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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克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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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开封府的飞鸽传书上面写着,毒书生就是季高!我曾经听师父提过,早年在江湖之上出现了一个不谙武功的毒书生,为人阴险毒辣,机变百出,只要有人不顺他的心,就得家破人亡。后来江湖人士群起欲而杀之,他反而消声匿迹了。”展昭拿着一张字条疾奔进屋,凝眉说道
“毒书生季高?”叶寒一愣,脱口问道
“公孙先生,你看他这次出现在江宁酒坊,会不会是为了敏姑娘与太子。”展昭对叶寒点点头,转而忧心地问道
“很有可能,展护卫,你速去江宁酒坊揭穿他的身份,迟恐生变。”公孙先生轻捻墨髯,沉思片刻,点头说道
“是!”展昭一抱拳,转身就欲离去.....
“等一下!”叶寒拉住展昭,对公孙先生说道“先生,那四只耗子一向看大哥不顺眼!要是让他一个人去,我怕会横生枝节,还是我和大哥一起去吧!”
“也好!”公孙先生点点头,又嘱咐道“小寒,那季高绝非易于之辈,你万事都要小心!”
“知道了!”叶寒点头应道
江宁酒坊
白玉堂一大早便去找阿敏,却发现阿敏和小宝皆不在房中,心下大惊,禁不住大声喊道“娘啊,娘!阿敏不见了!”
“这不可能!敏姑娘和小宝不会不告而别!”江宁婆婆笑了笑,装糊涂道
“但.....但阿敏和小宝现在的确失踪了嘛!”白玉堂急得眼都红了,拉着江宁婆婆,一个劲地说道
“那你就给我找去!哼!”江宁婆婆拿着拐杖用力地杵了杵地,哼声说道“我就奇怪了,这么大个活人,还拖着个孩子,居然能从你们几个眼皮子底下溜出大门去啊?哼,你们几个啊,干脆都一头撞死去算了!”
“哎,干娘,您话也不能这么说啊。这一大早季先生也不见了人影,说不定这阿敏姑娘啊,就是他带跑的。”蒋平在屋里转了一圈,抹着八字须,沉吟道
“季高!”白玉堂一惊,猛然间想起叶寒的嘱咐,急声说道
“你说什么?季先生?自个儿没本事不要怪到别人头上!你把人家当成江湖术士,人家还不愿意看你的脸色呢!昨晚上摸黑儿他就跟我告辞了!”江宁婆婆一愣,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
“干娘!敏姑娘很懂礼数的,我不相信她会这样子跑了。我看八成哪是那展小猫干的好事,这明的不来来暗的!”徐庆想了想,大着嗓门喊道
“干娘!老三说得有理呀!”韩彰一拍大腿,也跟着附和道
“我是粗中带细呀!这会儿你们明白吧?”徐庆得意地一仰头,高声说道
正自说着,忽听门外有人朗声说道“江宁婆婆,在下展昭,有急事相告!”
“呵啊,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啊!”蒋平打开门,很是嘲弄地笑道
“各位,展某有事奉告!”展昭见四鼠的脸色有异,心下疑惑,遂抱拳说道
“猫儿,你到底把阿敏藏到哪儿去了?”白玉堂窜上前来,气急败坏地问道
“展某是来告诉你们一件事的,那位季先生.....”展昭一皱眉,忍了忍怒气,平静地说道
“你闭嘴!季先生是我干娘的朋友,关你屁事啊?今天你要是不把敏姑娘交出来,我就让你变成死猫!”徐庆难得被大家夸上一回,心中自是得意非常,遂想都不想,抡着大锤,就要砸向展昭....
“都给我住手!胖耗子,你要再在这胡搅蛮缠,我就把你扔锅里炖了!”叶寒挡在展昭身前,狠瞪了一眼徐庆,转而问向白玉堂道“白耗子,这是怎麽回事?”
“阿敏和小宝不见了,肯定是这臭猫干的好事!”白玉堂一指展昭,咬牙切齿地说道
“敏姑娘不是在你们这儿吗?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的人。”展昭一惊,急忙说道
“老五!这只死猫啊,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徐庆壮了壮胆,冲着白玉堂喊道
“你给我闭嘴!”叶寒冷冷地瞪了眼徐庆,正色问道“白玉堂,谁告诉你,是大哥带走阿敏的?”
“是我三哥说的!”白玉堂一顿,回道
“徐庆,你亲眼看见大哥把敏姑娘带走了?”叶寒挑眉看向徐庆,冷笑着问道
“我,没有!”徐庆张了张嘴,强词夺理地说道“但是,肯定是他,除了他再没别人!”
“白玉堂,你真是笨得可以!那只胖耗子脑袋里除了稻草还是稻草,你竟然信他的?”叶寒无奈地瞪了眼白玉堂,磨牙说道
“可是,阿敏和小宝究竟去了哪里?”白玉堂皱紧了眉头,忧心地问道
“白老鼠,季高呢?”叶寒想了想,突然问道
“他一早也不见了,干娘说他昨晚就走了!”蒋平顿了顿,凝眉说道
“不好,敏姑娘和小宝很有可能被季高带走了!”展昭大惊,急对叶寒说道“小寒,我们快追!”
“展昭,你别以为把事情都推给季高,你就可以一推两干净了!”韩彰撇了撇嘴,嘲弄地说道“我告诉你,就算敏姑娘不是被你带走的,那也和你有关,你跑不了!”
“展某是相信你们,才把敏姑娘托付给你们,没想到你们丢了人不说,竟然还恶人先告状!”展昭气极,指着四鼠,厉声喝道“既然如此,展某今日就和你们做个了断!”
“好啊,展昭!咱们今个就旧恨新仇一块儿算!”徐庆把大锤扛在肩上,不屑地笑道
“没想到堂堂陷空岛五鼠竟然以多欺少,这要是传到江湖上去,还不让江湖豪侠笑掉大牙啊!”叶寒黑着一张脸,咬牙说道
“你们都退下,我一个人上!”白玉堂一撩袍角,挥开众人,沉声说道
“小寒,你退后!”展昭退后两步,半侧过身对叶寒说道
就在此时,展昭和白玉堂齐齐跃起,宝剑同时出鞘,两人快速地向对方连刺数剑,身形交错之间,拳掌相击,随即,双双落到地面.....
白玉堂脚尖点地,腾身跃起,剑尖直点向展昭的胸口,展昭侧身闪避。白玉堂以剑尖撑地,打横一旋身,展昭上步出剑,直撩向白玉堂腰侧,白玉堂凌空跃起,躲开这一剑,展昭一个纵身,追上前去,两人再次在空中缠斗在一处......
“小叶子,你......”蒋平溜到叶寒身边刚想说什么,却见她牙咬得咔咔作响,一对火眼更是恶狠狠地瞪向在半空纠缠不休的两个人......
“小叶子,你别生气,他俩一会就打完了!”蒋平一个劲地帮叶寒扇着扇子,口内不住地劝道
“我不生气,我怎麽可能会生气呢?”叶寒把拳头捏的咔咔作响,狰狞地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是啊,咱不生气,不生气啊.....”蒋平干笑两声,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冷战.....
展昭和白玉堂正打得难分难解,一条七彩绳索突然打斜里插入二人中间,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两人的手腕已被那绳索捆在一处....
“娘,你捆那臭猫就好了,捆我干什么!”白玉堂小跑地来到江宁婆婆身边,嘟嘴说道
“哼!你们一见面就天翻地覆,我老人家看不顺眼!”江宁婆婆冷哼一声,磨牙说道
“娘,快给我解开吧!”白玉堂一愣,讨好地挠了挠江宁婆婆地肩头,谄媚地笑道
“我那死鬼当家的,临死的时候没告诉我解索的法子。你们自个儿想办法。”江宁婆婆拍开白玉堂,撇嘴说道
“婆婆,展某公务在身不能久留,烦请婆婆解开绳索。”展昭叹了口气,无奈地抱拳说道
“你的公务不就是把这五只老鼠带回开封府吗?这会儿正好,你就把这只没毛鼠给带走,省得我老人家看到他就讨厌!”江宁婆婆一指白玉堂,顺水推舟地说道
“娘啊,我求求你啊,你要我跟这只臭猫捆在一起,你让我死了算了吧!”白玉堂狠瞪了展昭一眼,哀声嚎道
“那还不简单!要不你一头撞死,再不然就剁下你自己的爪子,他不就自由了吗?或是你把他杀了,你不也就自由了吗?”叶寒挑了挑眉,阴笑着说道
“小寒?”展昭一愣,急忙回身看去,却见叶寒浑身散着阴嗖嗖的寒气,两只眼睛正熊熊地燃烧着......
“我要是一头碰死了,岂不是更便宜了这只臭猫?”白玉堂无知无觉地转过身去,不满地叫道
“小叶子,你冷静一点!”蒋平一个劲地给展昭和白玉堂使眼色,口内安抚地劝道
“小寒,你别生气,是大哥不对,大哥不会再和他一般见识!”展昭狠瞪了眼白玉堂,紧走几步,来到叶寒身侧,温声说道
“小叶子,你放心,我大人有大量,不会和那臭猫计较的!”白玉堂不甘示弱地地回瞪了一眼展昭,随即讨好地跳到叶寒身边,笑着说道
“五弟,你不会怕了展小猫吧!”这时候只有一个不长脑子地在那继续煽风点火.....
“........”蒋平连忙一闪身,把位置让给叶寒,干笑道“小叶子,你随便,你随便啊.....”
“徐三侠,我有话想对你说!”叶寒一笑,瞬间如春暖花开,她一步步地走向徐庆,每多走一步笑容就深了一分,待到离徐庆只有一步之遥时,她轻笑一声,柔柔地低道“我想告诉你.......”
“什麽?”徐庆张大了嘴,看着笑颜如花的叶寒,情不自禁地问道
“..........”原本柔情似水的眸光瞬时变得杀气腾腾,叶寒抡起一条长棍,柳眉倒竖,眼睛呈倒三角形,咆哮着劈向徐庆“胖耗子,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就你在那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我今天要不宰了你,我就去见鬼,我砍,我砍,我砍死你,你去死,去死,去死吧......”
霎时间,杀气冲天,煞气四溢,但见叶寒手舞长棍,所到之处,花草尽毁,木屑乱飞,再看那徐庆被吓得乱叫,双手紧紧抱头,连滚带爬,一时间,院内鸡飞狗跳,尘土飞扬......
“........”三鼠一猫同情地看着被追得连滚带爬,满院乱窜的徐庆,一起叹了口气,唉,老三啊,有些人是绝对不能惹得啊......
“........”白玉堂和展昭感激地看了眼徐庆,默默念道:徐三侠\三哥,你的牺牲,我们一定不会忘记......
“娃儿啊,行啦,给他留口气!”江宁婆婆瞄了眼徐庆,满意地点点头,笑着止住叶寒.....
“........”叶寒一愣,回过神来,略有些难为情地看着如同狂风过境一般的院落,连忙道歉道“干娘,这个,我不是有意的......”
“娃儿啊,没事,因为谁弄得,谁收拾!”江宁婆婆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摆手说道
“娘啊,这捆龙索.....”白玉堂刚想再说什么,却被江宁婆婆打断.....
“我说了,我也不知道怎麽解!你们自己想办法去”江宁婆婆撇嘴一笑,毫不在意地转身走回屋去.......
“四哥,你得留神点啊,咱们可不能趁人之危,剁了他的猫爪。”白玉堂看了看放在大石上的绳索,又瞄了眼蹲一旁的展昭,挑眉笑道
“嘿嘿,剁了他的猫爪,那不就成了三脚猫了?”蒋平一笑,调侃道
“三脚耗子更好听啊!”叶寒挑了挑眉,阴嗖嗖地说道
“咳.......”三鼠识相地不再言声,蒋平干笑了两声,又吆喝道“准备好了哦......”
手起刀落,大石被劈成两半,而捆龙索却毫发未伤,韩彰不禁纳闷地说道“这什么玩意儿啊,居然不怕刀砍斧劈!”
“对了,这天下万物都怕火,就算是百炼金钢,火也熔得了啊。”蒋平一拍大腿,兴奋地叫道
叶寒瞄了眼在火炉旁扯着绳索暗暗较劲的一猫一鼠,又阴笑着说了一句“看来今晚有下酒菜了啊!”
“什麽意思?”韩彰一愣,不解地问道
“烤猫爪和烤鼠爪啊!”叶寒挑了挑眉,理所当然地说道
“..........”展昭和白玉堂立刻停止了较劲,很是安分地蹲在原位不动.....
“咳,好了好了,收起来收起来!我瞧瞧这捆龙索损了没有。”蒋平干咳一声,挪开火炉,拿着捆龙索一看,却不禁咋舌说道“嘿!这干娘的捆龙索还真厉害,比百炼金钢还结实。”
“那怎么办哪?”白玉堂皱紧了眉头,抱怨道
“哎,我有法子了!”韩彰猛一拍手,突然说道
树林边
“猫大人,待会儿等捆龙索解开之后,是汉子的就不要跑,咱们分个高低怎么样?”白玉堂看了看绳下的火药,又瞄了眼展昭,挑衅地问道
“奉陪!”展昭白了眼白玉堂,冷声说道
“这捆龙索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怎么连火都烧不损,够结实的啊!”叶寒一皱眉,认真地说道
“没关系,我们再加一捆!”韩彰想了想,又掏出一捆火药塞在绳下.......
“猫儿,怎么样,怕了吧?”白玉堂一挑眉,调侃地说道
“笑话!”展昭瞥了眼白玉堂,不屑地说道
“那就再加一捆吧!”叶寒瞄了眼那嘴硬的一猫一鼠,挑眉说道
“好嘞!”韩彰从善如流,又在绳下加了一捆火药.......
“二哥,咱这一回就得把它给弄妥了,可别再来第二回啊。”蒋平心虚地瞄了眼那火药堆,干笑着说道
“说得也对,那就再加一捆!”韩彰点了点头,又塞了一捆......
“有种的,就不要跑!”白玉堂满头冷汗地瞄了眼那堆火药,嘴硬地说道
“哼,没种的才会说话!”展昭也皱眉看了看那些火药,不甘示弱地回道
“要不,我们再加一捆?”叶寒闻言,一挑眉,笑着建议道
“不必了!”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地叫道
“都趴好啦!啊?”韩彰一面扯着引线,一面安慰道“放心吧,没事。”
蒋平想了想,自怀中摸出一对耳塞,塞入白玉堂耳内,白玉堂挑眉笑道“谢了啊,四哥!”
“展小猫,没你的份!”韩彰瞟了眼展昭,得意地说道
“.........”叶寒笑了笑,自怀中拿出平时睡觉用的耳塞,小心地塞入展昭的耳中,说道“这回行了!”
“小寒,谢谢你!”展昭暖暖地一笑,随即,对白玉堂得意地挑了挑眉......
韩彰点燃引线,快速地带着叶寒和蒋平跑到树后,展昭皱眉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火苗,忍不住问道“白玉堂,你就这么信任你二哥?”
“没错,我就这么信任他!”白玉堂一挑眉,故意说道
“好!”展昭咬了咬牙,赌气别开头去......
不过,说归说,白玉堂瞄了眼那眼看着就要烧完的引线,心中不禁有些没底,暗想着:我的妈啊,这一炸还得了?
“........”展昭满头黑线地看了眼那所剩不多地引线,暗想道:炸死了可划不来啊.....
展昭和白玉堂相视一眼,同时跳了起来,就在这时,火药‘嘭’地一声炸开,霎时间黄烟滚滚,尘土飞扬.....
“我说二哥,你把那只猫炸死了也就罢了,怎么把自个儿兄弟也给炸没了?”蒋平看着那一地的白灰,禁不住埋怨道
“我......”韩彰挠头看着那一地的灰土,也是纳闷不已.........
“地耗子啊,这大义灭亲也不是这种灭法啊!你怎麽着也应该给我们留撮毛做个念想啊!”叶寒无语地看着一地的灰尘,哭笑不得地说道
“我,刚刚说炸药不够的也是你们,这回子怎麽全怪上我了?”韩彰一急,气急败坏地喊道
“等等,就算把他们两个给炸了,也可以看见满地的血肉啊,这里哪有血肉啊?”叶寒仔细查看了下现场的情况,撇了撇嘴,推测道“ 我估计那两人早跑了!”
“嘿,真是的!”韩彰气结,急忙说道“那我们赶快找吧!”
“这样吧,我和水耗子去找,你回去给干娘报信!”叶寒想了想,说道
“好吧!”韩彰点点头,同意道
这厢,展昭和白玉堂一路上唇枪舌剑,你拉我扯,追着阿敏和季高一行来到大风镇,二人在一间大风客栈跟前停了下来.....
“两位客官!两位客官是住店哪,还是打尖哪?”店掌柜笑呵呵地迎了上来,殷勤地问道
“住店!”展昭看也不看白玉堂,冷声说道
“打尖儿!”白玉堂挑眉回道
“住店!”展昭一皱眉,厉声说道
“打....尖!”白玉堂一笑,怪腔怪调地说道
“哎嘿嘿......二位可真能开玩笑,其实打尖住店还不是一样吗?那是先打尖、后住店?”店掌柜小心地瞧了眼展昭和白玉堂的脸色,小心地笑道
“好!就照掌柜的意思。”白玉堂点点头,说道
“掌柜的,你有没有见过一位老大爷带着一对母子,打这经过,或者是曾在大风客栈投过宿?”展昭想了想,突然问道
“有!您说的那个老大爷他走路很怪啊,是不是这样?——还有他那个小孩儿呀,有着斗鸡眼儿哎!”店掌柜一愣,谄媚地笑道
“你,过来过来....”白玉堂叫过那店掌柜,猛地把他按在桌上厉声问道“你真没有见过他们?”
“不可动粗!”展昭一惊,急忙喝止道
“哎呦,你在跟谁说话?他奶奶的你们在公堂上呢就可以三木齐下,严刑逼供,五爷我现在只是把他按在桌上,你就猫哭......这混蛋.....假慈悲哎?”白玉堂嘲弄地看了眼展昭,松开那掌柜的,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快把好酒好菜都弄上来.....”
“你.......”展昭气结,径自别开头去,咬牙不语.....
那边,叶寒和蒋平马不停蹄地追了数十里,也来到大风客栈,蒋平一进客栈,便指着不远处径自斗得正欢的两个人,说道“小叶子,你看他们在那呢!”
叶寒顺着蒋平所指的方向望去,但见白玉堂端着碗,左右开弓,大口大口地扒着饭,而展昭则皱眉看向自己被掉得高高的右腕,不悦地问道“白玉堂!你能不能斯文点?你懂不懂吃饭的规矩?”
“猫大人,非常抱歉!我一向吃饭的习惯呐,都喜欢左右开弓,这样吃得过瘾!”白玉堂挑眉一笑,故意说道
“嗯,是挺过瘾的!”叶寒不动声色地来到他们身后,淡笑着说道
“小寒?”展昭一喜,赶忙把叶寒拉坐到身侧,笑问道“你怎麽会找到这里?”
“哼,你们跑了连说都不说一声,我们还以为你们被炸成灰了呢!”蒋平撇了撇嘴,不满地插言道
“四哥,你别生气,吃点菜啊!”白玉堂赶忙给蒋平夹了些菜,哈哈笑道
“你说说你,他欺负你,你不会欺负他啊!”叶寒接过展昭的饭碗,小心地夹了些饭菜,喂给他,口内责备道“你就这麽忍着?”
“........”展昭一笑,咽下口中的饭菜,指了指旁边的一盘牛肉,说道“那牛肉不错,你尝尝!”
“不要,看着就没食欲!”叶寒嫌弃地瞄了眼那碟牛肉,又喂给展昭一口饭菜,撇嘴说道
“哼!”白玉堂不满地看了眼叶寒,径自赌气不语.....
“给,牛肉!”叶寒夹起一大块牛肉放到白玉堂碗中,无奈地说道
“哼!”白玉堂得意地瞥了眼展昭,把牛肉咬得是吱吱作响.....
还没等展昭说话,就见那店掌柜哆哆嗦嗦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几位客官,我们的饭菜可和你们的胃口?”
“你们的饭菜很不错!”白玉堂一挑眉,夸赞道
“哎,哎多谢几位大爷夸奖。几位大爷,这是本店自行酿制的加饭酒,可说是远近驰名啊!要不要试试?”那店掌柜小心地将酒壶放在桌边,眼珠子不停地四下乱飘着.....
“有菜无酒不成礼!来!放下放下!”白玉堂豪气地一摆手,挑眉说道“展大人,你闷不吭声,难道怀疑这酒里放了蒙汗药是不是?”
“有没有蒙汗药一试便知!”叶寒挑眉一笑,对那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我们行走江湖还是保险点好,你就先委屈一下,喝一口吧!”
“不,客官,不可啊!”店掌柜吓得哭出声来,拼命地摆手说道
“小寒!”展昭微一皱眉,喝止道
“大哥,我自有分寸!”叶寒对那猫儿安抚地一笑,转而提起酒壶,冷笑着问道“掌柜的,这样吧,我问什麽你答什麽,不过我要是不满意你的答案,你就只能喝喽!”
“您问,您问吧!”店掌柜猛地点着头,泣声说道
“我问你,你见没见过,一个神棍,不是,应该是一个老头带着一位姑娘和小孩经过这里?”叶寒点点头,笑着问道
“这......”店掌柜为难地皱紧了眉头,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这样吧,我给你选择,要是他们住在这里你就摇头,要是他们不住在这里你就点头!”叶寒看出那店掌柜的为难之处,遂伏到他耳边,小声地说道
“.........”店掌柜明白叶寒的用意,感激地看着她,一个劲地摇着头.....
“那我再问你,他们是在楼上吗,是就摇头,不是就点头!”叶寒一笑,又接着低声问道
“........”那店掌柜还是拼命地摇着头......
“最后一个问题,他们有人接应吗?”叶寒想了想,凝眉问道
“........”那店掌柜头摇得更快了,眼中渐渐浮现哀求和恐惧之色......
“我明白了,要是有人质在他们手中,我们会尽力救出来!”叶寒点了点头,正色说道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店掌柜扑跪在地上,哭着说道
“二楼,有人接应!”叶寒对展昭和白玉堂一点头,随即,高声叫道“楼上有人!”
话音未落,展昭和白玉堂齐齐跃上二楼,飞快地冲向那间半开着房门的房间,二人撞开屋门一看,却见屋内除了几个被绑着的妇孺之外,什麽人都没有....
“大婶,那些人呢?”展昭解开一名妇女的绳索,急声问道
“他们让我们告诉你,要想要人,就到五里外的练武场去!”那妇女哆哆嗦嗦地说道
“多谢!”展昭一抱拳,疾奔而去.....
练武场外
“我警告你们,一会进去不许再掐了,听见没有?”叶寒瞪着展昭和白玉堂,厉声说道
“.......”展昭和白玉堂相视一眼,很有默契地一齐别开头去.....
“咳.....”叶寒无奈地撇了撇嘴,用力地翻了个白眼.....
此时阿敏和小宝已被涂善吊在刀板之上,阿敏痛心地瞪着季高,骂道“ 季先生,季先生,江宁婆婆她把你当成知己,对你百般的信任,你怎么可以。利用她对你的故人情谊,来成就你个人的私欲!你这样对得起她吗?”
“敏姑娘,曹孟德曾经说过,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老夫不愿庸庸碌碌度此一生!”季高笑了笑,不以为意地回道
“所以你就效法那个曹孟德?你不能怡传千古,你却要遗臭万年!”阿敏冲着季高,破口骂道
“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加强的?还请季先生多多指点。”涂善一抱拳,得意地对季高说道
“将军的计划是万无一失啊,老朽不才,岂敢指点?”季高一笑,恭维道
“呆会儿你们两个可以拉开嗓门的叫,说不定就有哪个不知死的会来救你们。”涂善大笑着指着阿敏,阴险地说道
“涂善!今天我们落在你的手里,我们母子算是认了!你还拿我们来当饵!来诱杀别人!你还算是个人吗你?”阿敏瞪着涂善,恨声说道
“你就尽情地骂吧,在你死前,能够替我把那两个自作多情的傻瓜引来,已经算是物尽其用了。哈哈哈哈哈.....”涂善哈哈大笑,极其嚣张地说道
“敏姑娘\阿敏!”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冲进门来,见此情形,不禁惊呼道
“哈哈哈,你们两个还真是用情至深啊!”涂善躲在屏风后,大笑着说道
“涂善,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混蛋,你给我滚出来!”白玉堂四下看了看,怒骂道
“展大人,白五爷,你们快走,这是陷阱啊!”阿敏大惊,声嘶力竭地喊道
“涂善,你身为朝廷命官竟做出如此卑鄙的事!”展昭焦急地看着阿敏和小宝,厉声骂道
“展昭,没想到你为了这个女人连大好的前程都不要啊!”涂善一撇嘴,呲笑道
“涂善,你休要胡说!”展昭一惊,厉声喝止道
就在这时,忽听一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喝道“季高,你给我滚出来!”
“娘,你怎麽来了!”白玉堂一惊,急忙问道
“你们刚走,我就接到这两封飞鸽传书,我真后悔啊,没有早听那娃儿的话,错信了季高,结果害了敏姑娘和小宝啊!”江宁婆婆把书信递给展昭,后悔地说道
“这.....”展昭和白玉堂一看,但见这其中一封是季高的主子回给他的信,上面让他把阿敏和小宝带到大风镇,说涂善在那接应,而另一封,虽未署名,但上面却详实地记载了季高这些年所做的恶行.......
“江宁女!人各有志,不要怪我!”季高躲在涂善身后,笑着说道
“住口!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利用故人情谊行那无情无义的无耻之事!今天我跟你恩断义绝!”江宁婆婆大怒,厉声骂道
“江宁臭婆娘!你也自投罗网了?不过你放心,本将军会将你厚葬的!”涂善冷笑一声,得意地说道
“哦呀,好大的口气啊!”叶寒听了半天,摇了摇头,奸笑着走进门来,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天的猪精啊!”
“猪精?”涂善一愣,问道
“是啊,我看你是见别人披斗篷很帅自己也就弄了一个,没想到却弄巧成拙,怎麽看怎麽都像一猪精啊!”叶寒挑了挑眉,冷笑道
“臭小子,你找死!”涂善大怒,咆哮道
“恩,我说错了,说你是猪的同类,那等于侮辱了猪啊!”叶寒叹了口气,遗憾地说道
“骂得好!”白玉堂和江宁婆婆一起叫好道
“好,好,把那女人和孽种扔下去!”涂善暴跳如雷地喊道
就在此时,白玉堂和展昭齐齐扑上刀板,用内力顶住刀尖,阿敏和小宝踩到他们身上得以幸免遇难。叶寒和江宁婆婆飞快地救下那母子二人,白玉堂和展昭同时跃起,二人拦在江宁婆婆等人身前,急道“快带他们走!”
“白五叔!”小宝担心地唤道
“赶快走!”江宁婆婆拉起阿敏和小宝,叶寒断后,四人飞一般离开此地.......
涂善大怒,指着白玉堂和展昭,厉声命令道“杀!”
展昭和白玉堂配合默契,二人边打边退,渐渐地被逼到一处悬崖边,涂善冷笑着说道“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破坏我的好事!今天我就让你们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
“展兄,你我猫鼠相斗多年,没想到今天要死在一块儿。”白玉堂看都不看涂善,大笑着说道
“能与白兄生死相惜,展某了无遗憾! ”展昭傲然一笑,朗声说道
“愿咱们来生亲如兄弟,不再相斗! ”白玉堂点点头,豪情万千地说道
“你们两个话别完了吗?”涂善冷笑一声,大喝道“放!箭!”
“.......”展昭和白玉堂相视一笑,毫不犹豫地一齐跃下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