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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7、晕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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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晕车
任悬若已经不在乎江山后面说了什么,他满脑子就剩下几个词“二姨”“舅舅”“外甥女”……
“不是,老江,你二姨……”
“楚楚她妈!”
……
任悬若放下电话,整个人懵了一分钟。
然后他开始回神,程楚楚是江山的亲表妹,亲表妹!
他想他今天应该没什么心情想别的事儿了,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反转到这条路上来?如果程楚楚是任悬若的亲表妹,那么他们就不可能是那种关系,也就是说他这进一个月来对程楚楚所有的猜测、试验、判断全是错的。
说得再不客气点儿,他自己在这近一月的时间里脑补了一出出的大戏全无意义,是他戏太多了。
他任悬若居然也有“戏精”的时候?
任悬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作为一个男人他自然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眼光出现了偏差,尤其是他这双被江山誉为“堪比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但这个错误又让他心里有点儿莫名的愉快。
但是他到底是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的?他怎么就没看出来程楚楚是江山的亲表妹?以江山的脾气,这种事儿怎么会不提前跟他打招呼。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性:江山和程楚楚都在刻意隐瞒他们之间的亲属关系。这就更说不通了,这事儿有什么好瞒着的?
任悬若平时忙,即便对江山关心也做不到事无巨细,所以他完全没想到江山做这场戏是为了给许灵看的,在他心里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许灵喜欢江山。
于是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后,他给出的结论是:程楚楚那天摔了腿,江山一着急忘了跟他介绍了。
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合理的判断了,其实他这个判断也没错,江山在这件事上确实是没有故意瞒着任悬若的。但他最近忙得脚打后脑勺,又赶上任悬若出差巴黎,有些事儿也记不清了,他也以为自己跟任悬若说过了。所以他才会几次三番的托任悬若照顾程楚楚,他以为好哥们儿一定能他的妹妹当自己的妹妹。谁知道他好哥们儿压根儿不知道这是他妹妹?反而因为他的这些多加照顾的要求对程楚楚更加反感。
任悬若突然想起了那天在风尚典礼后台的时候程楚楚听到小赵拍马屁说她和江山将来结婚的时候她那个表情,现在看来她会这么惊讶是完全合理的。但是她为什么不解释呢?说一句“江山是我表哥”这很难吗?
这里边儿应该还有些什么原因,不过现在任悬若也没工夫细想了,他得赶紧解决一下剧组里的事儿。
江山无限虽是这部戏的主要投资商,而他作为江山无限的股东和一哥,来解决问题也算合情合理。但剧组在发生困难时找制片方解决的做法是对的,毕竟他担着这部戏的男主角,又是这样的一个地位,没有人会找他来干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而江山也早就交代过他只要好好演戏就行,其他的事都会有专职人员解决。
但眼下的情况是,江山人在国外没法及时赶回来,而且这次剧组的位置是真正的天高黄帝远,哪里的远水都解不了近火,七八个小时颠簸的车程的寒冷山区要来还真是没那么容易。
最主要的是,如果他不在程楚楚来之前把问题解决,那么几个小时以后到了这里的程楚楚就得拖着她不知道会难受到什么程度的娇弱的身子强撑着去解决问题,她工作起来不要命的劲儿他是见识过的。
他相信她能解决好,她的工作能力他知道,他也相信她能撑得住,但他不想让她撑了。
程楚楚下了飞机又转乘汽车,虽说剧组说来车接他们,却也只出了一辆旧面包,四面透风油味儿又重,来接他们的司机也是个急性子。她本来就晕车,最怕的就是开始不稳总是急停的司机,又赶山些山路,结果她上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开始晕车了。
这次随行的事公司法务部的小韩,程楚楚早就想好了几套方案,带着个法务个方面的流程也能清楚一点儿。小韩是个毕业不久的年轻小法务,他在车上就看出了程楚楚脸色苍白应该是不舒服。可他毕竟和程楚楚不熟,再加上男女有别,他也不好坐过去过分关心,所以问了几次程楚楚都摇头说没事以后也不好再多问只是软着口气请司机慢点儿开。
为了不那么难受,程楚楚只能一直闭着眼睛企图让自己睡过去,却也还是难受的睡不着。
就这样程楚楚就在车上硬扛了八个小时,等到车子到了目的地停下来,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她就冲到路边吐了。
因为在车上没吃东西只喝了几口水,之前在飞机上也没吃东西,只在下了飞机之后垫了几块梳打饼干,所以吐得全是酸苦的胃液,根本没什么正经东西好吐。
不过不管吐了什么,吐出去些东西后她倒是觉得舒服了一点儿。慢慢站起身,微微地眩晕中看到眼前有只手递过一个开了盖的保温杯。
“先漱漱口,感觉怎么样?”
程楚楚顺手接过保温杯,嘴里习惯性地说了句“谢谢”,突然反应过来声音好像有点儿熟悉,转头一看,“若哥?”
任悬若把水杯推到她嘴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先漱漱口,他已经在这里等她快一个小时了。
程楚楚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水在嘴里漱了漱,然后转头走去几步远才把嘴里的水吐了。
任悬若看着她吐得那口有气无力的水好笑,到底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小姐,什么时候了还注意形象呢?
漱了口之后,程楚楚才走回任悬若身边,把保温杯递回给任悬若,“若哥,你怎么知道我来?”
任悬若没接水杯,反而督促着程楚楚再喝两口水,口气里有些责备,“老江给我打电话了,事情我都处理完了,你不用担心了。你坐不了长途车逞什么能?”
程楚楚喝下两口温水整个人缓过来了些,刚才在车上她又晕车又冷,整个人都有些难受的麻木了,但一下车之后晕车的状态倒了好了不少,但好像又有些浑身发冷发烧的感觉。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应该是有些发烧,可能是在车上冻的,因为没想到会派这样一辆车来,所以也没穿得太厚,看来是有些冻着了。
“这么烫?”任悬若见程楚楚的脸色不好又摸自己的额头,便也上前一步用手背贴了贴程楚楚的额头,结果手背传来的是不正常的烫。
程楚楚没回应却很认真地问任悬若:“若哥,你说事情都处理好了,真的?”
“你不信我?”任悬若反问。
程楚楚放松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然后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