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规则》水之赛冰

5、第 5 章

　　曲终人散，我和圆圆回到荷园后都长吁口气，齐叹好累。
　　“姑娘，幸好你点醒了圆圆，不然我错猜爷的意思以后圆圆可就倒霉了！”她一脸幸亏如此的表情，没有发现她身后进屋了的男人。
　　“哦？我的意思是什么呢？”男人悠悠开口，大手拿起桌上圆圆刚为我砌的茶，不过我没这个胆量抗议，因为他的眼中有着太多的兴味，让人，心惊。
　　“没，我没有猜你什么，随口和圆圆瞎说的东西她当了真罢了。”
　　“你随口胡说她都能这么认真，我很想听听。”你今天是不想让我过关是不是呢？
　　他用眼神示意圆圆和他的侍卫青儿先行退下，房中只剩我和他，一瞬间静的似乎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难道是我不知不觉中练就了绝世神功？我悄悄深吸了口气，让自己不那么紧张。
　　“让我猜猜看，你现在这么--算针对吧，你这么针对我，是因为刚才我说到了关于你还有孩子的事情是不是？”反正死不了人，索性乱来，从刚才你在众人面前宣布我得地位与众不同开始就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没那么好多，多你一份威胁，也就不过如此。
　　他喝茶的手一顿，瞥了我眼。“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知道太多的人一般不长命？”
　　我点头，一边替自己也倒了杯水，学他的样子举到唇边，斜眼看他。“能怎么办呢？你在逼我说出来，我当然只能顺着你的意思了。如果这是你打算迁怒于我的手段，我也只能自认倒霉。”我顿了顿，将杯中的茶水一口喝尽，放下杯子走到窗前转身看着烛光中的他。昏黄的烛光让他看来显得柔和许多，就好像他一直显现出的假相一般。“孩子可能是你的禁忌，我在无意之中说出来，然后，你准备就为了这个杀我灭口？我看今天席中没有人是不知道这个问题的吧？再说，你的事情我也没兴趣知道，我有做人质的自觉，我不想参合。”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让我对上他的鹰眼。“你既然已经猜到我听到这两个字就会心情不好，又为何要再说一次呢？存心挑衅嘛？你不像是那么傻的人才对。”
　　“知道大智若愚吧？”不能说不紧张，却也在潜意识中带起了自己的假笑。“我觉得你不会为了这件事情杀了我，你已经留我做了人质，你就不会。也可以说，我现在反而是最安全的时候，我想就算我在外面杀人放火，你也会替我挡风，因为你收下了我这个麻烦，交换的对象是我的自由和莫翔表面的归顺。”我存心把话说得清楚些，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总比这样好，我也可以想想对策。
　　他不语，只是静静望进我的眼中。然后，他放开我。“今天月色不错，陪我去走走。”
　　这个这个，这个是怎么回事情？他突然的举动让我始料未及，呆呆地被他拖着出了房门。
　　今天的月光是很漂亮，古代的天空很干净，用肉眼就能看得很远。只是，四下也太安静了些吧？平时都有些人在进出或打扫得啊？
　　“我让他们都下去了。”他看出我的疑惑，算是好心的替我解答。
　　“怎么，让人都走光了，准备动用私刑不成？”这么好的环境，心情似乎也开朗了许多，我随口胡扯着。
　　“是啊，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可惜有人太聪明，将话说的太明白我都下不了手，只能作罢。”他笑，合着我一起胡扯，边将我带到池边站定。银白色的月光中朵朵粉色的莲花如此地不真实，却也美的让人心疼。
　　“知道我为何不喜欢孩子这两字嘛？”他突然开口，却吓得我两手掩耳。
　　“啊，我不要听不要听！我都说了对你的事情没有兴趣的了！”莫非，他准备让我当个明白鬼？可不管怎么样，我就是不想知道别人太多事情，我不想和他有多少牵扯。
　　他伸手将我两手拉下，一脸好笑。“你这样子真失礼。”
　　“那你就别说啊！我相信你去和那些夫人姑娘们说他们会很开心会很认真听你说得……”我挣扎，再挣扎，就算力气没他大也要努力抗争！
　　“呦，醋意啊～”他阴险的在我耳边低低吹气，让我一阵鸡皮疙瘩，成功的让他定住双手在身侧。“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告诉你。”
　　“恶劣！”我扭了两下，挣不开，只能口头泄愤。
　　他不理我，将头搁在我肩上，长长的黑发一大半垂在我面前，掩住了我的眼。“他们告诉过你吧，这个荷园是我父亲最爱的女人所居住的地方。”他明明就在我耳边说话，为何声音听来那么遥远？
　　“以前住在这里的这女人叫素素，她很爱荷花，深爱她的父亲于是就造了这个荷园给她。那时候我才17岁，年少不经事，偶然机会中一见钟情地也爱上了素素。我父亲，那时候已经不太能人道，年轻力壮的我对素素而言也是一种诱惑。没多久我和她就发生了关系，然后，就在这个荷园中，我和她常常幽会。一方面我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亲，因为父亲是那么地疼爱她；另一方面，我也无法忍受那种冲动。半年之后，她怀孕了。”
　　“后，后来呢？”他加重手上的力道，逼我不得不问接下去。流氓！
　　“我知道，这是瞒不了父亲的，于是对父亲说了所发生的事情，却没料到他就当没有听我说过一般，一如既往的疼爱我，也对怀孕的素素百般照顾。后来，在素素生产的时候，父亲对一同守候在门外的我说，他其实，早就知道我和素素苟且的事情，可是他爱我也爱素素，他无法去伤害我们中的任何一个，所以他能做的就是为我们掩盖。然后在那天晚上，我亲手杀死了我和素素的孩子。我没有杀素素，因为从那一刻开始她就只是我父亲的女人。之后没多久，素素她上吊自杀，父亲退隐。”
　　那孩子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心结吧？或许他是可怜的人，可我真的不想关心这些事情啊，555……我的手环上他的背，打算拼死一把扯开他，却感觉到他抖动的双肩。“你……”你可千万不要哭在我身上！
　　他猛地抬头，带笑得俊脸就这么猛地出现在我眼前。“哈哈，被骗到了吧！”他将我的脸挤成猪脸状，“原来女人的通病你也是有的啊！”
　　王八蛋……你混蛋！我挣开他使坏的手，灿笑出声。“门主大人也是开玩笑，我一见你这种由内而外的冷血动物就知道你怎么会有那么脆弱的感情呢？”幸好没有相信他，不然真的丢脸丢大了。
　　他不信，直直的看着我眼，试图看出什么端倪，可惜让他失望了。扫兴地放开我。“我走了。”他就这么丢下一句，然后将被他拖出来得我扔在原地，大大方方的转身离去……
　　“……王八蛋！！”良久良久，我仰天长叹，第几次的哀叹自己的不辛，引起池边树上栖鸟惊飞，乍看之下还颇有几分群魔乱舞的风范。或许，我真的已经开始生活在群魔乱舞的世界中当时却未有自知。
　　走回屋内，却见圆圆已经回来，正一脸严肃的吩咐着几个下人什么。再一看，本来摆放在屋角的一只大花瓶桌上的茶壶茶杯如今都已在地上成了碎片，刚才他坐的那只圆椅如今也成了木块。
　　“圆圆，这是，怎么了？”怎么才出去一小会，回来就变了大样？
　　“姑娘，你刚才不在屋内？”
　　“嗯，给你们家的好门主拖去看月亮了。”我没好气的说。不过也幸好不在，不然此时我会是什么样子到真要说不准了。圆圆回来的时候看见有蒙面人在屋内，似乎在找什么，屋内这狼狈样子就是两人打斗后的结果。
　　“他们在无双门内造事，胆子也太大了吧？你们英名神武的门主不管？”不是特定情况（比如说他在现场），我坚决不称他的意叫他无双。
　　“这……”圆圆想了一下，决定如实说。“门主从来不管夫人们之间的争斗，只要不是在他面前闹得很难看就是。”什么呀，原来都是门里人自己斗，我还以为是外敌呢。
　　“姑娘不说别的，就说宫儿姑娘吧。今天站在她身后那个穿红衣服的姑娘可看见了？她叫小红，可其实当初宫儿的丫头不是她，是她姐姐，她就是被误认成宫儿而被杀死的。不瞒姑娘，无双门内光是为了这种事情可就死了不少人了。”
　　“喝！”我倒抽口冷气，在一瞬间明白了轩辕无双的用意。那混蛋，觉得一个人玩我不够，索性拖群众们下水！所以今天才一定要我参加这群芳宴，所以才故意告诉大家我身份与众不同，所以才一脸欣赏的要看我表演，所以才会假装好心的给我时间准备，所以才会在我说错话的当时没有惩罚我（当然这可能是他设想之外的意外），这都是他做的准备工作，故意激发起那些女人强烈的敌对意识！他是想看场好戏，看我如何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去。我是猜到了他当时这么说得用意不善，却没想到真相会是如此残酷！我想如果我没被害死，那游戏将一直继续下去，直到我死或者命大莫翔找到带我离开的方法；如果我死了，估计他也只会轻描淡写地告诉莫翔说我不耐玩，游戏输了的必然结果，反正莫翔也不能拿他如何。他把我的命当成场游戏，而不管结局如何，他都是不输的人。真是恶劣！看来我只能自救了。
　　“圆圆，你刚才说那人似乎在找什么？”我很庆幸圆圆不像那些电视里的小丫头，除了叽喳和出馊主意外什么也不会，一发生事情比当主子的还娇贵。
　　“嗯，”她肯定的点头。“我想我是不会看错的。”
　　“好，你现在去仔细的检查一遍屋子，看看是否多出些什么。记住，你要仔细的检查。”我想那个人不是在找，而是在放。首先我出来乍到，不可能有什么他们所要的东西；其次在这种情况下，很有可能是想栽赃给我，到时候用他的命令来灭了我却也可以落得满手干净。
　　不一会，圆圆捧着一只小木盒子走了过来。“姑娘，圆圆就找到这个。”
　　嗯，差不多，一个人就该只有一件东西。“丢到池里去，记得丢湖当中点，可别丢在荷叶上了。”毁尸灭迹，找不到“证据”我看你怎么办。
　　“对了圆圆，”待到她回来，我又问，“如果我们当场活捉那些人，他会如何裁定？”如果可以，杀一儆百会少了我很多麻烦。
　　“嗯，杀无赦。”
　　“各位夫人们都是知道这一点的吧？”圆圆点头，我又道：“告诉我最近门主比较宠幸谁。”
　　圆圆虽是不解，却也乖乖说道：“唐门的四姑娘，丝缨姑娘，还有水灵姑娘。”
　　“唐门？”就是武侠小说中擅使毒的大家？“唐门是不是用毒的？”求证一下，求证一下！
　　圆圆点头，道：“唐门的毒天下闻名，这四姑娘听说也是用毒好手。”
　　“哦，”我点头，看来小说不一定全是骗人的。“丝缨是妓女，这我已经知道了，那水灵呢？”
　　“水灵就是今天我告诉你使落瑛剑的那个。”
　　“好，圆圆你记好，现在开始我们所有吃的喝得都由你严格把关，你那怕找别人试吃也不许将任何可疑的食品放到我面前。”我猜如果要我死最有可能的方法就是用毒。首先方便，下手的机会多，早中晚三餐不说还有茶水果品，任何一次都有机会让我就此鹤驾归西。然后就是那个得宠的四姑娘，如果她想少个情敌那么她很有可能用唐门的毒药来杀我，虽然很想亲身体验一下传说中的唐门毒药却也只是想想而已，我可没那么想死。如果别的夫人想要害我又想陷害四姑娘，那么也会用毒，一石二鸟。在我还不知道确切目标之前，我只能拼命自保。
　　“是，圆圆知道了。不过姑娘，你现在这个样子，好有威严的感觉……”
　　“嗯？是吗？”我一愣，然后轻笑。“没办法，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对了圆圆，你会武吧？可以的话你最好教我一点起码的。”在现代我学过那么一点点空手道，却也只有一点点，估计真有来人我是一招也接不了。学一点至少可以拖点时间搬救兵，圆圆也不是24小时1440分钟都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