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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温室之花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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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莫尔·安格里一直知道加贝戾程的想法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猜，但是也没想过他会有着这么离谱的举动。
在帝国的联姻史上，在见到未婚妻第二天带着人跑路的戾程是第一个。
他向加贝发去了申请无一例外地都被拒绝了。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走到了十四银宫。十四银宫一如既往的安静，侍者见他来也不意外，沉默着带路，阿莫尔走了一段路，就看见了花园中，坐着的，有一头和母亲相同的铂金发色的青年。
皇后平等地漠视每一个皇子和皇女，只有西卡·安格里贝是个例外。阿莫尔没什么和母亲的相处记忆，唯一深刻的只有那年西卡·安格里贝的生辰，皇后抚摸着他的头，叮嘱他照顾好弟弟。
“西卡。”
“皇兄。”西卡·安格里贝转头看过去，“您来这有什么事么？”
阿莫尔踌躇起来，“我听闻你明日就启程。”
“是的。”
比起阿莫尔的踌躇，西卡·安格里贝没什么感觉，他倒了两杯茶，推过去给他，脸色平和，“皇兄既然来了就坐下吧。”
“我来这里……是来和你做告别的……你觉得加贝怎么样？”
“皇兄希望我怎么回答？”
“……加贝他或许不是个贴心的丈夫，但是他能保证你在联邦得到足够的尊重。”
只光是“加贝”的头衔，就有无数的人要对西卡·安格里贝低头——但那是在西卡·安格里贝确实是极优性的情况下。
他是劣性只有皇帝和皇后知道，皇帝显然是尝到了极优性这个称呼的甜头，才敢把这个谎言越撒越大，皇帝是beta，所以不清楚alpha和Omega之间的信息素联结是何种意义。
“我知道。”西卡·安格里贝不觉得他来只是独独为了叙旧，“我是明日早上启程，如果您还有事就直说吧。”
……
路线都是计划好的，两天的时间够从帝国回到联邦——本来是这样的。这些的前提都是在西卡·安格里贝不出问题的前提下。
安格里贝是皇室养在后花园的花，一辈子没走出过那个皇宫，更不要说乘坐飞行器这种事情，在上飞行器的第三个小时，他就当着副官和戾程的面直接昏过去。
戾程靠在门上，看他惨白着一张脸被机器助手围在中间。AI们冒着蓝光尽心尽力，重复坐着检查，西卡·安格里贝在它们其中端坐着。
Omega是天生弱势，西卡·安格里贝的个子比起上一个世界的喻周真都要小许多，身体素质也是碎片里最差的，胆子好像也是最小的。
戾程靠着门看他，“需要让飞行器停驻吗？”
“不用。”
“不要让加贝出现虐待外客的传言。”
西卡·安格里贝垂着眼。
“需要给你准备一点易消化的东西吗。”
“我吃不下。”
戾程看了一会儿，上前从医用助手的脖颈处拉出一个铁质盘子，里面紧密排列放着几只拆卸型的药剂，他取了其中一只天蓝色的药剂，抬头问道：“你是要形象还是要舒服多一点？”
安格里贝有气无力抬眸看了他一眼。
戾程拆开药剂，装下针头，拿起他的手精准找到血管插进去。
“……”比起疼痛更多的是发麻，很快眩晕就代替了所有感觉。
安格里贝抬头看他，戾程也低头看着他，沉默大约维持了十几秒。
安格里贝：“呕。”
戾程：……
“休息一会儿吧。”他把吐完的人丢给机器人清洗完后安置到床上，西卡·安格里贝已经昏昏沉沉睡过去。
铂金发色里绿宝石的耳坠很显眼，戾程给他摘下来。灯光下的绿宝石内像有流光，戾程用指腹摩挲几下，触感很细腻，有股刺鼻的香味溢出。
……
飞行器在中转站停下。衔着玫瑰枝的乌鸦不是中转站里常见的徽章，飞行器一入站就引起了不小的混乱。负责人来的很快，询问是否需要什么帮忙，副官下了飞行车和他商量，要了晕车的药物和合适休息的场所。
“请往这边来。”
西卡·安格里贝还未睡醒，戾程用大衣给他打包一下，抱着他下了飞行器，虽然说世纪不一样，但是关于居住的条件和旧世的也没有相差太多。他入门，把西卡·安格里贝放到床上，剩下的就都交给了机器人。
他坐一旁，打开光脑，搜索网上的信息。和收到的信息没什么出入，主神不是百万那样的随心所欲的性子，考虑的东西更多，应该也不会在一些细节上刁难远道而来的客人。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刷着光脑等西卡·安格里贝醒来，西卡·安格里贝睡了四个小时，一睁眼，下意识看向有动静的床边，精确无误对上了戾程的眼睛。
两人沉默对视几秒，西卡·安格里贝两眼一闭，实实在在又晕过去一回。
戾程：……
[我在这个世界的形象很吓人吗？]
[？据统计您在星际最想睡的alpha榜上位于第……]
[可以了]
“因为是Omega？”戾程从继承来的记忆里找到了另一个和加贝戾程有过沟通的Omega，“碎片是强化了弱的一面吗？”
[有时候也会有这种情况，有一个良好出身已经是世界意识开恩]
戾程在旁边打量安格里贝，睡觉的时候看起来比醒着的时候安静乖巧得许多，也没有醒着时那种不近人情的感觉。只不过脸色太苍白，乍一看像死了一样。
他闭眼，准备休息一会。
西卡·安格里贝再醒的时候时间已经悄无声息又流走了四个小时，他侧头，看到床边坐着小憩的加贝戾程，睡觉的时候看着跟醒着的时候一样吓人……但男人长得确实出色，在西卡·安格里贝见过的人里也是数一数二。
联邦权利的顶峰，不存在的皇权的代表，黑发绿瞳，加贝的血脉。
如果他没有出现，和加贝联姻的应该是克劳芬，温莎·克劳芬是加贝戾程唯一刊登在娱乐新闻上的绯闻对象，哪怕是安格里贝都听说过的程度。
联姻不算糟糕境地，和有爱人的人联姻才是真的糟糕至极。
听闻是克劳芬如玉似珠的千金，所以也不会被允许当加贝的情人。
“醒了？”
“什么？”
“睡了八个小时，醒了就该走了。”戾程起身。
“……是，抱歉。”
“现在到达联邦应该是深夜，刚好可以避开大多记者。”
“我的耳坠呢？”起身收拾东西的西卡·安格里贝很快发现少了什么东西，戾程正在系大衣上最后一个扣子，没看他微变的脸色，“床头的柜子里有个红木的盒子。”
“……”西卡·安格里贝打开一看，耳坠果然放得好好的，他偷偷看了眼男人的背影，自己把耳坠重新带上。
房间门口有留守的alpha，对着出来的戾程行礼。
“准备出发。”
“阁下，二少爷给您发了讯息。”
“我等会回复，列克尼呢？”
“和索安的来客正在一起品酒。”
戾程打开终端给副官发了消息，又去看了讯息，加贝西尔是加贝戾程名义上的胞弟，住在加贝府中的直系，在戾程还未来到这世界之前，加贝西尔是每次轮回中最反对这场联姻的人。
加贝戾程只是躯壳，基本凭本能行动，因此发现安格里贝是劣性也没什么反应，但不参与也是暴力的一种，加贝戾程的漠视给了其他兄弟们冒犯的底气。
加贝西尔在继承人迟迟未诞生的时间里生出怀疑，在府中释放信息素勾起安格里贝发.情的时候发现了他并非极优性，甚至是劣性。
作为帝国挑衅联邦的证据之一，安格里贝作为导火线勾起了两边的战争——虽然只是借口，但被骂一辈子是基本的了。
前半生是安静坐在加贝府阁楼中的幽灵，后半生是死刑台上的叛国者。
清冷端庄的形象，皮囊下是害怕沟通，所以从不提出异议的性格。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戾程也觉得这个碎片很安静，想端起皇室姿态的样子很有趣，但是安格里贝太害怕他了，以至于泄露了自己的情绪。
启示录是推动这个世界运转的关键，也是主神搭建在碎片和他之间的桥梁。安格里贝的诞生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会被送到联邦来，极优性的谎言也是精心设计过的，戾程希望至少碎片本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在笔力不足的时候，发展就不可避免地走向庸俗ππ
谢谢陪伴ππ我会继续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