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修帝短篇合集》恋毛患者

82、孤儿修偷古董，被美人店主调教① 这辈子都是帝释天的看门狗！

　　处在繁华街镇的较为偏僻的位置，有一家百年历史的古玩店“善见年间”，店门前被绿植所环绕，店面装饰也是古香古色，在现代的繁华都市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仿佛是仙境的入口一样，深褐色木门敞开着，莲花熏香的气味从店内飘出，溢向四方。

　　不大不小的店中没有店员，只有店主一人站在几排红木架子中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古董。

　　店主是一个慈眉善目的金发美人，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他肌肤白皙，身着颜色素雅的和服，看上去有些瘦弱，似乎很好欺负的样子。

　　阿修罗已经观察他很久了，他决定趁其不备，悄悄地拿走一两件古董去换钱。

　　阿修罗在小学毕业后，13岁时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母亲后，没有去读初中，他起初也有正经地找过工作，可没人愿意雇用一个童工。为生活所迫，他开始了偷盗，每天去不同的便利店，顺走一日三餐。他没有一个固定的住处，有时睡在公园的长椅上，有时睡在24小时的便利店里，趁店员上厕所的功夫，偷拿一串关东煮吃。

　　渐渐的，他对于偷窃行为失去了愧疚心，三年里过得悠然自得，他感到理所当然地去商场拿新衣服，去超市拿食物，路过水果店时随手拿一样什么，边走边啃，去别人的田地里挖点菜……仿佛全世界都是自己的家，任何看中的东西都是自己的所有物。

　　他此刻就看中了“善见年间”古玩店里的那些值钱的古董，在观察了店主一段时日后，摸清了他每一段时间的行为，找到了几个偷窃的好时机。

　　店主每天早晨8点就会点上熏香，然后推开店门，打理店门口的花花草草，阳光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辉，把他衬得更为柔美了。

　　接着他回到店里，开始认真擦拭每一件古董，那专注而又柔和的眼神就像是在倾听它们的故事一样。中途有客人时，他停下来，热情地解答他们的问题。

　　中午12点，他点了一份“莲花堂”的外卖准点送达，天天都吃同一家店的，似乎也没吃腻，然后他坐在柜台中优雅地进食。

　　饭后，他会虚掩上店门，在躺椅上打盹，通常会睡二十分钟左右，睡醒后，他会为自己泡一杯茶或是咖啡，然后在柜台读书，时而有客人来了，他就为他们解疑、结账。

　　傍晚5点整，另一个黑发美女会准时给他送晚饭来，然后他们闲聊两句后，黑发美女离开了，他就独自一人在店中吃晚餐。

　　店一直营业到晚上8点，店主会温柔地对门口的花花草草说晚安，然后锁上店门，去二楼沐浴，阿修罗从浴室紧闭的小窗户看到他那性感的身影时，不禁想入非非起来。

　　店主总是沐浴半个多小时，才关上浴室的灯，前往卧室，之后不知道他在卧室做些什么，也许是继续读书，也许是和朋友聊天，又或许是和恋人打电话，阿修罗每每想到他的恋人，总是不由得怒火中烧。

　　他卧室的灯会在晚上10点准时熄灭，又观察了好一会儿，阿修罗才在附近的长椅上，直接躺下睡觉。

　　阿修罗花了几日，摸清了店主的生活习惯后，决定趁他午睡时偷窃。

　　这天，他趁着店主正在享用午餐，警惕较低的时候，偷偷溜入了店中，然后躲在红木架子中间，一边物色要拿走的小东西，一边等待店主关门午睡。

　　终于，他听到了掩上木门的沉闷声响，又耐心等待了五六分钟，他听到了店主的匀称呼吸声，便猜测店主已经睡着了，于是他将看中的小玩意塞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后，蹑手蹑脚地往大门走去。

　　不料，他的手刚搭上门把手，一个冷冷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这位客人，您是不是忘记结账了？”

　　“……”阿修罗闻声，浑身颤栗了一下，他一边在内心祈祷着这只是店主的梦话，一边缓缓扭头望去，只见店主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虽然他稍微比自己瘦矮了一些，但压迫感十足，阿修罗本能地感到他很危险，就像玫瑰都是带刺的那样，美人店主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很深的弧度，眼中却并无笑意，冰冷的眼神如利剑般刺向了阿修罗。

　　“客人，我看您还是学生模样吧，今天逃学了？”店主再次开口，语气虽轻柔，却宛如早春的寒风，令人不禁瑟瑟发抖。

　　“……我没报名读书。”过了许久，阿修罗才挤出这句话来。

　　“为什么不去读书？”

　　“……为什么一定要去读书？”就算不读书不工作也照样能活得有滋有味，阿修罗在心中补充道。

　　“我问你为什么不去读书？”店主嘴角刻意勾勒出来的弧度也消失了。

　　“我读不读书关你屁事？”阿修罗的语气冲了起来。

　　“粗鄙的小孩，你怎么说话的？平常是不是欠管教？”店主一巴掌甩到了阿修罗的脸上。

　　阿修罗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打耳光，而且打他的那人竟还是平日里和蔼可亲的瘦弱美人，他感到难以置信地摸上了自己的左半边脸。

　　“我再问你一遍，老实回答我，你为什么不去读书？”

　　“……没人供我读书，我从小就没爸，三年前，我妈也死了，她没给我留下多少钱，饭都吃不起了，还读什么书。”

　　“好，我懂了，所以没钱就是你偷东西的理由？”

　　“……”

　　“这三年里，没人管着你，你偷了多少东西？”

　　“不记得了。”

　　店主垂头沉思了片刻，又笑着开口道：“那么这样吧，我陪你去道歉，然后送你去读书，供你吃穿，你可以一直住在我的店里，无需再流浪了……”

　　美人店主果然是和蔼可亲的人，阿修罗正这么想着，就听他紧接着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看门狗了，不用读书的休息日时，我就把你套上项圈，绑在店门口，你帮我看店门，大学毕业后，也要到我的店里来工作，不过我不给你工资，如果你想要买什么东西，就得取悦我，求我帮你买，如果你不答应当我的看门狗，那么就不好意思了，我会采取更为极端的做法，比如说……”

　　店主顿了顿，用手轻抚上了阿修罗的脸颊，温柔地摸了摸方才的巴掌印，然后手缓缓下移，从喉结一路滑落向胸口、腹部，接着一边抚摸他的腰腹，一边补充道：“你偷了价值多少的古董，就把相应价值的器官拿去卖掉赔给我，又或者把你的……”

　　还不待店主说完，阿修罗便抢着高声道：“我答应！谁不乐意当美人的狗！”

　　店主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那么记住，你的主人叫帝释天，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叫阿修罗，16岁，好像快17了。”

　　“16吗？长得倒是挺高，年龄比我想象中的小，我大你八岁。你跟女人或男人接过吻，睡过觉吗？”

　　“没有，我一直在四处流浪，没有恋人。”

　　“很好。”帝释天的唇角上扬，声音愉悦。

　　“很好？”

　　阿修罗有些不解地望向帝释天，但他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话锋一转：“你先把偷拿的古董放回原位，然后我今天关店一天，陪你去四处道歉，再把你的行李全部搬到我家来。”

　　“……好，可是我偷过太多地方了。”

　　“再多地方也得道歉，先就近开始，远的地方改天再说。”

　　“知道了。”

　　于是帝释天跟着阿修罗一起去四处结账、道歉，得到了店家的谅解。归途中，帝释天又带阿修罗去家庭餐厅吃了迟来的晚餐，许久没有与他人一起吃饭的阿修罗，因这温情的感觉，差点哭出来。最后阿修罗带着他唯一的重要行李——母亲的骨灰盒，同帝释天一起回到了古玩店，回来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

　　“那么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家了，明天帮你去办理天域高中的入学手续。”

　　“一定要去读书吗？就算不读书也能当你的看门狗，帮你看店门，还能省下一笔学费。”

　　“你不想读书？”

　　“……也不是不想吧。”

　　“那就去读书，体验一下普通人青春的感觉，不过不准在学校或是在校外的其他地方谈恋爱，要记住，你这辈子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这辈子都是帝释天的看门狗！”

　　“很好，那么现在一起去沐浴吧。”

　　“……一、一起？！”阿修罗吞咽了一口唾沫，又陷入了遐想之中。

　　“是啊，一起，突然回想起了我儿时帮小黑狗洗澡的事，你和它还真像。”帝释天的目光愈加柔和了，他抚摸了几下阿修罗的脑袋后，牵着阿修罗的手，往浴室走去，“看来明天还得买一个新的项圈了。”

　　“在家要一直戴着项圈吗？”

　　“看我心情。”

　　“好，都听主人的！”

　　“平常叫我帝释天就好。”

　　“帝释天有恋人吗？”

　　一提到恋人，帝释天的声音竟有些冷漠了起来：“……大学时有过一个金发的恋人，大学毕业后就分了，你和他长得很像，所以我才决定收养你，不然早就把你交给警察了。”

　　虽然阿修罗在心底庆幸地喊了一声“分得好！”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们为什么分了？”

　　“因为他爱上了别人，一个打扮妖艳的长发男人，分手后，我也留起了这两撮长发，性格也变得有些扭曲了起来。”帝释天的面上挂上了一丝自嘲的笑容，不过这笑容渐渐带上了几分狰狞，“所以，我才一直想要找一只听话的小狗，对我一心一意的小狗。”

　　“他真没眼光，所以帝释天原本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

　　“谁知道呢，人的性格本来就是复杂多变的，强者也会有懦弱的一面，温柔的人也会有邪恶的一面，而外表忠心耿耿的小狗怕是也有叛逆的一面吧。”帝释天将怀疑的目光投落在了阿修罗的身上，他怀疑阿修罗终有一天也会离自己远去，就像自己无情的前男友一样。

　　“我保证会对你忠心耿耿一辈子的！”

　　“你真的敢保证？”

　　阿修罗稍加思索了一番：“……只要帝释天不再和别人谈恋爱。”

　　帝释天微微一怔，随即下令道：“跪下。”

　　“嗯？”

　　“听到没有，我让你跪下。”

　　于是阿修罗立马双膝着地，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帝释天的面前，双手也撑在了地上，身后仿佛还有尾巴在拼命摇晃似的，帝释天满意地用左手食指抬起了他的下巴，然后用右手食指指腹抚上了他的唇，辗转摩挲了片刻后俯下身，将唇覆于他的唇上。

　　阿修罗双目圆睁地注视着眼前闭上了眼眸的美人，还来不及在内心感叹他身上好香、睫毛好长，就被突然侵入唇间的湿润而又柔软的物体勾去了全部的注意，他也缓缓合上眼睑，去感受着对方柔软的舌在自己的舌尖上起舞。

　　他无比享受着帝释天所给予的恩赐，这是一个如同春雨绵绵般的吻，温柔地打湿了他口腔内的每一寸地方，对方那略带清甜的唾液仿佛慢性毒药般，首先从舌尖上弥漫开来，然后悄无声息地侵蚀着阿修罗的大脑，渐渐往他的脑海中植入“我这辈子都忠于帝释天！”这一概念，他就像是最为忠诚的下臣，不断在脑海内重复默念着这一句话，然后中了毒的大脑再将这一道圣旨迅速传达向阿修罗全身的细胞，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因君王的赏赐而颤栗不已。

　　吻了良久，君王的舌抽离了他的口腔，阿修罗的心底瞬间漫上了一层失落，这失落的感觉原原本本地反映在了他的面庞上。

　　帝释天望着他那如同被遗弃的小狗般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道：“刚才这是誓约之吻，要记住你一辈子都属于我！”

　　“我一辈子都属于你！”阿修罗重复道，“一辈子不够的话，那下辈子还是！”

　　“那么站起来吧，浴室就在眼前了。”帝释天笑着，朝阿修罗伸出了手，将他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

　　“帝释天，誓约之吻只有一次吗？”

　　“当然只有一次。”

　　“是吗？”阿修罗愈加失落了。

　　“不过，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给你奖励的吻。”

　　“真的吗？那我从明天开始就认真看店！”

　　“明天不用你看店，你得去报名读书。”

　　“好，我一定勤奋学习！考全校第一给你看看！”

　　“那么我很期待。”帝释天浅浅笑着，推开了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