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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名副其实的鬼冢班[修] ...

  •   天晴的时候从警察纪念园里可以眺望到远处的富士山,山清水秀,风景极美。

      “你们也发现了吧,我十分怀疑鬼冢班有某种诅咒。”

      “名副其实的鬼冢班哦,现在有四只鬼。”

      陵园内,降谷绫将四份礼物分别放在四座墓碑前,然后慢吞吞地坐在了地上。这里纪念的都是殉职的警察,晌午的阳光过于明亮,将她的双眼刺得有点干涩。

      “你们可都是诅咒的证据。”

      目光复杂地望着面前的石碑,她盯着上面刻着的名字和年月停顿了很久。

      二十二岁、二十六岁、二十六岁、二十八岁。

      昔日一起跑操训练闯祸挨罚的同窗好友,如今安静地躺在陵园里,埋在泥土下。警校的时光在记忆中鲜活得犹如昨日,然而彩云易散,只剩下故人的坟冢。

      “大概是对警察的诅咒,专门针对你们这些年轻帅气的好警察吧。” 降谷绫自嘲地想,好人不长命,如若不然,怎么最后只留下她这个半身隐于黑暗的罪犯了呢。

      幼时因混血长相和高傲的脾气,降谷绫常被其他孩子嘲笑孤立,打架受伤更是家常便饭。疼的多了就摸索出技巧,总能抢先一笔将别人揍趴下。某一次正好遇到许是偶然路过,许是早有预谋的朗姆。

      “小姑娘,挺狠啊。” 长相可怖的大叔单手拎起年幼的孩童,轻松得如同抓住一只虚张声势伸爪子的奶猫。

      “想变强吗?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

      恶魔在深渊前露出诱惑的微笑,年幼的孩童感到莫名的恐惧与危险,却一无所知地踩进了陷阱。

      “想!” 黑皮茶发的小姑娘脆生生回答到。

      “我只要最优秀的人。”

      降谷绫不开心地撇嘴:“我就是最优秀的。”

      “这需要时间证明。” 朗姆笑容诡异地摸了摸孩子的头,随即转身离去,嘶哑的声音似乎在向其他人吩咐着什么,逐渐消散在风里:
      “一个小东西......”
      “交给基层观察引导,无需过多干涉在意。”

      十八岁那年,降谷绫第二次听到这个已经被她彻底忘却的男人的声音。

      “好孩子,你的确是最优秀的。”

      从那时起,她开始见到另一个世界,学习不同的规则。

      世上能保护自己的只有实力。

      政治与犯罪又有多大区别呢,本就是一回事。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争权夺利,游戏规则不同而已。

      ......

      用火点燃一小簇枯树枝,枝叶烧得噼啪作响,降谷绫把给萩原的照片、景光的信和伊达班长的牙签投入火中烧成灰烬,墓碑前只留下送给松田的手机和墨镜。

      “咚咚——”
      她叩门似地敲了敲松田的墓碑:
      “真男人就保护好自己的礼物,假如被人偷走了我会嘲笑你的。”

      【“哈降谷,你是小看我拳头的威力么。” 一头卷毛的男人将墨镜拉低露出锐利的眉眼,唇角懒洋洋地叼着根烟,像极了一个混黑青年: “不会给你嘲笑我的机会的。”】

      “咚咚——”
      “萩原,喜欢这份照片吗?”

      【 “谢谢小降谷,是个可爱的美人呢。” 】

      “咚咚——”
      “像班长这样不注意交通安全的人,在另一个世界想必很快乐吧 —我猜那里没有车?”

      【“喂喂——,降谷你是在嘲笑我吗?”】

      在最后一个墓碑前,降谷绫沉默地凝视着那个名字许久,最终垂下眼睫,转身离去。

      “再见了,我的朋友们。”

      【“再见了,我的朋友。”】

      ————

      夜深人静。

      “唔...又是梦么?”

      头晕目眩仿佛陷入无尽漩涡,天翻地覆的失重感如一双巨手紧紧扼住降谷绫的心脏。缺氧、晕眩,灵魂撕裂般地疼痛,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栗。

      是死亡?
      会见到哪些人?
      是她所怀念的朋友,还是憎恨她的敌人?

      仿佛经过很多年,也可能仅是一瞬间,濒死的痛苦如同潮水般退去。尚未来得及喘口气,降谷绫就惊讶地发现自己像个幽灵一般,轻飘飘地浮在景光离去的那个天台上。

      “...... ?”

      死后的世界,魔法,幻境,还是梦中梦?

      心中推测出很多种可能性又逐一排除,降谷绫隐约想起有资料显示江古田隐藏着一个巫术世家,有些懊悔当初没有仔细调查。

      既来之则安之,一切未知是挑战亦是机遇。她在附近仔仔细细飘了几圈,空中似乎有透明的屏障包裹住了整栋居民楼,限制了她的移动范围。

      黑夜,天台,居民楼,即将发生的不言而喻。

      心脏突然有些酸涩,太阳穴开始一下下抽痛,降谷绫抿抿自己干燥的唇,飘到记忆中景光倒地的位置,双手环保住膝盖缓缓坐在地上。

      他倒在这里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呢?

      是谁操控着这一切?为了让她亲眼目睹他生前最后一刻么?

      没必要哦,已经很清楚了。

      降谷绫的脸上漫上一层阴影,低头用手捂住双眼,唇角向两边扯开,露出一个古怪嘲弄的笑。

      毕竟那个男人黑麦以杀死苏格兰为踮脚石在组织中向上爬,还在出任务时试图接近她。最后面对她的质问,他轻描淡写说出那样过分的话:

      “用暴露的日本警方的命换取组织的信任,于我而言并不亏。”

      “你恨我,没关系。”

      真是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的还有她自己。

      发现黑麦似另有所图后,降谷绫一方面震撼于组织卧底浓度之高,另一方面则想出一个绝妙的计划。

      组织日渐嚣张的作风已经引起各方势力关注,无法善了。琴酒那帮肆无忌惮拿机枪扫射东京塔的家伙是完美的祭品,可以背负着组织的罪恶面一起沉入地狱。

      朗姆多疑谨慎,但多年将黑白双方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成功感已然催大了他的独断自傲,自傲者自掘坟墓。而失去左膀右臂的boss不过是一个身怀庞大财产的迟暮老年人,一旦落魄自然会有猎犬寻着味道而来,分食掉庞大的利益。

      到那时,她只需要趁乱切下一块属于她的蛋糕。至于贝尔摩德那家伙从不是愿为他人拼命的人,或许会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只是一个瞬间,野心在黑暗中疯狂蔓延,肆意生长。

      诸伏景光的死亡带走了属于降谷绫的归途,从此她缺失的部分不如用野心来填补。

      为了开展这个计划,她刻意放纵了黑麦的接近。

      “喜欢喝威士忌?”
      黑麦闻到苏格兰酒的气息。

      埋伏在狙击点,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细致地抚过来.复枪的每一处,做着狙击前的例行检查。枪是狙击手的浪漫,更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一旁的茶发女人手速飞快操作电脑黑进监控系统:
      “五分钟时间。”
      “风向东南,风速3米每秒。”
      “温度15度。”
      “湿度20%。”

      “足够了。”

      狙击时的黑麦嘴角挂着危险笑意,如同顶级捕食者。暗绿色的瞳孔紧紧锁住猎物,蕴着侵略性的光。

      顶尖的猎手最善于在猎物一无所知时一击毙命。

      目标自太阳穴喷出大片血色,场内一片混乱。

      “收工。”

      开车回去的路上,黑麦看着副驾驶位置上阖着双眼休息的波本似闲聊般不经意问道:
      “考虑试试其他口味的威士忌么?”

      降谷绫饶有兴致地睁眼,目光审视地在他冷峻的脸上转了一圈,似在评估他的建议。

      “好呀。” 她笑眯眯地问:“你有什么推荐?”

  •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可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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