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旧剑后脚踩咒术界高层》冬蝉鸣夏

7、第 7 章

　　看到眼前的光景之时，我清楚地意识到，我现在身处梦中。

　　众多的骑士将不信任、愤懑的眼神投了过来，他们没有一个人将那怒火释放，但那无声的埋怨却让人更加窒息。

　　映入眼中的世界突然扭曲，头晕目眩之后，我发现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看上去是那般的幼小，再一眨眼，却是已然成为少年的模样。

　　不会错的。
　　我不敢眨眼，近乎于贪婪地注视着那道身影，鼻尖泛起酸意，呼入体内的空气变少。

　　眼前的这个人是仍年少的亚瑟王。
　　“亚瑟王……”
　　从我口中吐出的话语是那般无力，如日薄西山的老者，我颤抖着伸出了手，试图碰触他，然而视线再度扭转，重新出现在眼前的光景已再度变化。

　　此刻出现在眼前的是那位花之魔术师。
　　喉结上下滚动，轻笑声从他口中传出，他张开了口，只是还未等他开口，视线再度扭曲，我又看见了亚瑟王的身影。

　　随后便是数次的视线扭曲。
　　我时而会在亚瑟王的身体里，时而以第三人的目光注视一切。

　　终于在亚瑟王垂头带上那桂冠之时，世界破碎了。
　　我在下落。

　　亚瑟王的记忆闪回式地在我脑海中浮现，又快速离我而去。
　　在记忆的最后，我看到了朝我这个方向看过来的亚瑟王，但很快，我便意识到这并不是记忆构成的思念体，我确实在被注视着。

　　抱歉。
　　我看到那双碧眸露出了悲伤的感情，亚瑟王张口无声的对我如是说。

　　“砰——”
　　我坠入水中，咕嘟咕嘟的水泡声在耳边响起，我张开口，水灌入我的喉咙，手下意识地伸向喉咙，而后，我醒了。

　　*

　　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但我已经没有丝毫睡意。
　　头在剧烈的疼痛，属于亚瑟王的一生曾在一瞬间灌入我的脑海，又在瞬间抽离而去，这明显超出我脑部所能负荷的程度。

　　我颤抖着深呼吸，头部的疼痛让我觉得有人拿着锤子朝我敲击。
　　终于等到难忍的疼痛褪去时，我发现我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疼痛散去之后，疲倦重返而来，我躺在床上，思绪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梦境中所看到的、最后的亚瑟王。毫无疑问，那是真正的亚瑟王。
　　然而我无法确定，在产生交集之时，我与亚瑟王之间存在的联系是什么，就如同我不知道为什么cos亚瑟王的人中，唯有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亦如我不知道为何亚瑟王会对我露出那般带着沉重歉意和悲伤的表情。

　　在此之前我从未真正见过亚瑟王——这一点即使是对过往模糊的我也能确定的事情，我只是单方面的憧憬着、向往着他。
　　然而如今，那算是对我的情感做出了回应吗？我不得而知。

　　我坐起身，被子顺着我的动作滑下，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透过窗外仍然有些昏暗的天色，倍感无趣的向后靠着。

　　方才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被那些记忆吞噬，成为了亚瑟王。
　　令人厌恶的感觉，无论是我被记忆吞噬还是我会将自己当作亚瑟王，全都令人生厌。

　　窗外响起鸟鸣，我狠狠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下。
　　我不再去想那梦境中的一切，转而开始打量一切。
　　我的身上缠着绷带，伤势与昨天相比明显好了许多，只是自己只穿着四角裤衩。想来是昨天有人帮我治疗的同时还帮我沐浴，但是明显能看出帮忙的人有些不耐烦。我看着身上的红痕想着，这个痕迹明显是对方拿着布发泄一般用力搓造成的。
　　我碰了碰那些红痕，如同被火烧一样的灼热感传来。

　　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房间相当的干净。除了一个衣柜，一个床头柜，一张床，几把凳子和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
　　死气沉沉的，就像是没有人生活过一样。
　　我掀开被子，看到一双崭新的鞋被放在那里，想了想还是穿上了这鞋子。

　　换上拖鞋走到浴室里，看到一套衣服被挂在旁边，上面还贴着一张字条，写着：小托里的衣服已经被扔了，就穿这套吧。旁边还画着一个笑脸。
　　一眼就看出这是谁写的，我将纸张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我对原先的衣服被丢掉这件事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有些可惜口袋里的手机，手机还有一些钱，说不定换张电话卡就可以用。

　　把衣服换上。
　　穿衣服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一套衣服意外地合身。

　　五条放的衣服是黑色的长裤、白衬衫、黑马甲，应当是看到我原先的衣服而准备这种类型的。明明无法察觉他人的状态，但这种地方又会异常的细心，甚至连领带都准备了，而且不是那种假领带，是真正的、需要自己系的黑色领带。
　　五条没想过如果我不会系领带的情况吗。
　　我对着镜子系好了领带。

　　洗漱完之后，我又穿上那崭新的鞋子。
　　我把手放在门把上，这时门把突然转动，我后退几步，门推进来，我率先看到的是黑色的衣服，抬头看去果然是五条。
　　“早上好，小托里。”五条弯下腰，“虽然想这么说，但是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小托里这一觉睡的可真长，我等你好久了。”

　　“……抱歉？”我犹疑地道歉。
　　“为什么是疑问式。”五条不满地说。继而上下打量我，“我的眼光果然不错，小托里真的很适合穿这套衣服。”
　　“小托里你知道夜蛾老师看着自己的咒骸被破坏时的表情有多好笑，那脸黑得跟煤炭一样。”五条异常欢快，“对了，咒骸就是注入咒力可以动的玩偶。”
　　直觉告诉我，五条说的就是完全简洁版，正常来说那些玩偶——咒骸不可能像他说得那么简单。
　　不过昨天我确实毁坏了很多咒骸，“老师一般会在哪里？”我应该上门去道歉，再弥补一些咒骸。
　　“为什么小托里对夜蛾老师那么尊敬，明明昨天才第一次见面不是嘛，而且小托里对我就完全没有那种尊敬的态度。”
　　“因为老师给我感觉非常可靠。”言下之意就是五条非常不靠谱，不过我没指望五条会听进去。

　　“小托里可不要变成夜蛾老师那种无聊——的大人啊。”五条拉长声音说。
　　“我并不明白五条君口中的‘无聊’是什么。”五条往前走，见我没跟上还特意回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上。
　　我紧跟五条的脚步，“昨天……谢谢五条君帮我治疗。”
　　五条转身倒退着走，表情有些惊讶，继而忍俊不禁，“没错，昨天是最强的我替你治疗的，要是没有我，小托里可是非常危险，小托里可要好好感谢我才行。”
　　五条浮夸的语气让我怀疑帮我治疗的人是否真的是他，但是人选只有五条一个。
　　“如果五条君有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

　　我跟在五条身后走过一条又一条走廊，期间有遇到学生，“是新生吗？”那些学生看到我时都会这么问，但五条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遇到的学生屈指可数，也许是现在正在上课？我不确定地想着。
　　“小托里现在马上就要办入学手续了，小托里最好不要隐瞒自己的信息哦。”五条意有所指，但除了最关键的，我其实没有什么需要隐瞒。

　　“五条君，我是黑户。”我停下脚步，看着前方的五条，“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的任何痕迹存在。那样也可以入学吗？”
　　“小事小事～”五条似乎我的话并不感到惊讶，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他只是往嘴里扔了一颗糖，口齿不清地说，“小托里只要将真名和出生日期告诉我就行。”
　　五条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刺人。
　　“阿托利斯，今年是十五岁，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二日。”
　　五条定定地看着我，又忽地笑了，“小托里回答的语句可真奇怪，不过没有姓可真少见。”五条很明显没有相信，但他没有深究下去，“要不小托里取个日/本名字吧，姓就用五条好了。”
　　冠上与自己非亲非故之人的姓氏让我有些排斥，但是五条说的也没有错，没有姓氏确实很奇怪，“……如果这样更好的话，未尝不可。”最后我这么说。
　　听到我这么说的五条，反倒笑出声，“开玩笑的——”
　　“五条君下次请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谁会想到小托里真的相信了。”

　　五条停下了脚步，“夜蛾老师没有上课时基本就是在这里。”
　　推开门，我看到老师在弄羊毛毡，应该就是咒骸的躯体。
　　“中午好，夜蛾老师——”
　　“中午好，老师。”

　　我在老师面前坐下。我能感觉到老师隐藏在墨镜后的视线在上下打量着我，应当是在观察我的伤口。
　　果然，老师点了点头，“恢复得不错。”
　　“是的，这多亏了五条君。”
　　老师似乎看了五条君一眼。

　　“这次让悟带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些事。”
　　“学校的校服可以自己设计样式，要是你现在没有想好可以之后告诉悟；你的术式已经引起了高层的注意，在他们放下警惕之前，作为他们‘眼’的辅助监督会一直跟着你。”
　　老师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听到五条咋舌。
　　“你的武器也暂时不要用，太显眼了，之后学习下如何使用咒具吧，至于你的术式……”老师有些苦恼，“根据昨天看到的，你的术式有可能会破坏「账」，但是高层没看到你的术式是不会罢休的。现在是对他们说你昨天是术式暴走，接下来你要学会去控制自己术式的威力。”
　　“你之后把自己的资料交上来就可以，现在让悟带你去一年级的教室。”

　　“一年级？小托里难道不是跟我上三年级吗？”五条不满地叫出来。
　　“悟，无论阿托利斯的实力如何，他都只是一个刚入咒术届的孩子。”五条闻言一副苦兮兮的表情，“小托里～你可要努力跳级啊。”

　　**

　　五条带着我先到食堂吃饭。
　　五条点了一堆甜点，甚至想要为我点甜点，好在我婉拒之后，五条也没有坚持。
　　我只点了普通的套餐饭。
　　五条一边吃一边嫌弃这些甜点不够好吃。
　　“夜蛾老师要的资料我会帮你搞好，至于校服小托里有思路吗？”
　　“只要方便行动、配有绑剑的腰带即可，最好带着兜帽。”
　　“小托里的要求可真少。”五条不怀好意地笑着，我迷惑地抬头看向他，但五条只是笑笑，“什么都没有——”

　　在吃完之后，五条便带着我去教室。
　　推开教室门的时候，我只看到了两个学生，一个老师，总共只有三个人。我觉得惊讶，五条反倒习以为常地和讲台上的老师打了个招呼。
　　“清水，这就是新生小托里。”
　　五条推了推我的背，示意我走上去。
　　“再见小托里，我之后再来找你。”五条关上门走了。

　　清水老师让我进行自我介绍，我长呼吸，拿起粉笔，在黑板下写下我的名字：アルトリウス。
　　“初次见面，我是阿托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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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亚瑟王与主角的状态是：存在重叠】
【主角与惠生日同一天，因为我想让他们都在生日那天都有人陪着】
询问出生日期那里，正常回答是几年出生，但主角回答的是今年几岁
主角确实容易被五条这样子忽悠
五条觉得主角认为自己替他治疗很好玩，夜蛾后面看五条也是觉得五条又搞事了
因为主角衣服穿得很合适，所以悟开启了奇迹暖暖模式，之后就是五条会让主角穿各种马甲衬衫，还有长靴风衣，然后主角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都会穿上
【不出意外，下一章出现石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