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规则》水之赛冰

9、第 9 章

　　那晚，两人在无双门最高的塔楼顶楼烂醉，我的枕头是他的腿肚子他的紫袍成了我俩的简易棉被。结果就是第二天我的宿醉与叫哑了的喉咙，与众人有些暧昧的眼光--他们以为那日晚我未回房，是上了他的床。
　　不过，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一些，我只是忙着梳洗清理，然后准备和他去城里给莫翔送信。
　　由于宿醉未完全清醒，我决定乖乖坐马车。不过为什么他也在里面？
　　“不觉得要我这么风华绝代的人骑马会有损我的雍容吗？”脸皮真厚，真想用针扎扎是否穿的过。
　　“想不想要些银子？”
　　“想！”我都不用思考就狂点头，有钱拿都好。
　　“给你。”立刻就有几两碎银落在我手里。
　　我随手往衣袖里塞。“不怕我乘此逃走？”
　　“莫翔的身手在江湖中的确不错，但要想从我手里抢人却还是大胆了点。”
　　“哦。”我随意点头。“那你跟来干吗？”
　　“到了，先下车。”等圆圆扶着我站稳后，他指着眼前那幢漂亮的三层酒楼道：“我已经安排好了，等会会有人带你过去。我在另一雅间，有客。”突然他低下头凑到我面前。“不能陪你，是不是很难过？”
　　神经，不理你。这是大街，我不和他计较，由圆圆搀扶着很有大家闺秀感觉得慢慢走了进去，再随着已经等候在那里的一个黑瘦高个子进了间雅室。
　　一进屋子我立刻坐下趴在桌子上决定不动了，那头好疼，真怀疑昨晚上怎么会这么白痴的学李白？幸好没有学他想着去捞月，不然那个荷花池到还真的成了个好地方。桌上已经放置些冷菜水酒的，我拿起筷子就吃了几口，嗯，味道真不错，再吃几口。
　　这么吃啊吃，等到莫翔进来时那几个冷盆已经所剩不多了，害我怪不好意思的低头，心里打算如果他敢说我就先怪他这么晚才来。
　　不过显然我们考虑的不是一件事情，他一见我立刻冲到我面前。“你，你怎么也在？他没有让你受什么委屈吧？你……”
　　我忙伸出手打住他滔滔不绝的问话。“莫翔，我哪里不好了？都觉得自己胖了些。”
　　“那你怎么来这里？”他还是不太相信，上下打量。
　　“因为他突然好心想放我出来遛遛，我也想自己来给你报平安，看我多想着你！来来你先坐下，圆圆叫小二可以上热菜了！”
　　“你，你先站起来给我看看。”
　　“呃？”什么意思？
　　“我来了这么就你都没有站起来过，莫非，莫非他……”他脸色大变，一脸凶相的欲身。“想我总以为堂堂无双门门主总也该是一个不会虐待女流之辈的人，却岂料……”
　　“嗯？”我怎么还是没听懂？却在这时门口传来淡淡笑声：“莫翔，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虐待她了？我可是把她当宝似的供着啊。”那男人慢慢走了进来，在我身边的位子坐下，一边拿起我的小酒杯喝了口我还没喝完的桂花酿。
　　“那她为什么不站起来？”虽然无双在笑，却给人一种冷意，莫翔虽然还是站着，但却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
　　“哎呀，莫翔，瞧你紧张的，当年的宫儿你似乎也没有那么在意，莫非你对怜儿真有什么别的情意？”他未动，衣袍却有些微鼓起。
　　“她是为我才会留在你那，如果她有个什么闪失莫翔万死也不能谢罪！”他义正言辞。
　　“圆圆，扶我站起来。”明白两人之间这是怎么了，莫翔以为我的脚被无双给废了，“莫翔真怀疑你还是做杀手的，怎么这么冲动。我这是，嗯，因为昨晚宿醉，所以今天才这么，嗯，养精蓄锐的……”丢脸的事情不能说，坚决不说。
　　他又再次仔细观察了一下。“真没事情？”
　　“没事情！”我拉大嗓门，莫翔真的太死板了，可惜了这么一张酷容。“这段时间我过得不错，”除了麻烦多了点，“真的什么都还可以。你看这是圆圆，我的丫鬟，将我照顾的妥妥当当。”
　　他不语，只是沉着脸。
　　“喂，你不要这个样子，真扫兴。啊，菜上来了先吃点吧？”我热情招呼，他却还是不理我，倒是无双开口了。
　　“莫翔，你不说句什么她是不会安心吃饭了。她从昨晚到现在可还没吃过多少。”
　　“……门主，莫翔还是那句话，你放了她吧，莫翔发誓效命于您！”
　　“莫翔，你想惹我不快？”
　　“不，莫翔不敢，可她只是个局外人……”
　　“从你带她进入无双门开始，她就不再只是一个局外人了，你还不明白这些？何况，如今，我既要你的忠心，她我也绝对不会放手。你不要再做什么带她离开的打算了。我这一次不计较你这段时间做的那些小动作，是看在怜儿如此担心你的份上，但我不希望再听说这种事情了，明白了吗？”
　　“……莫翔，明白了……”
　　“莫翔，我不希望你这个样子，那我留下来做人质的初衷就变得很可笑了。我真的现在很好，你可以为你自己打算一下阿。”莫翔低垂着头，我忍不住想去安慰他，“如果你每次都这样，那我以后不给你写信了，也不会在这么麻烦的亲自过来了！”我威胁到。
　　他过了很久，点头。“嗯，我知道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见我点头答允，他恭声问无双道：“不知这次门主有什么任务需要莫翔完成？”
　　“暂时没有，如果有我会通知你的。我只要你这段时间不要再有什么小动作。”他夹了一筷鱼放入口中，细嚼慢咽，勾引起我所有的馋虫。
　　待莫翔终于安心离开后，我也算是吃饱喝足了。“我可不可以去逛逛？”我小声打着请求，好想去看看外面的热闹哦。
　　他嗤笑，“不然你以为我刚才给你银子干吗？就知道你会要出去。圆圆，你陪着姑娘，如果她有任何闪失我可就找你算帐。晚膳前记得要回来这里。”
　　“是，奴婢知道了。”圆圆立刻应着，一点都没有把我这个正牌主人看在眼里。
　　“对了，”就在我将与他擦身而过时他拉住我，从怀里拿出一只紫色的铃铛系在我腰上。“这东西给你，省得出去了给人欺负着莫翔又要心疼。”
　　“去去，我才不要，又不是狗。”那紫紫的特别，让我一眼就觉得欢喜，可他的话和动作就是让我觉得不舒服。
　　“如果你是狗，我到就不担心会不会被人欺负了。”见我好奇的眼神，他大笑：“你这么凶悍，我还担心你会不会主动去咬别人呢！”
　　我是气呼呼的青着一张脸让圆圆带出了酒楼，不过心情在看见许多好玩的东西后立刻好了起来。
　　“圆圆，你看这是什么……啊，那边那个好漂亮！啊，这里这里……”
　　“姑娘，你跑慢点，小心摔跤小心迷路！”圆圆拉着我的袖口，不让我一个人跑得太快。
　　“好嘛，我知道，不过我们去那里看看吧？刚才在桥上我看见那里有好多人。”
　　快步跑到刚才我看见的地方，发现之所以围着这么多人是因为有群架可以看。其实说群架也不对，基本上只有两种衣服颜色的人在打架，只是人数多了点而已。嗯，程度果然是不一样的，那种血腥啊，让我胃里的东西有想向外翻涌的感觉。
　　“姑娘，别看了。”圆圆一见我脸色泛青，立刻上前搀扶住我。
　　“怎么都没有人劝架？官府呢？光天化日大街上发生血腥殴打他们居然不出面制止？”天理何在？王法何在？我强忍住胃部的不适抬首问道。
　　“江湖中的事情朝廷一般都采用招安的方式，不然也就尽量不涉足，因为在很多方面他也必须借着到这份力量。”圆圆在我身后解说道。“穿红色衣服的是玄影门，灰色衣服的是南山派，这两派宿仇以久，这一次怎么就在这里开打了呢？”
　　天，这不是你犯嘀咕的时候好不好！走，我们走，我不要在这里登下去了！不好意思，就算我没有见血晕的虚弱体质但看见那什么露肚肠显骨骼的仍会有些正常生理反映，至少我不是学医的会对其有免疫能力。“圆圆，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我发扬我绝对的视而不见的功力，大大方方的就准备从那些--呃，东西的身边走过去。
　　突然，有人撞到了我，让我一下子失去平衡跌进那堆，血淋淋的东西里面，那冲力让我身下的……发出一阵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