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O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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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
这里是……哪里？
挣扎着爬起来的飞坦发现自己处于一片空白之中。
放眼望去一片白茫，甚至连脚下也是纯白一片。
“哎呀……”身边传来一声呻吟。
是芬克斯。不远处还陆续横着玛琪，窝金，信长……等人，有几个已经缓缓苏醒。
“醒了？”温润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已醒的众人皆望向声音的发源地，是许久不见的CC。
“没有许久不见哦。”CC微笑。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心中所想？众人用目光谴责CC。
CC笑得灿烂：“因为这里是真正的记忆啊。”
众人的瞳孔瞬间放大。
“团长……”玛琪轻声。
众人这才明确意识到库洛洛的不在。事情有点棘手。
“你们的团长，在那里。”CC冲他的前方扬了扬下巴。
众人闻言，转过身。
周边是无边无际的白，看不出任何可以的透明结界。
前方有一个黑点在飞快地迅速放大，分裂成了两个点，再加倍地放大。正仿佛众人一行在不停地靠近某些静止的生物。
可周围的环境，哪怕是空气，都是完全静止的。
呆在这种空间里的众人，恐怕身体里的某些机能也……停止了吧。
“这里到底是哪里？！”芬克斯气急地跳起来。
CC没有看他，平静地直视前方。
“这里是记忆，记忆碎片的真正面目。由核心直接控制的地方。”CC偏了偏头，“也可以说是碎片的中心。”
“收集碎片的关键。”飞坦眼里闪起兴奋的光。
“那我们应该——”芬克斯又问，却被打断了。
“嘘！”CC竖起右手食指，放在唇前。
“你们的团长……正在执行你们的任务哦。”
库洛洛看着空中宛如沉睡的少女，脸上阴晴不定。
库洛洛前迈一步。
以脚尖着地之处为中心，立即向边上扩出一圈圈的涟漪。
水面一般。
——不会有水。
库洛洛僵住不敢再有动作。他就这样单脚迈出。两手叉在衣兜里，脸上露出危险的浅笑。
——幻境……么。
不是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
流星街最不缺的就是念能力者，哪怕是稀有的“幻觉念能力”，也会有那么几个。
而此时的库洛洛对上了他认为很麻烦的情况。
试图发动念，可身体里那块地方仍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结界？
库洛洛苦恼地发现他遇上了所有最坏的情况。
结界+幻境，那接下来又是什么？！
库洛洛不敢放松警惕，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蜷着身子的少女。
几分钟的的时间眨眼过去，库洛洛终于敏感地捕捉到——少女的眼睫微微一颤，然后那双眼睛，微微睁开。
少女抬起了头，那双半睁的眼睛对准了库洛洛。
库洛洛这才真正直视这双眼睛，这双眼睛在那张和少女介安一模一样的脸上缓缓展开。
漆黑的瞳孔，漆黑到让人忍不住陷下去，漆黑到仿佛里面会潜藏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漆黑到可以如镜般映出库洛洛的身影。
这样的一双眼睛，与库洛洛直直地对视。
它看着库洛洛，又好像在看着一团空气，却又是确实地这么凝视着一个人。
空洞的没有焦距。让库洛洛不禁想起了揍敌客家的长子——伊尔迷。
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将会是最棘手的那类。
众人看着仿佛在身旁的库洛洛，心知肚明。
“看……不见？”信长喃喃。
CC点点头：“核心亲自布下的结界，最完美的结界。”叹了一口气，CC有点惋惜地看向库洛洛：“核心很生气。”
信长纳闷：“为什么生气？”
“因为她在睡觉，被库库吵醒了啊。”CC理所当然的表情，搞得众人一阵无语。
“……团长，在弱势。”玛琪冷冷开口。
众人又看回场内战局。确实，人家核心一上来就俯视库洛洛，而库洛洛还没胆量地僵在那里不敢动。
“你……是来带我走的？”少女慢慢地开始舒展手脚，却仍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库洛洛。
库洛洛快速回到：“是。”
“你凭什么。”少女的脸上泛起一个弧度，勉强称得上是微笑。
库洛洛突然就冒了火气，十分优雅地仰视：“就凭我不想在这呆了。”
——看着架势，打起来，我没念肯定不容易赢。不如,搏一搏。
“是吗……”少女埋下头，原本松松地地搭在腿上的手，又紧了紧。
下一秒，整个人消失不见。
库洛洛只来得及将瞳孔放大，甚至还没将诧异掩盖起来，肩上便是一重。
“那，带我走吧。”少女的声音在耳际响起。
反应过来的库洛洛扯住胸前交错的手臂，便是用劲一甩。这力道，足以将比少女体积大十倍的壮汉扯翻一个跟斗，栽到地上。
可身后，紧贴着库洛洛的少女，却纹丝不动。手中攥着的冰冷，不禁让库洛洛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人的手臂。
“呐，带我走吧。”少女没有任何反应，又重复了一遍。
明明隔得如此之近，可库洛洛却丝毫感觉不到少女的吐息。
旁观的众人同意也没有看清核心的动作，都感叹不已。
“啧啧，这速度，和那个叫什么贞子的有点一拼。”信长盘坐在地上，把这当免费高清真人电影。
“可不是么，团长那表情。唉唉，自从他上了二十以来就没怎么见到了啊。”芬克斯挨着信长坐下。
“唔。”飞坦冷漠。
“嗯。”玛琪冷淡。
“哈哈哈。”窝金傻笑。
“……”富兰克林大叔已经无语了。
CC扫了众人一样，冷静地转过身：一群疯子！抬眸一看，还有脱离群众的侠客一只。
“侠客，你在做怎么呀？”CC微笑。
侠客好兴奋地挥挥手中的玩意：“你看，你看！手机还有信号耶！”
CC爆出一个十字路口，捏拳咬牙：“你们不紧张吗？这可是关系到你们的生死安危啊！”
众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异口同声：“我们干嘛要紧张，紧张的是男主角好不好？！”
CC躲到角落：库洛洛君可怜你要照顾这么一家子真不容易啊……
“你不愿意？”久久没有听到库洛洛的回答，少女问道。
“不。”库洛洛微笑，“我只是在想你到底是谁。”
少女松开交错在库洛洛胸前的手，腾空而起，没有任何阻力地在空中浮荡。
“我？我是安斯介拉。你们要找的人。”
“那手冢介安又是谁？”库洛洛转过身盯着少女，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她可是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啊。”
“手冢……介安？”少女偏着头，在思索的样子。半响后两手一击，笑了起来。
“手冢介安？她只是个杜撰。”
CC看着场内的局势，轻轻地开口：“杜撰啊……”
“杜撰？那是什么？”芬克斯侧身问道。
侠客甩甩手机站起来：“杜撰，臆造，谓没有根据地编造，虚构。”漫不经心的平淡口气，目光却越发犀利地看向少女，“也就是说……”
“……被你摆了一道啊。”库洛洛收回一直迈出的步子，站好。
少女听着这话，扬起的笑平了下去，颇为不解地向库洛洛飘去。
“什么意思？你不愿意带我走了吗？”
不等库洛洛回答，少女又倏忽地后退。
“为什么啊，为什么呐，为什么你们都不带我走……为什么都要抛下我……呐，为什么？为什么啊……”
少女的刘海遮住少女的眼睛，少女惶恐而绝望地嘶吼着后退。身形摇摇摆摆。
又喊了几声，少女渐渐噤声了，却开始啜泣。
她又回到了最初的哪个蜷坐的姿势，安静地缩成一团，低声喃喃。
“为什么呐，为什么……”
周围白茫的无边无际突然出现了一个个花花绿绿的漩涡。
库洛洛没有轻举妄动。
待那一个个漩涡铺展开来，出现在库洛洛眼前的是一个无比豪华的后花园。
窝金看着身旁怒放的红玫瑰，喃喃：“这又是哪里？”
CC皱了皱眉头：“这里是……记忆。”
飞坦斜他一眼：“记忆？”冷哼一声，“记忆的核心，记忆的表层，记忆的中心……你们一个碎片到底有几个记忆？”
“啧。”CC挠挠头，“记忆的核心是那个少女，她是安斯介拉的一部分，碎片的控制者。记忆的表层就是先前你们所呆的世界。记忆的中心就是刚刚的那片空茫之地。而这个记忆……是安斯介拉的记忆。”
“你们所要收复的碎片的记忆。”
“呐呐，哥哥！快点快点！”
清脆的童音在众人的身后响起，带着点点的喜悦。
“是是。别跑太快，会摔着！”
马上就有年幼的男声回应。
不必转过头去看，一个小小的女孩就从前方跑了过来。黑黑的头发还不算很长，用一点点头发，扎了两根细细的辫子，其他的就披在肩上。不难看出是安斯介拉的小时候，而那张缩小了几岁的脸上写满了单纯的快乐。
跟在她的后面，跑出了一个大一些的男孩子，金色的头发，却模糊的看不清脸。隐隐感觉到他的目光紧跟着女孩。应该就是女孩所喊的“哥哥”了吧。
“哥哥，快一点啦！今天妈妈要回来！”
“是是。”
两个小孩在花间奔跑着，一直跑到了众人面前，却没有丝毫的停留，甚至就这么从挡路的众人身上穿了过去。
“……看不见。”玛琪转过身一直看着兄妹俩跑远。
“啊，那边那位，也看不见。”CC撤回目光，指向库洛洛。
库洛洛看着兄妹俩笑着跑远，又仰头看向微微抬脸的安斯介拉。
“你的记忆？”
安斯介拉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一直盯着两个小孩。小孩远得看不见了，她还是保持着那个眺望的方向。
“7岁。我的哥哥9岁。那个时候，我和哥哥还很快乐。爸爸在外经商，妈妈陪着他，很难得有一家团聚的时候。整个童年，陪伴我的，只有哥哥。”
“所以你就对你的哥哥心怀暗慕嗯？”库洛洛挑了挑眉。
安斯介拉还是没有理他。库洛洛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梁。
“妈妈！妈妈！”小女孩看着十几步远的贵妇人，兴奋地挥了挥手。快步冲了过去。
妇人弯腰接住女孩，摸了摸她的头。
“真是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仪气质，跑来跑去的像什么样子！”妇人责怪地捏捏女孩的小脸。
“……母亲。”男孩气喘吁吁地赶到，站直了才敢和妇人打招呼。
妇人直起身，目露严厉之色：“珐札利，你怎么管教妹妹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像男孩子一样到处乱跑，传出去我们西卡达家族的脸要往哪里放？”
男孩受到惊吓地板住脸：“是，母亲！我一定会好好教导妹妹。”
妇人这才松下脸，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示意身后的女仆上前。
“把我带来的东西拿过来。”
“是，夫人。”
“……”众人沉默。
CC顺顺刘海：“我也没有想到是这么正点的贵族啊哈哈哈。”
众人斜视：你作为记忆的产物，怎么会没有阅过记忆嗯？！
玛琪叹了口气，转回主题：“看。”
“你们的父亲觉得你们也到了一定年龄了，所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们。”妇人从女仆手中结过一封信。
“是什么？是什么？”女孩扒拉着妇人的衣服，想看。
妇人将信递给男孩珐札利，严肃地说道：“你们的父亲今天不会回来了，所以你们要看好家。外面的贵族如果有邀请你们去参加晚会，千万不要去。”
顿了顿，看到兄妹不解的目光，妇人软了软态度：“不要问为什么，但是绝对不可以去。”
男孩眨眨眼：“是，我知道了。”
“那，妈妈不进去吗？”女孩意识到妇人一直都站在府邸的门前。
“不，我还要再赶回你们的父亲那里。”妇人揉揉女孩的头，“今年的生意不太好，你们的父亲需要我的帮助。”
女孩有些失望地垂下脸。
妇人弯下腰和她平视：“诺其，你已经7岁了。你将来是要去霍格沃茨的人，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贵族的礼仪，绝对不可以给我们西卡达家族丢脸，知道吗？”
女孩瞪大眼：“霍格沃茨？！”
妇人叹了口气：“是的。”她又看向男孩，“珐札利，你要管好你妹妹，给她请最好的老师，知道吗？至于那封信，等诺其10岁的时候，再打开。”
男孩忙不迭地点头。
妇人站起来，侧身向不远处的马车靠近。
“那就这样吧。我走了。”
“……”窝金的眼睛开始泛圈圈。
芬克斯滴汗：“这都是什么啊。我们的目的是收复碎片，过程是观看电影吧？如果是这种西方贵族养成的话，我才不买这电影票呐！”
CC干咳：“……再看看。”
“诺其？”库洛洛饶有兴趣地回看安斯介拉，“你的小名？还是以前的名字？”
安斯介拉继续一个人旁白。
“当时，我确实很认真的学习了一段时间。终于到了年底。”
“一直有生意来往的家族给我们发出了邀请。按照母亲的安排，哥哥拒绝了他们的邀请。那个时候的我，完全忘记了母亲的命令，奇怪于哥哥的拒绝。于是在其他家族的和我同龄的女孩来邀请我的时候，立马就答应了。”
“于是……”
少女的脸上浮现出悲伤。
“哈，不会是仇敌趁机绑架你了吧？”库洛洛胡乱猜测。
画面一转，往后跳了一些日子。
“诺其？诺其？！”男孩敲着一扇高大的门，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男孩担忧地破门而入，意料之中地没有发现女孩的身影。
“糟糕了……”男孩低喃一声，跑了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女孩呼喊着，正是诺其。她被几个穿着黒制服的男人架着，无助地蹬着腿，踩不到地。
“呵呵……诺其小姐不用怕，我们可以来好好谈谈。”精美的椅座转过来，男人丑陋的脸暴露在女孩的面前。
“没什么好谈的！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你要是再不放——”女孩的声音戛然而止。男人掐着她的下巴，面色狰狞。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
“叫你的父亲赶快把欠我的二十亿还清，算上利息……那可是七十亿啊……”男人的脸上露出笑容，他的手在女孩白嫩的脸上滑动，“不还的话……”
“放开我妹妹！”
一个声音唐突地响起，男人回过头去看。原来是被捕到的男孩。
“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的珐札利少爷吗……真是聪明呢，送上门来给我当人质嗯？”
“放开我妹妹！她是——”男孩再一次的大喊，却被打断。
“是是，我的少爷。我知道她是谁。”男人叉着腰，“传说中的……要去霍格沃茨的，有着魔鬼力量的女孩。”
“呵呵呵……”男人阴冷地笑了起来，“那又怎么样？我还就不信她能把我怎么了。”
“你！”男孩看着那个男人用他的脏手伸向女孩，却无能为力。
“放开我！放开我妹妹！！”
“啰嗦！吵死了！”男人暴怒起来，拔出腰际的佩剑，便是往后一刺。
“啊啊，真是老土。”芬克斯掏掏耳朵。
CC浅笑起来：“说的是呢，我都忘了你们是无情的人了啊。”
玛琪又一度转回话题：“……起火了。”
“嗯？珐札……利，死了？”库洛洛挑起嘴角。
少女看着场景上映之地，喃喃：“火……全都是火……”
库洛洛回过头去继续观看。却被那触目的红艳刺伤了瞳。
和那一年的杀戮一模一样的红色。
“哥哥！哥哥！”女孩呼喊着。
被呼喊的男孩垂着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恶魔……恶魔……”弱不可闻的声音从男孩嘴里蹦出，却被女孩切实地听到。
瞳孔瞬间放大：“哥哥……哥……哥……”
“恶魔恶魔恶魔……你这个恶魔！”男孩后退着后退着，始终垂着头，没有看女孩一眼。就这么不顾后面是一片火海地后退着。
“哥哥！哥哥！”女孩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只知道那炙热的火烧痛了自己的手，而她却还是被已经昏迷的几个黒制服男人给攥住，动弹不得。
“哥哥！哥哥！带我走啊……哥哥……”
“带我走啊……带我走啊……不要抛下我……诺其怕……诺其怕啊……”
“哥哥……为什么不带我走……为什么啊……为什么要丢下诺其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
撕心裂肺的呼喊终于埋在了房柱的倒塌之下。
“啊，然后呐。”库洛洛迅速撤回目光。
“……死了，全部。”安斯介拉面无表情，“为什么不关心一下我当时的情况呢？”
“为什么要关心。”库洛洛笑起来，“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
安斯介拉看着他，长久没有说话。
“啊，我现在……活得好好的。”
“那，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库洛洛敛了笑，直直看向少女的瞳孔，“杜撰……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不，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少女定定地看着库洛洛，良久才回答：“介安，自称是我姐姐。事实上是我无聊时幻想出来的一个人。因为这个碎片这个空间都是我管的，所以我想什么都会出现。于是她就出现了。”
“她喜欢的人，是手冢。我不知道手冢和其他的人是哪里来的。”安斯介拉的脸上出现迷茫，“我苏醒过来，学会杜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存在了。这个空间的秩序，所拥有的一切。除了介安，其他的，似乎是这个空间原有的。”
“很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没关系。”库洛洛浅笑。
“介安喜欢手冢。但是手冢是她的哥哥。这个空间的秩序不允许她喜欢手冢，于是她的心情一直很低迷。”
“唔。是这样啊。那，换个问题。”库洛洛捂住下巴，“你，在我来之前，是什么状态？”
安斯介拉扫了他一眼：“沉睡状态。杜撰出的介安，可以和我进行直接的思维交流。”
“……够了。”安斯介拉突然皱起眉。“你问的够多了。”
库洛洛反驳：“才问两个！”
安斯介拉舒展开手脚，站起来：“带我走。”
“带我走。马上，立刻。不许丢下我！”
库洛洛仰视她，叹了口气：“是是。我会的。”说着，伸出手，“但是你要再回答——”
少女在瞬间覆上库洛洛伸出的手，身体紧接着溢出闪亮的光。刺目的，耀眼的光。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O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