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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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托利亚并不是一个用功的学生，她一切的优秀建立于极高的天赋和日后斯莱特林们的潜移默化。因此，当她早晨七点起床后发现贝吉已经梳洗完毕坐在窗边的小桌边看书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说声早安算是打了招呼，阿斯托利亚拿起校服进浴室洗漱，对着镜子抱怨自己其实并不适合这样死气沉沉的颜色。
“亲爱的小莉亚——如果我可以这么叫你的话。”贝吉顿了顿，在看到阿斯托利亚惊异的眼神和轻轻的点头后继续笑道：“你要去找马库斯•弗林特拿一年级的课表，别忘了两节课后的首席会议，我看到你下午的课是魔药连堂，你最好预习一番。”
“谢谢学姐。”阿斯托利亚点头，回以一个微笑，整理好自己的衬衫领子便和贝吉告别，走出了寝室。
她不太喜欢贝吉看她的眼神和有些过分的亲热，那和印象里的温柔大相径庭，不过，暂时没有感觉到什么敌意，也就先放任自流了。
上午的变形课与拉文克劳一起上，而魔法史则是和赫奇帕奇一个课堂。很是自然的，学员之间自然是不会相互交谈，毕竟斯莱特林已经隐隐的被隔离在了其他三个学院的外面。而斯莱特林的一年级的学生人数为奇数又只有阿斯托利亚一个女生，所以，她很自然的每堂课都是一个人占两个人的位子。
麦格教授格外的关照她，一双锐利的眼睛从黑框眼睛下注释着阿斯托利亚，似乎在猜测一个女孩子凭什么能够管住她身后的那一群不安分的小蛇们。
已经回想不起学生时代的阿斯托利亚对麦格教授的眼神总是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被人观察的感觉她早已经习惯，那些贵族们曾经上下打量她的身姿与气度，尖酸刻薄的话语连带着刀刮的眼神向她身上招呼，有些人小心翼翼地与她套着近乎。这些阿斯托利亚都不太在意，因为她知道早晚有一天可以换她这样无礼的打量其他人。
但是今天的目光来自于米勒娃•麦格这样一位战斗英雄，还是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麦格是跟随邓布利多一起，经历过十八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格林德沃统治时期和二十世纪中叶到世纪末伏地魔所带来的黑暗年代。
经历过那些黑暗的人，手上沾染过鲜血的人，他们的眼神和自身的气质很明显的与普通人不一样。米勒娃•麦格就是拥有这样凌厉气势的人。
阿斯托利亚不知道自己是否需要作出努力学习的样子来掩饰自己时空旅行后留下的如成年人一般强大的魔力和收发自如的控制力。
不，或许说收发自如并不合适。
下午在魔药教室上课的阿斯托利亚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坩埚，她制作的疥疮药水，比斯内普教授给出的要淡了不少。
颜色不对，是失败品。
阿斯托利亚对着自己的坩埚施展了清理一新，重新拿了一份材料开始处理。
她厌恶喝魔药，但是她可以处理任何的魔药材料。记得那时候德拉科钻进魔药室不出来的时候，她就得进去帮他处理材料，然后看他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熬煮魔药，帮他读秒。
按照常理来说，她的操作时绝对精准的。
阿斯托利亚蹙了眉，处理起粘腻的鼻涕虫，干脆利落。
斯内普有注意到阿斯托利亚所在的角落，在这个布满了防御魔咒的教室里，一切魔法都逃不过他的感应，一个清理一新没什么了不起，但是他确定自己没有听到念咒的声音。
斯莱特林一年级的首席，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斯内普走到她的身边，仔细的观察她的动作，可以看出她接受过精英式的学前教育。处理起材料双手平稳，落刀准确，下手细致，手法令人赞叹，而熬煮的时候也专心致志，没有任何的差错。
可是制作出来的药剂颜色却不对。
阿斯托利亚抽出了魔杖，眉头蹙的更紧了，想要再次施展一个清理一新，却被自家院长的声音阻止了：“装瓶，还是格林格拉斯小姐想要浪费我的魔药材料？”
“是，先生。”阿斯托利亚吓了一跳，她并没有发现斯内普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的，但是很明显斯内普教授也已经发现了她做出来的魔药有问题。
安静地装瓶，她接受过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授业六年，而听德拉科回忆他的教父则听了二十年。德拉科曾经说过：“教父，其实是将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最不像，却又是最优秀的斯莱特林。”
最不像，却又是最优秀的斯莱特林。
阿斯托利亚将小巧的水晶瓶交到斯内普的讲台上，听着他布置十五英寸的论文，示意一年级们不用等她，可以先走。
“教授……”看到整间教室里只剩下自己和一身黑袍的斯内普，阿斯托利亚这才上前轻轻开口，满眼的困惑。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斯内普挑出了阿斯托利亚的水晶瓶，打开瓶盖用他的大鼻子闻了闻，“药效比普通的差了三成。”
“这是失败品，教授。”阿斯托利亚咬了咬嘴唇，看着讲台上几份成功的疥疮药剂，眼神像是能够将那些水晶瓶击碎，“我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不得不承认，活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有着自尊心受挫的感受。仿佛被人夺取了自己天赋和成就的屈辱令她感到了难堪。
她是斯莱特林的首席！她理所应当是最优秀的！
“我也不知道，格林格拉斯小姐。”斯内普皱了皱眉头，将魔药放回了桌上，双手环胸，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阿斯托利亚同样也不喜欢斯内普的打量，但是她小心翼翼地收敛起自己的眼神。斯内普的目光不仅仅有麦格教授的锐利，还有着更多的深沉和试探。格兰芬多们将所有的情绪放在眼睛里，而斯莱特林不会，因此斯内普如此高深莫测的眼神让她感到不安和焦躁。
“教授，您的意思是我无法在魔药这门学科上拿到一个杰出【Outstanding】吗？”阿斯托利亚脸上出现了不满。尽管她对于魔药并不狂热，但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现在的成绩比上一次一年级的时候还要糟糕，那是她的坚持。
“首席会议要开始了，我想格林格拉斯小姐并不愿意第一次开会就迟到，是不是？”斯内普眯了眯眼睛，目送着阿斯托利亚咬着下唇带着不甘心的眼神迅速离开自己的教室，矜持的脚步有些凌乱。
坚持。要强。固执。
这是斯内普暂时给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下的评语。
至于那瓶失败的疥疮药剂，他还需要研究研究。
阿斯托利亚快速的说出了口令走进公共休息室，空无一人的地窖里潮湿寒冷，与外面的骄阳似火完全两样，因此壁炉里还烧着火。
公共休息室里除了其余的六位首席，没有其他人在，给首席们留下安静的环境。
阿斯托利亚歉意的看着众人一眼，但是因为没有迟到便什么也没有说，抱着《魔法药剂与药水》坐在了德拉科的左边，她自己的左边则是贝吉•拉杰尔。
斯莱特林的首席会议被很多人称作“圆桌会议”，当然，它与所谓的公平、公正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单纯的因为开会的时候，位子是可以随便坐的。但是事实上，斯莱特林的传统就是以学院首席为中心按照年级分坐两侧，等级制度并没有因为开会的地方是圆桌而被漠视。
开会的圆桌上雕刻着精致的荆棘纹样，当她坐下的时候桌面上就出现了银色的哥特式字体标注着她的名字。每个人面前都放着红茶和一小块蛋糕，阿斯托利亚微微抿嘴——她喝下午茶的习惯就是在霍格沃兹养成的，突然的有些怀念。
这一次的会议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在七年级首席——也是学院首席——埃里克森•帕克示意会议可以开始了以后，整个过程都是其余六个人在听德拉科描述早晨的罗恩•韦斯莱收到的吼叫信和下午哈利•波特派发签名照以及一堂愚蠢到了极点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
“先不谈没有头脑的狮子，如果每次的黑魔法防御术都像马尔福说的那样，首席可就需要作出一点打算了。”埃里克森的双手在桌子上支成了塔状，七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在周四才有。
六年级的首席亚力•贝尔德的手指弯曲，轻敲桌面。沉吟了片刻，他抬头看向了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小姐，明天上午就是一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了。”
阿斯托利亚点点头，听着亚力继续说下去：“明天下午是六年级的和七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两节课后我们聚一下，如果所有的课程都是那样毫无意义的话，我们需要和斯内普院长说明情况了。”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对洛哈特教授的课保持理智的。”阿斯托利亚肯定自己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立刻低头喝茶，不愿意对上其他人似笑非笑的脸。
她肯定第二天的黑魔法防御术是一个肯定到不能再肯定的悲剧。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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