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壳》婕妤不是鱼

2、第 2 章

　　第二章
　　尸体的摆放有时往往是破案的关键，它暗示许多连凶手都未意识到的线索，在许多年前，一名带着小丑面具的凶手，只要是从事二十年工作以上的民警，对他仍然胆战心惊，对于他犯罪的标志性印记，就是受害人惨白的小丑妆，每个罪犯大多数都有自己独特的记号，来自他们的自满心和炫耀欲。
　　这场在民间游荡五年的杀戮终结于小丑的最后一场作案，他把最后一个受害人摆成一个圆状，手臂和大腿都被砍断，受害人扭曲的面庞可知这残忍的酷刑。
　　照片递了又递，落在了一个中年民警的手上，他小心的打量了几下，蹉跎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上报给了上级
　　“后来小丑落网了，还有一个民警被革职了，做了几年的牢”特警队队长周郑叹道。
　　他们已经从案发现场回来，周郑跟负责采集样本的同事打好招呼，就与小队员们讲了这个案例。
　　“是那个提供情报的中年民警吗？”周清清好奇一问，她搞不懂为什么该受奖赏的民警还会被处罚。
　　“是的，经过查实，这位民警长时间出入情、色场所，而受害人的惨状与那场所的logo相似，到最后，他露出来最不该露出的马脚”
　　这就是罪犯致命的弱点，狂妄自大，目空一切。
　　小丑是那家场所的头牌，他痛恨那些过来嫖、娼和对爱情不衷心的人，往往一个念头，便是数不清的杀戮。
　　尹映举手示意，“队长，那并不是第一现场，尸体被人转移过”。
　　除去尸体的摆放位置，尹映专注的便是这个。
　　周郑问：“你说”
　　“凶手做过第二次转移，下水管道下是受害人被水流滑落的土壤”。
　　尹映拿出一包采样。
　　“说明，受害人被埋了一段时间，凶手出于某种心理，再一次进行了转移”。
　　采样是一小坨被微生物腐植的土壤，散发着淡淡的腐臭味
　　黑暗的下水道里，那个人喘着气，一点点拖着麻袋，沙沙声在漫长的空间里回响，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正好六个，他摆放好位置，拿起锤子，敲打声有规律的奏响
　　周郑朝尹映赞赏似的点点头，让他坐下
　　拿起一份报告
　　“这是秦浩同志刚送过来的报告”
　　“还有拍下来的照片”
　　投影机放下了一个大维幕，倒映出六个被害人的样子。
　　“这是刚发现的时候，时间是一点二十一分，距离报警一个小时十九分钟”
　　“下水道并没有人，目击者也不在场，并且没有安装摄像头”
　　周郑又敲打出另一个画面，比上一张更清晰，骨骼上的污垢令人起鸡皮疙瘩，一些藻类生物寄生其中，夹缝求生，绿油油的液、体显得滑、腻，恶、心。
　　“现在，我们今天的主题便是这个”
　　六个整整齐齐的骨架被依次排列，张大着下颚。
　　“你们从中发现了什么？”周郑盯着他的警员们，两排特警从老到小往后递，只有尹映在一群老家伙里格外突出，他就坐在周郑的右手边。
　　“队长，他们从左到右，体型逐渐递减”周清清第一个发话了，抿着唇，委婉而克制。
　　“是蛇，前辈”
　　尹映话一出，周郑果然露出了微笑
　　周边的特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得疑惑，人的骨架差不了多少，男性的骨架普遍比女性大，但这六名受害人均为男性，看不出明显大小。
　　“是衣服”
　　尹映的话虽短，但效果却很大，周郑调回了第一张照片，众人果然反应过来了，第二张照片是秦浩刨开衣服，采取样品后拍的，更为清晰，而第一张因为是第一时间拍的，虽然模糊，也能看出区别。
　　尹映小子虽然年纪轻轻，但这眼力劲还是强的。
　　充当蛇头的男子包着一件肥重的羽绒服，被污水泡的晕开了，变成肿大的球，后面的套了件毛衣，在后面是加绒上衣，慢慢的到最后只有一件薄薄的夏衣，像极了蛇类短小的尾巴。
　　特警们思索着，一时无声。
　　蛇，有很多意味，古时尊蛇，现时厌蛇，特别是西欧中世纪，蛇是女巫或者是瘟疫的象征。
　　“现在我派你们去查六名受害人的身份，这事先缓着，找到受害人亲属和受害人的社交圈，排除一切有关人员，决不能放过一丝一毫，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