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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理智与情感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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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像玻璃，因为害怕。”
从马尔福大宅离开之后，里德尔又消失了一段时日。相较于之前漫无目的的流浪，这次她多了一份目的，但也是极淡的，像小孩子午后懒洋洋的哈欠。
临近夏日的天气多了几分热气，在不是周末的时间段，霍格莫德都是极为冷清的，鲜少有人光临。店员撑着脑袋打瞌睡，阳光下的壁橱里，光晕一圈圈地旋转。当里德尔推开猪头酒吧的门时，里面的人几乎在一瞬间挣开了微闭的眼睛。
“这位客人，”阿不福思嘟囔道，从柜台上撑起身子，“你需要些什么？”
在白天来的客人并不多，只有几位没有事干的年轻男子，围在靠里的桌边划拳。这位穿着黑色斗篷、将自己遮严实的顾客并没有吸引大家的目光，来酒吧做地下交易的人太多了，大家都习以为常。
“一杯冰水。”里德尔说道。她的品味已经被养得刁钻，容不下街边酒馆里的劣质酒。
“只要一杯冰水？”阿不福思转过身，从橱柜上拿下一个玻璃杯，“店里还有柠檬汁。”
“一杯冰水便足够了，我只是进来歇歇脚。”
阿不福思耸了耸肩膀，将杯子哐地一声放在了桌上，“你的冰水，客人。”
“你这样的态度可开不起一家酒馆。”里德尔轻声应道，这话听起来像是一句埋怨。
“这家酒馆对于我而言，可有可无，”他粗声粗气地回答，给自己接了一杯柠檬汁，又重重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说吧，你是来干什么的？”
里德尔微微一笑，将兜帽稍微向下拉了一些，露出她艳丽得仿佛抹了层血液般的唇，“你和他拥有一样的蓝眼睛，一样的洞察力。我只是想打听一下，关于阿不思妹妹的事情，那画像上的女孩，是她吗？”
阿不福思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顺着她的指尖望过去，又瞬间收回，身体微微发颤，似乎打了一个激灵，“你是他什么人？”
但回应他的，是一根左右摇晃的手指。
“不用紧张，”她压低了声音，仿佛喃喃的梦呓，“我只是想知道，那画像上的女孩是谁？”
阿不福思神情恍惚地晃了晃身体，两只手胡乱地在桌上摸着，仿佛在寻找最后一根浮木。他蓦地坐直了身体，抽出魔杖直直地对准了眼前的女子，大声嚷嚷道，“高超的摄魂取念，你究竟是谁？你要干什么？”
不远处划拳的年轻人扭过头来，疑惑地看着这边的混乱。有一个高瘦的男子不安地想要拉起其他人，却被他的同伴按回了座位。
“管他们的，我们继……”
他的话终止在看见女子面容的那一秒。
“还不快走！”阿不福思提高了声音，利落地甩下了一道魔咒。几个年轻人如梦初醒地站起来，一窝蜂向外涌去，仿佛见鬼了一样。
“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里德尔举起双手，向右面跳了一步，轻盈地避开了魔咒，“我只不过是，到你大脑里走了一圈。”
她的声音里带着委屈，但下一秒，一道魔咒便击中了阿不福思。桌上的两杯水直直地浇在了他的脑袋上，玻璃划破了他的手臂，鲜血从伤口里涌出。
“好好地躺一会吧。你应该庆幸你是阿不思的弟弟，否则你就可以和你亲爱的家人相聚了。”
“你不会觉得愧疚吗？”阿不福思无法动弹地躺在地上，别过脸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恨恨地问道。
“愧疚？”里德尔停下来脚步，“我为什么要觉得愧疚？”
“你伤害了那么多人，破坏了那么多的家庭。你就不觉得良心上过不去吗？”
“但如果我不那么做，结局会更加可悲，”她平静地反驳道，听了那么多不堪入耳的话，她已经对世人的顽固习以为常，“总有一个人要站出来。”
她在伏地魔的头脑里看见，男性的他失败的理由是没有头脑的部署、一昧靠蛮力和恐吓的征服，他的失败是不可避免的。她从未如此，追随者众多，可民众依旧不理解，甚至在查尔斯死去的那晚，什么都不知道便欢天喜地地庆祝。
她总算明白了，无论她多么迂回地完成，民众仍不会接受，因为他们害怕改变，害怕没有掩饰的自己，所以他们无法接受一切皆被许可的世界。
既然如此，她倒不如更直接一些。
“我希望你在死前能明白，”里德尔看着那双和邓布利多极为相似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们当下认为是错误的事物，站在历史的角度看是正确的。”
她不再理会躺在地上骂骂咧咧的老人，掀开画像，溜进了密道里。
酒馆外围了一圈人，但没有一个人敢踏进来。阿不福思想骂他们怂包，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说话。他突然间想起了之前看见的新闻：神秘人在被一位巫师拒绝之后笑着离开，但第二日那位巫师的住所便夷为平地。
他意识到，对方不在意那些与她唱反调的人，因为她会让自己一切看不惯的事物消失。
密道里很暗，里德尔变出了一捧火，摩挲着向前走。她尝试着破坏霍格沃茨禁止幻影移行的魔咒，却只是动摇了那魔咒片刻。倘若多费些气力，她能打破这四巨头设下的保护，但眼下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她便淡了那份心思。
“让我看看，是谁在密道里？”
“是想溜到霍格沃茨做什么？”
两个男孩勾着肩走到了她的面前，还夸张地弯下腰想要看清她的脸。里德尔默不作声地任他们打量，等对方看够之后，才不慌不忙地问道，“你们是双胞胎？”
“我们，”一个男孩顿了顿，另一个男孩立刻接上了话，“长得有那么像吗？”
“很像，”她点了点头，“倘若有一面能反映出你们欲望的镜子，你们会从里面看见什么？”
“奇怪的问题。”
“真的很奇怪。”
“不过，我们愿意回答，”两个男孩相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会看见自己。”
“不错的回答。”里德尔笑了笑，绕过两人往前面走。
“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的名字。”两个男生跳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路。
“我是汤姆。”
作者有话要说： 谁会不爱韦斯莱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