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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为了娘子值当 ...

  •   谢诵的模样本就生的好看,一双深邃的眼眸静静盯着别人时,总给人一种克制与隐忍,那是多大的欲望要压在心底?

      孙苏皖瞧的有些心慌,白净的脸上也渐渐的泛起红晕,她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人在,好半晌都是头晕晕的,没思考的能力,只眨巴着一双大眼睛。

      “汪汪汪汪~”大黄在一旁被孤立了许久,不甚高兴的打破了孙苏皖与谢诵之间微妙的氛围,吐着大舌头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整的那少年将双手举在身前,全程戒备。

      孙苏皖直到此刻才想起自己是谁、在做什么、故迅速推开谢诵站直身子。

      谢诵本还春心荡荡着,被孙苏皖用力一推碰到了还未愈合1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可他根本就没在意,连连后退约莫□□步立定,一脸震惊与害怕的问孙苏皖:

      “刚什么在叫唤?狗?你养了狗?”

      孙苏皖闻言瞧了瞧自己身后摇头摆尾的大黄,又瞧了瞧谢诵,下一刻她挑了挑眉,邪魅一笑,将大黄唤到身前,回谢诵道:

      “本来我不准备养的,但现下它就是我的狗了!还有,顺道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菜品试吃员——桑承,他日后就住这酒楼里了。”

      桑承一开始听孙苏皖要收留大黄,没差点直接走人,但他留下还有其他缘由,便委委屈屈的缩在孙苏皖身后不发一言。

      谢诵却不一样了,他十二万分不能接受。月余未见,他的孙苏皖不仅带粉郎住进他的酒楼,还不问他同不同意就擅自养狗。

      这要是再不管管,就成了话本子里讲的戏。老爷生病卧床,夫人寂寞难耐便找了个相好的,不仅如此,夫人还愈发过分,带着她的相好住进府里,日日在老爷面前与之卿卿我我。

      想到这些,谢诵慌了,他伸手指着桑承,忽的发现这家伙眼睛是红色的,便扬言要将桑承带去刑部直接审判,看看他是不是前几日杀人的‘怪物’。

      孙苏皖没想到谢诵也知道这件事,她虽然也挺想让谢诵将桑承送去查一查的,但是她的任务还没完成,为难的要命。

      如果桑承半夜咬她脖子,她找谁哭?阎王爷么?

      她想了想,决定今夜将大黄拴在房门前。

      她正想着,那边谢诵却一直在说服孙苏皖交出桑承,说他不是好人,孙苏皖被他吵的心烦意乱,开口便回了句“你也不是好人。
      ”

      她话一出,谢诵便不再说话了。

      片刻的安静令孙苏皖身心愉悦,完全没有在意到谢诵的心思,而是牵着大黄就往酒楼里走,嘴里还不停的对大黄道:“还是大黄最好,又乖又可爱,不像有些人,一肚子坏水,损人不利已。”

      “那我呢?”桑承像是阴谋得逞的孩子,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孙苏皖问道。

      “你?等我有空再把你送进大牢里关着。”
      大门被关上的那霎那,孙苏皖从门缝中瞧去,谢诵还未离开,仍然站在原地,神情落寞。

      “不解释你就待着吧!”孙苏皖嘟囔了几句,狠狠心关了门。

      *

      谢诵回到府上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得劲,总觉得那小子和孙苏皖住一起会对孙苏皖不利。

      安庭带着管家上前询问他要带点儿什么,见谢诵一脸不悦,便挥退管家幸灾乐祸的问道:

      “吃闭门羹了?”

      谢诵抬头瞥了他一眼,连斗嘴的心思都没了,只坐在桌旁暗自生气。

      过了会儿,他实在不想坐以待毙,便站起身,向着屋内走去。

      “你伤还没好,这又是要去哪?”安庭在他身后像位老母亲一样操碎了心。

      “收拾东西,搬去酒楼!”谢诵大袖一挥,声音洪亮的回道。

      他说到做到,只收拾了几件字画与衣裳就让下人搬去了酒楼。

      天已黑了,酒楼里传出几声犬吠,管家闻声有些稀罕问谢诵:“大人,里面有狗,你确定要进去么?”

      谢诵立在十米外,因被火灼伤过,脸上还有些黑,但这仍然盖不住他有些煞白的脸色,管家更是从他抖动的嘴角看出他的惧怕。

      ?但即使如此,谢诵还是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

      “你来做甚?”孙长直捧着一箩筐红薯出现在谢诵身后。

      谢诵回头,见孙长直满面红光,春风拂面的向着自己走来,不由在心里“啧”了一声。

      ‘翻身了?’他疑惑,那些年对这男人的鄙夷一时之间没收住,全表现在面上。但这毕竟是曾经的大舅子,他又强行收了收,拱了拱手,喊了一声“大哥。”

      孙长直:“我刚看到你嘲笑我了。”

      谢诵:“大哥误会了。”

      孙长直不信但又无可奈何,只“哼”了一声,再次问谢诵为何来这里。

      谢诵本想说来住一段时间,可转念一想这理由太理所应当了,于是恭恭敬敬的解释道:

      “来与苏皖商谈酒楼事宜。”

      他画音刚落,孙长直急了,以为他要向孙苏皖要回酒楼,便指着谢诵的鼻梁,一屁股坐在地上,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大哭道:

      “苍天呐~大地呀~大家快来瞧瞧,这挨千刀的谢太傅仗势欺人呀~三番两次的休弃家妹就罢了,现下还要……”

      谢诵趁着他还没说完,直接掏出仅剩的一张银票递给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孙长直:“拿去吧!大哥!”

      孙长直什么人?是个见钱眼开的生意人。

      谢诵很是了解,只是他没料到现在的孙长直不好对付了。

      “我这妹妹年方二八最好的年华许配与你,你是说欺负就欺负,说……”孙长直见目的达成,偷偷的在心底笑了笑,只是一张银票怎么能让他东山再起,于是继续哭着。

      果不其然,他见谢诵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再次递了过来。

      “早该如此,怎么说我也是你大舅子!等我回了本就还你!不过,谢大人真是福大命大,那么大的爆炸都没能炸死。”

      孙长直拿过玉佩二话不说揣进怀里,而后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他做的这一切孙苏皖都从门缝里见到了,简直气的牙痒痒。

      平日里孙苏皖也没见他这般聪明,这般有骨气,现下谢诵落魄了,倒是成了第一个会落井下石的。如果光这样也就算了,他还收别人银子,卖自己妹妹。

      谢诵那是活该,但他孙长直,孙苏皖简直想不着词语来形容。

      “谢大人,你这不会被杀头吧?那么大的罪哦?”孙长直一脸幸灾乐祸的捅了捅谢诵,那模样简直像个傻子。

      谢诵没了银子本就心情不爽,现下听他这么一问,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黑,好半晌才从嘴里憋出两个字:“不会。”

      孙长直听完点了点头,一脸‘这厮命挺硬’的表情,而后捧着自己的筐子径直走到酒楼门边,拍了拍门道:“苏皖呐~你嫂嫂让我给你送红薯,说想吃红薯干~”

      孙苏皖本不想开门,可他怕自己这活宝大哥在外闹,便一下子将门拉开。谁知他的活宝大哥正靠在门上,随着她开门的动作,一下子冲进了院子里,要不是她眼疾手快的捞住,恐怕要在外人面前摔个狗吃屎。

      “大人啊~你太矜持了,听我的,厚着脸皮上。”安庭立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趁着孙苏皖和她大哥说话,附在谢诵耳边教授自己的经验。

      谢诵的心在滴血,他的双手在宽大的袖袍下紧紧握成拳。

      坏事做尽的谢大人,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这不是脸皮不够厚,他这是真怕狗!怕到腿都不敢抬,于是轻声问安庭:“你说孙苏皖对我是真没那意思么?”

      安庭仔细想了想,回道:“之前那是没有的,现下不好说,不然你别说粥了,她给你投毒都可能。”

      “不过你若是想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你,可以试一试。”安庭隔了会儿继续说道。

      谢诵正举步维艰,眼看孙苏皖向着自己投来厌恶的目光,可能再过会儿就要再次关门,到那时,他想进这酒楼大门就困难了,于是病急乱投医,在安庭说完这些之后向着安庭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他没想到安庭这人损起来是毫不留情。

      只见其对着谢诵的后背就是一拳头,打的谢诵瞬间跪倒在地。

      谢诵被打的有些猝不及防。这才短短几日,他身上的伤还未愈合,只是这几日都是忍着,怕虚弱的自己会被人无情的嘲笑。

      然而此刻,他被安庭这么这么一拳打下去,疼的整个人都说不上话来。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大人?”安庭急切的蹲下身问道。他声音很响亮,引得不远处的孙苏皖投来目光。

      孙苏皖见谢诵忽的跪在地上,这才想起他那么严重的伤势。她的心“咯噔”一声,连忙上前询问道:“怎么了?”

      “老板娘,我家大人的伤口裂开了,怕是因这几日劳累奔波,再加上思虑过重所致,你快看着些,我这就去找太医。”

      安庭说完就迅速的撤离,走之前还不忘使了个眼色,让管家将谢诵的东西送进酒楼里。

      聪明如谢诵瞬间了然,他抬眼见孙苏皖着急的样子,心中窃喜,但他也是真的疼,疼的就差晕过去。

      不过,为了留在孙苏皖身边,为了知道孙苏皖的心意,他心中忍痛大呼:“值!”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天热,大家注意防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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