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瑕月

6、许你一个愿望

　　“你跑不出去的，这里已经被我设置了结界”死神看出了栀草想跑，淡淡地说道。
　　呃，这是不打算给她留条活路了，栀草抱着黑羽微微往后退了几步，开口说道“你知道一个叫李某某的人吗？”
　　“呵，我是来解决你的，不是来回答你的问题的，你应该想想一会怎么死好”
　　“那我选择长命百岁，然后寿归正寝”
　　“ 栀草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突然转变如此快，看了看死神，发现他没有开玩笑，黑羽也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到“主人，我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
　　“主人，这个死神是不是看出你的身份了？”
　　“你还不算太笨”
　　”尽管差点被劈了，但还是要谢谢你了”栀草看着死神说道。
　　死神原地消失。
　　“哎，等等”栀草一个魔法便追了上去。
　　“主人，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呀，你忘了大明湖畔的李某某了吗？”
　　“呃呃呃，没忘”
　　“那就好”
　　死神正在工作，他拿着镰刀正缓缓走进急救室，那里刚送来一个青年，栀草忙为黑羽和自己施了个魔法，也跟了进来。
　　这是一个自己放弃生命的人，他还那么年轻，却选择早早放弃自己的生命，死神看了看手里的一本书，复古的花纹，不及拿书的手引人注目，只有骨头。
　　“还没到时间”
　　又去了重症监护室，一个女人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旁边还有一个小孩在给他削苹果。
　　“苹果甜不甜呀”小孩问道，
　　“甜，可甜了，小宇，妈妈对不起你，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妈妈，好不好？”
　　“不好，下辈子，你做我的女儿，换我来保护你”
　　闻言，女人眼圈红了，一滴泪划过脸颊。小宇也哭了，眼泪一颗颗掉在病床上。
　　女人的眼慢慢合上了。小宇，妈妈也舍不得你。
　　小宇大声哭起来了，旁边的人也抹着眼泪对小宇说，妈妈只是太累了，她去了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看着小宇长大。
　　死神看着小宇妈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等她缓过来了，才收了她的灵魂。
　　别人弃之如敝屐的，可能是另一些人所奢求的。
　　栀草眼睛红红的，可她知道，这是规则，谁也不能打破。黑羽直接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看到黑羽这样，栀草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一点。
　　死神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栀草看着死神的背影，充满孤寂和落寞。他应该见过很多这样的场面吧。栀草莫名难受起来了。
　　她跟了上去，本来打算问问李某某的事，开口却说的是“你……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却还没实现的？”
　　话一出口，自己都惊了，但她还是决定从心。
　　“主人？”黑羽不敢相信地叫了一声。
　　“什么愿望都可以，除了卖身”
　　死神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你想帮我完成吗？小屁孩”
　　“……我不是小屁孩，叫我栀草或小栀都可以”
　　“你为什么想实现我的愿望？”
　　“我……我觉得你不开心，所以，想让你开心点”栀草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可想清楚了，我的愿望可很难实现”
　　“没关系，我一定会努力的”
　　看着栀草清澈透亮的眼睛，死神笑了笑同意了，栀草发动契约，这是天使任务的一种，但栀草只是为了让死神开心。一缕白色的光从栀草身上钻进了死神眉心，然后数缕光从栀草身上涌出，绕着死神转了几圈，然后消散了，她看见死神露在外面的手开始长肉。
　　死神惊讶的看了栀草一眼。没有说话。
　　这波操作，我直呼六六六，黑羽心想，没有表达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那你有什么愿望呢？”见死神不打算回答，栀草又问。
　　“暂时还没有，想到再告诉你”
　　然后，死神便真的消失了，栀草也感知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