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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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章接21章）
「你从始至终都是潜入组织的公安卧底，对吧？」
我面带微笑地说出这句话，心里却在不住地颤抖。
这些年以来，我玩过很多次赌局游戏，赌注通常是什么金银珠宝，器官人命也偶尔会有，但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
看来我是真的爱上他了。
连自己都管不住的大小姐，还怎么管别人呢。
我忽然有些伤感。
降谷零听完后微微一怔，随即玩味地笑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一开始就知道，但因为各种原因没办法直接告诉你，抱歉。」
「一开始？」降谷零挑了挑眉，「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
「不，比那时更早。」
早到降谷零还没上高中，而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
我从小就是个病秧子，就像是《CLANNAD》里的古河渚，只要到了向神借来的最后期限就会马上死去。
我很害怕死亡，就算再难过，也努力配合着治疗打针吃药，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最后那天晚上，我咳了好多血，一直咳到脱力才迷迷糊糊睡着。
再醒来时，眼前的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我尝试呼救，然而一张嘴便是咸腥的海水。
我已经死了吗？
如果这是死后的世界，那我是做错了什么才会受到这种惩罚吗？
算了。
我挣扎累了，索性任由自己沉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病床上醒来，旁边是一群穿着黑衣服的陌生人。
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我意识到自己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我所在的这个家族似乎非常富裕，以至于人人自危，没有半点亲情可言。
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回家。
于是我一次次地自//杀，又一次次被救回来。
「莉莉，你到底是怎么了？」
这里的人都爱穿黑衣服，说话的这个人也一样。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他似乎是这里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人。
我的大部分自杀未遂都和他有关。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自称是我的老师。
在这个望不到尽头的黑暗世界中，老师给了我一点光。
如果他没有在那个晚上朝我扑过来，我或许永远也不会改变这个观念。
一头银发的青年在我面前开//枪击中了老师。
我被吓得近乎失语，只能呆滞地坐在地上。
「废物。」
青年拿着硝烟未散的枪朝我走过来，我发着抖，小心翼翼地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死还是活，你自己选吧。」
死？
对了，我不是一直都在求死来着。
可是刚刚，在老师扑过来，在听到枪声响起时，我的反应却并不是坦然面对。
我止了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想活着。」
青年戏谑地笑了，看得我有些紧张。
「……谢谢你救了我，那个——」
「琴酒。」青年说出了一个让我为之震惊的名字，「以前的事忘了就忘了吧，现在开始记住我是谁也不晚。」
「好，然后呢？」
「别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不会救你第二次。」
「我……犯了什么错……」
琴酒厌恶地瞥了我一眼，「轻易相信对你好的人还不够错吗？如果我没有出现，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所以我也不该相信你吗？」
「当然。」
「可是你救了我。」
「因为你对我来说还有用，如果你哪天没用了或是想背叛我，我会立刻杀了你。」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取下老师早上帮我编好的辫子，披散着头发接过他手里的枪。
琴酒没有打中头部，因此老师并没有死——当然，如果晾着不管，他迟早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我对上他的眼睛，在那里面看到了恐惧。
砰——
没有丝毫犹豫，我直接扣下了扳机。
这是我能活过今天的唯一选择。
如果我什么也不做地就此退缩，琴酒就算不杀我也不会再对我感兴趣，那我就会失去在这里的唯一庇护，随时被虎视眈眈的亲人们吞噬。
我想要活下去。
按照世界规律，主角团会消灭反派，而我却恰好是反派家的大小姐。
现在是故事开始前十几年，能保障我活下去的，除去随时可以杀了我的琴酒便再无其他人了。
但光靠琴酒显然是不行的，如果不争不抢，别说安全地过一辈子，能否活着见到江户川柯南也是个未知数。
因此，除了夺权以外，我似乎也没什么可选择的路了。
谁让我运气不好，穿越到了没有任何秩序可言、肉弱强食的乌丸家呢。
……
「我一直在等着你们出现，可我身份特殊，就算你和苏格兰再正义也不可能在组织眼皮下救我出去。更何况，这种像梦话一样的故事，从组织的大小姐口中说出来的话，降谷先生会相信吗？」
降谷零沉默不语。
「而且波本的伪装实在太好了，让我不敢贸然行动，万一你的立场是组织，我的行为无异于找死。」
「那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因为你默认了啊。公安卧底的身份。我或许能把它理解为这是降谷先生因感性而犯的一次不专业的错？」
「的确是这样。」
降谷零伸出手，轻轻触到了我撑在床上的手。
「我对自己的专业性一直很自信，即使在遇见你之后，我也尽力保持着。但是，当听到你说想要‘回归大海’时，我发现自己的感情超出了警察对民众的关心，那时，我确认自己是身为降谷零本身希望你能活下去的。」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爱我的意思吗？」
「是。」
我笑了一下，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虽然听起来俗气至极，但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被光拯救了。
间接害死别人产生的恐惧与悔恨，经历毒药抗体实验后的痛苦难忍，面对亲人时为了防止暗算而绷紧的神经，过去的所有苦难……
似乎一切都过去了。
「突然觉得之前的那些日子也不是很难熬了呢。」
降谷零看着我，伸手轻抬起我的下颔，温柔地亲吻上去。
「那就继续活下去吧，以后，我会陪你一起。」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0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