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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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她走？
到底什么情况？
祁乐乐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她可以走，但她不想走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所以她决定问清楚：“萧泽他怎么了？”
她的语气比自己想象的要冷静，哪怕隐约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会颠覆她的三观，也做好了面对的准备。
龙炔知道如果不给她一个令她信服的理由，她不会乖乖离开，只能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萧泽他有病，他闻到血腥味会发疯，疯起来会伤人，你现在离他远点，对你对他都好。”
祁乐乐：？
这个回答，祁乐乐是不信的。
先不说这个世上有没有闻到血腥味会发疯的病，就算有，就她手上这点伤，哪来的血腥味？她又不是被人捅了一刀。
“萧泽，她说的是真的吗？”祁乐乐想听听萧泽的说法。
萧泽艰难地张口，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了一个字：“……走。”
祁乐乐欲言又止。
既然萧泽都这么说了……
她不甘心地转身离开，只觉胸口闷闷的，就像堵着一股气，不上不下。
她几乎是冲出了厨房，然后迎面撞在一堵墙上……？
“唔，抱歉。”
祁乐乐知道自己撞的是个人，本能地开口道歉，然后抬头，愣住。
眼前的人，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的桃花眼，柔而不阴的脸庞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像是从画卷里走出来的人。
苏白？
祁乐乐不自觉地看愣了，直到苏白扬起唇角，露出一抹唯美的笑，用他充满磁性的魅惑嗓音说：“怎么生气了？出了什么事？”
祁乐乐本能地想开口解释，结果还没来得及出声，苏白的食指便抵了上来，温柔地堵下她尚未出口的话：“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你先在别的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别走太远。”
“好。”祁乐乐乖乖应下。
苏白的声音，好像有股魔力，让她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
她无条件地相信他，相信他真的能处理好一切。
祁乐乐又看了苏白一眼后，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苏白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踏进厨房，背对房门，用后背把门合上了。
“苏白？”
听到响动，龙炔诧异地抬头，似乎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苏白……”萧泽听到这个名字，艰难地抬头，想要确认他的存在，然后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要的东西……给我……”
“你是说，抑制剂？”苏白走到萧泽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他，一改面对祁乐乐时温柔的样子，变得面无表情，“我应该说过，那东西对你已经没用了。”
萧泽根本没听进去：“给我……”
“龙炔，把他的衣服脱了。”苏白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
“好。”龙炔扒掉了萧泽的上衣。
萧泽没有反抗，所以她扒得很顺利。
只见他那件宽松的上衣下，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
饶是如此，还是有血从他背上的伤口里渗出来，将绷带染成刺目的红。
“不得不说你是真的能忍，再晚一点，衣服上都要沾上血了。”苏白冷冷地说着，突然将右手抬到嘴边，然后将手掌翻转过来，在靠近小指一侧的手掌上咬了一口。
如野兽般尖利的牙齿轻易地刺破了表皮，殷红的血液沿着手掌流下来。
萧泽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你做什么？！”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苏白单膝跪下，将被自己咬破的那只手递到萧泽嘴边，“抑制剂对你已经无效了，你现在的情况不是抑制剂能解决的。”
萧泽死死地闭着嘴，努力转头避开苏白的手。
苏白的伤口擦过他的唇角，留下一抹红痕：“萧泽，你清楚你现在的情况吗？你伤得很重，哪怕你体质特殊，可以吃人类的食物，但从人类的食物里汲取的能量非常有限，你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不足以支撑你行动了，更别提自愈，再这样下去，你会死。”
“我不想……变成怪物。”
“那么，在我来之前，如果龙炔没有阻止你，你原本打算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萧泽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是啊，如果龙炔没有及时阻止他……
该死，为什么那个女人的血，那么诱人？
闻到那股血腥味的瞬间，他差点失去意识。
而事实上，他的大脑确实空白了一瞬。
那瞬间，他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东西，只剩下吸食鲜血的冲动。
“抑制吸血冲动的抑制剂，当初做这个东西出来是应急用的，不是给你当饭吃的。”苏白说着，见萧泽死活不肯张嘴，只好收回手，任由手上的伤口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如这样，萧泽，我让你做个选择——你是想被我打晕之后强行灌血，还是把你和那个祁乐乐关在一起，关到你失控为止？”
萧泽凶狠地瞪着苏白，用眼神回答——哪个都不选，滚！
还压着他的龙炔微微皱眉：“苏白，我们说好不牵扯普通人的。”
“没关系。”苏白站起身，左手从口袋里取出一包餐巾纸，从里面抽出一张，慢条斯理地把自己手上的血擦干净，“龙炔，把他捆了，别的事交给我。”
他说着，不等龙炔回应便转身离开了厨房。
……
祁乐乐坐在卧室里发了会儿呆。
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她被苏白蛊到了，苏白让她干嘛她就干嘛了，可现在回想，哪儿哪儿都不太对劲。
苏白为什么会出现在《心动不如行动》的录制现场？为什么刚好在萧泽“发病”的时候赶到？又为什么那么自信地说自己能解决？
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还在胡思乱想，一抹白影晃到房间门口，把她吓了一跳。
祁乐乐本能地抬头，看清了门口的人是苏白。
“抱歉，吓到你了？”苏白微笑道，“其实，我需要你帮个忙，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什么忙？”祁乐乐一头雾水。
“跟我来。”苏白说着，侧过身，一副打算离开的样子。
祁乐乐几乎是本能地起身跟上。
虽然不知道苏白想让她帮什么忙，但她是狐狸娱乐的艺人，苏白是狐狸娱乐的掌门人，再加上给过她一张五百万元的卡，于情于理，她都不好拒绝他。
于是，祁乐乐跟随苏白回到了厨房。
然后，踏进厨房的那一刻，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这股味道直冲她的天灵盖，让她的思维有了一瞬的停滞。
回过神后，她看着地上赤|裸着上半身，双手双脚都被黑色的束带捆住的萧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萧泽看起来很难受，一动不动地侧躺在地上，艰难地喘息着，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
祁乐乐愣愣地看着，还没反应过来，听到“咔哒”一声轻响，是苏白把厨房门关了。
下一秒，苏白温柔地执起她的手，在她呆滞的视线里冲她一笑：“别怕，很快就会结束的。”
说完，他把她的手举到自己嘴边，张口，咬了下去。
祁乐乐：？！
刺痛的感觉沿着伤口传遍全身，祁乐乐条件反射地想要抽手，然而苏白的力道比她想象的大很多，无论她如何用力，手都纹丝未动。
粘稠的血液沿着她的手流下，滴落在地上。
不远处的萧泽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苏白……你他妈……”
“不要……”
“不……”
萧泽明显在抗拒什么，可苏白没有搭理他，引领着祁乐乐来到萧泽身前，说了这么两个字：“救他。”
“……怎么救？”
此时此刻，祁乐乐的大脑一片混沌，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知道自己受伤了，苏白咬的。
也知道萧泽很痛苦，似乎是因为她的血。
厨房里弥漫的这股血腥味……是萧泽身上的吗？
旁边有一堆染血的绷带，是从他身上拆下来的吗？
他受伤了？
所以要救他？
怎么救？
我不是医生啊……
“蹲下。”苏白的声音忽近忽远，像是一种指引。
祁乐乐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蹲下身，将自己受伤的那只手靠近萧泽。
萧泽一开始还很抗拒，可没过多久便彻底丧失理智，狠狠地咬了她的手。
好痛！
祁乐乐痛得皱了下眉，本能地想逃离这个地方，身体却动弹不得。
龙炔自始至终双臂交叉靠在厨房一侧的角落里，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一切。
祁乐乐签约那天，苏白给了她一张五百万元的卡，她还以为祁乐乐对他而言是什么重要的人。
可现在，他不惜动用自己的能力魅惑她、伤害她，也要救萧泽。
说好不牵连普通人的，就算要牵连，周围那么多普通人，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的血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祁乐乐现在没法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她的意识还在，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血液从自己体内被抽离的感觉。
不过，不同于苏白带给她的刺痛，萧泽只有咬她的那一瞬间是痛的，这种疼痛很快就被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替代。
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萧泽，是血族？”
要靠吸食人血才能生存的生物，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血族了。
但是今天之前，她以为血族只存在于虚构的作品里。
她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不算。”这是苏白的回答，“他是血族和人类结合后生下的后代，他被人类养大，从小就断了血，这大概是他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吸血，所以粗鲁了些，可能会疼？”
祁乐乐没回应。
苏白没有在意，接着说：“本来他吃人类的食物也能活，顶多营养不良，但这次他伤得太重了，伤口不仅没法自愈，还有了恶化的迹象，所以只能这样。”
话音落了，祁乐乐突然感觉到手上一松——萧泽松开了她。
“清醒了吗？”这句话，是苏白问萧泽的。
回应他的是死寂的沉默。
苏白同样没在意，自顾自地说：“你的伤应该在愈合了，接下来几年都不会有特别饥渴的感觉。”
“为什么……”萧泽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暗哑，“为什么要把她牵扯进来？”
他的脸埋在阴影里，让祁乐乐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从他颤抖的声音里感受到他此刻的懊恼和悔恨。
苏白没有回应他：“龙炔，我要回去了，这里的事交给你，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然后恢复录制。”
龙炔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只有一个字：“好。”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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