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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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站在人群的背后。
里面正在上演一场盛宴，一场名为屠杀巫师的盛宴。
正如童话中所描述的，正义战胜了邪恶，勇敢的勇者将邪恶的巫师送上了断头台，恶人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人民沉浸在满足与喜悦中，热烈庆祝光明的降临。
男孩儿望着人群散尽后地上的血迹。
空气里充满了空旷苦涩的味道，那个巫师最后的惨叫似乎还在空气中震荡，他的母亲的哭泣声为它伴奏。
男孩儿转身离去，黑猫从一边的房檐上跳下来，优雅地甩了甩尾巴。
Severus一如往常地快速而平稳地走进森林，小心且仔细地寻觅着自己需要的药草。
黑猫蹲在枝头，黑色的眼睛探究地望着男孩儿。
虽然那是一只猫，但是severus却清清楚楚地知道那里面装了一只什么东西，于是这道视线让男孩挑起了眉。
将最后一棵萝叶小心而完整地摘下来，男孩儿微微侧身，看向黑猫，声音柔滑，“是什么东西把你的眼珠子粘在了我的背上？让你如此的目不转睛？”
黑猫卡巴卡巴眼睛，蹲在树枝上舔爪子。
【你认识那个老女巫？】
男孩儿冷冷地扫了黑猫一眼。
——
踏进城门那一天的那个嘲讽微笑的老妇人。
低声念诵着咒语眼中布满了杀意的老母亲。
偶尔在街头相遇时会点头而过的……同类。
仅此而已。
“你看出了什么？”
【你的眼神……】
Severus对自己隐藏情绪的能力颇具信心，即使是当年的dark lord都不可能从自己的表情中察觉分毫……
黑猫晃着尾巴，冲着男孩儿奸笑。
【你平时的眼神是平静……当你看到那个被杀死的巫师和他的母亲的时候，你的眼神是空洞。】
Severus的瞳孔微微的收缩，黑猫从树上跳下来，落在了男孩儿的肩膀上，黑猫这一年里依旧没有长大多少，还是手掌大小的一只，咕噜着黑眼睛似乎有些得意。
【不论你相较于你的年龄有多么老成……但是时间的赐予是无法用其他方法弥补的，就如同时间的流逝也同样是无法追回的。】
Severus盯着黑猫，一字字吐出一句话，“老 妖精 。”
黑猫甩着尾巴，【多谢赞誉。】
Severus从没有认为麻瓜是如同dumbledore那只老蜜蜂的观点中那样柔弱的、需要保护的……幼年的时候，他那个见鬼的麻瓜父亲用拳脚给予他母亲和他自己——两个巫师身上所造成的无数淤青，足以作为反驳dumbledore观点的力证。
而这个时代则让他更为清醒。
巫师们处于完全的弱势，以至于severus有些怀疑这些究竟是怎样造成的。
这个时代的麻瓜们还没有当年的那些可怕的武器，只有骑士和刀剑并不至于到达这样的地步，更何况这个时代的巫师……坦白来说，severus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比起自己的时代更强。
正因为如此现在这样的情形更令人疑惑。
Camelot的史书中对这件事情的解释让人完全无法相信，哦……那种骑士扛着一把破铜烂铁就能杀死一头巨龙的故事真不知道是哪些没有脑子的家伙胡诌出来的，居然还能够载入正史……他们以为巨龙和蚂蚱一样大吗？
对此，曾经的黑巫师Cornelius舔着胡子发表见解。
【我的时代是巫师的时代——完全的巫师时代，巫师统治整个文明社会，包括普通的人类、妖精、甚至于龙族。】
Severus挑着眉，“哦？”
Corney猫咧咧嘴，【当然……现在我想，或许这也是巫师时代结束的根源。】
男孩儿靠着树干，了然道：“独裁以及种族歧视……是任何一个统治失败的源泉。”
前后两代黑魔王就是前车之鉴。
黑猫眯起眼睛，【巫师和普通人类之间的关系永远不可调节，歧视是必然会存在的……但是，或许当年……我们过于锋芒毕露。】
【巫师并没有对普通人做过多……黑巫师中的某些人偶尔用普通人实验黑魔法，或者死灵法师用尸骨炼制亡灵军队——这只是偶尔的现象，但是巫师们所拥有的力量，从来没有隐藏，这些力量太过于强大，以至于即使没有真实的危害到普通人类也让他们心存畏惧。】
“人类大多如此——对于他们所没有的力量，心怀恐惧，但更多的可能是……”severus垂下眼帘，“嫉妒……如果嫉妒不能解决问题，接下来的便是否认和湮没。”
黑猫瞪着猫眼安静地打量着男孩，半晌，动了动耳朵。
【诚然……人类是所有生物中最恐怖也是最贪婪的，当然，人类包括巫师。】
【我可以想象，在我陷入沉睡之后，Camelot的巫师组织的分崩离析，谋取更大权势和利益的巫师叛变了自己的信仰与人类勾结，从来不曾安于现状的妖精以及根本没有忠诚可言的巨龙们投奔人类，巫师们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屠杀，千年的安逸让他们几乎沉迷于魔法的研究而丧失了危险的本能……最终一切至于此地。】
黑猫平静地叙述着。
Severus看向黑猫，黑猫的背后似乎浮现出一个瘦高的男子的影像。
Severus皱了皱眉，眼前又只有那只小小的猫咪。
【人类成为了最后的赢家，他们湮没了一切的证据，甚至屠杀了他们曾经的盟友，修改了史书……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巫师的存在和文明在数年之后将只剩下书本中作为被人类战胜的恶势力的只言片语。】
Severus忽然勾了勾嘴角。
“哦……那么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黑猫在男孩儿耳边轻声细语。
【我知道你是巫师……】
【难道你能容忍一个巫师的尊严被如此亵渎？难道你能容忍这样只能偷偷摸摸如同虫蚁般的生活？你能眼睁睁看着你的同类被那些愚蠢的家伙们杀死？】
男孩儿轻柔地揉弄下黑猫脖颈上的毛发，“我能。”
黑猫怔了一下，然后轻盈地跳开，语调轻快地说道：【哎呀……被你发现了。】
“放心……不论怎样我都不会帮你，否则……现在的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主人。”
黑猫动了动耳朵，【你真是了解我。】
Severus用鼻子出气对猫咪的这个句子表示回应。
【但是……你真的没有一点感觉？】
男孩儿用滚滚的斗篷边来回答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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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返回到Gaius的地窖。
黑眼睛空洞成一片。
刚刚的一切对话如同一群戈耳工在脑子里奔驰，一次次践踏着他的大脑。
男孩儿大踏步地踩过走廊，猛然停住了步子。
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一笼子有出气没进气的希瑟软毛鼠。
“Merlin啊……见鬼！！！”
Severus一脚把老鼠们踹到了背阴的地方，一个清泉如水兜头盖顶的浇下来，希望能救活几只。
“severus……你回来了？”
Gaius听到推门的声音，回头冲着男孩儿打着招呼，看到了男孩儿手中的笼子。
“哦！天啊……发生了什么事？”
“鬼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你的老鼠们全部都去见了梅林了！”
Severus怒气冲冲地将笼子连同几只半死不活的老鼠摔到Gaius面前。
“不知道是哪个脑子被强酸浸泡过的白痴竟然把希瑟鼠搬到太阳下暴晒！他才真的应该把脑子挖出来晒一晒，恐怕早已经在那个脑壳子里烂掉发霉了！见鬼的Merlin！”
“呃……severus，你先冷静一下……”
“嘿！有谁叫我吗？”
就在这一团乱麻的时候，黑头发招风耳的清秀少年从小屋里探出头。
Gaius和severus都住了口。
少年走出来有点不知所措，“嘿……那个，我是Merlin，刚刚你叫我了吗？”
Severus僵直地站在那里，瞪着梅林一句话不说……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Merlin有些尴尬，挠挠头发，忽然视线一转，看到了桌子上的那笼子老鼠。
“啊……这不是摆在走廊里的那些老鼠吗？”
Gaius和severus两双四只眼睛一起看向Merlin。
“我看它们可怜……就把它们挪到了……太阳底下……呃……你们怎么了？”
Severus飞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我的Mer……
感慨了半句，突然卡住。
见鬼！dumbledore的袜子！dark lord的鼻子！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说‘Oh，Merlin！’这个句式！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