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紫华月

54、千钧一发

　　六月的京城阳光明媚，暖意融融，突然自北方急涌来一阵滚滚乌云，紧跟着电闪雷鸣，倾盆的暴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

　　宋辽边境，一骥白驹疾驰向天狼山，马上人身形绷紧，面色异样的焦急和不安，他拼命催动坐骑，眼看着天狼山越来越近。突然，他猛地一收僵声，突如其来的力道惊得战马长嘶一声，前蹄腾空带起一阵沙尘.......
　　那白衣男人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飞身跳下马背，却险些一个踉跄。天狼山的战役已经结束了，战场上硝烟滚滚，血气刺鼻，残破的刀剑，碎裂的战旗，漫山遍野都是宋军将士的尸体，整个天狼山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白衣男子发疯一般冲进战场，他边找边嘶叫道“爹，爹......”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远处的乱石堆下有一微弱的声音传来“......宗.....保....”

　　朝堂上，百官面色沉肃，气氛压抑异常，皇上气得在龙椅边走来走去，最后他猛地把手中的奏折掷于地上，怒喝道“传朕旨意，杨家父子不必押送回京就地问斩！”
　　“皇上！”包大人闻言，急忙出列“杨家一门忠烈，杨将军更是为我大宋屡立战功，还请皇上三思啊！”
　　“要不是看在杨家屡立战功，朕就把他们满门抄斩了！”皇上气极，一甩袖子坐到龙椅上，怒道“上万将士，上万将士全都被他杨延昭葬送在天狼山，他就是死十次都不足以赎罪！”
　　“皇上，杨将军用兵一向谨慎，从不曾有如此过错，老臣以为此事恐怕另有内情，还请皇上给杨将军一个申辩的机会！”王丞相也跟着求情道
　　“皇上，如今边关并未有任何消息，若是真有内情，岂不错杀了忠良，还望皇上三思！”八贤王略一沉吟，也出列请求道
　　“皇上，老臣以为未经讯问就问斩大将却有不妥，还请皇上三思！”庞太师很是意外地也帮着杨家说话......
　　“皇上，还请皇上三思啊！”朝中百官一齐求情道
　　“既然众卿都为杨延昭父子求情，那朕又岂有不允之理！”皇上无奈地叹了口气，放软了口气，命令道“传朕口谕，将杨延昭父子锁拿回京，交由刑部审理！”
　　“皇上圣明！”文武百官一起称颂道

　　开封府内，一众人正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白玉堂最先沉不住气“杨家一向善战怎麽会全军覆没？”
　　“听说辽军先锋耶律斜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绝非寻常之辈！”公孙先生捻髯沉吟道
　　“咦，我记得以前负责宋辽事务的是耶律俊才啊，怎么换人了？”叶寒疑惑地问道
　　“西夏与在大辽边境频起战事，辽主萧太后派耶律俊才去处理西夏和大辽事务，而宋辽之间的一切则换成耶律斜来负责！”展昭解释道
　　“可就算那耶律斜再怎么骁勇善战，杨家也绝不是吃素的啊，怎麽会弄到全军覆没的地步！”叶寒还是想不通......
　　“所以，此事恐怕另有内情！”公孙先生沉吟道

　　杨延昭、杨宗保父子刚被囚车押进京城，两封称是边关传回的书信便出现在皇上的桌案上。襄阳王轻点着那两封信，沉声说道“皇上，这两封书信一封是杨家军唯一的生还者冒死写的血书，而这另一封则是边关守军庞龙截获的，杨延昭通敌叛国的铁证！”
　　皇上沉颜拿起那封血书，但见上面一字一泪地道出了杨延昭是如何将他们带进辽兵的埋伏，又是如何弃他们于不顾。皇上看罢，气得将血书拍到桌上，过了好半响方才拿起另一封书信，但见只有四行字‘天降神将下汴城，亡贼杀敌助北胡。大封侯爵杨家将，宋君糊涂赴黄泉！’
　　皇上气得面色铁青，猛地一拍桌案，咆哮道“来人呐，传朕旨意将杨氏一门连同杨延昭父子推出午门问斩，但凡有求情之人一律同罪！”
　　“是！”襄阳王一点头，抱拳应道
　　“王叔，就由你亲自监斩！”皇上想了想，说道

　　开封府内，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等人正在研究杨延昭一案，却见一名衙役飞一般跑进门，那衙役顾不上行礼，急声喊道“大人，大人，不好了，杨家一门都被推到法场问斩啊！”
　　“什么？”众人大惊，白玉堂怒道“不是说好了等查清事实再作定论吗，皇上怎麽能出尔反尔？”
　　“白兄，不得对圣上无礼！”展昭急忙喝止道
　　“这本来就是皇上的错，君无戏言这句话不也是他说的吗！”叶寒急得也顾不上什么，一把抓住包大人的衣袖，叫道“包大人，您快想想办法啊！”
　　“本府这就进宫！”包大人点点头，转而吩咐展昭道“展护卫，你带着尚方宝剑即刻赶去法场暂停行刑！”
　　“是！”展昭一抱拳，疾步离去......
　　“你可知道是何人监斩？”待展昭走后，叶寒想起什麽似的问道
　　“是襄阳王！”那衙役咬牙说道
　　“不好！”叶寒一惊，急忙对白玉堂道“五哥，襄阳王那老家伙对那猫儿恨之入骨，恐怕会有事端，你快去帮忙！”
　　“好！”白玉堂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小寒，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公孙先生见叶寒也打算出府，赶忙问道
　　“我去搬救兵啊！”叶寒急叫道
　　“八贤王和王丞相那面，我已派王朝马汉去了！”公孙先生了然道
　　“不是他们啊！是别人啦！”叶寒急得跳脚.....
　　“你不说是谁，我是不会放你出府的！”公孙先生为防叶寒去法场，硬是拽住她不放.....
　　“我要去找庞统啦！”叶寒见公孙先生松手，赶忙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此时的庞统已经被皇上御奉为中州王，所以他的宅邸也就自然不能和庞太师在一处，不过这也正是叶寒庆幸的！叶寒火急火燎地跑到庞统的府宅，也顾不上通报，直接往里闯，而庞府守门的家将因多次见过叶寒，便也未多做阻拦。叶寒一路长驱直入，但因王府的面积实在太大，她很不幸地迷路了......
　　叶寒转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才在东面的一个小花园内找到一位满头银发、精神烁烁、眸泛精光的锦衣老者。叶寒此时也顾不上多想，直接冲上前问道“敢问这位老人家，您知道庞统在哪吗？”
　　那老者一皱眉，略略打量了一眼叶寒，沉吟片刻，方道“他在小书房！”
　　“这，小书房在哪啊？”叶寒一点头，又问道
　　“你是何人？”老者问道
　　“债主！”叶寒一惊，不知为何那老者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债主？”老者一愣，随即了然，他知道眼前这女孩是谁了......
　　“老人家，时间紧迫，您就快告诉我吧！”叶寒没时间和那老者眼瞪眼，直接催促道
　　“老夫带你去！”老者微微一笑，说道
　　“真的，太好了！”叶寒大喜，她一面接过老者手中的鱼竿，一面陪笑道“老人家，我帮你拿啊，咱们走得快点！”
　　“你这麽急，可是有要事？”老者疑惑地问道
　　“几十口子的人命，算不算要事？”叶寒反问道
　　“杨家出事了？皇上不是已经把杨延昭的案子交由刑部审理吗？”老者脚步一顿，沉声问道
　　“呃.....”叶寒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压得呼吸一滞，停了停方才抱怨道“谁知道那皇帝老儿怎麽想的，有他这麽出尔反尔的嘛，要斩要审都给他一个人说了！”
　　“........”老者闻言一愣，‘皇帝老儿’这称呼倒是新鲜得紧啊.....

　　在老者的指引下，叶寒很顺利的找到了小书房，唯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为什麽庞统的贴身侍卫看到她身后的老人会是一副见到鬼的表情呢？
　　“谢谢您！”叶寒对那老者道谢，紧接着箭步冲进门，一把拖了庞统就往外冲，口内叫道“庞统快跟我走啦，有急事！”
　　“你慌什么，这回是在外面又惹了麻烦，还是你们开封府又来了妖怪要借桃木剑啊？”庞统把叶寒按到椅子上，不慌不忙地问道
　　“我没惹麻烦，也没来妖怪，我是找你去救命啊！”叶寒急忙解释道
　　“你不会惹上什么人命官司了吧？”庞统试探着问道
　　“是人命官司，不过是杨家一门几十口的人命官司！”一旁看戏的老者突然插言道
　　“爹，那件事皇上不是说交由刑部审理吗？”庞统一挑眉，问道
　　“爹？”叶寒一惊，她僵硬地别过头看着身侧的老人，结巴道“庞，庞，庞，庞，庞太师？”
　　“你是叫叶寒吧，我常听我儿提起你！”庞太师微笑道
　　“........”叶寒只差没仰天长啸了，地球人谁不知道庞太师一向于包大人不和，有他在这，那庞统还能去成吗.......
　　“你想让我去替杨家求情？”庞统了然问道
　　“不行吗？”叶寒可怜巴巴地问道
　　“好，我跟你去！”庞统干脆地答应道
　　“真的？”叶寒大喜......
　　“因为我喜欢你欠我人情，你欠得越多我越高兴！”庞统笑道
　　“呃......”叶寒微抽了抽嘴角，貌似自己已经欠庞统很多了啊.......
　　“老夫也随你们走一趟！”庞太师突然道
　　“太师，您当真？”叶寒一喜，随即却又满腹狐疑，那庞太师不会拆台去了吧.....
　　“........”庞太师微微一笑，他倒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捣鬼！

　　六月的天竟一反常态地飘起了雪花，杨家几十口齐跪在法场上，每个人的眼中有悲愤、有不屈，有慨然，就是没有心虚和不安。襄阳王得意地看着杨氏一门，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襄阳王见行刑的时辰已到，遂将签子掷到地上，高喝道“行刑！”
　　就在刽子手手起刀落的一瞬间，一抹红影踏空而至，口内急喝道“暂停行刑！”
　　“展昭，你擅闯法场该当何罪？”襄阳王一见展昭，恨得牙根直痒.......
　　“请王爷暂停行刑，圣旨随后就到！”展昭抱拳请求道
　　“展昭圣上有旨，杨氏一门罪在不赦，斩立决！”襄阳王亮出了圣旨.....
　　“尚方宝剑在此，见此剑如圣上亲临！”展昭亦亮出了尚方宝剑.....
　　“展昭，皇上有旨但凡敢为杨家求情的人一律同罪，本王劝你还是莫要多管闲事！”襄阳王阴险地笑道
　　“杨氏一门各个忠烈，此案定有内情，还请王爷看在杨家为我朝多年征战的份上暂缓行刑！”展昭不为所动，坚持道
　　“展昭，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襄阳王沉喝道
　　“展某只是秉持公理！”展昭朗声回道
　　“好，既然如此就休怪老夫无情了！”襄阳王冷笑一声，喝命道“弓箭手！”
　　“展护卫，你快走，不必为了我们杨家而连累了你一条性命！”佘太君急声催促道
　　“太君请放心，只要我展昭不死，我就不会让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死！”展昭回首一笑，转而朗声对四周围观的百姓说道“各位，自大宋立国以来，杨家的祖祖孙孙，老老少少，为了保卫我朝疆土浴血奋战，雁荡山一战，杨家父子九人上战只有一人生还，时至今日，杨家祖孙人人忠心耿耿，为我大宋江山流血流汗！而今杨家一门即将问斩，可这其中很有可能有莫大的冤情，我们怎能坐视不顾，又怎能让这一门忠烈就此断绝！”

　　此言一出，法场下一片骚动........
　　“展昭，你休要在这煽动蛊惑民心，你难道就不顾自己头上乌纱吗？”襄阳王急忙喝止住展昭，面目狰狞地问道
　　“展昭本是闲云野鹤之身，卖与帝王家，并非贪图功名富贵，只想跟随包大人，为百姓做一番事业！”展昭傲然一笑，不屑道“你要我像你们一样，仅凭一己之私，昧着良心做事，展某宁愿脱下这身官服，重出江湖。”
　　“猫儿，说得好！”白玉堂踏空而至，提声喝彩道
　　“白兄，你怎麽来了？”展昭忙问道
　　“小叶子怕你吃亏，叫我来帮忙！”白玉堂眼中赞许，这才是他所认识的展昭.....

　　一红一白两抹身影并肩而立，不为功名利禄，不为名垂青史，只为人间的正义！

　　“好啊，既然你们想找死，放箭！”襄阳王尖叫道“给我射死他们!”

　　殿外，包大人、八贤王、王丞相一齐上殿为杨家求情，怎奈皇上听信襄阳王所言避而不见！包大人三人为保杨氏一门竟长跪于殿外.......
　　书房中，皇上闹心地来回踱步，殿外跪着的一个是他的王叔，两个是他的肱骨之臣，他又怎能忍心，但若是宣他们上殿，他们定会为杨家求情，那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李公公一溜小跑地进了书房，慌张地禀报道“皇上，中州王和庞太师求见！”
　　“太师和庞统，他们莫非也是为杨家而来？”皇上大惊道
　　“这，正是！”李公公无奈道
　　“他们总不会也要跪在外面吧！”皇上无奈地问道
　　“王爷和太师说，若是皇上执意不见，那他们只能和包大人他们一起跪在殿外了！”李公公回道
　　“这，这.....”皇上是又气又无奈，这平日里庞太师和中州王没少和开封府过不去，这会倒是扛到一块去了......
　　“皇上，您快拿个主意吧，别人还好说，王丞相和庞太师年事已高可是跪不久的啊！”李公公提醒道
　　“朕.....”皇上气到没辙，只得说道“传王叔他们上殿！”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吧！”皇上无奈地看着包大人等，明知故问道“众卿长跪于殿外究竟所为何事？”
　　“皇上为何收回成命，把杨家押送午门斩首？”包大人问道
　　“朕接到密报，杨家通敌叛国，罪在不赦！”皇上沉声说道
　　“可否请问皇上这密报从何而来？”八贤王一愣，遂问道
　　“是襄阳王所呈！”皇上从书下抽出那两封密报，怒道“这一封是杨家通敌叛国的证据，一封是杨家军唯一的生还者所写的血书！”
　　“皇上，可否给老臣一看？”王丞相请求道
　　“好！”皇上把书信交给了李公公.....
　　包大人等从李公公手中接过书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随后，包大人道“皇上，这信只能证明辽主确有收买杨家将之心，却并不能证明杨家将有叛国之意！”
　　“皇上，这写信的人自称是杨家军的幸存者，可您是否亲眼见过此人，又有何人能证明他就是杨家军的人呢？”八贤王问道
　　“皇上，战场上的事中州王比我们清楚许多，何不听听中州王的意见？”王丞相建议道
　　“这，庞卿，你有何看法？”皇上点点头，转而问向庞统道
　　“皇上，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没人会知道下一秒战局会出现什麽变化。而能左右战局的因素却有很多....”庞统笑了笑，随意地说道“比如说天气，地势，以及人！”
　　“人？”皇上问道
　　“人就是主帅的决策和.....”庞统一笑，故意做了个停顿“是否有人把消息透漏给了对方！”
　　“庞卿，你的意思是......”皇上一惊，略有些明白过来........
　　“皇上，杨延昭一案确有内情，还请皇上三思啊！”王丞相请求道
　　“太师，依你之意，此案该如何处置？”皇上想了想，有些明白过来，遂问道
　　“依老臣之意，此案皇上应交由开封府审理，包大人一向公正无私，老臣以为包大人定会查明真相！”庞太师一笑，说道
　　“这.......”皇上还是有些犹豫.......
　　“皇上，太师所言有理，就把此案交由包拯去办吧！”八贤王亦建议道
　　“好吧，包卿，朕就把此案交给你负责，希望你能查明真相，给朕和死难的将士一个交代！”皇上决定道
　　“臣，遵旨！”包大人躬身应道
　　“皇上，我还有个建议！”庞统突然说道
　　“哦？是何建议？”皇上疑惑道
　　“既然是父亲犯了重罪，那就让当儿子的一起去查好了！”庞统一笑，说道“让杨宗保和开封府的人一起去查杨延昭的案子，至于结果是确有其事还是真有冤情就要看杨宗保自己的了！”
　　“这......”皇上不禁有些犹豫.......
　　“皇上，杨家一门忠烈，老臣以为若是那杨延昭真的通敌叛国，杨宗保定会大义灭亲的！”庞太师附和道
　　“皇上，此意甚好，臣相信杨宗保的为人，更相信杨家一门的忠义！”八贤王看了眼庞家父子，同意道
　　“好，准奏！”皇上点头同意.......

　　法场上，展昭和白玉堂奋力抵挡着向他们和杨家射来的乱箭，不知不觉间他二人皆已是汗湿重衫，照这样下去，他们都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
　　这厢，叶寒拖着传旨的李公公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赶到法场。她远远地就瞧见展昭和白玉堂被一众弓箭手围在正中，而襄阳王就坐在监斩台上得意洋洋地喝着茶，看着。叶寒不禁怒从心头起，她深吸了一口气，断喝道“圣旨到！”
　　这一声有如炸雷一般在法场外炸响，且不要说叶寒身旁的李公公，就连法场周围的弓箭手也都被吓得把箭掉到了地上。襄阳王一个不小心被茶水呛到，叶寒借机拖着李公公，挤进人群，挤到行刑台上.....
　　“小寒！”展昭心中大喜.....
　　“小叶子！”白玉堂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李公公，快念啊！”叶寒催促道
　　“哦，哦！”李公公这才回过神，他展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杨延昭一案现交由开封府审理，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展昭等人齐跪在地，领旨谢恩.......
　　“李公公，这是怎麽回事？”襄阳王恶狠狠地问道
　　“王爷，这是皇上的意思，您就接旨吧！”李公公也不喜襄阳王为人，遂也没多做解释......
　　“哼！”襄阳王冷哼一声，一手抢过圣旨，拂袖而去，你们都别高兴得太早了.......

　　“展护卫，诸位，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佘太君俯身一礼，含泪谢道
　　“太君言重了！”展昭等人急忙还礼....
　　“展大哥，白兄，小叶子谢谢你们！”杨宗保感激道
　　“宗保，都是自家兄弟何须言谢！”白玉堂一拍杨宗保的肩膀，笑道

作者有话说

　　为玉树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