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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   段却的胃有点痛。

      三杯加了料的酒喝得有点急,晚上吃的菜也是迎合其他人口味,重油重辣,他也没敢多吃,此时胃病一范,摧拉枯朽的,段却连站都快要站不住了。

      他哆嗦着开了门,急忙扑倒沙发边找自己的药瓶。那药虽然是养胃的,但也有镇痛的效果,给他开药的医生就是知道他的德行,才特意给他开的这一款,就算他拿来当止痛药吃,也是不错的。

      段却在沙发缝里摸索片刻,拿出瓶子时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他这才想起来,药前段时间吃完了。

      段却向来是个能忍痛的,药没了他就忍着,睡着了就不痛了。

      只是没力气上楼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睡沙发也是他的常态。

      这边的别墅只有一间卧室,那就是主卧,像钟云彦那样注重私人领域,还又独又傲的人,生活里根本不存在带客人回自己的住处。所以采购这处房产时,也是按着他的喜好来的。

      才被钟云彦安置到这边的那段时间,他还是来得比较勤快,几乎一周得在他这儿待上四五天,来了就是折腾他,折腾完就把他赶出来。

      段却在段家逆来顺受惯了,再说那时候感恩钟云彦带他脱离段家,也知道他是段云非的前未婚夫,要来自己估计没什么好打算,他看得开,所以对他的恶行一直都是包容的态度。

      他在黑暗中躺下,此时眼睛也已经适应了环境光,再加上安静下后,对周围的声音比较敏感,段却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个人。

      那高大的轮廓段却十分熟悉,但乍然一见,还是被吓得呼吸一滞,反应过来后,他才小声的喊了一声:“云彦?”

      对方没应声,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以证明他还是个活人……否则别的结论只会更让人感到惊悚。

      段却不明白,他不声不响的在这里做什么,连个灯也不开的坐在这里。

      ……不会,是在等他吧?

      段却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急忙摸出手机来,用家庭智能软件开了灯,整个别墅瞬间灯火通明。

      对面坐着的,确实是钟云彦,男人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钟云彦确实是在等段却,从天还没黑时,一直等到现在。

      段却的学籍是他找人弄的,这件事儿花了些关系,一些明里暗里想交好钟家,或者跟钟家本就不对付的,便多多少少留意了一下段却这个人。

      今天学校论坛的那张照片,便是有人匿名发给他的。

      照片明显照得没什么技巧,更谈不上光影、构图有多巧妙,但因为照片的主要人物足够漂亮出色,把那随手拍出来的照片都衬托出一种精美绝伦的感觉来。

      钟云彦第一眼惊艳后,心头便升起浓浓的不悦感,还有一丝嫉妒。钟云彦想都没多想,立马找人扒了发帖人的信息,又火速调查了一番郑薇薇和段却之间的关系,当得知他们只是普通同学后面,钟云彦才抑制住了马上去把段却逮回来的念头。

      但依然很不爽……

      钟云彦心里不肯承认,他爱上一个男人,一个被他当玩物,当仇人的男人。只有心里有他,才会产生那些嫉妒难受的情绪。

      他不肯承认,但又需要将那些不好的情绪宣泄出来。

      灯光亮起时,钟云彦不适应的闭上了眼睛,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下午看见的那几张照片。

      “过来。”钟云彦嗓音低哑,明示着那些不可言说的意图。

      ……

      段却还是不懂。

      为什么在应付完外面那个后,还要应付屋里这个?

      他一点都不想做。

      或者说,他从来都不想。

      只是没有人关心他想不想,他在他们眼里,多半只是个没有思维的物件儿,他的想法,又有什么重要的?

      钟云彦又动手拆了他的玩具,没多少耐心的借用了大量的外物,段却今天反抗了一次段钧尧,心里也不太想顺从钟云彦,再加上他已经要走了,不想再跟钟云彦虚与委蛇,因此这次挣扎得极为剧烈。

      只是他力气本就比不得钟云彦,又恰好遇上他犯病,更是没多少力气,被钟云彦压制得简直不要太容易,偏生这人嘴上还放过羞辱他的机会,“你乱动什么?又不是没做过?现在想起来要当贞洁烈妇了?想为谁守洁呢?”

      段却压抑着痛楚,不服输的继续防抗,“为谁守都不可能是为你!我受够你了!”

      过去的两年多里,段却从来没有冲钟云彦说过这么硬气的话,他向来是温顺的,逆来顺受惯了。

      钟云彦也气笑了,一时口不择言,“呵,就你这女人都不如的力气?反抗个什么劲儿。”

      言罢,钟云彦也不与他再废话,蛮横的开始,不管不顾,像实施一场暴行。

      后两次时,两人之间倒是顺畅了些,段却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了——他被消耗了过多体力,胃部一阵阵的泛着酸痛,还要承受钟云彦没轻没重的动作,连脸色都变得苍白了起来。

      偏偏钟云彦是个不会心疼人的,只知道身下的人终于被他驯服了,又变回了往日的顺从。

      他内心也平静了些,想着去吻段却那双漂亮的眼睛,却被他一躲,嘴唇落在他汗湿的鬓角。

      钟云彦心头又是一阵火起,狂躁又凶狠。

      段却终于受不住,带着颤音的开口求饶,“云彦……肚子好痛,我好痛……”

      他不想这样,不要继续了。

      “你别给我装哭,你怎么这么虚伪……你看看你自己,哪里有点儿男人的样子?”

      段云非说,段却是没教养的孩子,还心机深沉。总是在妈妈面前装哭装可怜,害得妈妈骂她和哥哥,总之啊,就是个很阴险的小人。

      其实钟云彦和段却纠缠了两年多,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落泪,理所当然的,他又想起段云非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或许是想到未婚妻时,心里一闪即逝的愧疚感,他只能变本加厉的折腾身下的人,以此来掩饰自己似乎已经变心的这个事实。

      段却最后脑子昏昏沉沉的,几乎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了。

      ……

      钟云彦见段却没了意识,难得的有几分心虚,抱着人去浴室做了清理。这还是这两年多来,他第一次做这种事,生疏得不行。

      等他吧段却抱回卧室准备休息时,一通电话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钟总,城东的地出事儿了!”

      能让他的秘书在半夜就联系他的问题,当然不是小问题。

      城东的项目是市里定下的重点项目,钟云彦和段钧尧合作以后实力大增,更是加班加点的拉城东的建设进度。

      结果刚刚施工队竟然从地里挖出一具棺材,这本来不是大事儿,动土的项目几乎都会有类似的事件,只要小心转移就行了。

      可这群人转移时出了纰漏,棺材翻了,摔开了棺材板儿,掉出一具血色的尸骨来,这就不是普通事儿了。

      估计工地那边现在已经乱成一团遭了,再没有高层出面稳定人心,估计编出来的故事都能出版了。

      “段家去人了吗?”钟云彦一边穿衣服一边问话。

      “段家段钧尧已经过去了。”

      钟云彦闻言,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段钧尧亲自过去了,看来事态发酵不太好。

      那片地正式动工前,是做过精确的勘测的,他们需要施工的深度,根本挖不出棺材来。

      但现在偏偏就挖出来了,还是一具带着不详气息的血骨,显而易见是人为作乱,原因也很好猜,这么大块肥肉,就让段、钟两家就分了,不满意的人多的是,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

      不过他们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其他人才不管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当务之急还是得先给群众一个交代。

      钟云彦匆匆赶往城东,与段钧尧商讨起了这次的危机。

      最后敲定的办法也是简单粗暴,既然对手想要用封建迷信的搞他们,那他们之间找个道士来做场法事就行了,反正只是做给大众看。

      钟云彦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正要安排下去,突然又想起一茬,“随便找个人……就怕对面有后招那这说事儿啊,到时候怕是正中他们下怀,说我们欺骗大众呢。”

      段钧尧横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一副‘你看起来你也不是那么傻’的表情,“我知道一个圈儿里的名人,好像还挺德高望重的……既然清楚他‘血骨’是假的,那我们的‘高人’当然要是真的,越出名越好。”

      钟云彦一听,也觉得靠谱,便把事情交给段钧尧办,自己打算先走了。

      段钧尧回到段宅,从书房的抽屉里翻出一张泛黄的名片来,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对方答应这两天就过来,段钧尧挂断电话,卸了后背的力量,靠着椅子上,舒了口气。

      他手里摩挲着名片,思绪又回到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年他十四岁,段却已经被领回家两年了,但他始终不喜欢这个‘弟弟’,他们一家人,为什么要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儿?

      他的排斥表现得隐晦,但段云非却总是明目张胆的欺负那个小孩儿,那小孩儿又倔强,从来都是狠狠的瞪她,段云非便假哭,去找段忠义告状,段忠义就会惩罚那个小孩儿,有时候是体罚,有时候是关禁闭……但就很少见他哭过。

      次数多了,段忠义也不耐烦,跟潘林月商量,要把段却送走。

      那天段钧尧躲在书房一个置物柜里,听到了他们的争吵。

      夫妻两人从外面进来,争吵已经进行了一会儿,他听见段忠义无奈又隐含怒气的质问潘林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封建迷信。

      “你已经看见了,孩子们都不接受那个小野种,你就不能多为自己的孩子多考虑一些?”

      潘林月声音尖锐得不行,大概觉得书房隔音很好,所以并没有收敛,“我没考虑?你说我没考虑!我就是为了我的孩子!才养着那个小孩儿的!你根本不明白!我这是在救我的孩子!”

      段忠义重重喘了半天气,才粗着嗓子道:“我看你是被那个道士灌了迷魂汤了!你就搞这些封建迷信去吧,我懒得管你。”

      段忠义摔门而去了,但潘林月还没走,她低声呢喃道:“我不是迷信,那是真的,我要救我的孩子,我不能……”

      潘林月那个阶段精神就有些不正常了,她自言自语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书房。

      段钧尧从柜子里出来,他知道段云非有先天性心脏病,家里人并没有对兄妹俩人隐瞒过。

      原来那个女人是为了救段云非才养的那个孩子吗?原来只是一个……器具?

      那他,倒也没有那么不能容忍他的存在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这里了!小却的存在终于要真相大白了!哥哥你知道真相的时候,就是你老婆没了的时候!嘻嘻。
    很狗血的原因…
    谢谢 清河梦影 的1瓶营养液~好久不见!
    垃圾晋江不让我更新!说我缺少重要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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