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彼此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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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检验陈也申闭门半月前所写的字画，所用墨中并未发现毒素，这也就证明了陈也申并非十年前沧州永备营受害者，而是最近才遭人毒杀。不过凶手能将此案转嫁到十年前沧州永备营连续中毒事件，这就说明凶手十分了解陈也申的背影，很可能与他有十分密切的关联........
虽然案情再有突破，但是凶手的身份仍是未解。唯今之计，只有先从陈也申死前所接触过的人着手，只是此法无异于大海捞针......
“唉，查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再过两天就过年了.....”陈也申的府邸已经被皇上派禁军驻守，府内人心惶惶，书房那只以前备受宠爱的八哥此时却是无人照管。叶寒于心不忍，就顺手拎回开封府，自己留着养，反正这只八哥也算是目击证人嘛......
“啧啧.....”白玉堂伸出一根手指进笼子里逗鸟，可是那只八哥连理都不理他，很有骨气地向一边跳了两步，扭开头去。白玉堂好气又好笑，作势一拍鸟笼，吓得那只八哥在笼子里一通扑腾.......
“你，你，你要，要，干什么，要干什么......”八哥受到惊吓，结结巴巴地叫道
“死耗子！”叶寒狠瞪了白玉堂一眼，却忽然一愣“这八哥受到惊吓，就变成结巴？”
“.......”展昭摇摇头，他从未听说过八哥受到惊吓就会变成结巴.....
“不对呀，五爷我养的鹦鹉可没这毛病。”白玉堂奇怪道
“八哥喜欢学人说话，会不会它的主人有这种问题？”展昭猜测道
书房内，公孙先生一手拎着鸟笼，一手连续在笼子顶端拍打，鸟笼被拍得左摇右晃，那只八哥在里面吓得上蹿下跳，结结巴巴地叫道“你你你你.....给....我我我，闭闭嘴...不不不要要要再....胡胡言乱语了......”
“......”叶寒和白玉堂看得连连咋舌，为求甚解，能对一只鸟下如此狠手，除了公孙先生再不做第二人想啊.....
“唉......”展昭在心里叹了口气，求教道“先生，这只八哥是....”
“八哥经常学人说话....”公孙先生把鸟笼挂回木架上，捻髯道“据我所知，的确有人在紧张，或是受到惊吓时会突然有口吃.....”
“那就是说，陈也申在紧张或者受到惊吓的时候会有口吃？”叶寒狐疑道
“并非如此。”回答得并非公孙先生，而是刚刚上朝而回的包大人.....
“大人的意思是.....”公孙先生问道
“本府与陈也申同朝多年，可以肯定，陈也申并无此问题。”包大人回答道
“会不会是他平时掩藏的好？”白玉堂问道
“不会。”包大人道“本府记得，那陈也申曾在早朝上触怒了圣上，龙颜震怒，满朝皆惊。就算陈也申掩藏得再好，当时也会无所遁形。”
“那就奇怪了，陈府的老仆张炳不是说过吗.....”叶寒疑惑道“陈也申很喜欢这只鸟，平时都是他亲自照顾，从来不让别人碰它......”
“小寒，你莫忘了，还有一个人也有机会接触到这只八哥。”展昭忽然笑道
“谁？”叶寒纳闷道
“凶手。”白玉堂了然应声.....
“凶手？”叶寒细细一想，这并非没有可能，只是“可是怎麽会有人杀了人不赶紧逃跑，反而留在现场逗鸟？！”
“这......”展昭一顿，摇摇头“这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
夕阳西下，已经忙了一整天的开封府衙役们或是三五成群，或是两个一伙地一边吃晚饭，一边闲侃.....
“来来来，吃晚饭，吃晚饭....”这人要吃饭，鸟也要吃饭啊。叶寒手抓着一把小米，随手撒在地上，抬头冲那只正在公孙先生的花圃蹦来跳去的鸽子大声吆喝“吃晚饭啦....”
哪知话音未落，那只鸽子扭头看看叶寒，忽然一拍翅膀飞走了。叶寒既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年月还有因为不想吃饭而离家出走的鸟？不过事实显然并非如此，那只鸽子不过多时便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四五只长得差不多的鸽子.....
落地以后，那只鸽子很有主人样地冲它带回来的鸽子‘咕咕’几声，便率先埋头苦吃。跟来的那四五只鸽子看见同伴吃得挺香，也就不客气地低头吃了起来。叶寒见状，气结而笑，这都什麽鸽子啊，竟然拉帮结伙地到别人家吃白食......
“小寒，这......”展昭本来是找叶寒商量事情，却发现后院竟然多了四五只信鸽....
“还能是怎麽回事！家贼难防呗！”叶寒气得指着自家那只胳膊肘往外拐，呼朋唤友来家里会餐的鸽子，磨牙道“自己吃不够，还特意飞出去找拉帮结伙地回来吃白食！真是太过分了！”
“小寒.....”展昭笑得很是无奈，随意地望了眼那几只闷头猛啄小米吃的鸽子，目光忽然定在某处，这是......
展昭几步迈到一只鸽子旁边，俯身一把抓起它，刚把它身子翻过来想要细看，就听身后叶寒尖叫道“啊！大哥，你竟然看人家鸽子的隐私，太过分了吧！”
“我.....我没有！”展昭恼羞成怒，狠狠地瞪了叶寒一眼，方才努力让自己可以平心静气地说道“是这鸽子的腿上好像绑了什麽东西....”
“绑了东西？”叶寒走到展昭近前，伸手接过鸽子一看，真个发现鸽子的左腿上绑了一只很细的竹筒。这才有些心虚地笑道“呃，这个，马有失蹄，人有眼拙嘛....咳嗯，让我看看是什麽......”
“小寒.....”展昭见叶寒解下鸽子腿上绑着的竹筒，倒出里面的纸卷，毫不客气地就要打开来看，赶忙阻止道“这是他人信件，不得私拆。”
“这只鸽子到我这吃白食，我总得知道它的主人是谁，把晚餐费报回来吧。要不就先生那么小气，还不跟我没完啊.....”叶寒按下展昭的手，随口应道
“小寒......”展昭无奈，这种行为实在有失光明磊落，不是君子所为.....
“大哥，我是女子哎。不是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那正好了，女人又不是君子，小人行径就小人行径吧.....”叶寒哪会不知道展昭的想法，她回头冲身后的人眨了眨眼，就势往后一靠，舒服地靠在展昭身上，动作飞快地打开纸卷，可是“这是什麽？”
“嗯？”展昭闻声也低头看向叶寒手中的纸卷，纸卷上没有任何字句，只有十一个数字，难道是.....
“该不会是数字密码吧.....”叶寒想到曾经见过的摩斯密码，于是推测道
“很有可能。”展昭同意道
“我们去找公孙先生！”叶寒想到这，一把拉了展昭就走......
书房内，公孙先生抄下纸卷上的数字，又吩咐叶寒把纸卷放归原处。白玉堂低头瞧瞧纸上的十一个数字，不屑道“藏头缩尾，定是些见不得光的事！”
“小寒的那只鸽子是八贤王所送，想必这只鸽子也应该来自王府别院。”展昭判断道“只是为何要用如此隐晦的方式传递消息？收信的，又会是何人？”
“展护卫，怕是要有劳展护卫跑上这一趟了。”公孙先生捻髯笑道
“公孙先生放心。”展昭了然应道
作者有话说
第178章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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