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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霍格沃茨任教4 ...

  •   “他对着这幅画,任由它膨胀、炙热,犹如一把巨大坚硬的刀,瞬间割裂,迸溅出芬芳的汁液,像一颗烂熟的果子。”

      里德尔盯着邓布利多,不同于之前那般轻飘飘地落下,此刻她的目光是粘稠的,有力的,仿佛冰凉的刀面,重重地压在了他的眼帘上。

      “告诉我,先生,你是忘记了吗?”

      “没有。”邓布利多仓促地扭过了头,看着走廊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身影。他想,如果身前有一面镜子,一定能照出他耳根的绯红,和月光下银丝般的头发。

      谁会忘记那一夜,忘记那自十八岁夏日后,再也没有重温过的激情?

      他至今都没有想明白,那个夜晚为什么会发展到如此失控的局面。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里德尔来应聘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他拒绝了她,两人客气地谈着最近的情况。一旁的壁炉里火焰正熊熊燃烧着,跳动的火光映照在她不曾衰老半分的容颜和他两鬓已经冒出的些许白发。一切都很正常,除了那杯酒。

      那酒,是他亲自给两人倒满的。

      冬日里,本应该喝点让胃感到灼烧感的东西,更何况对方还走了那么久的路,他仅仅是这样想到。

      但他低估了酒精的威力。他们的谈话逐渐从客套的内容,转向了更深层次的东西。似乎只能用东西这个词概括,因为他们什么都说,几乎什么都说了。

      邓布利多记得自己佯装平静地问起了查尔斯,而里德尔态度坦荡地承认了他现在依旧跟着她,甚至还没有其他意图,只是单纯分享般地讲了讲两人之间的亲密。

      当她谈到那从耳背向下滑的指腹,还有湿漉漉的亲吻时,她的眼睛眯起,美艳又慵懒。

      “他的滋味很好,或许比你还好,不过我也不知道,毕竟没有尝试过。”

      一切都是从这句话开始失控的。

      空气瞬间安静了,只能听见木柴因为温度过高而炸开的声音,还有沉闷的心跳,像极了被掩在棉花下钟表走动的声音。

      邓布利多觉得口干,像是那木柴炸裂的火花落进了嘴里,顽皮地灼伤了他的舌尖。他想要喝一杯清水,最好加点冰块,而不是滚烫的酒。

      “那你想试试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里德尔绕过木桌,走到了他的身前,伸出胳膊,圈住了他的腰,贴在他的胸膛上。“你的心跳得可真快,先生。”她咯咯地笑着,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他什么也没有,只是搂紧了她,将下巴搁在了对方的头顶。他可以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野玫瑰的香气,并不甜腻。邓布利多突然间意识到,自从阿尔法德.布莱克离开之后,她便再也没有改变过身上的气息。

      有吞咽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不知道是谁发出的。他觉得愈发干渴,想要迫不及待地从某处汲取汁液。

      里德尔抬头含住了他的喉结,还伸出舌尖,细致而认真地舔。他因为巨大的冲击而停止了思考,手指陷入了对方的发丝间,唇边溢出破碎的声音。

      “汤姆,”邓布利多唤道,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想我们都醉了,彻底醉了。”

      里德尔支起胳膊,让自己的身体和邓布利多的拉开了距离。一根细长的银丝,连接她的嘴唇和对方的脖颈。

      她抿了抿嘴唇,用指腹轻轻地擦去了那水迹,然后尽数抹在了他的唇上。“我们一直都是彻底醉着,先生,这都只是酒神的狂欢。”她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邓布利多迟疑了片刻,即使意志不清,他依旧迟疑了片刻,然后俯下了身子,重重地碾上了对方的唇瓣,接着下巴,一寸寸地滑向那隐秘的花朵。

      里德尔叫得好听极了,她从头至尾,都没有表现出任何迟疑,那般惬意地沉浸在了这暴风雪夜的狂欢里。

      她知道查尔斯还在霍格莫德的旅店等着她,亦或是要了杯酒,靠着三把扫帚的吧台,听那些无聊的巫师闲聊,被某个词语触动,想起了她。

      她的双腿缠住了对方的腰,在邓布利多鲁莽的,不知轻重的行为里,她仿佛看见了那金色夏日里忧愁又明媚的少年。她的脑海里闪过了格林德沃的脸,于是她满足地笑了。她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地爱他。

      她一声声地叫着,听着邓布利多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加重,越发炽热,最后达到了顶峰,就在那么白茫茫的一瞬间,蛇缠住了两人的心脏。

      里德尔让邓布利多抱她去浴室,因为她讨厌身上黏糊糊的感觉。

      浴室里点着蜡烛,镜子破了一角,裂痕从边缘一直延伸到最上端,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她看着镜子里容貌不曾变化的女人,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脖颈,虎口向里扣住,大拇指与食指放在了下巴上,其余则搁在脖子前面。她喜欢这样的动作,因为她手指搁置的位置,是自己的动脉。

      邓布利多从后面抱住了她,什么也没有说。

      里德尔转过身,贴住了他的嘴唇,将他所有说出口的与不能说出口的言语都尽数堵在了无法表露的叹息里。

      她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水汽,在这个冬日,却如那年灿烂的夏日,一切都很难蒸发。他头发上的水滴落在了她的胸前,里德尔分不清那是眼泪还是水。

      “汤姆,我所记得的,只有汤姆.里德尔。”

      “这又怎样呢,先生?这仅仅是一夜罢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使用的许多意象都在经典文学作品里出现过,大家可以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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