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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六 ...

  •   十六
      重重地关门声仿佛将一墙之外的时空混乱隔绝,哈利莫名地有了一种安定,但当他看向办公室的那张无法忽视的黑色胡桃木的办公桌时,他感觉到了窒息,面颊上迅速地涌上了粉色,从气孔中密密麻麻地蒸腾出带着潮湿的热气,额头上翘起的呆毛歪到下来,他下意识地幻觉般地脚软起来,虽然他并不觉得他的屁股疼——哈利将这一切归结于安洁莉娜的去痛咒太好用了。

      斯内普顺着这个愚蠢波特的呆滞目光瞥了眼身后的办公桌,他抿着的嘴唇动了动,显然也想起了昨夜——万万不该发生的昨夜,一切都仿佛是失了智般。
      那并不是他。那种失控的混乱,无法操纵的身体,眼睁睁见证了的发生,甚至沉迷——不!他不承认所有的愉悦出自他的本心,不论是面前的这个男孩,还是那个男人——□□的欢愉的本质是罪恶的。
      斯内普收紧了下颚,过于紧绷的令他的神情下意识地呈现出比以往更加严苛,他的手指忽然摸索了下握紧的拳头,稍稍令自己放松了些许。

      哈利完全没有意识到在他走神的片刻斯内普正处于可能是他人生中最紧张的时刻,但这也消失得无比的迅速。
      “昨夜……”他忽然张开口。

      “闭嘴,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斯内普立即喝止住哈利,他瞪着这个愚蠢的男孩,为什么他就不能忘记该死的昨夜!

      “难道你不觉得昨夜非常的奇怪吗?”哈利略微皱起眉,实际上他也非常奇怪于自己的状态。
      昨夜发·生·了·什·么——他才是最该暴跳如雷的吧!他理应该生气,理应该愤怒到见到斯内普就给他一个阿瓦达索命!他完全不该如此平静地离开小蝙蝠的宿舍!
      昨天晚上,他和一个男妓有区别吗?
      “我觉得非常奇怪。”他该死的就不该这样平静,就好似他完全不在意他的屁股的纯洁——他一个男人为啥要在意自己的屁股?
      哈利的眉毛搅在一起,就像他在面对难以解答的难题,“我的感觉应该是出了差错?”他甚至用了一个问句,就像是在自问自答,怀疑但并不真切的怀疑自我。

      斯内普冷静地盯着这个满脸困惑陷入莫名怀疑的男孩,他忽然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示意哈利过来坐下,又点了点桌面,下一秒一份丰盛的早餐出现在了桌上。
      “但愿你不是因为饥饿而退化了语言能力。”斯内普嘲讽道,“显而易见,发生在昨夜的一切是那么的怪异——除非你脑袋坏掉了认为那是理所当然,而我不该期待波特的智商,如果这是你所期望的话。”

      “我没有!”哈利愤怒地憋红了脸,他怒瞪着斯内普,然后盯着面前飘着香气的早餐,勾得他的胃发出了不满的咕咕声。
      他不情不愿地拿起叉子,叉起炒蛋凶狠的塞进嘴里,用力地咬着。
      但这样的愤怒令他终于触碰到了真实,刚刚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怪异感受仿佛是某种无形的手往他的脑袋里塞得浆糊。
      “我是有点奇怪啦。”他咽下了炒蛋又喝了口热牛奶,胃部的温暖令他有了继续交谈的想法,“我的肚子上有一个古怪的花纹,我一觉醒来发现的,我感觉我就像是中了诅咒。”他居然能够毫无芥蒂地坐在这里吃着早餐和斯内普聊他身上发生的怪事——这果然是诅咒!

      从见到哈利开始就一直紧皱的眉头忽然松懈开来,斯内普平静又毫无意外地望着这个麻烦不断地男孩。
      “我从未听说过类似的诅咒。”但也有可能他并没有关注过如此卑劣的诅咒。
      就连黑暗公爵都不会大言不惭地认为自己掌握了全部的黑魔法,霍格沃兹的禁书区也只是繁星般的知识中积累的一隅宝库,他所掌握的知识并不能处理波特现在遇到的问题。
      而这恰是最棘手的——波特的状态,他的反应——该死的他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男孩的一切表现都不对劲!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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