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间》小好

20、第 19 章

　　小高老师是大龄剩女，传说她还追求过卢近泽，没想到卢近泽就是一块冰石头，捂是捂不热的。小高老师后来找对象一直是高不成低不就，就没成，大家就谣传说她还在苦等卢近泽。

　　小高老师对李笑也算是爱屋及乌了，作为卢近泽的女儿，她很享受这种待遇，时不时来点嘘寒问暖，时不时遭遇提问。小高老师是一位令人生畏的老师，她的课没人敢睡觉，这是拜她的“以礼服人”所赐。林森木都被她制服了，可见小高老师有多么的不一般了。

　　李笑那时还在七班，课上林森木的呼噜声打得特别响亮，小高老师没有像其他老师一样把他喊醒，有涵养地提高嗓门讲课，直到下课林森木被铃声叫醒。

　　小高老师笑呵呵走到林森木面前，很礼貌地说，“都是老师的错。”林森木自然是被说迷糊了，“真是太抱歉了，课讲得太不生动了，跟催眠曲似的，给你讲得呼呼大睡。”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大家都被小高老师的举动折服。林森木很不好意思，从来没有一个老师能用这种态度对他，完全不知所措。

　　从此，小高老师的课，七班没人敢睡觉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就是小高老师“以礼服人”的成功案例所依仗的武器，高人。可就是她这么强的高手也没俘获卢近泽，这足以说明卢近泽是怎样的一块坚冰。

　　到了四班后，听了老宫的描述才知道对小高老师的评价少了个尾巴。小高老师是个先礼后兵的主，高一刚刚入学的时候，小高老师和全班同学打成一片，经常领同学到自己家里疯，在大家都说出掏心窝子的话后，在大家从装相到原形毕露后，小高老师就由讲台下的朋友变成讲台上的严师了。一切于无形中的变化，让大家知道了什么叫最狠妇人心了，老宫对小高老师的描述几乎让人望而生畏。至于这话的可信度李笑打了个折扣，毕竟小高老师是老宫的假想情敌，对老师的评价自然沾点怨气。

　　“想什么呢，这么严肃。”老宫捋了捋李笑的马尾辫。

　　“小高老师。”李笑郁闷地说。

　　“你可要小心了，人家小高老师可是要当你后妈的。”

　　“我怕这个，连爹都不是亲的。”

　　“我估计他们会很快结婚，男人三十一枝花，过了四十豆腐渣。女人二十一枝花，过了三十豆腐渣。他们都到了急于将自己出手的年龄。”老宫一脸惋惜地说，仿佛说话时候就要失去卢近泽一样。

　　见老宫一往情深的样，李笑逗她说，“你要是真喜欢老卢，我就批准你当我后妈。”

　　老宫更正李笑说，“他哪里老啊，那叫成熟。”

　　“我都批准你当我的后妈了，你还挑我字眼。你现在就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小女人，一点也不理性。年龄在那摆着呢，他都服老，你替人家不服？你害不害臊啊。”

　　“让你再说。”老宫揪着李笑的马尾辫往上拽。

　　“你的卢哥哥很young行了吧。”李笑被迫求饶。

　　放学后，李笑等同学走得差不多了才动身，以往放学她和卢近泽也会走得晚一些。正点走，人太多太拥挤了，卢近泽担心有个闪失。今天卢近泽知道李笑会去夜市，就没有等她。李笑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但这种感觉被叶凡的出现给冲淡了。李笑预感到这小子就要出现了，他总能在这种时候出现，阻止她做出的每一个勇敢的决定。李笑想象着她要是去做人流的话，叶凡说不定也能出现。总之，她被他盯上了，到底是怎么盯上的，李笑还真找不到纰漏。

　　叶凡毫无悬念地直奔主题，“现在还不是勤工俭学的时候，别去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李笑继续往前走。

　　叶凡跟上去，“你何必呢，卢老师恐怕连你上大学的钱都准备出来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大学，这样才能不辜负卢老师，你妈妈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叶凡给李笑的感觉总是一本正经，从来没有丝毫的随心所欲。相比之下，林森木就可爱多了。

　　叶凡总是把话题带到一个很沉重的高度，李笑叹了口气，然后强装很有底气地说“可我现在就想勤工俭学，千金难买我愿意。”

　　叶凡无奈了，“那好吧，要去我陪你去。”

　　“你不上晚自习了。”

　　“我请假了。”

　　“你啥时候不请假，逃次课让我见识见识。”李笑嘲讽地说。

　　叶凡又被李笑说得无语了。

　　在不远处的“翰林仓买”门口，林森木正一脸笑容地向他们招手。

　　李笑假装生气地说，“你又找救兵。” 她很喜欢林森木的出现，好久没见到他了。虽然，写字条的人不是他，但李笑发自内心地喜欢他，即便李笑自己也不知道那算不算爱情，却希望他能给她爱的力量，让她有勇气去做人流。

　　“不是，让他来帮忙卖货。”看来叶凡早就知道劝不住她。

　　“木头，咱们出发吧。”叶凡亲切叫林森木的外号。

　　“走吧，叶子。”

　　“你请假了吗？”李笑问林森木。

　　林森木反问道，“你说呢？”答案显而易见。

　　叶凡赶紧说，“我帮他请了。”

　　“大班长真是服务到家了，你有没有向小高老师帮我请假啊。”

　　“谁还敢替你请假啊，今天那女魔头发飙了。”林森木愉快地说。

　　叶凡皱皱眉，“你个棒槌，哪有你这么形容老师的。”

　　李笑迫不及待地说，“不用说，又是你惹得吧。”

　　林森木笑嘻嘻地说，“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哪有那本事啊。上课铃都响过了，教室里一群鸟人还唧唧喳喳一片，那女魔头一进来就很一脸不悦，看黑板还没擦脸气得都变形了。”

　　叶凡又抢过话头，“木头，别渲染啊，太夸张了吧。”

　　林森木摸了摸叶凡的头，满不在乎地接着说，“我们小叶子多机灵啊，赶紧就去擦黑板了。谁知那女魔头很生气地随口飘出一句，‘昨天发的那套章节测试题没做的都出去，别听课了。’没想到呼呼拉拉走出去一大片，在座的寥寥无几。听好了听好了，下面是重点啊，我们的大班长小叶子同学，擦完黑板也灰溜溜地出去了。女魔头当时就觉得下不来台了，她的得意门生都不买账。可是又左右为难，让同学们回来，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让同学们回来，学校来查课她还没法交代。你们没看她那表情，哎呀，真是太可惜了。”

　　李笑很惊讶地说，“想不到你竟然做了。”

　　林森木斩钉截铁地说，“我也没有。”

　　“那你怎么不出去，还在那欣赏老师的表情。”

　　林森木依然笑嘻嘻地说，“连叶子都觉得那题没什么做的价值，我怎么会做。”

　　叶凡赶紧接过话茬，“你这话说得有问题，好像我不如你似的。”

　　林森木一脸不屑，“我最不怕来硬的了，我要等着她检查。然后，准备和她舌枪唇战一番，可老师没给我机会，扔了句这课没法上了，扬长而去。”林森木在慷慨激昂中结束了他的讲述，仿佛他主演了这出戏，可实际上里面他连句台词都没有。

　　李笑转过头对叶凡说，“哪套题？真的没有价值做吗？”

　　“说是只要实验班才有的，是小高老师亲自操刀出的，可的确不怎么样，太简单了。”

　　“亲自出的，你们也太不面子了吧，怪不得人家怒了。”

　　说着说着，就到了二毛家，李笑望着邻院的自家老房子出神，很久没回来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