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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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不着急，慢慢来
丛云起身开门，门外的人不出所料的是洛川。
大概是这两天的时间让彼此都冷静了下来，他恢复了以往干净整洁的形象，没有烟草味，没有失措和迷茫。
他一如既往地穿着制式常服，面容温和英俊，眉目平静深邃，手里也没有刻意拿上什么东西，普通的就像那个来找丛云治伤的无心之人。
“听说今天下午你休假，所以来看看你。”
他是这么说的，像朋友一样。
丛云忽然就放松了下来，他笑着说：
“请进来坐。”
屋里的陈设整洁度没诊疗室那么高，床头随性地散落着两本书，壁桌被一些小器物压着，也丢了两三本书在上面，还有一个笔筒，插着几支笔，很方便拿取。
丛云请洛川坐下，倒了两杯茶，两人像朋友一样谈天。
洛川开口问道：“这两天实验进度怎样？”
丛云道：“还算顺利，不过目前找的几对匹配度都不算太高，而且对改造人的认知都不太足，肖将军比较烦恼实验结果的准确度。”
洛川皱眉，他现在还是不太能接受肖熠提出的这个实验，但出发点换成是为了攻克改造人精神力污染的话，他的排斥没那么重：
“信息素交融是一条思路，也许也可以思考思考其他的方法途径，本质上来讲只是为了加快精神力速度恢复，那么和信息素相似的物质似乎都可以纳入进考察范畴。”
“只是……都没有信息素来的方便有效，”
丛云看向他，目光神采飞扬，这是他专业领域的问题，他熟悉、擅长，也很愿意探讨，“信息素只要找到Omega就可以获取，如果匹配度高的话，实验效果很明显，我们的时间没有那么多去一样一样筛选了。”
洛川叹气：“是啊，时间确实紧张，前线的动荡一直不停，依照目前情况，恐怕还会加剧，改造人的影响太坏了。”
联邦那边的改造人队伍从一开始的散漫普通民众逐步扩展到有一些特别性质的改造人可以发动偷袭，目前已经隐隐有组织战术进攻的倾向，这对帝国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丛云细细听着洛川讲述前线发生的一些事情，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嘴上却说：“会好起来的。”
他的眉眼浅浅弯着，“有军部，有帝都星，有肖将军、陆将军、还有您，一切都会好的。”
洛川应了声“嗯”，他也在看着丛云，说：“还有你，医师队伍，军科所，确实都会好的。”
骤然被列到和平时自己比较崇敬的人同一高度，丛云不仅讶异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捧起水杯喝了口水，正好遮挡住自己的一些突兀的地方，像嘴角，他知道它已经翘了起来。
没等他想好接下来要说什么，就听见洛川说：“还是不行……”
什么不行？
丛云赶紧抬头看向洛川，洛川也在看他，他的眼睛里带着笑意，比以往更加吸引人沉沦。
“丛云，我现在没办法把你当成一个朋友、伙伴、一个医师……”
“我总会东想西想，即使尽力遮掩，我的心也是慌乱的，我都不太敢看你。”
他开始笑，嘴角上勾，眼睛明亮又璀璨，却又因为自己的表述而垂下眼帘，让自己尽力庄重点：“可以不当朋友吗？能不能用其他的身份相处？”
“缔结契约确实着急了些，”洛川自语似得喃喃，旋即抬头询问丛云，他的声音一压低，就会让丛云的耳朵被扎了似得酥麻，“我这样是不是很不像样子？”
急躁、莽撞、冲动、可能连十七八的毛头小子都不如。
丛云怔着，静静地看他，此时他思考不了什么，无论是肖熠的评价，还是身份上的一些加权，洛川把主导权交到了他手里。
就像，被他反驳不能自己治疗自己时一样。
他的态度可比那次要殷切多了，也诱人多了。
丛云的喉珠滑动，omega的喉结一向要小一些，和他们的骨架成正比，非常适合一口轻咬。
洛川撇开目光，低垂着脑袋，静静等待丛云的回复。
他的耐心一向比较好。
但他的顺从却让丛云的心跳不停加速，他再度捧起了水杯，而后说：“不着急。”
“嗯？”他的声音太小，洛川倾身，想听得更清楚些。
丛云便调大一些音量，说：“不着急，慢慢来。”
现在轮到洛川怔住了，他盯着丛云的嘴巴看了许久，丛云的唇色是建康的粉色，被水沾湿后蒙上一层莹润的色泽，非常非常适合亲吻，那样它的颜色会加深，变得艳丽，趋向春天里总喜欢和酢浆草混杂到一起、但更加热闹的莓果的颜色。
如果，真的能把它变成莓果的颜色，即便想想都好像非常令人具有成就感。
门再度被敲响，来自黄晟的大嗓门惊吓到了两个人。
他已经来过一趟，却没找到人，这次他不仅一边敲门还一边大声喊：“丛云！丛云！你睡醒了吗？快开门啊，再不开门我要让后勤来开锁了，天啊，你已经睡了四五个小时了，你连午饭都没吃，快起来，不能再睡了……”
丛云：……
洛川轻咳了声，他抓的重点比较神奇：“怎么没吃午饭？”
“就……不是太饿，但是又很困，所以就先回来睡一觉，我没睡那么久。”
丛云解释道，他看向门，“我去开门。”
洛川也跟着站了起来。
门打开时，黄晟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发你信息你也不回，是睡得太死了吗，早就跟你说过不要那么拼，身体才是本钱……吓！”
抱怨声戛然而止，黄晟目瞪口呆地看着洛川，“洛……洛川……大校……”
但随即他的眼睛就亮的像照明灯：“我打扰到你们了？咳，丛云一直不回我，我有些担心，你们……”
他来回在丛云和洛川身上瞅，发现两人衣衫整齐后似乎又有些失望，“要不要先去吃晚饭？”
这真是合理合情的借口，而且一气呵成，完全没有让人解释的时间。
丛云扶额道：“好吧，我们先去吃晚饭。”
他转向洛川，发出邀请，“一起去吗？”
洛川答应了个好字。
两人一起看向黄晟，这个beta挡在门前，他“啊”了声，眼珠一转，快速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其他事情，丛云你和洛川大校先去，我马上就来。”
说完，他就一溜烟跑走了。
洛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眉宇间都是不解：“他怎么了？”说吃饭的是他，结果跑掉的也是他。
丛云倒是比较理解，他都能想象隔天的军科所里漫天飞的流言版本，还是装作不知道比较幸福：“算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我确实有些饿。”
洛川点点头。
——
果然不出丛云所料，隔天军科所里的氛围怪异的，比丛云被标记的那时还令人难以接受。无论丛云走到哪里，似乎都能看到和黄晟如出一辙的闪闪发亮的眼睛。
偏偏他们只要发现了丛云或者洛川，就立即装作埋头做事，等丛云和洛川走过去之后，又会再度偷偷观察。
早上洛川去接丛云，从诊疗大厅去宿舍区域，再回转诊疗大厅正好是一圈，既能晨练，又能培养感情。
丛云这段时间跟着肖熠也被调整成白班，所以两人时间正好对上。
洛川明显观察到了军科所里的人的异常，只是他一直把丛云送到诊疗室才问道：“我们这样很惹眼奇怪？”
“不是，他们只是有些好奇，”丛云看了眼窗外，连保洁人员路过他的诊疗室时都忍不住满脸开花似得探看，“我们大方点，等他们好奇心过去了就会正常了。”
“哦。”
洛川不知在想什么，想来，在第二十四军团也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观察他。
突然，他在丛云额上印了个吻，柔软的唇迅速划过皮肤，像羽毛一样拂过。
丛云直接呆住了，只听到他附在自己耳边问道：“这种程度的大方，可以吗？”
丛云：……
他的脸颊像是要烧了起来，顾不得保洁人员的惊诧又惊喜的眼神，他拉了把洛川，进到诊疗室里才小声道，“是不是太快了？我还没做好在人前这么亲密的心理准备。”
洛川也小声道：“……那，先演练演练？”
丛云不知道这种事要怎么演练，只好说：“您下次能不能先提前打个招呼？”
这个要求倒是很容易满足。
洛川想了想，说：“那晚上我再来接你时，能不能先牵一下手？”
丛云有些无力，早上还没开始，现在已经想到了晚上。
但这个要求好像也没那么难，他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今晚我不一定会准点下班。”
“不着急的，反正我的时间好调配，等第一军团的人完全过来，我可能就会像陆一样闲。”
丛云无端觉得好笑，他其实不觉得洛川会闲下来，这个alpha不会让自己闲下来的，但现在，他还是很想相信这句话，并且信以为真，“那，晚上见？”
“晚上见。”
洛川说完，退着到了诊疗室外。
触不及防，肖熠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哦哟，大忙人洛川大校啊，您今天怎么有时间精力到我们的实验室来？”
“不怕信息素让您失控啊？这种私密的、代表天性的野蛮一面的物质，可不要污染您几十年如一日精心训练的理智。”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