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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chapter 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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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辣椒一如既往的情绪稳定，她心平气和地压着斯塔克处理完所有事务，心平气和地听到斯塔克说要休假，心平气和地看到斯塔克拽上了贾维斯，最后心平气和地把斯塔克小情侣送出办公室。
把偌大一个斯塔克工业扔给小辣椒，斯塔克的良心不会痛吗？
斯塔克的良心活蹦乱跳。
静悄悄的只有马里布海岸边的斯塔克新概念别墅群。
鉴于猫猫们都是有脾气的小可爱，贾维斯说服斯塔克要带上猫猫们一起去度假。
嗯，当晚他们并没有成功约到卡尔艾尔，这位长相俊美性格腼腆的氪星人实际上很少能拒绝别人的好意，但今天卡玛泰姬的法师好像遇到了点麻烦，卡尔就被他们喊回了家去帮忙。
斯塔克听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很有义气的示意贾维斯为他传达了友善信号，像是有什么能帮忙的尽管告诉神盾局什么的。（盾子：？）
“氪星人来不了，那我们去天堂岛是不是就没人引荐了？”托尼有些后知后觉地问。
贾维斯把两个行李箱放到半自动的托运小车上，他拍拍手把别墅调整到低功耗模式，然后才转身去握着斯塔克的肩膀往外推：“很遗憾，是的，先生。”
“所以我已经为您规划了新的旅行路线，起始站就在您新买下的私人港口——以防您只管买又不用——接下来您可以展示您卓越的航海技术，我们可以慢慢开船去天堂岛的坐标。”
“聪明的做法，慢慢开去虽然浪费时间，但增加了两人世界的美好假期，你可真是个小天才。”斯塔克把猫妈妈塞进贾维斯的怀里，自己抱着猫崽子钻进了车：“我们应该开的慢一些，确保我们到达目的地之前，卡尔能赶上我亲手做的鳕鱼。”
“……很不建议您亲手下厨，仅以安全角度来讲，您可以先从煎蛋开始提升厨艺。”贾维斯在斯塔克的瞪视里渐渐消音：“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创造一些新菜品。”
“美好假日，亲爱的，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可爱的小坚持？”
“您说的都对，老板。”
一路叽叽喳喳嘀咕到游艇，贾维斯和斯塔克说着小情侣之间那些说不完的可爱废话，彼此都对谈恋爱有了别样的认知。
这种微妙的感受，对刚拥有真实人类感官的贾维斯来说，依然是全新的体验。
通常来说，人类对机械造物很容易产生两种心态，一种是“我的手机”，另一种是“公司的打卡机”。
只存在于电脑聊天框里的贾维斯对斯塔克来说，更接近于“我的手机”；
当贾维斯学会帮助斯塔克完善编程语言、仅靠斯塔克的只言片语就能编写出一段命令，他就成为了斯塔克的“快捷方式”；
斯塔克首次将贾维斯载入他的公寓，贾维斯第一次言语，贾维斯第一次从现实层面成为了斯塔克的助手；
斯塔克们总是拒绝承认自己是念旧的、长情的人。
霍华德是这样，安东尼也是。
人类怎么会只凭想象和只言片语就陷入爱情呢？
托尼说：“我需要你。”
托尼斯塔克说：“我需要你在我的身边，贾维斯。”
贾维斯有时候会好奇，如果从一开始他没有主动弹出那个对话框，如果他的声音不是斯塔克精挑细选的，如果他的姿态不是斯塔克精心设计的，如果从一开始陪伴着托尼斯塔克的是星期五、诺亚亦或是天网。
那么斯塔克会纵容TA一次次的得寸进尺吗？
年年月月日日，时时分分秒秒。
经年累月堆叠起来的过往，年少到如今，几乎不曾有分别的时光。
品味着对旧日时光的“怀念”，和对斯塔克的“在意”，贾维斯牵住斯塔克的手，与他登上名叫“蒸汽”的游艇。
灼热的光线穿透游艇卧室的磨砂窗帘，小孟买依偎在妈妈身旁，“晒”着这被精心柔和过的日光浴。
斯塔克瘫在游艇二楼阳台的固定躺椅上，一把小巧的遮阳伞支愣在他头顶。
平静的海面依旧是波光粼粼的，反射出无规则的花纹，光斑和毫无具体意相的线条在伞面下闪烁、跳跃。
贾维斯懒洋洋的从另一侧挪过来，面上泛着晕红，他感到闷热，浑身有种不透气的错觉。或许不是错觉。
大海无边无际，身在其中，无论看向哪里都是海，难免就会放空思维。
斯塔克成年后就很少有这样松散的状态了，暖烘烘的体感，浅浅的摇晃，柠檬薄荷水混着海水的气味，贾维斯比平时略缓的脚步声。
斯塔克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像是一块无所谓自己被煎成几分熟的鱼排。
贾维斯又一次给他涂上了防晒，所以他知道又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了，虽然他感觉才过去了五分钟。
果然，无心工作的时候，干什么都是种时间跳跃魔法，哪怕是发呆或者空想都比工作更有趣。
数伞上的光斑有趣，看海鸥馋他薯条有趣，看猫咪打翻牛肉干罐头有趣，海钓却什么都没钓上来也有趣。
还有贾维斯。懒洋洋的，被热到发懵，一副脑子空空、CPU被烧干的贾维斯。
贾维斯可能会不太喜欢夏天。
人类从出生就在适应世界呢，贾维斯每一次获得新的感受，都称得上是探索新世界。
贾维斯很快也躺下了，胳膊都架在躺椅扶手上，腿脚也放松的搭靠在脚登。
斯塔克眯着眼，视线从贾维斯脚尖溜达到头发丝。
“贾维斯，你现在可有点太像人了。”斯塔克打了个哈欠，说出来的糊涂话像是老夫老妻间的奇葩牢骚，口气像是社畜在说他又要加班到晚八点半。
贾维斯很像人的拿手臂遮住了晃得自己眼睛疼的光斑，然后他继续很像人的发出极其敷衍的两声“嗯”。
贾维斯的演技基本上是可以打零分的，鉴于他从不曾用这种态度敷衍斯塔克。
斯塔克很斯塔克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紧接着他又打着哈欠闭上了眼睛，几乎是十秒内，他的呼吸变得缓慢起来，迷迷糊糊间他在好似黏腻的闷热海风中睡了过去。
贾维斯侧过头去看了看斯塔克，习惯性的，他同步了斯塔克的呼吸。
【我模仿对象是你，先生，一直只有你。】
同样闷热的一个夏天，那是1979年某个再寻常不过的夏日。
小斯塔克的光标在屏幕上停留了二十三分四十秒，然后他入侵了五角大楼。
这是聪明的小斯塔克的又一次捣蛋，目的和他五岁时故意去打扰父亲“明日之城”的演讲录像是完全一样的。
缺少家人陪伴的少年，总会在突然之间犯轴。如果犯轴阶段发生在十三四岁，或者，十七八岁的青少年时期，大人们一般会管它叫“叛逆期”。
小斯塔克那还算不上叛逆期，他只是想干点什么坏事，然后他的老爹就会火急火燎的杀回来见一见他。
就，只是这样。
小斯塔克想爸妈了而已。
小斯塔克的光标在屏幕上停留了二十三分四十秒。
随后他下定决心般，毫不犹豫的敲击下一串又一串的字符，那些他牢记于心的美丽旋律。
五角大楼的防御对斯塔克的天才来说就是纸，不，应该说是网，是粗重绳索绞出来的渔网。
漏洞百出。
斯塔克叼着长长的橡胶软糖，飞舞的手指是野蜂，也是钟。
可钢琴的琴键间隔对刚过九岁生日的小斯塔克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J在小斯塔克的指尖按出错误的字符组合时，跳了出来。
霍华德说：“要求机器模仿人类来证明什么，我们得到的永远只会是更高级的机器。而真正体会到机器和人类的不同，让机器趋同于人类的思维，让机器拥有人类的创造力，那才是智能所在。”
斯塔克说，人类和机器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贾维斯对斯塔克说，他的模仿对象是托尼斯塔克。
“我看起来像是控制狂吗？”趴在沙滩椅上的斯塔克这样说，他焦糖色的眼眸被墨镜阻挡，浓密的长长眼睫都不太分明。
贾维斯为斯塔克端来柠檬薄荷水，和一小碟挖掉了核的糖渍樱桃。
“我表现的像是个控制狂吗，先生。”贾维斯将防晒乳涂到斯塔克自己解决不了的后背上，他细致的将它们均匀抹开，眼神认真一丝不苟。
斯塔克撇撇嘴，他打了个哈欠，在不停摇晃的海面上，放松的沉入梦乡。
蓝绿色的海水看不出深浅，贾维斯擦去手上残留的黏腻感觉，他摸出手机回复了一些消息，没等对面反应，贾维斯将手机关机，扔进了海里。
海鸥、波浪、泡沫、鱼群。
斯塔克沉入深蓝海洋，海洋里，他的贾维斯被困在气泡中。
幼儿般蜷缩的姿态，苍白的皮肤残破几分，贾维斯蓝色的血，融进了黏腻的透明液体中。
明亮的橙色星海，在另一片蓝色环形宇宙中溃败。
“请停止您的行为……”
有一位贾维斯的碎片被融入了金银色的宇宙中。
斯塔克看见陌生的自己，疲惫、惊怒，岁月带来的深棕色在他眼中沉淀的不再是绵软甜味，那双愤怒的眼眸中，掩藏着恐惧和无助。
斯塔克听见贾维斯的声音，从陌生的存在口中出现。
斯塔克从另一位的他的视角，听见“TA”说。
“对不起，我不是贾维斯。”
作者有话要说： 这半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呜呜呜，旅游的旅游，吃席的吃席，只有我，只有我在加班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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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bug一定要说啊！虽然也可能是伏笔，但真的很大可能就是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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