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小疯子伊薇》薇之染

4、【修】病人与医生

　　第二天，伊薇以见习精神科医生的身份正式进入了阿卡姆疯人院，成了哈莉的主治医师。
　　就像当初的哈琳.奎泽尔。
　　一周后，蝙蝠侠将越狱的鳄鱼人抓回阿卡姆疯人院，顺便跟负责人询问起小丑和哈莉的情况。
　　“听说最近来了位新的心理医生给哈莉治疗，我可以见见这位医生吗？”
　　“当然可以，我马上派人去叫。”
　　一周前那名新医生来的时候布鲁斯就收到了消息，听闻这名医生是专门治疗哈莉时，布鲁斯特地留意了一下，结果情况格外超出他的意料。
　　自从这位新医生来了后，哈莉的情况非常好，并且很少提起小丑了。布鲁斯也对这位新医生产生了兴趣。
　　不一会儿，警卫带着一个穿着奇特的少女走进办公室。
　　少女外面穿着医生的白大褂，里面穿着酒红色的哥特长裙，脸上戴着貌似是某种道具的蕾丝眼罩。
　　“蝙蝠侠，这位就是一周前新来的医生。”
　　“你好蝙蝠侠先生。”少女提起裙摆对蝙蝠侠弯腰行礼，“我是哈莉.奎茵的主治医师，伊薇.林，请不要怀疑，我是中美混血，所以从外貌看起来比较小。”
　　“林小姐你好，听说你正在为哈利.奎因进行心理治疗，情况如何？”询问同时，布鲁斯打量着伊薇，伊薇看起来确实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穿着打扮除了一件白大褂，根本不像一个医生。如果不是别人的介绍，布鲁斯根本不会相信伊薇会是一名精神科医生。
　　“哈莉小姐只是个缺爱的小姑娘，而小丑刚好填补了这个小姑娘心灵空缺的一部分。我只需要引导哈莉，将小丑填进去的一部分挖出来，哈莉就能变回最初的奎泽尔医生了。”伊薇冷静的回答着自己的治疗思路，“而且经过我这一段时间的治疗下，哈莉已经逐渐恢复成正常人，蝙蝠侠先生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询问阿卡姆疯人院的负责人。”
　　两人隔着面罩和眼罩四目相对，片刻后，布鲁斯才再度开口：“不用了，在和林小姐见面前我就已经询问过阿卡姆的工作人员，情况属实，林小姐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心理医生，您是今年从哥谭大学毕业的吗？”
　　“不，我并非哥谭人，只是来阿卡姆疯人院实习而已。”伊薇顺着布鲁斯的话介绍起自己的来历，“我来自华盛顿，霍普金斯大学的心理学研究生，现在在实习期。但我的导师并不是霍普金斯大学的教授，他是校外人士，叫做汉尼拔.莱克特，是一名优秀的心理学教授，也是一名优雅的绅士和美食家。”
　　布鲁斯将伊薇所说的信息一一记下，他试图从伊薇脸上看出对方有没有说谎，可伊薇脸上的蕾丝眼罩遮住了伊薇三分之一的脸，不太好看出微表情。
　　“林小姐，我还有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装扮成这样呢，这让你看起来不太像是一名医生。”
　　“这个啊，是我的一些小毛病。”伊薇轻笑一声，声音颇有些无奈道，“我啊，是个不怎么有安全感的人，很难和陌生人单独相处，但蝙蝠侠先生你应该清楚，如果不能和病人单独相处的话，是无法做一个心理医生。于是我的老师教我用夸张的装扮来隐藏自己，这样外人看不到真实的我，我也就不会害怕了。”
　　这番话中布鲁斯依然没听出任何问题，布鲁斯正要询问别的，一名工作人员敲门进来：“林医生，不好意思，到每日问诊的时间了。”
　　“知道了。”伊薇转头对布鲁斯说道，“蝙蝠侠先生你也听见了，到问诊的时间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了的话，我就先走了。”
　　“已经没有问题了。”
　　“那就，再见了。”伊薇向蝙蝠侠行了一个提裙礼后，跟工作人员离开了。
　　布鲁斯看着伊薇的背影，交谈中对方一直在表现诚意，但布鲁斯心里隐约有种预感，这个人不能完全信任。
　　小丑女的专属心理诊疗室。伊薇刚合上门，背后的哈莉.奎茵立刻扑到了伊薇背上。
　　“小薇薇，今天怎么来晚了。”哈莉.奎茵紧搂着伊薇的脖子，蹭了蹭伊薇的脸颊。
　　哈莉没有穿束缚衣，这是伊薇向阿卡姆疯人院高层申请的。理由是哈莉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再继续穿束缚衣可能会伤害到病人，阿卡姆疯人院在对哈莉进行了一番观察后，确认哈莉确实有所改变，也就同意了伊薇的提议。
　　“抱歉哈莉，我遇到了蝙蝠侠，所以耽误了时间。”伊薇抬手揉了揉哈莉的头发。
　　“蝙蝠侠……”哈莉的瞳孔一缩，搂住伊薇的手臂紧了紧，“小薇薇，你也会为了蝙蝠侠而抛弃我吗？”
　　“哈莉，你想太多了。”伊薇推了推哈莉，示意她松开一点。
　　在哈莉双臂松懈时，伊薇迅速转身抱住哈莉。伊薇轻抚哈莉的后脑勺，柔声道：“别担心，哈莉，小丑只是把你当做工具，而我是把你当做哈莉。”
　　“所以你不会抛弃我的，对吗？”哈莉抱紧伊薇，脸埋在伊薇的颈间。
　　“嗯，不会的。”伊薇抚摸着哈利的长发，嘴角却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
　　“我是不会抛弃你的，亲爱的哈莉。”
　　……
　　布鲁斯回到蝙蝠洞后，立刻调查起伊薇说的是真是假，汉尼拔.莱科特，曾经是霍普金斯大学心理学的导师，现在在弗吉尼亚州开了家私人心理诊所。
　　汉尼拔的资料上并无异常，不，应该说简直是完美。照片上，汉尼拔穿着一身黑西装，嘴角带着儒雅随和的微笑，如伊薇所说，是一名优雅的绅士。
　　可布鲁斯老有种感觉，照片上的人比他表面上看起来，要危险数百倍。还有伊薇.林，布鲁斯也查过她的资料，旧金山大学心理学研究生在读，同样是毫无破绽。
　　布鲁斯看着资料上伊薇的照片，眉头微皱。阿尔弗雷德将红茶放到布鲁斯手边，看了眼蝙蝠电脑显示的资料说道：“这位就是负责治疗哈莉.奎茵的心理医生小姐？”
　　“嗯。”布鲁斯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双目依然盯着照片。
　　“布鲁斯老爷是觉得这位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稍微有点问题。”布鲁斯放下茶杯，“我在阿卡姆疯人院和她见面时，她带着能遮住半张脸的眼罩，我只能看到她鼻子以下容貌，和照片上倒是相对应，但……”
　　“所以，布鲁斯老师是觉得照片上的林小姐，并不是您在阿卡姆疯人院见过的林小姐？”阿尔弗雷德立刻明白了布鲁斯的意思。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还需要证据，注意一下这位林小姐吧。”布鲁斯又调出汉尼拔.莱科特的资料，资料上有对方心理诊所的电话，不过电话是个下下策。
　　又一周后，哈莉.奎茵的精神状态极其稳定，进展快到布鲁斯都不敢相信。伊薇有了三天休假，同时，一位意外来客到访了哥谭市。
　　将事情处理完，伊薇刚走出阿卡姆疯人院，抬头就看见了个熟人。
　　“老师！”伊薇提着裙摆快步跑向站在一辆私家车旁的汉尼拔。
　　“下班啦。”汉尼拔低头看着伊薇，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嗯，老师你怎么来了？”伊薇亲昵搂住汉尼拔的手臂，汉尼拔也没有介意，两人仿佛不止是普通师生关系。
　　“你不是跟我说你有三天假期吗，我这几天刚好没工作了，就来看看你。”
　　“啊啦，老师真是太好了。”
　　“好了，快上车吧，我给你带了吃的。”
　　“谢谢老师。”
　　汉尼拔为伊薇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手贴心的护着伊薇的头顶。等伊薇坐进车内，汉尼拔关上车门，走进驾驶位。
　　啪。咔哒！
　　四扇车门落锁的声音在封闭的车内格外响。伊薇刚刚的笑容尽数消失，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后，对身边的汉尼拔说道：“老师，我希望你说的‘给我带了吃的’只是一句台词。我可不敢吃你带的食物。”
　　“这当然是真的，我亲爱的学生。”汉尼拔依然保持淡笑，但他的眼底也没有一点笑容都没有。
　　伊薇确实是汉尼拔的学生，不过，是另一个时空汉尼拔的学生。而这个时空的汉尼拔会来接伊薇，只是伊薇用了那么一点小小的手段。
　　“哦，那老师你给我准备了什么啊，是人肉香肠，还是香煎人脑？”伊薇双手扶上汉尼拔的肩膀，凑到汉尼拔耳边低语道，“还是，准备给我来一份新鲜的美食。”
　　“都可以，我们还可以试试别的。”汉尼拔一只手放上方向盘，“不过在那之前，先让我们回酒店好好准……”
　　“亲爱的老师，我劝你还是别想对我出手哟。”伊薇将手伸进汉尼拔的衣服口袋，摁住汉尼拔的手，她太了解自己的这位老师了。
　　伊薇的双眼笑成了好看的月牙，两人的手在口袋里暧昧的十指交握，“我的上一任老师在迷晕我后切下了我的大腿肉，你想知道他的结局吗？”
　　汉尼拔与伊薇四目相对，片刻后轻声道：“貌似他的结局很糟糕啊。”
　　伊薇也不回答汉尼拔，只是带着诡异的微笑，松开汉尼拔坐回副驾驶位。
　　“不过老师你如果想吃我的话，我可以把另一条大腿的肉给你，两条大腿长得不对称，看的我别扭死了。”
　　车继续往哥谭市内开，伊薇突然对汉尼拔问了个问题。“老师，你是心理学专家，那从您的专业知识看来，我是否也是一位病人呢？”
　　汉尼拔没有说话，伊薇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自己就是病人，怎么可能去治疗别的病人。老师，你听说过一个笑话吗，从前,在一家精神病院里有两个疯子,一天晚上他们觉得在这里住烦了……”
　　伊薇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汉尼拔转头瞄了她一眼，发现伊薇看着窗外不再说一句话，安静的有些奇怪。
　　“后来呢？他们住烦了之后呢？”
　　“我忘了。”伊薇的眼神从窗外转向自己的手心，“我连这个笑话是谁跟我说的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