的野心的巫师，实在是太可怕了。
　　黑猫回头看着盯着自己眼神空洞的男孩儿。
　　——亲爱的severus，你想杀了我。
　　奉劝你一句，动手请早。

　　可惜severus辜负了corney猫的期望，低头继续与那些羽扇豆作斗争。
　　刚刚的一切杀意念头湮没在成堆的羽扇豆里面，曾经的魔药大师对药材的质量要求的极严格，附近的一片羽扇豆似乎没有符合severus要求的了，severus四下看了看，默默地走上前拎起了corney猫。
　　男孩儿拎猫的手法很不温柔，corney猫呲牙咧嘴。
　　幻影移形。
　　男孩儿稳稳停下来，丢下黑猫在一边恶心得晕头转向。
　　这里距离Camelot有一段距离了，地上漫无边际地开满了紫色和粉色的羽扇豆，不远处却有几处帐篷和一些放在外面吃草的马。
　　Severus皱了皱眉。
　　不曾想过这里会有人，不知道是否有人看到……
　　刚这么想到，树后便传来窸窣的声音，severus立刻进入了战斗的状态。
　　Corney猫咪跳上了男孩儿的肩膀，抓紧了他的衣服。
　　“不用紧张……是我。”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声音很好听却布满了阴郁。
　　女人从树后缓步而出。
　　乍看之下那是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
　　穿着暗红的长裙配着金色的长斗篷，有着乌黑的卷发和美丽的眼睛。
　　但是……severus觉得她的气息如此熟悉。
　　Corney猫咪在severus耳边轻声细语，【她服用了变形药水。】
　　可以完全的变成另一个人，包括容貌和声音，维持时间很长，唯一的缺点是会被镜子或者倒影识破。
　　Severus暗念了咒语，女人附近的草丛中不着痕迹的出现一滩积水。
　　水中映照着一个老妇人。
　　丑陋的面庞，灰白的头发，老旧的衣服。
　　Severus挑了挑眉，“是你……”
　　那个儿子被uther王杀死的老女巫。
　　Severus看了看她，脑中迅速地明白了她的计划。
　　第一歌手海伦夫人即将来到Camelot，为uther和Arthur献唱，这便是老女巫的机会。只怕现在真正的海伦夫人已经成为不知哪一株花草的肥料了。
　　男孩儿讽刺地挑挑眉。
　　从容不迫地说道：“我明白……夫人，我不会将你的事情说出去的，毕竟这样对我也不利……祝您一切顺利马到成功。”
　　Severus说完，微微鞠躬，准备离开。
　　却被老女巫叫住，男孩儿疑惑地看着她。
　　老女巫顶着海伦夫人的面孔雍容微笑，但是积水中丑陋的老女人却表情痛苦悲戚。
　　女巫拿出一本书，递给severus。
　　“这个……交给你吧。”
　　男孩儿看了看，一本厚厚的关于诅咒和变形学的手抄本，里面加满了笔记似的注解。男孩儿挑了挑眉。
　　“这是……”
　　女巫冷硬地说道：“你收起来吧，这是我为我儿子准备的，但是现在他已经用不到了。”
　　Severus眨了眨眼睛。
　　“我的儿子，Thomas，在一天前被uther处死了……那是我唯一的儿子。”
　　女人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音。
　　“你不会懂得……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
　　Severus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
　　老女巫看了看男孩儿，眼中带着一抹柔和。
　　“Thomas是我和一个普通人诞下的孩子……他并没有继承我的力量，反而像他的父亲。”
　　Severus的瞳孔微微缩小了。
　　这个世界也存在真的混血的巫师……
　　“或许是因为经常看到我使用魔法的缘故，Thomas对魔法报以极大地热衷，但是他并没有天赋……我不忍看到我的孩子落于此地，于是使用了禁忌的诅咒，用自己的容貌为代价让我的儿子拥有了魔力。”
　　老女巫平淡地叙述着，“……我教导他学习魔法，但是学习之初，总是会有魔力的失控……因为那是并非来自本身的天赋根本难以掌控，但是我永远也难以忘记，Thomas第一次将一只苹果浮起来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他的眼神……我的Thomas……”
　　老女巫泣不成声，捂住面孔低声抽噎。
　　Severus空洞的瞳孔中藏着莫大的悲哀。
　　他想上前一步，握住这位失去孩子的母亲的手，却无法移动自己的脚步。
　　老女巫之前在行刑场前的话在他的耳边回荡。
　　你的仇恨与冷漠……是唯一的罪。
　　男孩儿紧紧皱起了眉，用他的黑眼睛倒映着面前这位母亲的悲伤。
　　黑色的猫咪蹲坐在男孩儿身后，属于Cornelius的灵魂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