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江宁酒坊 ...
-
白河县郊外深山之中
“小宝，你说那个木屋就是你家？”叶寒瞄了眼不远处被官兵重重包围的木屋，疑惑地问道
“是啊，怎麽办，我娘还在家里呢！”小宝紧紧地拉住叶寒，急急地问道
“我估计你娘不在他们手上！”叶寒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推测道
“你怎麽知道？”韩彰一愣，不解地问道
“那些官兵明显是在守株待兔，要是他们抓住了阿敏早就撤走了！”叶寒一笑，正色说道
“不行，我不放心我娘，我要进去看看！”小宝用力挣开韩彰，低叫着说道
“你给我老实一点！”叶寒抓住小宝，狠瞪了他一眼，随即，对韩彰说道“韩老二，你混进去看看！”
“我？”韩彰一愣，反手指着自己，尖叫道
“是啊，你装成过路的，进去看看！”叶寒撇了撇嘴，理所当然地说道“再说了，万一要是出事，你还可以钻洞呢！”
“我去就我去，不过话说在前头，你可不许跑了！”韩彰点点头，刚走两步却又不放心地转回身，叮嘱道
“好啦，好啦！”叶寒不耐烦地挥挥手，点头应道
“这位哥哥，刚才那位大叔他不会有事吧！”小宝想了想，很是懂事地问道
“这个嘛，不知道，看他的实力啦！”叶寒一摊手，不甚在意地说道
“这都行！”小宝嘟了嘟嘴，不满地说道
“唉，放心吧，怎么说他也是彻地鼠韩彰啊，这点小阵仗他没问题的！”叶寒叹了口气，拍了拍小宝，不负责任地保证道
“那我就放心啦！”小宝松了口气，很是好奇地看了看叶寒，问道“那哥哥，你是谁呀？”
“我叫叶寒，是开封府包青天大人的手下！”叶寒一笑，解释道
“包大人，是好人吗？”小宝想了想，正色问道
“如果包大人都不是好人的话，这世上就没好人了！”叶寒挑了挑眉，撇嘴说道
二人正自说着，忽见不远处的地面鼓起一个大包，随即，猛塌了下去，就见韩彰灰头土脸地爬了出来，口内抱怨道“小叶子你可真会指使人，哎呦，可累死我了！”
“怎么样？”叶寒撇撇嘴，问道
“屋里只有官兵，阿敏不在！”韩彰拍了拍一身的尘土，回答道
“那我娘能去哪了呢？”小宝担心地问道
“你娘应该去找你了，要是那样的话，有大哥在应该没事！”叶寒想了想，猜测道
“哼，没事才怪，想当年展昭他勾结涂善，火烧陷空岛，这笔帐我们还没和他算呢！”韩彰一听，立时一蹦三尺高，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有证据吗？”叶寒一愣，问道
“涂善亲口说的！”韩彰磨牙说道
“他说的你就信，你脖子上的东西除了吃，就不能干点别的啊！”叶寒瞟了韩彰一眼，冷笑着说道
“哼，这是我们五鼠和那臭猫之间的恩怨，你别管！”韩彰心知斗不过叶寒，遂哼了一声，咬牙说道
“那我娘到底有没有事啊？”小宝急得蹦到二人中间，跳脚问道
“没事！”叶寒一脚踹开韩彰，笑对小宝说道“别信他的，他是耗子，你想想自古有谁说过耗子好的！”
“........”小宝认真想了想，点头说道“好象没有啊！”
“对呀，所以耗子说的话不可信！”叶寒强忍住笑，一点头，正色说道
“小叶子你太过分啦！”韩彰气结，磨牙半响，方才商量着说道“小叶子，我想带小宝去江宁酒坊！”
“江宁酒坊？”叶寒一愣，问道“那是什麽地方？”
“那里的店主江宁婆婆是老五的奶娘，我们去那等五弟他们！”韩彰抓了抓头，坏笑着说道
“好吧！”叶寒看了看韩彰那冒坏水的模样，心下也是好奇不已，遂点头答应道
“回禀将军，我们搜查过墙洞，那小孩已被人救走！”一名副将向涂善禀报道
“什么？”涂善一惊，看向一旁挑眉不语地展昭，咬牙问道“怎麽回事？”
“我们发现在墙后面有被挖开的洞口，但奇怪的是，那挖掘的痕迹却是不同的两条路！”那名副将想了想，解释道“属下怀疑那小孩是被两伙人救走的，从现场判断，一路应该是彻地鼠韩彰，另一路不明！”
“展昭，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知情！”涂善恶狠狠地看着展昭，咬牙问道
“回将军，展昭确实不知！”展昭心中暗喜，遂抱了抱拳，不动声色地说道
“哼，别让本将军抓住你的把柄！”涂善冷哼一声，威胁道
“将军，我们现在怎麽办？”那副将问道
“等，跑了一个不是还有一个嘛，我就不信她坐得住！”涂善冷笑一声，奸佞地说道
“将军，这里已没在下的事，先行告辞！”展昭又一抱拳，不等涂善反应过来，一个纵身没了踪影......
阿敏听到那些孩子的传信，心中大急，飞一般跑向事发地，半途却被白玉堂拦了下来，带往客栈。及至深夜，阿敏实在等不下去了，遂趁白玉堂不备偷跑了出来，白玉堂发现后急忙追赶......
“阿敏，你太不应该了，趁我不备就溜走，你是不相信我白玉堂是不是？”白玉堂追上一个粗布衣裳，眉清目秀的女子，紧紧地拉住她，责怪道
“唉…你要我相信你们的能耐，可二爷到现在还没现身，我…我等不下去呀我。”阿敏叹了口气，凄凉地说道“ 这些年来小宝他跟着我同甘共苦，相依为命，小小年纪，他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如今他生死未卜，你却要我在客栈，等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现身的二你叫我怎么对得起小宝？就算要死，我也要跟他死在一块儿。 ”
“涂善求之不得！”白玉堂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命运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阿敏摇了摇头，惨然笑道
“在你眼中，根本没有我白玉堂！”白玉堂脸色一暗，失望地说道
“敏姑娘！”展昭踏空而至，赶到二人身边，急声说道“终于找到你们了！”
“嗬，夜猫子又出现了。”白玉堂嘲弄地看了看展昭，挑眉说道
“敏姑娘，你不能再往前走了，涂善已经布下埋伏，就等你们自投罗网。”展昭看也不看白玉堂，急声对阿敏说道
“我白玉堂闯荡江湖怕过谁啊？”白玉堂一挑眉，不屑地说道
“展大人，你既然知道涂善布下埋伏，你一定知道小宝的下落！”阿敏一把抓住展昭，急急地问道
“敏姑娘，请随我回开封府见包大人，包大人自会定夺！”展昭叹了口气，正色对阿敏说道
“小宝.......”阿敏一听，流泪扑向墙洞，嘶声喊道
“敏姑娘，你不能去，敏姑娘......”展昭一惊，心知阿敏会错了意，忙想阻拦，却还是晚了一步......
这厢，叶寒和韩彰带着小宝好不容易找到一处能落脚的山神庙，小宝心惊胆战地看着庙内张牙舞爪，阴气森森的泥像，抖声问道“今晚我们真的要住这吗？”
“是啊！”叶寒打量了石像几眼，又看了看外面月黑雾重的天色，随口说道
“小叶子，你不害怕吗？”韩彰打了个冷战，听着庙外诡异地风声，语调不稳地问道
“笑话！”叶寒冷笑一声，挑眉说道“神鬼怕恶人，应该是他们怕我才对！”
“.........”韩彰一听，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果然啊，这小叶子不是一般人啊.......
“叶寒哥哥，你好厉害啊！”小宝崇拜地抱住叶寒，英雄的形象就此树立.......
“对......”叶寒刚想说什麽，突然听见‘咕噜’地一声，不觉好笑地问向韩彰“韩老二，你饿啦？”
“我......”韩彰抓了抓头，干笑不已......
“这样吧，你去抓只山鸡回来，我做！”叶寒想了想，吩咐道
“不去，我饿死都不去，谁知道外面有什麽！”韩彰猛摇头，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我去！”叶寒撇了撇嘴，不屑地瞄了眼韩彰......
“你也不能去.....”韩彰一把抓住叶寒，惊慌地说道“你要是走了，万一有什麽东西出来怎麽办？”
“什么，你当我是钟馗啊！”叶寒闻言，眼中顿时燃起熊熊火焰.......
阿敏不顾展昭和白玉堂阻拦，扑到废墟上，嘶声嚎哭道“小宝......小宝......你不能死啊，你叫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姐姐？小宝.....小宝.....小宝.....九泉之下我都没有办法对你娘交代。小宝，小宝，小宝......”
“展昭，你身为御前带刀四品护卫，为什么不阻止这件事！你们开封府，不是一向标榜正义，不杀无罪之人，这次为什么会让这件事情发生？你们的公理在哪里，你们的正义在何处！”白玉堂剑指展昭，厉声质问道
“展某不是没有阻止，而且......”展昭微一皱眉，刚想解释，却被白玉堂打断......
“谁会相信你啊，准是涂善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昧着良心做人！”白玉堂画影出鞘，讽刺地骂道
“白玉堂，展某行事为人一向顶天立地！绝非见利忘义之人！”展昭气极，拧紧了眉头，强自按下怒意，解释道“而且，太子他....”
“像你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无耻之辈，江湖上有谁不知？”白玉堂冷哼一声，打断展昭的话，嘲讽道
“展大人，你为什么当时不阻止？你为什么不阻止？你让涂善下这种毒手？展大人...你为什么不阻止......”阿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着展昭，凄声喊道
“敏姑娘，展某并不是没有阻止，而且......”展昭深叹了口气，才想解释，却又被白玉堂打断.......
“闭嘴！你和涂善狼狈为奸还想狡辩！”白玉堂一剑刺向展昭，骂道
“白玉堂这信口开河的鼠辈，休要在那胡说八道！”展昭气极，挡开白玉堂的剑，忍无可忍地厉声骂道
“你.......你敢叫我是鼠辈？”白玉堂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失声问道
“锦毛鼠莫非不是鼠？”展昭冷笑一声，转而对阿敏说道“敏姑娘，此地绝非久留之地，你快离开。”
“我不走，我要在这儿陪小宝！我不走！”阿敏伏跪在废墟旁，凄厉地喊道
“阿敏，这只猫也不是说得没道理，我先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白玉堂上前拉起阿敏，温声劝道
“我绝不离开小宝！小宝……小宝……你不要怕小宝，有娘在这儿陪你，你不要怕小宝……”阿敏挣开白玉堂，又一次扑上废墟，嘶声哭嚎着......
“敏姑娘……”展昭深叹了口气，揉了揉略有些疼痛的眉心，无奈地想着，要是小寒在这就好了.......
就在三人纠结之时，大批的兵马已将废墟团团围住，涂善看了看展昭等人，冷笑道“展昭，你堂堂四品护卫，居然跟江湖鼠辈勾结，哼！这回恐怕连包大人也保不了你了！”
“涂善！涂善！你丧尽天良，小宝他只是个七岁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害他！”阿敏抬起头，指着涂善，凄厉地质问道
“谁让他娘□□宫闱，恬不知耻！”涂善冷笑一声，鄙夷地说道
“这是冤枉！这是天大的冤枉！”阿敏飞扑上前，欲找涂善拼命......
“阿敏，你不要命啦！”白玉堂急忙拦住阿敏，剑尖遥指涂善，咬牙说道“涂善！今天我白五爷就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不仁不义之辈！”
“哼！格杀勿论！”涂善冷笑一声，阴狠地命令道
话音未落，一众官兵齐拥而上，展昭和白玉堂双剑合并，横踢竖挡，左躲右闪，白玉堂瞅准了一个空档，带着阿敏跃上房顶，头也不回地对展昭喊道“猫儿，交给你了！”
涂善追之不及，大怒，指着展昭，叫道“拿下！”
“.........”展昭淡淡一笑，把巨阙扔给涂善，挑眉说道“不劳将军费心，展某自愿就缚。”
“哼！展昭，你不要以为你束手就缚，本将军就不敢杀你！”涂善瞪着展昭，阴笑道
“将军虽然有钦赐宝刀，但展某乃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将军若是任意杀之，皇上面前不好说话。”展昭淡然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好啊，你有抗旨之实，本将军就要亲眼看见皇上怎么将你赐死。到时候，就连包拯也无法置身事外。”涂善冷笑一声，阴险地说道“押下去！”
涂善见展昭震开两名欲给他上伽的官兵，皱眉问道“你想出尔反尔？”
“展某尚未定罪之前，品级仍在，就凭他们两个，不配为展某上枷。”展昭笑了笑，傲然说道
“好，那你想怎么样？”涂善咬了咬牙，忍耐着问道
“展某既然自愿就缚，自会随将军回京里候审。”展昭挑了挑眉，理所当然地回道
“好，是汉子的就不要半途开溜！”涂善气结，恶狠狠地说道
“只要将军不赶我，展某定然寸步不离！”展昭一笑，保证道
白玉堂带着阿敏一路急奔，却不想竟和蒋平撞在一处，三人遂找了一家酒馆，一面吃饭，白玉堂一面问道“四哥，你见到二哥没有？”
“还说呢，”蒋平撇了撇嘴，说道“二哥发出十万火急讯息，叫咱们五鼠到江宁酒坊会合去！”
“什么？为什麽偏偏挑在江宁酒坊！我是不会去的，要去你自己去。”白玉堂一听，如被蜂蜇一般，尖叫道
“我说五弟，二哥可是从来没发过这么十万火急的讯息给咱们呢！”蒋平吓了一跳，磨了磨牙，冷哼道“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只要是江宁酒坊，百万火急我也不会去，死都不去！”白玉堂拼命地摇着头，死不松口......
“江宁酒坊跟你有仇啊？去，莫名其妙！”蒋平用看怪物一般的眼光打量了白玉堂几眼，刚想再说什么，忽听楼下传来一阵纷乱地脚步声....
白玉堂将阿敏护在身后，对蒋平使了个眼色，蒋平会意趁乱离开，涂善奸笑着看向白玉堂，说道“白玉堂，只要你现在弃剑投降，本将军可以饶你不死！”
“涂善，只要你立刻撤兵，本大爷就不开杀戒！”白玉堂冷笑一声，转而指着展昭骂道
“ 展昭，没想到你和涂善真的是蛇鼠一窝，你真的是丢尽江湖中人的脸！”
“将军，展某以为置其于死地，不如生擒活捉来得有用。”展昭理都不理白玉堂，转而抱拳对涂善说道
“展昭，我不想听你开封府的教条！”涂善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
“将军误会了，展某之意，既然那孽种已经被彻地鼠救走了....”展昭看了看阿敏，状似无意地说道
“展昭！你给我住口！”涂善大急，厉声喝道
“是，将军息怒，展某多言了。”展昭一抱拳，略有些歉意地说道
“........”白玉堂和阿敏相视一眼，心中大喜.......
“哼，本将军要见一个杀一个！谁要是胆敢藏匿那孽种，本将军不惜血洗江湖！弓箭手预备！”涂善大怒，厉声叫道
就在此时，白玉堂亮出画影，展昭作势挡在涂善身前，拦去了他的去路，白玉堂借机带着阿敏跃出客栈，与此同时，但见蒋平举着一柄黄灿灿的长刀，高声喊道“弓箭手听令！皇上钦赐宝刀在此！立即将屠善乱箭射死！”
“把他给我射死！”涂善指着蒋平，咆哮道
“........”展昭看着逃得飞快地蒋平，微微一笑，之前蒋平趁乱偷宝刀时，他便看在眼里，却只是不动声色.......
“展昭，你.....”涂善看着浅笑不语的展昭，气得濒临疯狂.......
“阿敏，你看我说了吧，我们五鼠绝不会误事的！”白玉堂得意地对阿敏说道
“老天保佑，多亏了韩二爷啊！”阿敏感激地点点头，含泪说道
“老五，去救人的可不只是二哥啊！”蒋平坏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
“难道三哥也去了！”白玉堂一愣，猜测道
“嘿嘿，老二信上说，小叶子也和他在一起！”蒋平玩味地等着看白玉堂的反应......
“什么，小叶子怎么在那！”白玉堂吓得倒退两步，抖着手指，嚎叫道“我不去了，就算是死我也不去！”
“五爷.....”阿敏为难地看了看白玉堂......
“老五，你想想看，小叶子在干娘身边，你要是不去，那......”蒋平满意地看着白玉堂的一张脸由白，转青，再转绿，最后变成黑色，方才提醒道
“让我死了吧.....”白玉堂一捂额头，哀嚎地叹息道
江宁酒坊
“婆婆，没想到您竟是白五哥的奶娘呢，看起来好年轻啊！”叶寒一面给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烁烁的老婆婆揉肩，一面笑道
“这娃真会说话！”江宁婆婆被哄得把皱纹都笑开了，点了点叶寒的额头，宠溺道
“哪有，我说得可是实话呢！”叶寒瞄了眼缩在墙角的韩彰，接着说道“要不是叶寒身世不好，叶寒真想认婆婆为干娘呢！”
“小娃，这是哪的话啊！”江宁婆婆皱起眉头，低声问道
“我......”叶寒含着泪把身世对江宁婆婆说了一遍，末了又道“叶寒身世特殊，不愿给婆婆添麻烦，可是......”
“不要再说了.....”江宁婆婆擦了擦眼泪，干脆地说道“干娘认下你了，你从今开始就不是一个人了，谁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干娘，干娘帮你修理他！”
“干娘！”叶寒一顿，良久，猛地抱住江宁婆婆，真心地唤道
“干娘，不能啊！”韩彰急忙爬起来，气急败坏地说道“这小子诡着呢，他是故意的！”
“你的意思是，我老眼昏花啦？”江宁婆婆猛地一杖杵到地上，似笑非笑地问道
“不是，可是五弟......”韩彰一个劲地猛摇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哼，别跟我提他！我跟那个没毛鼠没关系！”江宁婆婆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拉着叶寒的手，抱怨道“娃啊，你说说啊，我奶他这麽大容易吗！可是他呢，我六十大寿，他就差人送了这么一个『寿比南山』的一个烂玉璧来，人不知道死那儿去了，哼！我说我头发掉了，他就找人送了这么一个簪子来，人却失踪了！听说我闪了腰了，噢，又叫人送了这么一个拐棍儿来，哼！我看他，他明白我是看见他就讨厌！在我入土之前哪，最好不要再叫我看见他，那样我还多活几年哪。”
“干娘，五哥这是心疼你啊，他对你可是对您的一片孝心啊，你就别说他了！”叶寒心中暗笑，遂把江宁婆婆拉坐在桌边，柔声劝道
“哼，还说人家不好，这多贴心的娃儿啊！”江宁婆婆喜欢得无可无不可，拉着叶寒，狠瞪向韩彰说道
“唉.......”韩彰叹了口气，无奈地想着，五弟啊，你就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江宁酒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