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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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王府
“禀王爷，季先生托人送信来，说是请王爷出城相接！”一名师爷打扮的中年男子，把一封书信双手奉给了首座那位满头华发，一脸狡诈的老者.......
“哼，这季高是越来越不知分寸了，区区一个师爷竟让本王出城相迎！他上次办砸了差事，本王没有怪罪于他就是很给他面子了......”襄阳王冷哼一声，抖开书信一看，却不禁‘腾’地站起身，大声命令道“卢师爷，备轿.....”
汴梁城外，通缉季高的榜文贴满了城墙，城门守卫非常仔细地盘查着每一个往来的行人.......
“站住！”一名守卫上前拦住一顶包裹的很是严实的墨蓝轿子.....
“大胆，襄阳王的轿子你们也敢拦！”走在轿侧的卢师爷一声怒喝.....
“王爷恕罪，小的确实不知这是您的轿子....”城门的守卫闻言，急忙撤去路障，一个劲地躬身赔礼......
“走......”卢师爷一梗脖子，趾高气扬带人进了城门.....
“展大人，你看那顶轿子，他们怎麽没有经过盘查就放行了呢？”而这一幕恰巧被不远处，正在巡城的展昭等人看见.....
“去看看....”展昭一皱眉，脸明显沉了下来.....
那些城门守卫一见展昭等人，急忙抱拳施礼“展大人！”
“那是何人大轿？”展昭沉声问道
“襄阳王府襄阳王的大轿！”守卫躬身回道
“襄阳王？有大轿，却没有鸣锣，你可曾查问过？”展昭故意问道
“展大人您说笑了，小的有几个脑袋敢去盘查襄阳王的大轿啊！”那守卫吓了一跳，诚惶诚恐地回道
“荒唐！你我受钦命盘查过往，你竟敢把这当成说笑？”展昭沉声怒责道
“小的不敢。”那守卫一惊，赶忙低下头，倒退着站到一边.....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展昭提声唤道
“在！”四人一起应道
“你们去别处盘查，我去查那顶轿子。”展昭眉心微皱，喝命道
“是！”四人抱拳回答
展昭一点头，旋即拧身跃上街边的房顶，一个纵身飞过城墙，踏过横与道路中央的回廊，追上那队神神秘秘的队伍......
展昭凌空跃上大轿，脚尖一踏轿顶，将轿子踏落于地，紧跟着从整个队伍上空掠过，轻巧地落于队伍之前.....
“.........”随行在轿旁的卢师爷明显一惊，他戒备地看着展昭.....
“卢师爷....”展昭一抱拳，透过卢师爷那紧张的神色，他更确定轿中有鬼.....
“展昭，襄阳王的大轿也是你踩的吗？”卢师爷指着展昭，又急又怒地喝道
“展昭奉旨追辑乱党，盘查过往，钦命在身，还请卢师爷见谅。”展昭又是一礼，随即不卑不亢地笑道
“你竟然把王爷当成钦犯？你该当何罪？”卢师爷明显慌了阵脚，他抖着手指，虚张声势地喝骂道
“师爷何须如此出言恐吓？展昭只是想看看轿内坐的是何人，即使冒犯，相信王爷也会容情。”展昭一笑，目光转向轿子........
“展昭！你敢！”卢师爷大惊，不禁恶狠狠地吼叫道
“展昭奉旨行事，自有担当，得罪了！”展昭再一抱拳，说着就要举步上前，打算掀开轿帘看个究竟......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上啊.....”卢师爷一摆手，大声命令那帮王府的家将.....
众家将得令，一起向展昭扑来。展昭剑不出鞘，横踢竖挡，转眼间已将三名家将踹翻在地。紧跟着，宝剑在掌中快速旋转，围攻过来的那几名家将头被打得像拨楞鼓一般摇晃个不住.......
随后，又有一名王府的家将举枪冲向展昭，展昭一闪身，抓住枪身，旋即挺身侧跃，将那枪身向前一带，那名家将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几步，险些啃到地上。展昭轻落在地，枪身后搥，那名家将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搥得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不多时，王府的那些家将已然被打得落花流水，爬都爬不起来.......
展昭迫近轿子，卢师爷飞快地挡在轿前，怒喝道“展昭，你敢！”
展昭冷冷地看卢师爷一眼，轻轻地将他挌开，伸手一掀轿帘却不禁大吃一惊......
“.........”襄阳王在轿中冷笑着看了眼展昭，随即弯腰钻出轿子，眼神轻蔑地瞄着展昭........
“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参见王爷。”展昭低头，躬身施礼....
“展昭，你双膝离地，与老夫同肩，这也算参见吗？你口口声声奉旨行事，你眼中可还有尊卑之分？”襄阳王冷笑一声，咄咄逼人地说道
“你还不跪下参拜？你可是想让我家王爷去到开封府向包大人问问道理？”卢师爷在一旁火上浇油，故意意加重开封府和包大人的语气.......
“.........”展昭暗暗攥紧双拳，身子一矮，单膝跪地......
“嗯，好，很好。展昭，这下可如了你的愿了，老夫可以上轿回府了吗？”襄阳王得意地一笑，嘲讽地问道
“展昭鲁莽，王爷海涵。”展昭强压怒意，平静地回道
“钦命嘛，老夫毫无怪罪之意。嗯，你可以下去了。”襄阳王哼了一声，故作出一幅礼贤下士的样子......
“..........”展昭站起身，抱拳一礼，转身欲走.......
“慢着，你可谢过恩啦？你们开封府的人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卢师爷冷笑一声，故意羞辱展昭.......
展昭一震，怒而瞪大了双眸，他强忍住怒气，略一迟疑，猛的转身跪倒，厉喝道“谢王爷！”
“......嗯.....”襄阳王被吓得倒退几步，强自定了定神，摆出一副自以为是的表情......
“起轿.....”卢师爷大声命令道，展昭起身让到一旁，卢师爷得意地瞄了眼展昭，大摇大摆地离去.......
展昭见襄阳王一行离开，方转身走向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而这一切却被碰巧路过的两个人撞个正着.......
“咔呲呲，咔呲呲.......”叶寒把牙磨得咔咔作响，敢欺负我家猫儿，自己找死.......
“咔，咔咔咔......”白玉堂骨节按得咔咔有声，哼，那只臭猫什麽时候轮到他们那些外人来欺负，真是活腻歪了......
“.........”白玉堂和叶寒相视一眼，嘴角皆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一转眼二人皆不见了踪影........
不到一会功夫，二人在襄阳王府前一个鲜有人来的巷口会合。白玉堂看看叶寒，但见她手中抓着五六只不知打哪抓来的大肥耗子；叶寒看看白玉堂，却见他手中捻着几条不知从哪逮到的蛇，不禁又是一笑......
没一会功夫，襄阳王的轿子就过来了，叶寒对白玉堂一点头，在心中默念‘一、二、三....’两人把手中的东西一起向轿内扔去.......
“有刺客......”卢师爷见空中飞来一群不明物体，吓得大叫着躲到轿后......
紧跟着，轿内传来数声凄厉的惨叫，襄阳王头上顶着两条蛇，身上挂着三只老鼠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
“快，快帮本王把这些东西弄掉......”襄阳王声音发颤，手指也是抖个不住......
“嘻嘻嘻.....”白玉堂和叶寒点头一笑，很有默契地见好就收，悄然离开......
开封府的膳堂一向是最热闹的地方，那些衙役在外巡查了一天都会把自己所听到的趣事将给别人听，这不，西北角有人讲开了......
“你们听说了吗，今个襄阳王被人看见浑身挂满了老鼠和蛇从轿子里面跑出来.....”
“怎麽没听说，这都快成新闻了，有人说这是襄阳王平日里太过张扬，老天给的警告.....”
“对啊，真可惜我们没看见襄阳王那狼狈像......”
“哼，让他平日里那么嚣张，活该有此报应.....”
“.........”叶寒一面往嘴里塞饭，一面津津有味地听着那些衙役们的评说，恩，看来自己这是替天行道啊......
“小寒？”公孙先生不善地瞄了眼叶寒，放眼整个汴梁敢干出这等事的一共也就那么几个，更何况之前还听说襄阳王故意找过展护卫的麻烦啊......
“先生 ，有事？”叶寒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小寒，襄阳王的事你可听说了？”公孙先生故意笑问道
“嗯，这不正听着呢吗？”叶寒点点头，回道
“哦，那你可知是何人如此之替天行道，声张正义？”公孙先生笑得十分和蔼地问道
“不知道，不过此人的行为虽然很让人解气，却有些鲁莽啊.....”叶寒故意思考了一会，皱眉说道
“先生？”展昭狐疑地看了看公孙先生，又看了看叶寒，不明白这两个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麽药.....
“.......”白玉堂很识时务地低头扒饭，不去参合那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的斗争......
“嗯，小寒，这话就不对了，我还听说襄阳王之前曾找展护卫的麻烦，莫非你认为展护卫被欺负得对？”公孙先生挑眉一笑，状似随意地问道
“先生......”展昭一愣，本想说什么，却被公孙先生拦住......
“可是，他是王爷，我能怎麽样？”叶寒暗自磨了磨牙，摊手说道
“嗯，看来襄阳王当街欺辱展护卫确实事出有因，亦有理啊....”公孙先生心中点头，又继续说道
“什麽？欺负我家猫儿他还有理了？”叶寒闻言，猛地从凳子上窜起来，狠狠一拍桌子，咆哮道“那个老妖怪，要不是怕给大人惹麻烦，我早就拆了他，哪会只扔几老鼠那么简单？”
“小寒.....”展昭恍然大悟，他哭笑不得地瞪了眼叶寒，已不知道该说她什麽好，可又不知为何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啊，糟了.......”叶寒大惊，下意识像鸵鸟一般把头埋进饭碗里，口内嘟囔道“先生，圣人有云‘食不言，寝不语’.......”
“........”公孙先生在心里冷哼一声，这时候你倒是想起圣人来了，平时让你学习，你睡得比谁都香“说说吧，同伙是哪个啊？”
“咳，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啊，错了，不是这句....”叶寒把筷子狠狠地拍在桌上，豪气干云地大吼一声却发现用错句了。她略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又挺起胸膛道“好汉做事好汉当，就我一个，没别人！”
“嗯，义气可嘉.....”公孙先生了然一笑，目光有意无意地瞟着白玉堂，故意遗憾道“只可惜，那个同伙敢做不敢当，是个胆小鬼啊......”
“五爷我敢做也敢当，你......”白玉堂闻言，立时炸了窝，他一个猛子窜起来却看见公孙先生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意，他知道自己上当了......
“........”展昭无力地抚住额头，果然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赔笑求情道“先生，看在小寒和白兄是初犯，您就原谅他们吧！”
“是啊，是啊，我们保证绝不会有下次了....”叶寒双眸闪烁着星光，白玉堂也是极为诚恳地盯着公孙先生......
“看样子，你们还想有下一次？”公孙先生似笑非笑地问道
“绝对没有，绝对没有.....”白玉堂和叶寒把头摇得像拨楞鼓，拼命地摆手.....
“哦，其实我也没想怪责他们......”公孙先生笑得如沐春风......
“真的？”叶寒和白玉堂立时瞪大了双眸，大喜地问道
“不过，还是要略施小惩.....”公孙先生又是一笑，他走到展昭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步出膳堂，临出门前方才又道“罚抄道德经五百遍！”
“什麽？抄道德经？”
“五百遍？”
“先生.......”
入夜，月色昏暗，叶寒和白玉堂在房中玩命地抄着道德经，展昭坐在桌边帮他们研磨。就在这时，一道白光直冲月华，月亮发出奇异的光彩，紧跟着天降红雷，笔直地打入山中........
街面上，突然阴风大作，飞沙走石，过路的行人被吹得东倒西歪，开封府的牌匾也被吹得歪斜开来.....
“怎麽回事？”展昭三人一起跃出房间，心中皆有股不详之感......
书房内，包大人的官帽被风吹落在地，展昭三人也在此时赶到。王朝本想上前拾起官帽，却被公孙先生拦住“且慢，大人之帽两翼所指方位，似有卦相。左翼所指西北角，是乾天之卦；右翼所指东南方，是续术之卦，此卦，唉......”
“公孙先生，莫非此卦不吉？”包大人看着公孙先生沉凝的面色，问道
“天与风相会而合集，占此卦者易生恶疾。”公孙先生皱眉说道
“何人将会生恶疾？”展昭急忙问道
“此卦有君臣会合之相，陈有术者均指一人。不好，皇上有恶疾。此恶疾并会危及到身旁一位重臣。”公孙先生掐指一算，大惊道
“先生，能测出将会祸及哪位重臣吗？”叶寒也跟着追问道
“......祸由西北而至东南......”公孙先生用铜钱占了一卦，凝眉说道
“那西北方是......”包大人问道
“襄阳王府！”公孙先生沉声说道
“那东南方....”包大人再问....
“开封府！”白玉堂语气沉重地说道
街道上，更夫还像往日一样巡夜“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他正喊着，手中的灯笼突然莫名地着火了......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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