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同人]吃一杯文雅的醋》凭东栏

1、吃一杯文雅的醋

　　时，离戚少商做了金风细雨楼的楼主已有五年，离他和顾惜朝相逢已有三年半，离他们再次打打杀杀度日已有三年，离顾惜朝为了保护戚少商身受重伤而住进金风细雨楼已有两年，离戚少商对顾惜朝说“你就长住在此吧”，顾惜朝答“长住是多久”，戚少商答“就是我住多久你就住多久”已有一年。

　　日子就这样继续过下去。

　　某日，顾惜朝要上山采药去。戚少商说，我陪你去吧。顾惜朝说，你当我多大了？只是去采些寻常草药。

　　戚少商说，现今这世道乱，坏人多得很。

　　话没说完，脖子上就架上了逆水寒。好好好，把逆水寒带去也好。他忙说。

　　顾惜朝“哼”了一身，就真把逆水寒带走了。

　　独自留守的戚少商处理完了繁重的楼务，顾惜朝还没回来。戚少商就让人在后花园摆了些酒，一个人喝上了。没有人一起对酌，这酒的滋味啊……

　　这时有人来报。楼主，师师姑娘来访。

　　哦？有请。戚少商让人把李师师引到后花园里来。李师师一见他没个楼主样，闲散地坐在那亭子里，喝一杯叹三声的，不禁笑了出来。

　　戚大楼主，你也会有烦恼的时候吗？

　　多得很呐，师师姑娘。能否和在下喝一杯？

　　李师师不言不语，用很优美的姿势很豪气地干了一杯。

　　好！姑娘能否为在下抚琴一曲呢？

　　李师师嗔道，戚楼主要求还真多。

　　姑娘这个时间来访，怕也是闲得难受，既然我们都那么无聊，那戚某提些无伤大雅的要求解闷，不是也很好吗？

　　李师师轻声笑，她倒是的确来此暂避的。那些慕名而来的达官公子，真真让她有些生厌，一直让楼里的人挡着也是不妥，干脆只身出门，寻个旁人进不得的地方清净一会儿。

　　于是，金风细雨楼楼主戚少商在后花园喝酒，京城名妓李师师在一旁抚琴。

　　美人在旁，美酒在手，喝着喝着，却突然觉得有些寂寞。

　　戚少商想起一首小令。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惜朝，你几时回啊几时回……

　　李师师听了，按住琴弦，起身走到戚少商身边，倾身笑道：戚楼主，晏殊这令虽好，妾身却觉得他另一首里的一句，更为动人。

　　哦？

　　不如怜取眼前人。

　　李师师说得勾魂。

　　戚少商被酒呛住。

　　好巧不巧。

　　顾惜朝背着药筐走进园子，淡淡地道：师师姑娘，欢迎趁我不在来串门。不过不是和戚楼主念同一个人的词，就是红颜知己了。那小令还是我昨天教给他的。不如我们探讨一番？

　　李师师也不是小角色，只一笑，直起身来，答道，能向顾公子请教，师师三生有幸。

　　杨无邪在顾惜朝之后进来，听见这句，他想，姑娘，你是三生有幸，楼主是脸色铁青啊。

　　自打进门，顾惜朝看都没看戚少商一眼。杨无邪在门外的时候本想做点什么提醒戚少商，却见顾惜朝拎着逆水寒对他温和地笑，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至今未消。

　　他知道，楼主，今晚死定了。

　　然后这件事在李师师和顾惜朝探讨完诗词歌赋回去之前，就传遍了整个金风细雨楼。内容如下：戚大楼主趁顾惜朝外出采药，擅自欢迎京城名妓李师师来做睦邻友好访问，结果东窗事发。惜朝很淡定（表面），后果很严重（自然）。

　　楼内众人纷纷表示，很期待顾惜朝吃醋的后果。原来只有戚少商吃醋的份，铁手来关心顾公子伤势，楼主吃醋；追命找顾公子喝酒，楼主喝醋；无情公子和顾公子下了一天棋，楼主呷醋……

　　吃醋的表现大致为，戚少商对铁手：你怎么不关心你家芙蓉？
　　对追命：李坏酒量不是比惜朝好得多？
　　对无情：怎么，又和小侯爷闹别扭了？

　　幼稚，极其特别非常幼稚。

　　众人纷纷下注，对顾惜朝如何吃醋发表预见性意见。

　　楼主肯定在很长一段时间吃不到顾公子做的饭菜了。

　　楼主肯定要自己对账册了。

　　楼主肯定要和神哭小斧亲密接触了。

　　……

　　后来，只见楼主交代了一堆事（后事？），然后和顾公子进了房。

　　惜朝，我和师师只是朋友。

　　嗯。

　　我们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

　　嗯。

　　惜朝，你要相信我。

　　嗯。

　　惜朝，我可以碰你一下吗？

　　不可以。

　　那你能不能别把肩膀露出来？

　　不可以，这样凉快。

　　这样我很热。

　　那你就待一边凉快去，不要妨碍我画画。

　　你画什么？

　　答应师师姑娘给她画幅仕女图，还要题诗一首。

　　你都不给我画……惜朝，你把逆水寒还给我，这属于管制刀具，别到处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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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朝，夜深了，咱该睡觉了。

　　那你睡去吧，不必管我。

　　惜朝，你还在生气吧……

　　不不，我不生气。

　　惜朝……

　　如此情景，循环出现三天。戚少商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媲美神兽貘。

　　事后，京城传言，戚少商因擅自和京城名妓李师师在金风细雨楼后花园幽会被顾惜朝抓包顾惜朝因此暴走而饿戚楼主体肤三天三夜……

　　京城虽大，但谣言是长翅膀的。

　　追命携水芙蓉兴匆匆地跑来瞻仰戚少商，“戚大哥，你饿了三天三夜，一点事都没有啊？”

　　戚少商一挥手，“才三天！想当年在边境抗辽，有时几天几夜吃不上一口正经饭，照样把辽军打跑！”

　　水芙蓉乍舌，“果然是豪气冲天的英雄啊！”

　　杨无邪在门后，直翻白眼。

　　楼主，被顾公子折磨了三天，看得到吃不到，你脸青青地出来时，可不见得这般英雄气概。若不是在事后狠狠地吃了一顿名叫“顾惜朝”的大餐，你还会这样豪气吗？

　　但是他又想，顾公子吃醋，吃到最后，自己起不了床了，这到底算是吃醋成功与否呢？

　　不过……他算算这次和楼内众人打赌赢的银子，又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作者有话说

　　短短千把字，只为留个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