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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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综艺《心动不如行动》第一期的录制终于结束了。
当晚，龙炔开车送祁乐乐和萧泽回公司。
来时两辆车，回去一辆车。
祁乐乐忍不住问龙炔：“另一辆车呢？”
“被苏总开回去了。”龙炔回应。
“哦，那没事了。”
“怎么？就这么不想跟我坐同一辆车？”跟祁乐乐一起坐在后座的萧泽开口，语气里似乎带着点怨念。
连续工作了两天，祁乐乐有点累，懒得跟他调笑，于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有些冷淡地回应：“没，随口一问。”
“有本子吗？”萧泽忽然问。
“本子？”祁乐乐以为他是想记录些什么，于是说，“没有，但有手机。”
“那纸呢？”
“只有餐巾纸。”祁乐乐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一包餐巾纸，随手取出一张朝萧泽递过去。
萧泽盯着她戴着手套的手看了两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餐巾纸接了过去，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在上面小心地写起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把写了字的餐巾纸递还给祁乐乐：“给。”
祁乐乐疑惑地接回来一看，居然是签名！
是萧泽的签名！
只是，因为是在行进的车上签的，签得歪歪扭扭，笔还把餐巾纸刺破了。
看到祁乐乐怔住的样子，萧泽收起笔，抬起双手交叠着枕在脑后，一脸得逞的表情：“答应要给你签名的，让你不给我张好点的纸~”
祁乐乐：？
这三分得意七分赌气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
祁乐乐手拿着餐巾纸，侧头和萧泽对视，只见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哪怕在傍晚昏暗的光线中也依然十分明亮。
祁乐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车里给我签名，你故意的吧？回去之后重签！”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把这张有着萧泽签名的餐巾纸小心地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萧泽的眼睛似乎更亮了：“凭什么？你知道车里签名技术难度多高么？全世界仅此一张！有多珍贵你不清楚么？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祁乐乐：“满嘴跑火车，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做脱口秀的天赋？承认吧，你就是个被颜值封印的喜剧演员！”
萧泽：“能靠脸吃饭为什么还要努力？”
祁乐乐：“这句话我倒是同意。”
“欸欸欸，你俩差不多得了啊。”负责开车的龙炔听不下去了，“让你们演cp怎么还演上瘾了？可别真陷进去。”
“不会啦！”祁乐乐矢口否认，她是要当事业女强人的好不好。
“哪有这么容易。”萧泽跟着否认。
“萧泽我不担心，乐乐你真的要注意一点，混娱乐圈别太感情用事。”龙炔警告道，“萧泽他二次元一堆老婆，是不会喜欢你的。”
“喂！”萧泽当场炸毛，“龙炔你过分了啊！你随便爆我秘密，小心我把你秘密也爆了！”
不等龙炔回应，祁乐乐无所谓地开口：“没事啦，我二次元也一堆老公。”
萧泽：“……”
龙炔：“……”
车里沉寂了两秒之后，也不知道谁带的头，忽然全笑了起来。
不同的是，龙炔笑了两声就绷住了，认真开车，祁乐乐和萧泽在后座笑得不能自已。
笑完了，祁乐乐偷偷看了眼萧泽，然后转头看向窗外。
虽然知道录制综艺时的cp感都是假的，都是他们刻意营造出来的，但想立刻走出来果然还是没那么容易……
萧泽看着车窗上自己和祁乐乐的倒影，一阵失神。
真的……不能陷进去么？
……
到了公司后，萧泽去换衣服，祁乐乐则被龙炔带上了50楼——苏白说了，节目录制完有话想跟她说，她就是为此回的公司。
电梯里，祁乐乐先探了探龙炔的口风：“龙姐，苏总想找我谈什么？”
“你应该能猜到。”龙炔回应，“从你知道萧泽身份的那一刻起，你就没办法再像普通人那样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了。”
“是要向我坦白跟你们有关的一切么？”
“我们？”
“龙姐也不是人类吧？”祁乐乐猜测。
能一击制服半人半血族的人，能是人类？
龙炔一阵沉默，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承认，而她沉默的反应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在这时，电梯抵达了50层，龙炔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苏白想单独和你谈，我就不进去了。”
“嗯……”祁乐乐应着，有些不安地摩挲了一下自己戴着手套的手。
这一刻，她想起了初见苏白时的惊艳。
但也想起了苏白咬她时那尖锐的疼痛。
而最让她印象深刻的，还是被他的美色和声音蛊惑后，那个无法自控，几乎是被他牵着走的自己。
苏白似乎有一种能控制他人行为的能力，祁乐乐不想再体验被那种能力支配的感觉了。
可是事到如今，除了踏进那扇门，她似乎别无选择。
最终，她下定决心般地走向了那间苏白所在的办公室，敲响房门。
“进来。”
苏白的声音，依然有着强大的穿透力。
祁乐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几乎是在瞬间放下了所有的戒心，坚定地相信着房间里的人不会伤她。
这真是一种可怕的能力。
祁乐乐推门进去，转身把门关上，然后再去看苏白。
今天的苏白没有随性地坐在办公桌上，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办公桌后面。
对上祁乐乐看向自己的视线，他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坐。”
祁乐乐乖乖地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和苏白隔着办公桌相望。
“昨晚的事，抱歉了。”苏白先道了个歉，语气有点随意，听不出什么歉意，然后直奔主题，“你应该已经发现了，我也不是人类，但你别害怕，我不是人类的敌人，相反，我一直在保护人类。”
祁乐乐安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苏白便不再停顿，继续道：“近日市内不断有人受伤、死亡，很多都是低等血族的手笔。我虽非血族，可一旦人类通过这些事意识到了血族的存在，正视并想解决他们，我也无法独善其身，毕竟，唇亡齿寒，再怎么不愿，我也不得不承认，我跟血族一样，都非人。”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想了个办法，那便是由我来消灭这些低等血族，守护人类。但我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我想将那些跟我志同道合的人聚集起来，共同达成这个目标，于是有了狐狸娱乐。”
说到这里，苏白笑着歪过头，抬起一只手，支起自己的脑袋：“到此为止，你听懂了多少？”
“建立狐狸娱乐，凝聚非人类，杀低等血族保护人类，以达到隐藏非人类的目的？”祁乐乐试着总结了一下。
“总结得好。”苏白毫不吝啬地夸赞了一句，然后接着做补充，“但是，就像很多作品里描绘的一样，血族能将人类转化为自己的同类，不同的是，现实里，只有高等血族才能制造低等血族，所以，只杀低等血族是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杀灭低等血族，就得把高等血族也杀了。”
听到这里，祁乐乐有个问题：“所以，你们跟血族是敌对的？那萧泽……”
“哦，他不一样。”苏白解释道，“他是血族和人类生下的孩子，出生不久便被人类抓获，确切地说，是被血族猎人抓获——血族猎人，字面意思，猎杀血族的人。”
“几百年前，这批人还很活跃，但现在已经看不到什么踪迹了。”
“萧泽，他的童年并不那么令人愉快，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无论是对人类还是血族来说，他都是异类。”
“不同的是，血族只会杀了他，或者把他当成食物，吸干他的血，但人类可以选择利用他。”
“他从小被断血，只吃人类的食物长大，并被灌输了必须杀光血族的使命。”
“人类一方面视他为怪物，另一方面又想利用他达成自己的目的。”
“很长一段时间，他被当成一件没有自己思想的武器培养，只会听从人类的指令去和血族战斗。”
“平时吃的是残羹剩饭，受了伤只能靠自己痊愈，任务失败了还要接受惩罚，被打得衣不蔽体还没有新衣服穿。”
听到这里，祁乐乐控制不住地皱起了眉。
他说的……真的是萧泽么？
那个总是乐观活泼、阳光向上，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萧泽？
但是比起这个，祁乐乐更想知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并且，赐予了他鲜血。”苏白回应，“谁也不能保证，他以后都不会再受那么严重的伤，到那时，我希望你还能……”
“你要我当他的血包？”祁乐乐算是明白了。
“对。”苏白也不拐弯抹角，非常干脆地承认道，“那天强迫你完全是形势所逼，其实我更希望你能心甘情愿地救他。”
“我……”祁乐乐本能地想要拒绝，可不知为何，才说了一个字，喉咙就像被堵上了一般，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
她确定，这一次她没有被苏白的力量影响。
她这是……
“心疼了么？”苏白说出了她内心所想，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那么善良，肯定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作死。”
“……他现在还被血族猎人控制着吗？”祁乐乐问。
“不，他现在自由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人类这么对他，他还要帮人类猎杀血族？”
祁乐乐觉得，如果她是萧泽，人类这么对她，她早反过来把人类灭了。
“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我不是他，没办法替他回答。”苏白回应，“你要是好奇，以后可以自己找机会问他。”
祁乐乐：“……”
这要她怎么问得出口。
“猎人公会没落后，再也没有人能掌控他，于是我把他骗出来，给了他新的容身之处。”苏白说，“你别看他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意外地好骗，可能是习惯被支使和奴役了吧，无论我让他做什么，他嘴上再怎么吐槽，最终还是会照我的意思去办，包括成为偶像这件事也一样。”
祁乐乐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不完全相信苏白的话，但是……
如果苏白说的都是真的，那萧泽……
突然，祁乐乐想到一个问题：“等等，萧泽是人类和血族的后代，也就是说，血族能繁衍后代？！”
“不能。”苏白给出肯定的回答，“高等血族和低等血族的时间都是停滞的，没有繁衍后代的能力，不同的只有，高等血族有自我意识，低等血族没有。但是萧泽的母亲，是血族始祖。”
“血族始祖……”祁乐乐觉得自己大脑有点不够用了。
虽然这个词在很多作品里出现过，但现实里真的存在又是另一回事。
“不同的血族始祖有不同的能力和体质，第八始祖蕾米尼斯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她可以跟人类生下孩子，但也就生了萧泽一个，然后就死在了人类手上。”
“第八始祖……”祁乐乐打了个冷颤，“一共有几个始祖啊？”
还以为就一个，结果？
“不知道。”苏白回应，“发现一个算一个，现在人类已经发现并杀死了七位始祖，而确定了名字，并不确定是否活着的始祖，只有一位。”
说到这里，苏白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闪过一道妖异的光。
“第七始祖，爱乐丝。她是我曾经的……主人。”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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