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西陵族人 ...
-
“展大人，这是我家夫人特意让我送来的膏药，对扭伤很有效的！”刘料一手托着托盘，躬身走进叶寒的房间......
“多谢刘管家，也代我们感谢刘夫人！”展昭接过托盘，感谢道
“唉，夫人她人好，只可惜这麽好的人怎么就那么命苦啊.....”刘料说着，又开始抹上了眼泪.......
“咳，那个刘管家，你们大人和高甲他们是知交好友对吧？”叶寒见状，赶忙转开了话题，省得刘料又开始哭天抹泪......
“是啊，是啊，我家大人和高将军，丁大人，钱老爷是知己。他们志同道合，经常在聚一起！”刘料抹了抹眼泪，又接着说道“我家大人和高将军他们相识二十多年，我几乎没见他们吵过架啊！”
“几乎没有，并不等于没有！”白玉堂突然插言道
“是，那是半年前的事了....”刘料仔细回忆了下，说道“那一天夫人让我去请大人和高将军他们吃饭，我还没进院门便听见他们的争吵声.......”
“你可听见他们吵些什麽？”展昭凝眉问道
“当时我离得比较远，听不太清，隐约听见他们说什么‘张奔就在西陵王的脸谱里’，还有‘得到西陵王的脸谱，就得到了西陵族的宝藏，可以向张奔那样，号令群臣，西面称王’。”刘料抓抓脑袋，犹犹豫豫地说道“当时离得较远，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那个，几位大人，小人先回去复命了！”
“去吧！”公孙先生点头说道
待刘料走后，展昭正色问向公孙先生“先生，刘管家口中的西陵族是......”
“那是很古老的一个民族，相传他们是西陵王的后裔，如果资料没记载错误的话，他们的居住地就在离县城不远处的密林中......”公孙先生沉吟片刻，答道
“公孙先生，你觉得这些案子和那西陵族人有关？”白玉堂点点头，又问道
“目前为止，所有的事都和西陵王的脸谱有关，不管这些案子究竟是不是西陵族人所为，我们都要前去一探究竟！”公孙先生凝重地说道
“我也要去！”叶寒一个箭步窜起身，下一秒却吃痛地倒向展昭“哎呦.....”
“小寒....”展昭又气又无奈，只得先把叶寒扶回床上，又瞪了她一眼，命令道“你哪都不许去，乖乖在这等我们回来....”
“哦，好吧！”叶寒见那猫儿真的生气了，只得老老实实地坐回床上......
“展护卫，天色已晚，你们速去速回！”公孙先生不放心地嘱咐道
展昭、白玉堂、杨宗保按照公孙先生所画的路线小心翼翼地向西陵族的居住地行去。天色渐暗，林中越发寂静，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那凄凉的叫声格外的渗人.....
“幸亏没让小叶子来....”杨宗保半开玩笑地说道“这地方可真够渗人的.....”
“你放心，小叶子不怕这些！”白玉堂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角“想当初，我二哥和小叶子夜宿山神庙，我二哥倒是被吓个半死，可人家小叶子半点事都没有。我二哥问小叶子为什么不怕的时候，你们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杨宗保好奇地问道
“神鬼怕恶人，应该是他们怕我才对！”白玉堂学着叶寒的腔调，把韩彰给他讲的情形学了一遍........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小叶子啊......”杨宗保笑得打跌，对那叶寒是无比的佩服.....
“........”展昭笑着摇摇头，眉宇间多了些宠溺和纵容......
三人正自说笑着，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阵铜铃的脆响。三人暗自戒备，不多时，但见一群身穿绿色草裙，脸上涂着五彩脸谱，脚上系着铜铃的人自四面向他们围拢过来.....
“敢问各位可是西陵族人？”展昭一抱拳，朗声问道
“你们是谁？”一个年老的妇人沉声问道
“在下展昭，冒昧打扰，还请婆婆恕罪！”展昭一笑，歉然说道
“你们跟我来吧！”那老妇人上下打量了展昭三人一阵，点点头，说道
“是！”展昭一点头，又问道“敢问婆婆是.....”
“我是西陵族的长老！”那老妇人说道
“原来是西陵族的长老，展某失礼了！”展昭躬身赔礼.....
“免了！”那长老的神色已然缓和了下来......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这没什麽好吃的，那你们就凑合吃吧！”西陵族的长老指了指火架上的烤鸡，随口说道
“多谢！”白玉堂赶忙一抱拳，就知道这时候让那臭猫出马准没错.....
“敢问婆婆是如何知道我等的到来？”杨宗保一面撕着鸡肉，一面问道
“是你们的气把我引去的！”西陵族的长老一面拿着烟杆吸着烟，一面回道
“气？”杨宗保不明白.....
“那是一种感觉，一种长存于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只有胸怀坦荡，光明磊落，心存仁慈的人才会有！”西陵族的长老看着展昭等人点了点头，却又微皱了眉头，叹息道“不过，你们身上还有另外一种气，一种纯黑色的气，那代表着劫难和痛苦.....”
“这是为什麽？”白玉堂听到上半段，忍不住隐隐有些得色，可是再听到下半段时，心中竟莫名地有些不安.....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种黑色的气象征着大的灾难.....”西陵族的长老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而这个灾难也许在不久之后，也许在很久以后，剩下的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婆婆，可有化解之道？”杨宗保追问道
“心定则神清，这是我唯一能告诉你们的....”西陵族的长老语重心长地说道
“多谢婆婆指点！”展昭笑一抱拳，随即，又道“婆婆，在下想问问西陵王的脸谱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是族里的传说，西陵王张奔带上脸谱后，带领族人打退其它部落的进攻，保护了族人。可是后来，由于长时间带着那脸谱，他变得嗜血，暴戾，族人只好把他和那脸谱一起封印起来！”西陵族长老回道
“那传说中西陵族的宝藏，是否真有此事？”白玉堂又问道
“没有，祖祖辈辈传下来都没有提过宝藏！”西陵族的长老肯定地说道
“婆婆，你们族人为何要把脸谱画在脸上？”杨宗保不解地问道
“尘世中的人，每个人都有许多张脸谱，而我们却只有两张，一张哭的，一张笑的。笑的时候就带笑的，哭的时候就带哭的，我们只是把脸谱画在脸上，而有些人却是把脸谱戴在心里......”西陵族的长老缓缓说道
“那.......”展昭觉得头越发地重了起来，意识也逐渐地模糊不清，他用力摇了摇头，坚持着问道“那你们族人没有人离开过吗？”
“没有，啊，有一个......”一个西陵族的男孩插言说道“她是我们族里最漂亮的女孩，五年前她去了京城......”
“臭猫，这烟有问题.....”白玉堂用力地敲了敲额头，勉强提醒道
“你们不用担心，这是香草的香气，对人的身体没有害处......”又一个西陵族的男孩说道
“我们不像你们有那么多的烦心事，我们每天就是吸吸香草，悠然地过着每一天.....”之前的那个西陵族的男孩又接着说道
展昭觉得上下眼皮一个劲地打架，虽然他竭力提醒自己不能睡去，却还是抵不住香草的香气，被它缓缓地带入梦乡......
展昭发觉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一所木屋前，四周竹林清雅，淼淼的炊烟从屋顶升起，食物的香气勾起人心底思家的感觉。他心念一动，刚想上前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展昭看见一名极为熟悉的白衣女子带着几个孩童笑着从木屋内跑了出来，迎向远处快步走来的一名蓝衫男子。展昭定睛一看，却不禁愣在当场，但见那白衣女子不是别个正是叶寒，而那蓝衫男子竟是他自己.......
白玉堂发觉自己走在一片粉白色的花海中，远远望去，有一女子手持纸扇翩然起舞。白玉堂竭力想看清那女子的面容，可是他走一步，那女子退一步。而那女子唇边的笑容却是那样的熟悉.......
杨宗保发现自己置身在战场上，马蹄所踏之处，黄沙飞扬。而他又发现他可以看到天波府，看到自己的房间。杨宗保看见在他的房门外，有一女子正向战场的方向望着，他虽然看不清那女子的长相，却可以感觉到那女子深深地思念.......
“醒醒，醒醒......”
展昭吃力地从桌上抬起头，却发现之前的那一片竹林已然变成了来时的密林，而坐在身边的除了白玉堂和杨宗保，也只有那些西陵族的族人。他忍不住问道“婆婆，我们究竟是....”
“香草的香气会使人进入梦境，而这些梦境就是每个人心底的梦想。梦是真实的，它其实是人心底的一种真实的感觉，梦是不会骗人的......”西陵族的长老如是说......
“呦，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啊？”庞统大笑着走进门，见屋内叶寒正一个人无聊地吹手绢，遂好笑地问道
“哦，那你还想见谁啊？”叶寒挑眉问道
“算了，这个给你.....”庞统从怀里掏出一枚环形的白玉，笑道“你不是说，是我连累的你嘛，那这个当是赔礼吧！”
“什么叫不是说啊，应该是，就是你连累我的！”叶寒一把抢过玉佩，感受着那温润细腻，如脂如膏的手感，挑眉一笑，得意道“嗯，看在你认错态度诚恳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好好，多谢叶姑娘海涵！”庞统哭笑不得地一抱拳，一不小心袖中的汗巾滑落在地.....
“这汗巾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叶寒俯身拾起汗巾，交还给庞统.....
“这汗巾我带了五年......”庞统将汗巾塞回袖中，笑道
“五年？”叶寒一愣，调笑道“不会是因为你逢赌必输，所以庞太师不给你零花钱了吧？”
“你的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庞统失笑着摇摇头，讲起了他的往事“我十二岁那年，跟我父亲说我要外出游历。之后我就偷偷跑到边关，报名从军，从一名小兵做起，一直到我二十五岁当上先锋官，我父亲这才知道原来大宋最年轻的先锋官就是他的儿子.....”
“所以，我有今天的成就和我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我一人打拼出来的....”庞统自傲地一笑，他从不和任何人说起这段往事，包括他的父亲......
“咳，你这算不算是穷显摆啊......”叶寒故意皱了皱鼻尖，眼中虽满是钦佩，嘴上却还是继续打击道
“你生来就是给我泼冷水的吧，不过，这样更有趣....”庞统好气又好笑地瞪了眼叶寒，口内虽是责备，眼中却尽是笑意.....
待到展昭等人赶回刘府之时，叶寒已然困得只差用木棍支撑着眼皮了，她靠在展昭的怀里，把庞统送的玉佩塞到展昭手中，嘟囔道“呐，这是那只死螃蟹送的，我可没有藏私哦......”
“庞统？”展昭一愣，本想再问什麽，却见叶寒已然和周公下棋去了，遂好笑地摇摇头，把她又往怀内抱了抱，压低了声音把西陵族之事告知公孙先生......
“看来学生的估计没有错，这几桩案子和西陵族定有所关联！”公孙先生肯定地说道
“臭猫，庞统来找小叶子，你就不生气？”待正事处理完后，白玉堂凑到展昭身边，别有深意地问道
“我相信小寒！”展昭一笑，淡淡地回道
“哼.......”白玉堂一撇嘴，这臭猫也就这点可取之处了......
刻日一早，众人刚吃过早饭，突然从刘夫人房中传来呼救声，展昭等人大惊，急忙赶去，却见丁函压住刘夫人意图不轨......
叶寒见状，柳眉倒竖，一把揪起丁函，猛地一脚将他踹出房门。紧跟着，箭步上前，一计左钩拳打中丁函的左脸，一计右钩拳打中丁函的右脸，三计直拳击中丁函的胃部，最后飞起一脚将好不容易爬起来的丁函又一次踢翻在地.......
“你，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丁函怒骂道
“哼，比你官大的，我都照打不误！不打死你，算便宜你了”叶寒恶狠狠地骂道
“你......”丁函刚想再骂，却发现一柄长剑架在他的脖颈上。丁函顺着剑身向上看去，却见庞统正冷笑着望着他......
“丁函，你最好记着点，别让我找到杀你的理由！”庞统冷冷地喝道“滚....”
“.......”叶寒若有所思地盯着丁函的背影，口内自语道“咦，怪了......”
“小寒，怎么了？”展昭走到叶寒身边，问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丁函的右肩怪怪的，好像抬不起来的样子....”叶寒犹豫着，说道
“.....难道.....”展昭一惊，难道是他......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西陵族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