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之迷幻》素雪红梅

2、【幻境一】第二

　　李爱玉睁开眼睛的时候，浑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李爱玉四周望了望，自言自语道：“太美了，太美了！”。这声音虽然很低，却没有掩饰住内心的喜悦和小小的兴奋；

　　美在哪里？山不是很高，却很清秀，山上的绿植是真绿呀！真新鲜！花，红的、粉的、紫的、遍山都是；山下面的小溪，清澈得可以看到水底的石头，悠闲的小鱼小虾们自由自在；那石头形态不一，花纹各色，你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在这里都有；还有那些贝壳，真是漂亮，大的、小的，样式不一，各自有着自身的美；绿绿的海草，清柔得随波而动，摇摇晃晃像个调皮的孩子；

　　李爱玉淌进小溪，用手轻轻地来回摆动着那些绿绿的海草，抓着水里的小鱼，觉得很有趣；李爱玉被沉醉在这美景之中，竟忘记了自己来自哪里，身处何方，甚至自己是谁，都不清楚，看这情形，一时半刻也不会想这些了。

　　李爱玉尽情地在这条小溪里玩耍，也许她觉得应该和这条小溪更加地亲密，才能够表达出对它的爱，于是，她向周围瞧了瞧，对面是层层叠叠的山，左右两边是小树林，只有这边有一条小路可以走，这地方还算隐蔽，她便轻轻地一件一件地褪去自己的衣服，开始了和小溪的亲密接触、嬉戏玩耍。

　　李爱玉的衣服好几个处都破了，衣服上还有血渍，她没有去注意，也没有去想那么多，她现在就是这样自由自在地在小溪里尽情地玩耍，就像小鸟被关在笼子里久了，突然放了出来一样，那么快乐，那么无忧无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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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爱玉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来自哪里，为何要来到这里，此时一系列的问号盘旋在李爱玉小脑袋里。

　　天色将晚，李爱玉想破了脑袋也还是没有想起只言片语，也未找到丝毫有用信息。此时的她，不耐烦地时不时地将小石子投向小溪。

　　夕阳已落下帷幕，爱玉和自己的记忆作了最后一次斗争。

　　一阵剧烈头痛，李爱玉双手抱头，来回摇晃、拍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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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得先找一个地方住下，总得先填饱肚子再说吧。李爱玉毫无目的，毫无目标地向那条唯一的小路走去。

　　前面还真的有一个小村子，一排排红色整齐的房子看得很清楚，街上好像还有许多大人和孩子。李爱玉走进这个村子，看到这里的男人和女人一样，装束的种类多得不可胜数，这里的男人也有短发的，也有长发的，头发有这样装束的，也有那样装束的。看到这一切，你真的会相信：谁说只有四大美女，谁说不能四大美男，这里的男人也会穿起裙子跳舞，不要笑，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他们看起来还是满得体的，真是美，凭你怎样想，也不会想象到这里男人的那种美，不是帅，也不洋气，也不是阳刚之气，也绝对不会像我们从前所看到的那些男舞蹈演员的类型，李爱玉觉得这里的男人也只能用“美”“俏”来形容，但好像又不是那么贴切，李爱玉摇了摇头，“我也就这水平了，在我这个水平，没有找到可以用来形容这些男客的音容相貌了”。

　　李爱玉看到街上，有个男人在弹古琴，长相清秀、飘逸，琴声显然更突出他的这个特点。街道的两旁，有些男人在洗衣，有些在做衣服；女人也很美，不过女人的美，人们都已经见惯了。有的女人在门前坐着缝衣服，有的在练舞；还有的一伙男女坐一起说笑着。但是李爱玉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里的男人，不论是在唱歌、弹琴、练舞，还是说笑，他们身边都会有孩子，而女人却没有带孩子的。爱玉心里想着，难道是这里的习俗？她在巷子里走着，看着这些奇怪的事情。

　　这不争气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地叫，李爱玉不得不向四周寻摸了一翻，终于找到一个挂着“醉月楼”的地方，从远处看，那是好生热闹。

　　李爱玉道了句：“就它了”，便向醉月楼的方向走去。

　　李爱玉一条腿刚迈进门，一位满脸堆笑的中年妇人就向她迎了过来。

　　李爱玉：“请问你们这里有吃的吗？”

　　中年妇人道：“有啊。”

　　李爱玉：“可以给我些吗？我饿了。”

　　妇人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着李爱玉道：“姑娘，你这天仙般的小模样，和你这身衣服实在不太相符。”

　　李爱玉的此时的相貌，确实是无可挑剔的，正值青春，活力四射，身材高挑，凹凸有型，一头乌黑的长发，五官轮廓清晰、透彻，清秀的小脸，挺挺的鼻梁，细细的柳叶眉、清澈无邪的眼睛、樱桃小口、纤细白皙的小手 ……

　　妇人：“姑娘你从哪里来呀？”

　　李爱玉：“不知道。”

　　妇人：“你叫什么名字？”

　　李爱玉：“不知道，我——忘了。”

　　妇人：“是这样呀！”，中年妇女犹豫了下道：“这样吧，姑娘你跟我来吧。”

　　李爱玉跟着这位中年妇人到了后院。

　　妇人：“姑娘等着，我去给你拿饭菜。”

　　李爱玉：“谢谢夫人！”

　　李爱玉仔细观察着这个房间，一看便知是女孩的房间，刚还未进来时就已闻到了熏香的味道，房间的南边是一张单人小床，有着两层粉红的纱帐，里面绣着鸳鸯的被褥，整齐地叠放在床上。

　　进屋的正对面（西面）的墙上有一幅王昭君抱着琵琶的画像，旁边还提了一首词：“烛影摇红，深锁宫花，绣生鱼跃，重门闭。美人何事怨东风，独赋伤春意。月照黄沙万里，到毡城，芳心自喜。尊前歌舞，马上琵琶，宠辱谁比。汉服胡妆，思旧日罗绮。年年秋雁向南飞，不寄相思语。岁久玉颜憔悴。似花落、悔随流水。草青坟上，应是香魂，尚含愁思。”

　　北边则放置了一架红木古琴，中间有一张大红木的圆桌，四把红色椅子，还有一套精致的红瓷茶具，李爱玉对这红木古琴，尤是喜欢，便坐下弹起了《高山流水》。

　　妇人：“姑娘真是好琴声。”

　　李爱玉听到有人在说话，便回头，正看到妇人走了进来，自是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

　　妇人：“姑娘请坐，先喝杯茶，饭菜马上好。”

　　李爱玉：“夫人，我该怎样称呼您？”

　　李爱玉：“哦，她们都叫我妈妈，你随便。”

　　李爱玉：“妈妈，我可以在你这里做点什么吗？只要给饭吃就行，我什么都会点儿，诗词歌赋，跳舞射箭。”，李爱玉抬头看了看妇人，那妇人并无表情，李爱玉接着说：“粗活也行，打水、洗衣、做饭都行，还望妈妈暂时收留我。”

　　妇人：“姑娘，你家是哪里的，你真想不起来了？”

　　李爱玉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嗯。”

　　妇人：“那你叫什么名字也想不起来了？”

　　李爱玉：“嗯。”

　　妇人：“姑娘，你能想起什么来，说说，兴许我能帮你问一问。”

　　李爱玉想了想：“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时饭菜端进来了。

　　妇人：“姑娘你先吃，吃完我们再聊。”

　　也许李爱玉真的是饿极了，原来吃饭时的矜持全然没有了，一大口紧接一大口地吃了起来，妇人看着眼前这个小可人，猜想着她的来历和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