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S02E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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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没能休息多久。
他从回到酒店之后就开始补觉，尽可能回复精神上的疲劳。汤姆钻进被子的时间甚至比他还早一点——威尔属于精神操劳，汤姆是实打实的几乎一宿没睡。男人从洗漱间里出来的时候只能看到被子鼓起来一个半弧形，露在外面的除了一头白发仅剩一只戴有两枚银色戒指的，修长又漂亮，布满火焰纹身的手。
青年在钻进被窝之前拉上窗帘，帮他打开了那盏暖金色的夜灯。在下午这种阳光大好的时间，这个举动实在没什么必要，不过威尔理解他的想法：两个人不一定会睡到什么时候，或许再睁眼已经是漆黑一片的晚上。
“晚安。”他确定以汤姆灵敏的听觉断然不会在自己入睡前睡着，在闭上眼睛前说。
青年从被窝里沙哑的回了他一声晚安。
他们本应睡到凌晨两三点，或者更久。即使是在FBI行为科学总部，法医组的分析也需要时间，这个时间通常在5个小时以上甚至更为漫长，尸体不止一具，上面的信息零碎不全。假如运气好的话，威尔需要等到第二天才会去上班。
不过显然，这一次他们的运气并没有被眷顾。
震动声撕裂两个人都不能称得上深的睡眠，汤姆被手机嗡嗡声惊醒的时候是晚上11点，威尔比他晚醒半分钟，男人在一声痛苦的短叹后摸过床头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在做这些动作时他没戴眼镜，手指按上了音量按钮，离着几步远的距离汤姆都能清晰听见克劳福德的声音。
“芝加哥警署发现了尸体。”
“这么快？” 威尔皱着眉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了点，调整声音后问。他尽可能的平和自己的语气，却还是没有咬住大概为‘这个犯人难道不需要休息吗？’的言下之意。
那种艺术类犯罪相当的耗费时间，甚至会大量消耗精力和钱，如果有人能做到一天一具这种效率，威尔认为他不应该出现在这样一个案子上。条条大路通罗马，有这种时间和天赋，有如此的行动速度，这个人应该去海豹突击队然后连夜被送到中-东。
“我不认为这具尸体是之前那个凶手的手法。”克劳福德在电话中不容置疑的说：“但你得来一下，威尔。”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虽然尸体不像是他们正在追踪的凶手所为，但芝加哥警署方面也不想管这个案子，可能看过一眼就丢给了FBI。
威尔更加痛苦的把短叹变成长叹，挂断电话后抓起衣服，戴上眼镜。
汤姆早在电话打了一半时就已经穿好了衣服，青年站在桌子边，正把阿司匹林的药盒塞回行李包。桌面上塑料瓶里的水已经没了一半，剩下一半在夜灯反射下荡出金色的细碎波光。
“最好别吃太多阿司匹林。”威尔看到了这一幕，知道汤姆又塞了一片或几片药到他的嘴里：“如果吃的太多很容易有依赖。”
“这种药物有成-瘾性吗？”
“心理上的，假如每次疼痛都服用药物，最后将导致只要存在轻微的疼痛也会去用药。”男人简单洗了把脸，用毛巾蘸走脸上的水分。他撑着洗手台和镜子里自己深绿色的眼睛对视，在适应光线清醒大脑之余并补充说：“虽然阿司匹林是理论上安全的药物，但我不建议频繁食用。”
汤姆觉得自己有必要打消威尔的担忧：“我没有吃的那么……”
“我看得出来。”威尔打断了他，直白的提醒：“我吃这种药的时间远比你要长，汤姆，假如你可以忍受疼痛，就尽可能忍受它。”
汤姆罕见的被男人的话噎住了，青年唇角浅淡的酒窝都显得略微僵硬——不知道是出于威尔完全不打算掩饰的“我吃这种药的时间远比你要长”，还是可能象征着自己正在被观察的“我看得出来。”又或者这两种言下之意哪个都不太美妙。
威尔没能留意到青年僵硬片刻的表情，更别提汤姆在掩盖自己情绪波动这件事上熟练无比，男人在回头之后早就看不出青年脸上任何多余的神色。
他穿上外套，尽可能掩盖住神经疲惫所导致的倦怠状态：“走吧。”
克劳福德发的定位地点离酒店不远，秋夜开车难免会先冷上一阵。半夜加班和省钱在情绪上有相当的冲突，威尔少见的叫了出租，开车的司机是一位白人男性，听见威尔和汤姆大半夜要去的汽车旅馆后发出惊讶的声音：“嘿兄弟，我的建议是别去那，我刚从那边过来，那里全都是天知道又在干什么的FBI和一堆没用的警察，现在过去他们只会把你堵在那里大喊“举起手来”。”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疲惫的叹了口气，从衣服里拿出钱夹亮给他看：“FBI。”
白人司机：“……”
司机没话说了，在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之后一脚油门，用最快速度把他们两个送到了地方，并在威尔付钱后以一骑绝尘的速度飞快逃离。
这次克劳福德没有出来接他们，来等威尔和汤姆的是一名年轻的FBI警员。汤姆注意到这位警员昨天并不在现场，很有可能是被临时调过来的年轻人。在看见汤姆和威尔之后，年轻人似乎犹豫了片刻，最终目光停留在汤姆那头在黑夜中无比醒目的白发上，大步走了过来。
“被害人在二楼左数第三个房间，我带你们过去。”
“克劳福德是不是告诉你，看到一名带着白头发小子的男人就是你要接的人？”汤姆忽然问。
“呃，是的，”FBI的年轻警员看了一眼汤姆高挑的身材，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我以为可能是个小男孩或者十六七岁的少年，没想到您这么高。”
威尔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套，他甚至多带了汤姆的那份。男人没有那么多话，直接问：“今天晚上在这边的是贝弗利还是布莱恩？”
“是卡兹女士，半个小时前她就到了。”警员边上楼边说：“其实我以为你们会一起来。”
“酒店放不下那么多的仪器，所以贝弗利在芝加哥FBI那里。”威尔不打算深入的谈这个话题，因为再说下去显然就要谈到FBI离这边更近这种怎么听都像是为自己后到找借口的话，而这些对案件并无帮助：“你拿了被害人的资料吗？”
“还没打印出来，不过克劳福德命令我转告，被害人叫大卫·斯图尔特，是一名记者。”年轻的警员帮他们推开门：“长官说，你们今天上午还见过他。”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S02E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