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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跟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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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泽言:……
“你醉了。”他说。
“我没醉。”她反驳,那么一丁点的酒怎么就能够把她给灌醉呢?她晕晕乎乎的想。
“没醉吗?”
“没醉!”安安红着脸,死鸭子嘴硬。
她低垂着头,摇摇晃晃的,眼神有些发飘。勾着他脖子的手也没什么力气,虚搭在他的肩上,整个人直往下滑。
他嗤笑一声,一把把她给捞了起来,环在怀里,看着她诱人的红唇,低下头就要去吻她。
她一把抵住他,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歪着脑袋纯真的看着他。
她就是这个样子,明明是一只全身都带着毒的蛇蝎,却装作一副极度纯情,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他前世还真就被她这副外表给欺骗了。
安安妩媚一笑,收回了撑在他胸膛上的手,一只手指不讲究的在他胸膛上画圈圈,拉长着嗓音道:“我们这里只卖艺不卖身。”
梦泽言嘲讽的笑:“哦?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不知道姑娘卖的是什么艺?”
“跳舞、唱歌、抚琴,公子想看什么,奴家就卖的什么艺。”
“我若是只想看你在床上脱光了的样子呢?”
安安吓得打了个酒嗝,酒劲瞬间清醒了,瞪大了一双眼睛慌忙从他的身上爬起来,滚落到地上。
梦泽言也不阻拦,果断的松开了搂住她的两只手,理了理衣服,低头,面色冷厉的盯着她:“跟我走。”
“呵呵,”安安干笑两声,从地上爬起来,“公子说笑了。”
“我给你赎身。”他冷漠的说。
安安耐着性子回答:“不需要,谢谢。”
“不需要?”梦泽言抬高了语调,“怎么,这辈子你还打算等乔韵文来给你赎身,然后一起狼狈为奸吗?我回来了,你觉得他还会有什么好下场。”
果然!
安安警惕的盯着梦泽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我不会跟你走的,我也不会跟他走。”
“哦?”梦泽言倒是稀奇了,“那你准备怎么样?”
“攒银子给自己赎身,开个绣品铺子或找个人嫁了,总之不会再祸害你了。也希望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咱们这辈子就当彼此不认识,好不好?我以后也绝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她打着商量,祈求着。
找个人嫁了、彼此不认识、以后绝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梦泽言冷笑出声:“不好。”
非常的不好。
他站起身,直逼的走到安安的身前。
安安吓得一步步后退,他步步紧逼,直到把她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他抬起胳膊,把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粗鲁的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直视自己。也好让他看清楚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你前世可是害得我被那个废物的皇兄击杀,葬身于午门之外,让我就此放过你,哪儿有那么容易。”
“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
美人计这种事吧还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自己意志力不坚定,着了她的道,怎么就怪起她一个人来了。
再说了,她也是被乔韵文给骗了,他不去找罪魁祸首算账去,跑来为难她一个小女人做什么,还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
梦泽言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前世欠我的,所有人的账我都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安安紧抿下唇,心道这人也忒小心眼了,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她眨巴着眼睛,眼里闪烁着泪花,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鼻尖还发出轻微的抽泣声,可怜极了。
“收起你这一套。”梦泽言无情的打断她的表演。
安安抿唇,又眨巴了两下眼睛,眼眶中的泪花瞬间消失,卑微的抽泣声也没有了。
她愤愤不平的瞪向梦泽言,眼里全是怨念。
他就知道,面对她真是不能有一点心软的。
“跟我走。”他又重复了遍。
“我不!”她再一次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冷哼,捏住她的一只手腕,霸道的说:“这可由不得你。”
安安的手腕被梦泽言捏得生疼,眼泪真真的流了出来:“疼。”她小声抱怨。
梦泽言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安安狡黠的笑了下,仿佛从他这一动作看通了他的内心,他还是输了。
梦泽言蹙了蹙眉,有些烦躁,扔下她转身离开了房间,去到外面找“清浣绾”的妈妈了。
他要赎她出“清浣绾”,这事儿向来是有钱的大爷说了算,由不得楼里的姑娘自己做主。
前世,在他身死之前乔韵文曾告诉他,乔韵文是用五万两黄金在“清浣绾”买的安安,说他爱得深入骨髓的女人其实就是一个娼/妓,还说他其实早就已经尝过了她的滋味,是玩腻了才让给他的。
他当时气得怒火攻心,全身内气乱窜,一口真气没提上来,吐了一大口血,栽倒在马下。然后被皇兄梦祈诺击杀在午门之外。
现在回想起这些,他双拳紧握,心中的那一股怒火久久不能够散去。
这一世,他定要把梦祈诺和乔韵文那两个贱人折磨得碎尸万段不可。
梦泽言这么快就出了安安的闺房是妈妈始料未及的,她还以为是阿娘又闹什么小脾气惹得客人不高兴了呢,赶紧堆着笑迎上去:“这位官人,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啊,是我们阿娘哪里不好吗?”
“我要赎她,多少钱?”他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问。
妈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灿烂了:“我们阿娘啊是我们‘清浣绾’最好的姑娘……”
“废话少说,多少钱?”梦泽言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妈妈讪讪地笑了一下,停止了王婆卖瓜的行为:“这价格嘛是高了些,但我们阿娘就是朵解语花、忘忧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先前都没接过客的,跟清白人间
家里的大家闺秀没差的,值这个价。”
“多少钱?”
“十万两,”妈妈一字一句的说道,“黄金。”
梦泽言眉眼一挑,前世乔韵文跟他说的是五万两黄金的,怎么到他这儿变成十万两了?
虽然安安确实值这个钱,他也不是出不起,只是觉得有点坑。就好像我明明知道是五万,你偏偏给我报十万,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他冷喝一声:“妈妈的胃口真是好大,这种荒唐的价格你也敢往外报?”
妈妈讪讪地笑着,这个价格确实是高的离谱了,连她自己说出来都嘴皮子打颤。
“五万两黄金。”他懒得跟她墨迹,直接报出了前世乔韵文赎安安时的价格。
妈妈继续谄笑,却是没有应下:“公子真是阔绰,一出手就这么多。本来嘛五万两黄金也不少了,我应该答应的。”
梦泽言没有说话,手伸到袖子里就准备掏钱。
只听妈妈接着道:“不过嘛,您要是今早上来,五万两黄金我也就让您把人给带走了,但现在却是不能。”
梦泽言眉头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