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紫华月

168、原来如此

　　从负责守营的哨兵口中，驱马回到军营的只是木都统的身体，他的头被右手固定在胸前，双目暴瞪！木都统的尸体被安放在主帐内，刑汉自作主张把头和身体合在一起。他对赶来的包大人解释，他这麽做只是不想木都统死后还身首异处......
　　“木都统的死亡时间是四、五个时辰之前....”公孙先生一面检验尸体，一面道“死因是，被人五马分尸！所以他的头部和四肢都被折断了，只是因为套在盔甲里面，他的躯体才能支撑在马上.....”
　　“先生，木都统的手上也有很多细微的伤口.....”叶寒检查过木都统的手掌，疑惑道“不过都是新伤，应该是这两天刚弄的....”
　　“这木都统这两天到底去哪了.....”白玉堂凝眉道
　　“包大人....”刑汉一抱拳，对包大人恳求道“营里的士兵想好好祭祀一下木都统，请大人同意。”
　　“好。”包大人理解地点点头.....
　　“谢包大人！”刑汉感激道

　　灵牌香炉备齐，木都统被换上平日里最喜欢穿的衣服，士兵们一个接一个走进主帐。每个人走到木都统遗体前都是深深一躬，再抬头的时候有的红了眼眶，有的压抑着哭出声音.....
　　“没想到这木都统在军中威望很高啊....”白玉堂在一旁看着，低声称奇道
　　“不过可惜.....”叶寒摇摇头，轻声道“这木都统虽然十七年前就已经是庐州总兵，但是他太过专横跋扈，仗着手里有兵权，谁都不放在眼里！论战功和军中威望，他离庞统和杨家差远了，估计做到都统这个位置，他也就做到头了......”
　　“小寒，不得对亡者无礼！”展昭压低了声音，斥道
　　“展昭，你少在这装好人！”白玉堂不满道“你可别忘了，这所谓的亡者身上还背着一百三一条人命呢！”
　　“展护卫，白少侠，小寒。”公孙先生轻声开口，毕竟这里是木都统的军营，有些事情不宜让那些兵士知晓.....
　　“.......”叶寒悄悄吐舌......
　　“.......”包大人轻叹了口气，缓步上前，接过刑汉递上的三炷香，对木都统的遗体正容一躬身.......
　　“谢包大人！”刑汉感激道

　　展昭和公孙先生随在包大人身后进香，之后是叶寒和白玉堂。叶寒刚走灵前，却突然发现“你们看！”
　　“出什麽事了？”展昭等人齐围上前，但见木都统眼角竟留下暗红的泪水.....
　　“木都统在流血泪！”叶寒惊道
　　“.....”木都统含冤离世，在死后还流出血泪，刑汉悲愤交加，猛地跪在包大人身前，恳请道“包大人，下官知道包大人断案如神，恳求包大人还木都统一个公道！”
　　“刑将军请起。”包大人缓缓点头，郑重道

　　走出营帐，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虽然木都统是十七年前侉仡族灭族案的凶手之一，但是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凶手所做虽然是替他冤死的族人报仇，却同时也加重了他自己的罪孽......
　　“这下可糟了！”公孙真跟在包大人身后，面色苍白，抖如筛糠地道“这可不是普通的人命啊，这是朝廷三品的人命啊！在我的管辖里，一下子死了两个朝廷的三品官，我就是长十个头也不够朝廷砍的！”
　　“公孙大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捉拿凶手，将功赎罪！”公孙先生无奈地提醒道
　　“到哪里捉拿凶手啊！”公孙真急不择言地道“阿策啊，你还不明白？！是诅咒，诅咒啊！难道你要我把怪坛里的鬼石头拿出来砍呐！”
　　“公孙大人，你先冷静一点！”叶寒提高音调，又道“依我看，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个瞎子！”
　　“不错，如果那名盲眼壮汉确是被木都统救走的，那么木都统失踪的这两天很可能和他在一起.....”展昭同意道
　　“对对！”公孙真有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一叠声地叫道“来人呐，给我满城地搜，一定要把那个瞎子给我抓回来！”
　　“是！”一众衙役领命......

　　没想到次日，突然接到衙役急报，说是刑汉带着大批军队在满城地抓人！展昭和白玉堂奉包大人赶到时，刑汉已经抓了十几个盲人正准备押往城外军营.....
　　“刑将军且慢！”展昭提声高喝，快步追上前队，一抱拳问道“请问刑将军，为何要抓这些人？”
　　“我听到你们说了，木都统的死瞎子嫌疑最大！”刑汉倒也不隐瞒，直接道“所以我下令，把方圆五十里的瞎子全部抓起来严刑拷问！”
　　“刑将军，你如此擅用私刑，难道眼中没有王法了吗！”展昭厉声责问道
　　“展大人，都统的死我要对他有个交代！”刑汉固执地道“等抓住了凶手，替都统报完仇，我但凭包大人处置！”
　　“刑将军，你的心情展某明白....”展昭劝道“但是你现在这样胡乱抓人，非但不能找出真凶，反会让凶手更加警觉！”
　　“我......”刑汉语塞，沉默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决定道“好！展大人，我可以带兵出城！但是你必须保证包大人一定能抓住真凶，替我们都统报仇！”
　　“请刑将军放心！”展昭郑重道
　　“好！”刑汉点点头，一挥手命令道“我们走！”

　　刑汉的军队撤走后，那些被抓的盲人和他们的亲人一起跪倒在地，感激道“恩人呐！多谢恩人，多谢恩人啊.....”
　　“大家快请起！”展昭俯身扶起一位双目失明的老汉，低头见他手背上有一些细碎的伤口，不禁拧眉问道“老伯，这是被他们弄伤的吗？”
　　“啊，不是.....”老汉摇摇头，笑道“我们瞎子看不见，得用手去摸。这是不小心弄伤的，一点点小伤没事的。”
　　“......”展昭一怔，飞快地和白玉堂互看一眼，难道说......

作者有话说

　　唉，2011第一场雪终于下来了，要降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