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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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波特，现在说出你想好的理由，我给足了充分的时间让你想清楚糊弄我的后果——让我再次提醒你，你并没有申请留校。”斯内普冷漠地盯着一言不发地站在他面前的哈利。
跟随着过来的小Snape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他的脸上强装着镇定，打量着这间办公室。
斯拉格霍恩并没有出现在斯莱特林地窖，被多年风湿痛困扰的他，自然也不会把办公室安排在地窖。一路上也没有学生出来——如果没有意外那就该是这位斯内普教授的吩咐了，而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并非是一例孤例。小Snape分析着，而后他将视线移到了哈利身上，按照时间来算，这个波特应该就是詹姆·波特的儿子了。
如果时间发展就是按照眼前展现的来的话，那么未来他会成为蠢货波特儿子的教授。看看那张和蠢货波特相似的脸敢怒不敢言的吃瘪模样，确实令人大为快意。
“我不知道，我确定在睡觉前我是躺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卧室的床上，但一觉醒来就——就和这家伙躺在一张床上了，你为什么不问这个家伙？”哈利才是感觉到莫名其妙又委屈极了的那个人，不论是起床时发现在陌生床上和一个陌生人同床共枕的惊讶，还是开门时受到的惊吓，他好不容易缓过来，却又要遭受斯内普的质疑。
明明有两个人，凭什么斯内普只针对他？
“那是我的宿舍，你才是多出来的那一个！”小Snape一听小波特居然将锅甩到了他的身上，就炸了——昨天他没能收拾詹姆·波特，难道他连小波特都收拾不了吗？何况，他和詹姆·波特的斗争向来都是五五开，他给蠢货波特的麻烦可是半点都不减的。
“房间里多出一个人你都不知道吗？”哈利反问，两个人忽然就吵了起来，双方半步都不让。
一时之间，斯内普的脸色更加的阴沉，他一脸阴郁地盯着居然和波特吵起来，连救世主都搞不定的小Snape，他十分怀疑过去的自己的智商和他的能力，看来是时光带来的厚滤镜令他居然会对一个16岁的少年怀有理智的错觉。
吵闹的两脚兽终究是两脚兽，就算是曾经的自己也丝毫没有例外。
“误入斯莱特林宿舍，格兰芬多扣20分。”斯内普直接扣了分，完结掉这两人的争吵。
“斯内普！”哈利恼怒地将头转向斯内普，又瞪了眼害他扣分的源头。
只见小Snape也十分不悦地瞪着斯内普，就仿佛他不该被忽视了个彻底。见蠢货小波特看了过来，两个人又开始幼稚地用眼神互相攻击着对方。
就在斯内普想着让这两个小鬼分开了，以免对过去的他造成一些影响的时候，壁炉中忽然冒出了火焰，邓布利多的声音从中传了过来。
“西弗勒斯，我们需要开一个紧急会议，你现在能够过来一下吗？”
“待在这里，不要动任何东西。”斯内普警告地盯着哈利，又不放心地看向了不安分的自己——他绝不会承认自己年轻时会这么愚蠢。
也许这只是某个人搞出来的一场闹剧，并不是真的。斯内普内心挣扎着，这令他身上多了一份暴躁的阴郁，甩着袍尾，气势汹汹地走向了壁炉。
小Snape和哈利难得一致地屏住呼吸，眼看着漆黑老蝙蝠消失后，双双松了口气。
“你也害怕老蝙蝠？”哈利好奇地问。
小Snape听了这个外号后——哪怕他并没有觉得斯内普就是他自己，但他确实忍不住了。加上昨天的詹姆·波特的账，他打算从小波特的身上捞回来——就先从这儿开始吧，“统统石化。”
一个出其不意的石化咒朝他而来，全靠哈利的黄金找球手的身手带来的下意识反应，他避开后大叫着，“为什么攻击我？”
“你们斯莱特林都是疯子吗？一言不合就攻击别人，马尔福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他委屈极了。
小Snape冷笑着，他一脸不屑，“难道你没有攻击过其他人？波特，你该是家学渊源才对，詹姆·波特最喜欢的不就是随意地把他人当做乐子，还有他的跟班，布莱克，卢平，佩德鲁那只老鼠也十分的恶心，没有本事这会捧着那些杂种。整个霍格沃兹就是劫道四人组的游乐场。”
“难道你真的是1976年的人？”哈利听了那些名字，尤其其中有着他的父亲和教父后，他安静了下来。
“现在是1996年，已经没有劫道四人组了。我只知道马尔福和他的跟班们最喜欢找我和我朋友们的麻烦。我也想好好学习，但——你们斯莱特林不都是这样吗？破坏这个学校，为那些坏人做尽坏事！”
两个人互相瞪着，谁都说服不了谁。更何况哈利的一番话戳中了小Snape的某一点，他想起了昨日莉莉对他的那番指责，他并不觉得他选得这条路有问题。
既然他已经决定了，就会坚定地走下去。
“好和坏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你觉得正确的事并不一定永远都是正确，就像不是所有人都会有着同样的立场。”小Snape说了这句话后，又懊恼自己居然为一个波特解释这么多，于是他闭上了嘴。
“黑魔王终将失败。”哈利的声音坚定有力，他顿了顿又忍不住说道，“而且，斯内普也是我们这边的，我相信他！”
面颊如火烧般，哈利憋了口气，为了吵赢这小子，他居然说了谎！
小Snape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咬着牙，“你说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斯、斯内普是我们这边的！他说过会保护我！”撒了谎后就需要不断地撒谎，哈利面色通红，他自己都觉得这谎言蹩脚到轻易会被对方戳穿。
结果小Snape居然沉默了，他的眼神中有着愤怒和不满，就像是被一个自命不凡的自恋狂冒犯了，却没有再多说一句。
这俩终于回到了最开始在床上时的相安无事状态，
斯内普从壁炉中走出来的时候，校长室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两个邓布利多吃着同款棒棒糖乐呵呵地对着画像中的邓布利多聊天——斯内普顿时有了一个不妙的预感，而另一边两个麦格教授交流着一些教学上的心得，她们身旁站着一个下巴上有着一圈胡子脸也很长的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在发现他的视线后，这个长脸男人打了个颤，将自己身影缩在了两个麦格教授的身后——这场景十分滑稽可笑。他大致看了一圈，除去不认识的那几个人，其他他所认识的人都是复数，在场的应该只有校长和四个学院的院长，而斯拉格霍恩缺席了。他也没有发现这里有着另外一个自己，斯内普顿时有了些猜想，但他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应该来说，不论这是否是他的未来，他也早有了这方面的打算。
忽然壁炉中走出一个黑发绿眼睛的女孩，她的头发长长的，略打着卷就像是蓬松的海藻——斯内普顿时想起了在他办公室的波特，而那里还有一个年轻的他，他压下那波动的不安，祈祷着那个年轻的Snape能够有点作用，至少让波特安分一些。
阿莉克西斯冲邓布利多们点了点头，于是1996年的邓布利多咳嗽了一声，他率先开口，令众人朝着他看过来，“各位好，我想大家已经或多或少知道现在的状况，所以为了更好地了解现状，我们有必要开这一场会议。”
他邀请大家去往隔壁会议室入座，在多方考虑下——主要是斯内普当了校长后进行了教学改革导致了2020年的霍格沃兹成为了研究型的新式学校，教职远比过去多得多，就连斯内普都一年只开两次全体教职工大会。所以四个学院院长加上一个多出来的阿莉克西斯也足够讨论这件事了。
直到大家都入座后，1996年的邓布利多和1976年的邓布利多同时站了起来，他们简单说明了现在的情况，“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先生的风湿痛犯了，他觉得近期都没办法外出，所以不能出席这次的会议。我们拜托了这位阿莉克西斯·斯内普小姐做了一些调查，她会为大家简单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
纳威是率先带头鼓掌的，2020年的剩下三个学院的院长也跟着鼓掌，但其他两个时空的教授们并没有参与其中——除了斯莱特林学院，1976年和1996年的其他三个学院的院长都没有变动，而在邓布利多说出阿莉克西斯的名字后，1976年的院长们可能只是觉得这个姓氏耳熟，但1996年的院长们眼中可是闪烁着八卦，他们整齐地看向沉默的斯内普，找寻着现在还保持着单身的斯内普和这位年轻漂亮的斯内普小姐之间长相的相似之处——至少他们发色是一模一样的黑色。
“异变应该是今天早上才被发现的，我刚刚利用了一点时间做了些调查，基本上我得到的信息是昨晚都一切正常，学生们也是正常入睡——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我知道对于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大家来说可能有些疑惑。没错，异变只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个学院的宿舍发生了，我分别去了这两个学院的宿舍，也询问了休息室门上的画像——胖夫人说她并没有感觉到和往常有什么不同，但——格兰芬多的宿舍里同时存在着三个时空的交叠，分别是1976年6月5日，1996年12月23日和2020年3月31日，我询问了胖夫人所在的时间，她和我一样，来自2020年3月31日，后来我叫了一个1976年的学生——她叫莉莉·伊万斯，感谢她的帮助，她在我在时询问了胖夫人，和独自询问胖夫人得到的结果不同，我在时胖夫人属于2020年，她独自一人时胖夫人属于她的时代。”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没有在意众人的愕然和沉思，她继续说了下去。
“之后我去了斯莱特林，我发现这里很奇怪，我也和我们现任的斯莱特林院长——马库斯·弗林特先生聊过，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变。这和我在拉文克劳以及赫奇帕奇了解到的一模一样。所以我不得不猜测，在斯莱特林宿舍内发生的异变只存在着1976年6月5日和1996年12月23日这两个时间的交汇。那么从这方面去思考，异变并不是发生在整个霍格沃兹，只在固定点发生了——于是我又去了位于地窖的校长室，那里保持着2020年的模样。”说到这里阿莉克西斯看向了斯内普，“我想那个时候校长室里应该还有人的。”
“在我们的年代，校长是你，斯内普教授。你不太喜欢塔楼的校长室，所以把你原本的办公室当做了校长室在使用。”纳威补充了一句，他想要友好地冲斯内普笑了笑却因为打从心底的害怕而令这个笑容无比的僵硬。
幸好斯内普并没有在意，于是纳威只得到一个面无表情的注视，他后知后觉到可能斯内普把他忘记了。
毕竟他不像是哈利，是重要到该放在心中的角色。哦，他完全不需要斯内普记住他——教授不需要记住每一个学生，他只需要记住哈利。所有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都无比感激伟大的哈利·波特的奉献！
“我是纳威·隆巴顿。”他不得不介绍了他自己，“我是草药学的教授，负责高等草药学教学以及温房的维护。”
“隆巴顿先生，想不到你这么喜欢草药学。我知道你在这方面一直有着天赋，你总是在放课后来温房帮我照料那些植物。”来自1996年的斯普劳特教授欣慰地望着她的学生。
1976年的斯普劳特听了后额外地多打量了纳威好几眼，眼中有着同样的欣慰。
“至于学校里还有哪些地方是时空交汇点，还有待确认。最后我需要说的是，”阿莉克西斯在说到这里面色瞬间严肃，就像是她的父亲的翻版——直到这时所有人都发觉到她确实是斯内普的女儿，有着和他相似的气质，“幽灵不见了。”
“我询问过画像，很多画像都在前半夜时看见皮皮鬼在移动楼梯上晃悠，他想要布置一个恶作剧陷阱，被血人巴罗制止了。他们吵了一顿——但是0点过后就再也没有画像见到过幽灵了，宾斯教授也同样如此，夜晚时他喜欢待在黑湖边上游荡，这就导致没有人或者画像看见他是何时消失的。”
“看来不仅是时空重叠，幽灵消失也是一个异变，我会调查我们这边的，看看是否存在着相同的情况。”1996年的邓布利多沉吟，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思索。
“为什么会是幽灵？除了幽灵还有其他异变吗？”1976年的邓布利多发出了疑问，他看向在座的教授们，尤其是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院长的方向。
“哈利·波特，他忽然出现在了斯莱特林的宿舍。”斯内普开口，两个邓布利多他都熟悉，但他只看向1996年的那个，他只会信任他所处的时代，其他时空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我知道麻烦最喜欢纠缠着救世主，现在就是了。他和一个1976年的学生共度了一个晚上。”
“那个学生是谁？——我记得斯莱特林是两人寝。”1996年的邓布利多忽然反应过来。
“如果当年分院的学生是单数的话，会是单人寝室，但存在着不同年级学生混住的情况，所以一般是不会出现单人寝室的。除非……”1976年的邓布利多还是了解斯莱特林内部情况的，而且他就知道这么一个住了多年单人寝室的例子。
单人寝室并不是一种好待遇，野心勃勃的斯莱特林们需要掌握人脉，所以在保持各自私人空间后他们又需要社交，唯有被排斥在社交圈之外的那个倒霉蛋才会被分在单人寝室，因为没有学生愿意和他来往。
“是1976年的我。”斯内普冷冰冰地说，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这不是挺好的嘛。”纳威一脸轻松，他差点被吓死——如果哈利和其他男人共度一夜，他们的校长怕不是知道后就要跨洋追杀。
斯内普的眼刀立刻刀在了纳威的脸上。
“我是说他们肯定处得来。”纳威冒出一头冷汗，他绞尽脑汁就差点说好友和年轻的斯内普是天生一对了。
“哎，你们那个时代恰逢圣诞节假期，哈利——该在哪里？”阿莉克西斯抓住了重点。
“波特先生没有申请留校。”1996年的麦格教授给出了答案，“他理应该去他的麻瓜姨妈家过圣诞，但哈利告诉我他回了格里莫广场12号。”
阿莉克西斯拿出了她的笔记本，在上面写下了这多出的异变之处，“我想去见见这位不该在霍格沃兹的哈利·波特先生。”
“阿不思，你是准备将这件事彻彻底底地交给了来自未来的外人了吗？哪怕是一个经验不足的小女孩？”斯内普是第一个站起来表达异议的。
“哦，我觉得斯内普小姐的要求并不过分。她是关心波特先生，考虑到哈利是她的父亲之一，我觉得她的要求合情合理。”1996年的邓布利多仿佛放了一个霹雳，瞬间把斯内普以及在场的众多教授们——除了2020年的已经知晓内情的那些——炸得生动了不少。
“这不可能。”斯内普一口否认。
波特的女儿姓了斯内普，这对他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该死的波特肯定是故意的！但这个时空的他还活着，难道是波特给他灌了迷魂药，一灌这么多年？——斯内普一瞬间思考了很多种可能性全都被他否决了。
“这很有可能，只要你娶了哈利·波特。”阿莉克西斯微笑着将这个惊天大雷爆了开来。
作者有话说第5章 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