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燎任》Uni北极熊

97、97、我说不清楚

　　97、我说不清楚
　　“还有邱怜和任悬若，他俩好过，你知道吗？”
　　他俩？好过？不过是短短的四个字，却是主谓齐全的一句话了。程楚楚脑袋里嗡的一声，她觉得自己很难相信，却又觉得似乎很合理。
　　“看你这样子是不知道了。不过也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知道的人不多，他们俩好时候你还没成年呢。”
　　“那你怎么知道？你跟邱怜结婚不是也才两三年吗？”
　　“她有一次喝醉了自己说的。我知道她的感情经历挺丰富的，也没特意问过，显得我小气。但她和任悬若好过我倒还真挺意外的，感觉他们都没合作过。后来忍不住好奇心查了一下，发现他们很多年前却是合作过一部戏，那时候任悬若也才二十出头吧？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不过你也别多想，他们之间应该是没什么藕断丝连的，这次录节目两个人也是完全没交流。他们娱乐圈儿的人就这样儿，尤其是这些演技好的，生活中也时不时给你飙飙演技。要是当真了，就是你傻了。”
　　“你是个好姑娘，离这个圈子里的人远点儿吧！”
　　……
　　程楚楚走回房间后跌坐在床上，她觉得她的世界崩塌了。
　　刚才在钟自豪面前她还能假装硬气的反问他“那你怎么还跟娱乐圈儿里的人结婚”，还能做出一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的硬气样子，可关上房门的一刻，她真的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
　　程楚楚从小到大不是没有遇到过困难，也不是没有过伤心难过，但她从来没有觉得什么事该是用崩塌这种感觉来形容的，但现在她觉得她的世界在崩塌。
　　说不好是什么感觉，甚至说不好到底为什么这么难过，是因为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吗？为什么任悬若明明和邱怜好过却骗她说自己没谈过恋爱？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一个三十岁的正常男人谈过恋爱有什么问题吗？她难道还会因为这个去拒绝他？
　　还是，他觉得因为他和邱怜都是顶流所以事关重大，不能跟她说？她在他心里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他如果告诉了她，她难道会到处传播吗？
　　那次“吃醋事件”的时候，程楚楚还曾经问任悬若这个醋要怎么吃，因为她并不知道任悬若曾经抱过谁，在她心里是没有画面感的，所以所谓的吃醋她是没有感觉的。那时候不知道她自己的嘴是开了什么光？这不是，报应马上来了！
　　能把吃醋当情趣的时候她不珍惜，现在这个醋她吃不起了。这个人是邱怜，那么好看，那么完美的一个人。她现在脑子里全是任悬若和邱怜在一起时候的样子，虽然任悬若和邱怜的相处明明看起来那么陌生，但她现在的想象力却丰富到让自己害怕。
　　二十出头的任悬若是什么样子啊？是不是不像现在这么冷冰冰的，是不是也有阳光大男孩儿般的可爱？那时候的邱怜应该二十五六岁吧？那应该是她最好看的时候吧？现在的她都这么好看，那个时候是不是像个天仙？
　　想着想着，任悬若之前的一句话突然在程楚楚的头脑中闪现出来。他说过，他有一次差点儿谈了，但是他们想的不一样。所以，任悬若那个求而不得的人就是邱怜吗？
　　不管她现在多么难过，多么不想理智的思考问题，但她也得承认，任悬若不像是个会对她说谎的人。所以，他既然说过他没谈过恋爱，那么应该就是没谈过的。
　　甚至对于任悬若是真心喜欢她的这件事也不该冤枉他，只是此真心和彼真心相比怕是不同吧？连他自己都说三十岁了该谈恋爱了，她也许只是在他所谓的对的时间出现的一个未必对的人吧？对她应该就是觉得“合适”的喜欢，对邱怜应该才是心动的喜欢吧？
　　当年的情况应该就是任悬若单方面的喜欢邱怜，甚至也跟邱怜表白过，而邱怜因为某些理由没有答应他，比如任悬若的年纪小，比如他那时候并不像现在这么成功。而钟自豪可能理解错了邱怜的意思，他们可能并没有在一起过，但任悬若确实是喜欢邱怜的。
　　头脑聪明的程楚楚小姐就这样几乎推理出了多年前发生的一切：任悬若在多年前喜欢邱怜还向她表白过，但被邱怜拒绝了。所以邱怜和任悬若其实没“好过”，应该说是没好成。
　　她推理的几乎全对，只是她不知道当年拒绝在一起的人是任悬若。而任悬若所说的“他们想的不一样”是指他想和邱怜正经谈恋爱而邱怜只想和他做“剧组夫妻”，而不是他喜欢邱怜但人家不喜欢他。
　　得到这样的结论也并没让程楚楚觉得好受多少，即便他们没有“好过”，但总是喜欢过的吧？她不明白，曾经喜欢邱怜的人这么多年来没恋爱就能喜欢上这么普通的自己吗？她虽然从小对于自己从长相身材到头脑学识都没有自卑过，可前提是她也没有拿自己和邱怜这样的人比过。
　　如今比起来，即便邱怜比自己年纪大了超过十岁，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任何优势。这么想来，怎么都没办法不难过，即便她努力回想任悬若跟她表白时候说的那些好听的话，即便她努力回想任悬若从认识以来对她种种的好，那是因为他没有再想过可以再跟邱怜在一起了吧？可是现在邱怜离婚了，他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想？
　　浑浑噩噩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程楚楚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午饭也没吃。任悬若以为她是因为晚上要在镜头前接受他太紧张就像结婚前夜新娘和新郎不可以见面那样，于是只是安心的等着，没催她也没多问。
　　只是他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本来应该在布满繁星般彩灯的花园里接过他的玫瑰然后牵起他的手的程楚楚却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认真地给他鞠了个躬，然后说了句：“若哥，对不起。”
　　任悬若愣在原地，整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等任悬若反应过来要去追的时候程楚楚已经逃离了他的视线范围。
　　任悬若跟节目组交代了节目录制结束，意思就是你们不要再拍了。节目组也很识趣，现在这个局面任大明星已经非常尴尬了，他们也不想再去触他的眉头。反正节目结束了，最后一幕如果他们能牵手成功便是礼炮撒花大家都高兴，但如果是这样的结果话题度自然也不缺，节目组的收视率总归是不用担心的。
　　“程楚楚，说清楚！”任悬若不由分说地把正在打包行李的程楚楚拉到海边，确定了四周没人才开口问。
　　程楚楚抬头看见任悬若格外严肃的脸，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呼吸声也很急促，她想他一定是气坏了。是呀，怎么能不气坏呢？她刚刚干得是什么事儿？就是要拒绝人家连个借口都没有，铺垫也没有，好人卡都没发，直接一句对不起实在是敷衍得可以，可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楚楚，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不说话就没事了。我不是不允许你拒绝我，但是你总得有个理由有个解释吧？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我们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我一直以为……以为你是愿意接受我的。不是吗？”
　　程楚楚咬着嘴唇，心里答道：是，直到今天早上遇见钟自豪之前都是的。
　　任悬若承认，他被程楚楚弄得有些崩溃，现在的他实在没耐性扮演一个绅士。他双手掐住程楚楚的肩膀强迫她和自己对视，“程楚楚，装聋作哑一点儿都不适合你！有什么话你说清楚！还是你觉得，我任悬若连一句真诚的解释也配不上？”
　　强忍住的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程楚楚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说：“若哥，对不起，可我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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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好像有点儿虐了，说好的甜到底呢？我记得我记得！最多虐两章，很快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