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间》小好

12、第 11 章

　　李笑和林森木仅仅爬到半山腰就坐在歇菜了，他们坐在石阶上聊天。林森木指着文物区的烈士陵园说，“知道吗？里面住着两个警察。”

　　“嗯，从小学到高中每年清明学校都组织去祭拜烈士。”

　　林森木眼神由纯净变得深邃不可琢磨，“他们是夫妻呢，为了解救人质，他们牺牲了。我也想成为英雄，也想埋在那里。”

　　李笑觉得他们谈了一个异常无聊的话题，她想找到一个适她和他谈的话题，可是在大脑里收罗资料的结果是他们之间接触的机会太少，没话说。可李笑欣赏他，其实全校的女生都欣赏他那股子正直的痞气。他还动用他正直的痞气帮过她，英雄救美般，使她离开七班时风光无限，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她是那场戏的女主角。后来，她回忆起那天他给她纸条时奇怪的表情，她坚定地认为那张字条就是他写给她的。

　　林森木从兜里掏出一支笔，在那无聊地转着。

　　李笑微微一笑，“还记得英语课，你毁了老师一条白裙子吗？”

　　林森木有点不好意思，“平时我基本都用圆珠笔转，那天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用了钢笔，那支钢笔也鬼使神差地甩出一串墨水，不偏不倚地落到了经过的英语老师的裙子上。老师的脸拉得那叫一个长啊，表面上倒是没说什么，还不是向班主任告我一状。”

　　“那也没挡住你转笔啊。”

　　“多好的运动啊，不限时间，不限地点，随时随地只要一支笔就可以了。网上都说了，这不光是指尖上的复杂动作，关系到了视觉与触觉的回馈，为了要做出一个准确的动作，有时需要连续地修正，不仅可以练习手指的灵活性，还可以达到提升脑的活性，防止大脑老化。”

　　“你一说起这个就滔滔不绝，有时间教教我。”

　　“那还等什么呀，就现在。先给你表演个在转笔界号称鞍马上的托马斯全旋。”

　　林森木先给她表演了一番他的转笔技艺，笔就像长在了他手上一样，在他的指间变换出各式花样，像只蝴蝶在他的手上翩翩起舞。先绕大拇指逆旋，然后顺五个手指反复盘旋、再自由翻转……一连串出神入化的手部极限运动让李笑着实有点眼花缭乱，并陶醉其中。

　　“酷！炫！叹为观止。” 李笑边鼓掌边说，“估计我学不会。”

　　“刚开始都是从基础、简单的招式练起，很容易的。最基础的A会吧？”

　　“什么是A？”李笑摸不着头脑。

　　“就是Around的简写，顾名思义就是指绕手指转圈的招式，咱班同学上课都转的那个就是绕大拇指的，是最常见的也是最简单的。”
　　林森木先教李笑TAN（Thumb Around Normal）用中指发力使笔绕大拇指逆时针旋转，学习了半个小时，李笑才勉强成功几次。

　　“这招有个好听的中文名，叫亢龙有悔。”

　　李笑想起《射雕英雄传》中洪七公教郭靖的一个掌法大概就是这个名，隐约记得书上说掌法的精要不在亢字而在悔字，“这招的精要在悔字上，对不对？”

　　“小姑娘，让我刮目相看哦。”林森木怪声怪气地说，“初学招式重在意不在教，告诉转笔者到什么时候都要戒骄，不然必悔。”

　　林森木又给她表演了个神龙摆尾（Single Extended Infinity），这个特殊之处是用笔的尾部作旋转，而不像大多数招式以笔的中心点为轴心旋转,这招要是用荧光棒在黑天转就完美了。

　　学累了，他们就在山腰上吃零食。吃饱了，他们往山下走，准备去看那掉了毛的孔雀还开屏不。刚才玩得兴起不觉着冷，往山下走反倒感觉冷了起来。林森木脱下外套给李笑披上，李笑等待言情剧里的这一幕很久了，心里喜滋滋的。外套是件米黄色夹克，面料手感舒适，款式简洁大方，很适合他，她闻着他的体香，感觉很温暖。

　　李笑又想起那张让她心潮澎湃的字条，面容羞涩，“谢谢你的衣服还有你的诗。”

　　“什么诗？”

　　“就是还在七班的时候，你给我的那张字条上的诗，我很喜欢。”

　　“哦，我想起来了。那不是我给你的，别人传给我时说是你的。”

　　林森木的直接让李笑心情一落千丈，脑子一片迷茫，他的一句话把她一直以来对爱情的憧憬击得粉碎。李笑开始怀疑起来，也许自己并不喜欢林森木，他只不过是自己坠入深渊前紧紧抓住的一根树枝，是他给了她生的欲望。当自己回到地面，逃离那痛苦的深渊时，才发现他不过是自己面临种种挫败后给自己活下来找的一个借口，却不是自己面对新生活的依仗，仅此而已。

　　李笑现在哪有什么心情看“多眼怪兽”开屏，觉得刚刚在山上问林森木的问题多少有点“孔雀开屏”的意味。因为在这个季节生殖腺分泌性激素过少，“多眼怪兽”很少主动开屏，除非用鲜艳的东东或大声喧哗进行挑逗，它才会为防御而竖起它的羽毛。林森木冲孔雀吼了几嗓子，孔雀毫无反应，他们就向水上乐园区走去。

　　经过荷花池的时候，李笑突然很想划船，林森木没划过，说让她等着，他去十二曲桥找卢老师和他爸过来。

　　等他们到荷花池时，李笑已经租了条小木船，在水流的带动下左拐右拐地划出了十多米。卢近泽急了，大喊，让她往回划。

　　船在荷花池中不停地打转转，就是不向前移动，卢近泽见此情况赶紧要了条船。谁知李笑着急了，猛得站起来，船随之晃了晃，李笑没站稳，跌到水了。

　　卢近泽“扑通”一声跳入水中，奋力向李笑游去。李笑挣扎了两下，立刻失去平衡，然后失去了知觉。卢近泽转眼间游到了笑儿身边，右手从身后搀住她，左手划水向岸靠近，游了几米，便抓住了林森木投过来的鱼竿，攀扶着靠岸。

　　到了岸上，卢近泽先李笑放在斜坡的草地上将水控出，然后赶紧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刻不容缓地对她进行了口对口的人工呼吸，慢慢李笑的脸色恢复了红润。

　　有惊无险！李笑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吵着要上学，她不想被伺候着，整天端来各种滋养品，卢近泽的厨艺相当的不错，可她什么吃不下去，对于一些油腻的看了就想吐。卢近泽没说什么，觉得对不住她，什么都依着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