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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理智与情感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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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过希腊人所不了解的事情：忧惧。那是一间青铜的密屋，面对默不作声的披着头巾的绞刑刽子手时，希望始终陪着我，不过在欢乐的长河中也有惊慌。”
里德尔费了些许时日，才从英国来到德国。从霍格沃茨借的那本书是修改之后的，重要的章节全被撕毁。当她试图用魔法还原时，一股更强大的力量便牵扯住她的动作。她为此感到愉悦，因为邓布利多比她意料之中的还要更了解她。
和她还在上学的那些日子相比，整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有时候，里德尔都不禁感叹麻瓜的智慧。在没有魔法的情况下，他们能用科技来弥补缺漏，推动社会发展，速度远超于巫师近年的发展。
她还记得在前不久，正是在伦敦郊区的那棵苹果树下，她告诉阿尔法德，在巫师因为魔法而称其他人为麻瓜的同时，他们也被魔法而束缚。
阿尔法德理解她的话。在麻瓜世界里流浪了那么多年，他比任何人都更接近真相，所以里德尔才愿意将这番话告诉他。
“或许在不久之后，我会写一本书，来教导巫师麻瓜的文化。”阿尔法德平淡地说道，将摊在膝上的书卷又翻过一页。
“在你写这本书时，这本书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里德尔毫不客气地说道，但她的语气偏偏是柔和的，简直无法令人生出星点厌恶。
阿尔法德皱了皱眉头，“汤姆，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现在想要的，和我十五岁时想要的相同。”
“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改变？”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人吗，亲爱的？”
里德尔反问道，最后三个字被她咬得极重，并不是一口气说出的，而是含在嘴里，用一种甜腻的腔调一字一顿地念叨，仿佛每一个字之间都有一根丝牵连。
可矛盾点也在于此。
明明是分外旖旎的字眼，从她嘴里说出，便只剩下了不寒而栗的威慑。阿尔法德习以为常地耸了耸肩膀，绿色的眼睛里带着和十五岁时相同的无奈。
“好吧，汤姆，你确实就是这样一类人。”他嘟囔道。
海上的风总带着湿气，太阳从天空陨落，似乎正被地平线一点点地吃下。里德尔拢了拢被吹乱的头发，微笑着接过了服务员递来的酒。
鲜红色，不知是原本的颜色还是被晚霞染红。
“是那位先生送来的。”服务员指了指游轮甲板处的一道身影，局促地低下了脑袋，不敢和眼前这位美艳的女子对视。从对方登船的那一刻，几乎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她身上有一股独特的美，无关性别与年龄，令她在人群里也能一眼被辨认出。可对方所具有的独属于上位者的威慑力，又阻止了无数人的搭讪。
里德尔顺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望去，举了举杯，又收回了目光，一副不愿意多言的模样。服务员知趣地退了下去。
“这杯酒很称你。”男子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斜靠着栏杆，带着戒指的手，和里德尔的隔着半个手掌的距离，并不亲密，却又透出自在。
“为什么？”
“因为它的名字是Bloody Mary。”
她笑了，微微挪动了一下脚步，拉近了和男子的距离，“你想要尝一尝吗？”
“要看是怎么个尝法了。”他的声音里似乎含了点笑意，但也是冰冷的，似乎不是在和对方调情，而是在长桌上谈判。
“这样。”
里德尔说道，低头微抿了一口酒，拉住对方的衣领，贴上了他的嘴唇，将那一口带着碎冰的酒渡了过去。有一滴，沿着两人的下巴淌下，留下浅浅的红痕。也是在这一刻，她看见了对方猩红色的瞳仁，宛若蛇一样。
熟悉，这股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了。
“你是谁？”她并没有拉开距离，仍将自己的嘴唇贴着对方的，含糊不清地问道。在呼吸的交换中，她似乎又回到了母亲子宫里温暖的感觉。温暖，但也令人生厌。
男子垂下眼盯着她，并没有回答。
里德尔踮起脚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在她命令小蛇缠上对方脖颈的那一刻，她的脖间也出现了冰凉的触觉。几乎在同时，两条小蛇都被斩为两半，抽搐着落在了地上。星星点点的血液溅在了两人的脖颈间。
“汤姆·里德尔。”那男子贴在她的耳边呢喃。
在下一秒，他便跃入了海里。
里德尔望着泛着水花的海面，默不作声地想了一阵，然后轻笑起来。在下游轮，幻影移行到纽德蒙迦的时候，她的心情都是极好的，还亲切地和格林德沃打了一个招呼。
“好久不见，先生。”
格林德沃正坐在钢琴前，微闭着眼睛弹奏着。他的头发打理得整齐，衣服如同之前那般有品位，自在得如同不是被关押在监狱，而是在度假。
“坐吧，汤姆。那里有一些刚出炉的曲奇饼干，是你喜欢的口味。”他的手指灵巧地在琴键上游走，没有向她投来一瞥，仿佛已全然沉浸在了音乐之中。
里德尔在沙发上坐下，做工精致的靠垫被她抱在了怀里。待一曲终了，她配合地鼓掌，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看起来，您的日子过得倒是舒适。”
“你也是一贯会说奉承话，”格林德沃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你来找我，是为了死亡圣器的事情吧？阿不思在前段时间的来信上提到了这件事。他很担心，但依我看，他的担心纯属多余，就和之前一样。”
“真是奇怪，”里德尔轻声说道，“我以为您和邓布利多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没有想到在您被关入纽蒙德迦之后，你们的关系倒缓和了不少。”
“因为你呀，汤姆。”
“因为我？”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我并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
“你是想要老魔杖？”格林德沃将靠垫从她怀里扯了出去，垫在了自己身后，两只手交叉着放在了膝盖上。
“不是，我已经拥有比它更强的魔力了。”
“真是自负，”格林德沃哈哈大笑道，“我可不认为你会对隐形衣和复活石感兴趣。”
“确实不感兴趣，但我需要复活石。”
“为什么需要？”格林德沃身子前倾，方才的漫不经心也少了几分。
“因为查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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