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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出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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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照那柳清风所说展昭他们恐怕此时已在回京的路上,我们还是要早作打算啊!”
“哼,就算他们出得了襄阳,也未必有命回京!”
“王爷,依学生之见,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啊!”
“哦?看来季先生有对策!”
“很简单,我们派人埋伏在回京的路上。展昭他们受伤的受伤,中毒的中毒,肯定走不快,我们的人快马加鞭一定可以赶在他们前头堵住去路,将他们一网打尽!”
“先生好计啊!”
“还有一件事.....”
“先生请讲!”
“那个耶律列已经被发现了,为防万一,我们必须将他......”
“可他毕竟是大辽派来的使节,这万一......”
“王爷,他耶律列在宋境与人争风吃醋,被人杀了,管我们什么事啊?”
“本王明白了,多谢先生指点!”
“王爷,您还需要在城门各处多加一班守卫,严密盘查往来行人!”
“这是为何?”
“万一那柳清风说的是假的,展昭他们并没有离开襄阳城,那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
“先生所虑甚是啊!”
此时,白玉堂等人亦在商量对策.....
“按照柳清风所说,大辽使节就住在飞龙客栈天字号房,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抓来,问个清楚!”白玉堂提议道
“有道理,还有那襄阳王见柳清风逃了,难保不会先下手为强,万一让他来个杀人灭口,我们可就是白跑一趟了!”叶寒赞同地说道
“就这麽办!”白玉堂一点头,即对杨宗保道“宗保,展昭还没醒,你看着他,我们去去就回!”
“白兄,还是让小叶子看着展大哥,我和你去吧!”杨宗保担心地说道
“宗保,你身上有伤,万一动起手来,你会吃亏的!”叶寒笑着劝道
“宗保,听小叶子的,你留下!”白玉堂对杨宗保一点头,一手抓起画影,箭步离去.......
“你们要小心!”杨宗保提声嘱咐道
白玉堂和叶寒一路急行,赶到飞龙客栈。二人向店小二打听出天字号房的位置后,飞奔上了楼梯。他们刚到耶律列的房门外,忽听屋内传来一声闷哼,白玉堂便知大事不妙,遂一脚踹开房门........
待他们冲进房间,只见一抹黑影自窗口一闪而逝,而耶律列则已经颈部中剑,奄奄一息。叶寒急赶到耶律列身边查看他的伤势,耶律列大张着嘴,喘着粗气,想说什麽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叶寒,拼尽全力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腰带,随即便气绝身亡了!
“小叶子?”白玉堂追到窗边,也只瞧见一个黑衣人转过街角,没了踪影......
“人已经死了!”叶寒摇摇头,想起耶律列临死前的动作,遂探手在他的腰带内侧仔细翻找,突然她摸到一样纸条似的东西,掏出来一看竟是两封书信。叶寒把信塞进袖中,又在耶律列身上翻了翻,除了翻出一张通关令,还有可以证明他身份的腰牌外,其余的只剩下一大堆银两和金锭了。叶寒把东西一股脑地塞进怀中,对白玉堂说道“我们快走,一会肯定有人来!”
“好!”白玉堂虽是不解叶寒所做,却还是依言行事.......
襄阳王府内,负责行刺的杀手向襄阳王复命。襄阳王得知还有人紧跟着进入耶律列的房间后,急命手下侍卫火速赶往飞龙客栈。待到他们赶到飞龙客栈时,白玉堂二人刚刚离去,众侍卫发现耶律列身上已经被人翻过,钱财物件一样不剩,遂赶回王府禀报襄阳王.....
“先生,您以为这是谁干的?”襄阳王疑惑地问道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展昭他们还留在襄阳未走,他们从柳清风口中得知了某些情况,所以想赶在我们之前找到证据;还有一种就是之后进来的那个人见到有人被杀,所以想趁机捞一票再走......”季高捋了捋胡子,推测道
“你认为是哪一种?”襄阳王问道
“依学生之间两种皆有可能啊,毕竟要是展昭所为,以他的性格断不会趁机取财啊!”季高也对此也是疑惑不解.......
“那白玉堂呢?”襄阳王又问道
“白玉堂自命侠士,就是杀了他他也不会那么做!”季高笑着摇摇头,沉吟道“除非是他们故布迷雾,好扰乱我们的部署啊!”
“先生可有对策?”襄阳王急忙问道
“王爷可让把守城门的士兵对出城之人严加盘查,尤其是身上有伤的年轻男子。听说他们精于乔装改扮,所以我们更要小心!”季高献计道
“先生所思甚详啊!”襄阳王赞叹道
“王爷,我们还有一件事.....”季高阴险的笑道
“哦?什麽事?”襄阳王疑惑地问道
白玉堂和叶寒回到临时栖身的民宅,此时展昭刚刚熬过一波毒发的痛苦,叶寒见状,急忙飞奔到床边,自责地问道“大哥,你怎麽样?对不起,我.....”
“大哥没事!”展昭笑着摇摇头,问道“耶律列呢?”
“我们去晚了一步,他被人杀了!”叶寒轻轻地拭去展昭额头上的冷汗,颇为郁闷地说道
“是襄阳王的人?”展昭眸光转锐,正色问道
“除了那老匹夫还能有谁?”叶寒哼了一声,把从耶律列身上找到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床上,又一样一样地拿给展昭看......
“这是大辽兵马大元帅耶律斜的专用印信!”杨宗保指着叶寒手中的腰牌,惊道
“看来这襄阳王还攀上高枝啦?”叶寒晃了晃那腰牌,讽刺道
“小寒,你这是.....”展昭见叶寒把腰牌揣入怀中,不禁疑惑地问道
“把这个送给庞统,他一定高兴!”叶寒笑嘻嘻地说道
“你啊!”展昭无奈地摇摇头,随手接过叶寒递上的书信看了片刻,凝眉问向杨宗保道“宗保,这路线图可是杨家军攻打天狼山的路线图?”
“是我们攻打天狼山的路线图,果然是襄阳王出卖了杨家军,我绝不会放过他!”杨宗保接过路线图一看,不禁恨从心中起.......
“这是那个老匹夫对辽主表忠心的书信!”叶寒捻着手中的书信抖了抖,不屑地说道
“如今物证已有,就差人证了!”白玉堂皱眉说道
“那个冒牌货啊,等等,他不会也被灭口了吧!”叶寒突然叫道
“宗保,你看着展昭,我们马上去襄阳王府!”白玉堂急道
白玉堂和叶寒刚赶到襄阳王府,却见几名王府守卫抬着一卷破草席,鬼鬼祟祟地出了府门朝东大街,一直往城郊去了......
白玉堂二人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见那几名守卫把草席丢到城郊一处背静的地方,随后便扬长而去。待他们走后,叶寒方小心翼翼地走到那卷草席边,用木棍向两边一拨,那冒牌杨家军士兵的脸立刻露了出来。
叶寒见那尸体嘴唇发黑,脸色泛青,七孔流血,不禁摇头叹息道“唉,是被毒死的!”
“这毒倒和季高用的毒有几分相似!”白玉堂仔细查看了尸体的脸色,半是肯定地说道
“要真是那样就糟了!”叶寒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玉堂和叶寒回到住处,展昭已从杨宗保口中得知了他被抓之后的所有事情。展昭见叶寒脸色有异,便知此行并不顺利,遂低声唤道“小寒?”
“大哥,又去晚了一步啊!”叶寒此刻一百分之一百地确定季高已经回到王府,她深知若论阴谋算计,这里的人加在一起都不是季高的对手,可以展昭现在的身体想离开襄阳城恐怕是比登天还难啊......
“小寒,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展昭见叶寒一进门只说了一句话便窝在自己身侧凝眉沉思,遂担心地问道
“季高那奸贼恐怕已经回到王府了!”白玉堂皱眉说道
“季高?他是什麽人?”杨宗保疑惑地问道
“简而言之,若论武功,一千个季高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但若论阴险狡诈,阴谋算计,恐怕我们这些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啊!”叶寒一面用牙齿猛咬手帕,一面郁闷地说道
“怎麽会?”杨宗保不信.....
“没办法啊,谁让我们都没他小人啊!”叶寒气哼哼地骂道
“别咬了!”展昭心疼叶寒的牙,伸手抽出手帕,又对众人道“事不宜迟,我们明早便动身!”
“大哥,你现在的身体根本禁不起长途跋涉!”叶寒急忙劝道
“放心!趁我还挺得住,我们快走!”展昭笑着拍拍叶寒,让她放心......
“就算你挺得住,可我们怎么出城还是个问题啊!”叶寒无奈地说道
“季高屡次和我们交手,对我们的脾性了如指掌,我们确实不能大意!”白玉堂亦赞同道
“那我们怎麽办?”杨宗保忧心地问道
“既然可以乔装进城,也可以乔装出城.....”展昭一笑,提议道
“啊,对了,易容术!”叶寒大喜地叫道
“襄阳王那老匹夫一定会在城门设关卡,严密盘查出城的人,我们贸然出城恐怕会有风险!”白玉堂沉吟道
“你笨啊,他要查也只会查男人,又不会查女人!”叶寒翻了眼白玉堂......
“可我们之中只有你一个人是女人啊!”杨宗保也不解叶寒之意......
“.........”叶寒只差没仰天长啸了,果然天才都是寂寞的啊“谁说这里只有我一个女人!”
刻日一早,一辆马车缓缓向城门口驶来,守城的士兵快步拦在马车前,吆喝道“下来,下来,都下来检查!”
“呦,这位官爷辛苦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啊!”一个小仆从车上跳下,笑嘻嘻地把一锭银子塞到这名士兵手中.......
“哼,车上都是些什麽人啊?”那士兵随手掂量了下银子的重量,满意地点点头.....
“回官爷的话,是我家老妇人和两位小姐!”小仆笑道
“掀开帘子让我看看!”士兵命令道
“官爷,我家小姐小时候生了一种怪病,她不能见光啊!”那小仆为难地说道
“少废话,让你掀就掀!”那士兵不耐烦地叫道
“是,是!”小仆无奈,只得掀开车帘......
那士兵探头望去,但见车内坐着一老二少三人,老的头戴珠花,浓妆艳抹,身上还穿着五颜六色的大花衣裳,那两个年少的,都是一身素净,一个眉目如画,淡雅端庄,一个清秀温润,澈如清泉,........
那士兵呆看了一阵,方才放下车帘,对那小仆感叹道“我说,你家老夫人都那么大岁数了,还穿得花枝招展的,这真是,唉......”
“官爷,小声点,被我家老夫人听见,小的就惨了!”小仆赶紧小声提醒道
“得了,得了,看你怪可怜的,赶紧出城吧!”那士兵一挥手,喊道“放行!”
马车出了襄阳城三十余里外,那小仆方才钻进车内,一面笑到死命地挠墙,一面抖声说道“啊哈哈哈哈,哦呵呵呵呵,哎嘿嘿嘿嘿,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小叶子,你适可而止!”那老妇一把拽下头上的假发,三下两下抹掉脸上的胭脂水粉,气急败坏地咆哮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五爷的一世英名全毁在你手里了!”
“小寒!”展昭颇为同情地看了眼白玉堂......
“大哥,你别动,我帮你擦!”叶寒按住展昭的手,不让他乱动,方才一面用帕子拭去展昭脸上的水粉,一面不满道“要不是我想出这种男扮女装的好主意,我们还出不了襄阳城呢!”
“小寒,你的手究竟是怎么弄伤的!”展昭心疼地看着叶寒受伤的左手,每一次问叶寒这个问题,她总是转开话题,展昭直觉这伤肯定和自己有关......
“想知道啊,五爷告诉你,这你毒发时小叶子怕你咬伤自己,所以把自己的手放到你嘴里,让你咬!”白玉堂横了一眼展昭,起身坐到车辕上,代替叶寒赶马车......
“小寒,你.....”展昭心中一阵刺痛,他轻轻地包住叶寒的手,自责得良久无言.......
“呃,大哥这个没关系啦!下回我学聪明了,等你再毒发时,我把那耗子的手让你咬,他皮厚,肯定没事!”叶寒不忍心展昭如此自责,遂故意笑道
“你,唉......”展昭闻言,无奈地瞪了眼叶寒,此刻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小叶子!”白玉堂在车外怒叫道
“怎么,你有意见啊!”叶寒撇了撇嘴,故作疑惑地磨牙问道“我还没问呢,到底是谁害得大哥被抓,又受了这麽重的伤啊?”
“.........”白玉堂登时没声了.......
“小叶子,你就别责怪白兄了,他已经很自责了!”杨宗保好心地打圆场道
“自责,我怎麽没看出来?”叶寒特意掀开车帘瞄了白玉堂两眼,奇怪道“这吃的也不错,毛也很有光泽,没什麽大问题啊!”
“咳,这听着好像是评论家禽啊!”杨宗保干咳一声,小声嘟囔道
“噗,呜......”展昭忍不住喷笑出声,却不慎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大哥,不能笑啊,伤口会震裂的!”叶寒急忙叫道
“好!”展昭点点头,竭力忍住笑,可白玉堂那吃瘪的样子真的好好笑,他终于明白这忍笑比笑更辛苦啊.......
“小叶子,这马车这麽豪华,一定很贵吧!”杨宗保打量着马车,但见车内有多个夹隔,每个夹隔都装满了食物和药,以及换洗的衣服和被褥。而且马车行驶起来很平稳,不见半点颠簸........
“那当然,一百两银子呢!”叶寒撇嘴说道
“小寒,你哪来的钱?”展昭凝眉问道
“不是我出钱,是耗子出钱啊!”叶寒坏笑着地说道
“白兄?”展昭一愣,白玉堂什麽时候这麽大方了.......
“谁让他理亏心虚呢!”叶寒诡异地一笑,嘿嘿,咱其实真的没说什么啊,只是搬出公孙先生小小地威吓了下啊.......
“咳.....”白玉堂在车外憋闷地干咳一声,突然想起什麽似地问道“小叶子,你之前干嘛把耶律列随身的银两一起带回来啊?”
“小寒?”展昭皱眉瞪着叶寒,该不会.........
“那可是证物啊,要一起带回开封府的!而且这样还可以转移襄阳王的视线,让他们以为那只是有人趁火打劫啊!”叶寒理所当然地回道
“你.......”展昭顿时明白过来,确实是有人趁火打劫没错.......
“大哥,我估计襄阳王肯定会在回京的路上设下埋伏,他不可能让我们活着回京啊!”叶寒眼珠一转,转开了话题.....
“.........”展昭顿了下,狠瞪了眼叶寒,他知道说了也没用,这上梁都不正了,下梁能不歪吗.......
“小叶子说的有理,此事我们不能不防!”杨宗保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展昭,插言说道
“防也没用,到时候闯过去就是!”白玉堂撇撇嘴角,这臭猫也真笨,公孙先生那是好惹的嘛........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展昭警告道
“保证没下次了!”叶寒赶紧竖起三根手指,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