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书院命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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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大人过誉了。”包大人一拱手，正色道
“哈哈哈哈.....”应明院士朗声大笑，又一抬手“包大人，阳大人，请！”
“请。”阳启山和包大人一同让道
按照应明院士的本意，原是想趁书院考试还没开始，请包大人和阳启山跟众学子见上一面。可是还没等他们走到书堂，就远远地听见争吵喧哗之声.....
“不要胡闹！”应明院士快步走进书堂，沉声喝止道
“.....院士....”一众围观学子，和那俩名撕扯在一块的学生闻声赶忙退至两侧，躬身行礼......
“你们知道不知道，在学堂打架闹事会被赶出学堂的！”应明院士微怒道
“.........”众学子又一躬身，急急忙忙地溜回自己的座位......
“........”应明院士这才对包大人和阳启山笑道“请！”
“这位是朝廷龙图阁大学士，开封府府尹包拯包大人.....”应明院士笑对众学子介绍道“这一位是翰林院侍读学士阳企山。”
“包大人，阳大人。”众学子起身行礼道
“嗯。”包大人很有威严地点点头，众学子在应明院士的示意下归坐......
“科举之期将近，你们再过一个月就要进京赶考了。”应明院士道“所以我特意请包大人和阳大人来为你们主持清议，议论朝政。”
“小叶子，清议是什麽？”白玉堂借着站在包大人侧后之便利，偷偷凑到叶寒耳边，轻声问道
“嗯，说白了就是一堆人坐在一起议论时政。”叶寒视线边往后瞟，边小声解释道
“小寒，你在看什麽？”展昭不着痕迹地问道
“看后面那三句话啊.....”叶寒皱着眉头瞟了眼后方的书板，小声嘟囔道“莲人在绿杨津；采一；玉嗽声歌新阙？什麽东西啊？”
“唉......”闻言，站在包大人身侧的公孙先生微微摇头叹气.....
“切！”小寒嘟着嘴，不满地小声嘀咕道“不学无术就不学无术，又能怎麽样！”
“包大人和阳大人乃是朝中重臣，见深识广，特别是对当朝的主流意见，更加是了如指掌。能够得到他们的指点，对你们进京赶考，答考题时，就更加容易掌握立论的论点，取悦于考官。也就是说，对你们是大有裨益的，你们明白吗？”应明院士道
“明白。”众学子齐声应道
“清议三日后举行，你们要好好地用功。而今天的考试，包括了礼、乐、射、驭、书、数，你们要好好地考啊！”应明院士郑重对众学子道
“....陈老师.....”应明院士示意监考老师可以开始考试了，之后引着包大人和阳启山离去......
出了书堂，阳启山称还有事在身，告罪先行离去。包大人一行在应明院士的引领下故地重游........
“小叶子，你知不知道今年的主考官是谁？”白玉堂好奇地问道
“是庞太师。”叶寒摇头叹道
“竟然是庞太师！”白玉堂惊道
“小寒，你是从何得知的？”展昭疑惑地问道
“我上次去找庞统，听王府的人说的。”叶寒答道
“........”展昭略略沉吟，忽又笑道“小寒，你想不想知道那三句话的意思？”
“三句话？”叶寒一愣，随即恍然道“啊！就是那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的那三句话啊！”
“咳嗯！”走在前面的公孙先生突然重重地清了清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叶寒撇撇嘴角，很有兴致地拽着展昭问道“大哥，那三句话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那是叠字联....”展昭笑着摇摇头，解释道“采莲人在绿杨津，在绿杨津一阙新。一阙新歌声嗽玉，歌声嗽玉采莲人。”
“原来如此，大哥好厉害啊！”叶寒猛地扑抱住展昭，双眼放光地叫道
“哼！唉.....”公孙先生一声冷哼，跟着连连叹气......
“切，就会说我！那先生倒是把那幅对联对出来啊！”叶寒气结地叫道
“.......”公孙先生一笑，轻捻墨髯，脱口而出道“花归去马如飞，赏酒，暮已时醒微力.....”
“什麽意思啊？外国话？”叶寒满脑袋问号地看向展昭道
“唉，朽木不可雕也.....”公孙先生气得顿脚道
“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酒力微醒时已暮，醒时已暮赏花归。”展昭笑道
“.......啊，我明白了！”叶寒想了一阵，恍然大悟道“不就是快马加鞭地赶着去赏花，后来喝高了。等他酒醒了发现天已经晚了，人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了，不就是这麽回事嘛！”
“这.......”展昭一滞，后失笑着摇摇头。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公孙先生每次教完叶寒吟诗做对，都是气得浑身哆嗦地出来.......
“小叶子，你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啊！”白玉堂用力拍拍叶寒的肩膀，连连摇头叹息......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
“包大人，包大人，不好了，出事了！”庐州府尹公孙真一路小跑地来找包大人.....
“公孙大人，不必惊慌，究竟出什麽事了？”包大人示意公孙真稍安勿躁，随后问道
“天鸿书院的一名学生被人杀了！”公孙真急道
公孙真带着包大人一行赶往天鸿书院，在路上把案件的大概情况介绍了一遍“死的那个学生叫詹俊，是在书院留宿的三名学生之一。据书院的人说，这詹俊生性自负，为人狂傲，常和人起争执。今天一早，书院的其他学生发现詹俊没来上课，便去他房间找他，却发现詹俊挂在屏风上，死了.....”
当包大人一行赶到天鸿书院詹俊的房间时，里里外外已经围满了人，詹俊的尸体就倒在一面屏风的后面。包大人命人移开屏风，公孙先生和叶寒开始验尸......
“.........”叶寒小心地解开詹俊的里衣，发现他胸口处有一大片瘀伤，用手轻轻按上去，凝眉道“从他五孔流血的血迹看，他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清晨的子时到丑时之间。他死亡的原因是胸骨尽碎，应该是胸前受到重击所致而死。估计杀人的凶器应该是，重锤之类的东西。”
“此人，应该是昨日在学堂内与人起争执的学生之一啊.....”公孙先生忽然想起昨日学堂内的争吵......
“另一个人，应该是.....”展昭目光犀利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那名学生.....
“宗邦？！”应明院士沉声道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那名叫宗邦的学生急忙叫道“我只是因为昨天他踩死我的花，所以才和他争执起来，我没杀他！”
“怎麽回事？”展昭问道
“昨天，詹俊回座位的时候撞翻了宗邦的暮颜花，宗邦和他理论，詹俊非但不道歉，还振振有词。宗邦一气之下和他吵了起来，之后院士就来了.....”一名看起来眉目清秀的学生解释道
“.........”应明院士见包大人看向那名学生，介绍道“他叫公孙廉，是公孙府尹的公子。”
“不过凶手的手段如此残忍，看来他们应该有很深的积怨。”白玉堂抱剑在胸前，皱眉说道
“在学校里留宿的，除了几位老师之外，就只有三个留校的学生.....”应明院士道“詹俊，仑日经，宗邦。”
“老师啊，这可不是我干的呀！”那名被点名叫做仑日经的学生急忙冲过来，叫道“我一直挑灯夜读，就没出过房门啊！”
“是呀老师，其实我和仑日经的房间是连着的，谁要出去呢，隔壁一定知道....”宗邦也帮着说道
“昨天晚上我和阳大人一直在下棋，如果老师宿舍那边有人出来，我们一定看得见。”应明院士道
“书院的学生可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包大人问道
“啊，大人，我想起来了！”一名学生突然叫道“昨天下午蹴鞠的时候，见过詹俊和公孙廉有过争执。”
“你血口喷人！我根本就没有杀詹俊！”公孙廉愤怒地叫道
“哎呀，那事发当时你在哪儿啊？”公孙真急忙问道
“我只是约了詹俊在竹林里见，跟他理论白天发生的事！我，我们只是吵了架，没动手就走了.....”公孙廉气急地叫道
“那后来怎麽样了？”公孙真追问道
“我回家了！我记得当时是子时.....”公孙真回忆道“对，我的家丁可以作证啊！”
“子时？那就是说你还有杀詹俊的可能啊！”仑日经抖声叫道
“我没有杀人哪！”公孙廉急叫道
“.....公孙大人...”阳启山官气十足地命令道“这不是很明显了吗？公孙廉是最后一个见到詹俊的人，而且他没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他有最大的嫌疑！我认为，你应该立刻将他关押收监候审，免得人家说你徇私枉法呀！”
“啊？！”公孙真大惊失色，急忙转向包大人道“包大人，这.....”
“公孙大人，阳大人所言有理.....”包大人道“如果经过本府调查，证实公孙廉确属冤枉，本府也自会还他一个公道。”
“这，是。”包大人已经这麽说了，公孙真只好命令道“来人，把公孙廉收监，受审！”
“是！”府衙的捕头和衙役领命，押着公孙廉欲走.......
“爹！包大人，阳大人，院士，我没杀人哪！我真的没杀人哪！”公孙廉一面挣扎，一面嘶叫道“我没杀人啊！”
公孙廉被衙役们带走了，包大人因事先行一步，阳启山和应明院士以及众学生也议论纷纷地散去。只有公孙先生、叶寒、展昭和白玉堂奉命留下搜查现场，查找证据。公孙真一把抓住公孙先生的手，急道“阿策啊，你可一定要救救廉儿啊！”
“表兄，莫急....”公孙先生安慰道“我相信以廉儿的为人，他不会是杀人凶手。”
“光相信是没用的，我也相信我一定会成为朝廷的一品官！但凭相信没用，要真凭实据！”公孙真愁道
“咳，咳咳......”叶寒干咳几声掩去笑意，如果这位公孙大人能成为朝廷的一品官，那么大宋朝估计早就被人改朝换代不知道多少次了......
“阿策啊，公孙家唯一的独根就是廉儿了，就当我求求你了！”公孙真急得作揖.....
“表兄，万万不可！”公孙先生急忙扶住公孙真，无可奈何地应道“唉，总之我会尽力查找证据......表兄也请放心，如果廉儿真是无辜，大人他定会还他一个公道。”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公孙真擦着汗，如释重负般离去......
公孙真走后，展昭等人开始搜查案发现场。过了一个多时辰后，白玉堂最先问道“猫儿，可有发现？”
“据我所见，现场只有一边脚印自外而入，那凶手是如何离开的？”展昭站起身，疑惑道
“不像是爬窗户出去的，因为窗户上没有泥，但灰尘还在。”叶寒用指尖摸了下窗台，发现指尖上沾满了灰尘.......
“会不会是流星锤之类的远距离凶器？”白玉堂问道
“应该不会.....”公孙先生摇摇头，捻髯沉吟道“据表兄所说，詹俊被人发现时，尸体就挂在这面屏风上。屏风并没有破，说明不是流星锤之类的凶器。”
“目前为止，有嫌疑的人除了公孙廉，还有仑日经和宗邦.....”白玉堂抱剑斜倚在门边，推测道“不过他们两个不在场的证明是相互的，如果他们合伙的话.....”
“既然在这找不到线索，我们不如再去检查一下詹俊的尸体。”叶寒提议道
作者有话说
第156章 书院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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