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天理昭彰 ...
-
“升堂！”包大人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道
“威武......”两旁衙役重重一敲杀威棒，齐声应和......
“带人犯！”包大人高声命令道
“是！”两名衙役领命而去，不多时，相关涉案人员便都被带至公堂.....
“堂下所跪何人？”包大人再拍惊堂木，喝问道
“展昭。”
“常玉！”
展昭和常玉一抱拳，回话道
“常玉，你状告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杀人劫饷，可有此事？”包大人问道
“回包大人，确有此事。”常玉侧头看了看展昭，下定决心说道“不过此案实则另有内情，还请包大人明察。”
“另有内情？”包大人问道
“不错！当日杀人劫饷的并非展昭，而是另有其人！”常玉当堂翻供道
“常玉，你说当日杀人劫饷的并非展昭，那究竟是何人？”包大人追问道
“那个人.....”常玉顿了一下，随即高声说道“那个人，就是我！我才是杀人劫饷的真凶！”
“常玉，杀人劫饷罪在不赦，你，可有证据？”包大人略一沉吟，问道
“有，我的四名亲信可以作证。”常玉一抱拳，坦然说道“而且我可以供出藏匿军饷的地点，包大人去那一看便知。”
“常玉，你之前死死咬定是展昭杀人劫饷，为何如此要推翻证供？”包大人问道
“因为我不想再替仇人卖命。”常玉回答道
“这是何意？”包大人问道
“七年前，我大哥常壁被冤通敌叛国，在狱中为证清白自尽.....”常玉痛悔万分地说道“可是就在三年前有人找到我，说我大哥是被开封府滥用私刑，这才含冤自尽的！”
“我一时糊涂，听信那人所言！”常玉红着眼眶，悔恨地说道“为了替我大哥报仇，我利用在禁军的权利弄清运送军饷的路线，连截三批军饷，将祸水引向开封府！不出所料，皇上果然派展昭押送军饷，我就趁机派人先在伏虎岭埋伏，在押送队伍经过时，骗展昭喝下放了迷药的毒茶。展昭饮下毒茶后神志不清，我和部将就趁这个机会杀死所有押送官兵，把军饷藏起来，之后又为了让展昭顶罪，将他带走。”
“没想到展昭竟然趁我们不备拼死滚下山崖逃脱，我们一直追到崖底却还是找不到他的踪迹.....”常玉说着满是佩服地看了眼展昭，又道“我们担心展昭此番逃脱会对我们不利，所以先一步返京在皇上面前告御状。没想到皇上不相信展昭会杀人劫饷，还把这个案子交由庞太师审理。我们以为庞太师一向与开封府不合，展昭断难翻身，可是庞太师竟然也帮着开封府在皇上面前替展昭担保......”
“因为怕开封府查出一些不应该查到的东西，我被命令会河北老家暂避。没想到在半路竟有杀手要杀我灭口，幸亏穆姑娘及时相救，这才得以活命.....”常玉感激地看了眼堂外的穆桂英等人，随后道“也正因为这样，我才终于知道当年逼死我大哥的真凶究竟是谁！而我，口口声声要为我大哥报仇，结果却是为虎作伥，替害死他的人卖命了三年多，还差点害了展大人......”
“常玉，本府问你，你口中的那人究竟是何人？”包大人叹了口气，沉声问道
“是平王！”常玉恶狠狠地叫道“是他！是他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让我错信奸臣！也是他让我劫走军饷、杀害押送官兵，嫁祸展昭！更是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派人夜袭开封府，欲将所有人斩尽杀绝！”
“常玉，你有何证据证明，指使杀手夜袭开封府，是平王所为？”包大人厉声问道
“我亲耳听见平王与那个叫季高的密谋，我就可以作证！”常玉叫道
“常玉，你可愿与平王当堂对质？”包大人问道
“我愿意。”常玉坦然说道
“常玉，本府要提醒你，你不仅劫持军饷，杀害押送官兵，更犯了欺君之罪，你.....”包大人沉吟片刻，提醒道
“包大人，常玉罪在不赦，也甘愿认罪！只不过，我就算死也要拉上平王垫背，我一定要替我大哥讨个公道！”常玉决然说道
“好！”包大人点点头，一拍惊堂木“来人呐，带平王！”
不多时，平王一身狼狈样地被两名衙役带上来了。平王一进公堂，便看见早已先他一步受审的常玉，立刻转换了嘴脸道“常玉？！你好大的胆子！你劫持军饷，杀害负责押送官兵，还欺瞒本王，本王找的你好苦啊！”
“呸！”常玉狠狠地‘呸’了一声，不屑道“平王，你少在那装相，我已经把全部的事实都告诉包大人了，你就等着死吧！”
“包拯，本王可是被人所欺，你一定要替本王严惩这个十恶不赦的凶手，替那些枉死的官兵报仇！”平王义正词严地叫道
“平王爷，本府想请问王爷，你是如何得知常玉才是劫饷杀人的真凶？”包大人问道
“本王相信开封府一向秉公执法，绝不偏私，更相信展护卫绝对不会滥杀无辜！所以就派人暗中调查此事，没想到本王竟然被他骗了！”平王咬牙切齿地骂道
“那王爷所查到的证据，可否给本府一看。”包大人说道
“这，证据被我一气之下被毁了，不过，常玉劫饷杀人罪在不赦，还望包大人判常玉斩刑！”平王疾言厉色地说道
“王爷莫急，本府还有些东西想给王爷过目。”包大人抬手示意平王稍安勿躁，随后命令道“来人呐，带平王府的管家。”
“是。”不多时，平王府的管家两眼呆滞地被人带上来.....
“.........”包大人重重一拍惊堂木，沉喝道“堂下所跪何人？”
“啊！”平王府的管家吓得‘噗通’一声扑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回，回包大人，包大人的话，小人，小人旺财，是，是平王府的，管，管家.....”
“旺财.....”包大人眉心微抽，他记得前两天那只趁公孙先生不备逃走的鸟，好像就叫这名“本府问你，这些书信可是你家王爷的笔迹？”
“这......”旺财接过王朝所递上来的几封书信，打开一看脸色顺变，冷汗顺着额角不断地往下淌“这，这，我.......”
“旺财，你莫要让本府用刑！”包大人沉声说道
“我，我，我.....”旺财看看包大人，又看看平王，再看看包大人，嘴唇吓得惨白，抖得不能成言......
“旺财，正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包大人用从叶寒那学来的新词，软硬兼施地说道“你若坦白交代，本府自会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
“真，真的？”旺财不敢相信地问道
“本府从无虚言。”包大人保证道
“.........”旺财深吸了口气，豁出去似地说道“我，我说！这些正是我家王爷的笔迹！”
“包大人，究竟是何书信会把旺财吓成这样，能否也给本王一看？”平王在包大人拿出那些书信后便觉不妙，遂强笑道
“王爷，在看这些书信之前，本府有几件事要请教王爷。”包大人看向常玉说道“常玉之前对本府招供，称杀人劫饷的主使者乃是王爷，不知可有此事？”
“一派胡言，本王怎能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平王怒斥道
“可是常玉有证据作证。”包大人道
“是何证据，可敢拿来与本王一看？”平王有恃无恐地问道
“王爷莫急....”包大人抬手止住常玉，后问向旺财道“旺财，本府问你，常玉可是平王府的常客？”
“正是，大约三年前，被王爷带回平王府的。”由于有包大人的保证，旺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平王可曾跟常玉说过些什麽？”包大人再问道
“之前的不记得了，这两天倒是总提什麽‘军饷’‘路线’‘埋藏地点’‘让展昭当替死鬼’之类的.....”旺财回忆道“哦对了，常玉还曾给我家王爷一副画，那幅画被王爷藏在王府密室的夹墙里了！”
“旺财，你这该死的奴才，竟敢污蔑本王！”平王一声暴喝.......
“包大人救命啊！”旺财吓得向包大人求救......
“旺财，有本府在，任何人不得动你分毫！”包大人安抚过旺财，又对平王正色道“平王爷，本府还在审案，还请王爷稍安勿躁。”
“包拯，这旺财一向手脚不干净，本王早想赶他出府，却还是念旧情，狠不下这个心。没想到他今日竟如此陷我于不义......”平王悲愤地说道
“包大人，小人冤枉啊！”旺财急忙喊冤“王爷他根本不是念旧情，他是怕小人把事情抖出去......”
“什麽事情？”包大人追问道
“包大人可还记得天波府差点被满门抄斩的事？”旺财问道
“本府当然记得。”包大人道
“那份送往杨家的密信，就是那份说皇上要对杨家下手，让他们快跑的信就是小人写的！”旺财直着脖子叫道“如果包大人不信，可以取出那封信，对笔迹！”
“公孙先生。”包大人没想到审此一案，竟能再扯出杨家被冤的真相.....
“是我家王爷让我写的，对了，那时还有一个打扮成算命先生的，自称是大辽国师的人也来过王府。王爷还让我在门口守着，不让别人进去.....”旺财努力地想道“我那时隐隐约约听到，那人对王爷说什麽‘推波助澜，逼耶律宗源尽早完成任务’之类的.......”
“旺财，本府问你，杨家两次被冤，那名算命先生是否两次都会到过平王府？”包大人沉声问道
“是啊，杨家两次被冤，两次那算命先生都到过平王府。”旺财回答道
“旺财，本府再问你，如果平王当真陷害杨家，在你写了那封书信之后，他又怎会留你活口？”包大人厉声问道
“那是因为小人是王爷的心腹，和王爷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船沉了，我们谁也活不了。”旺财理所当然地答道
“那你现在就不怕船沉了吗？”包大人问道
“包大人不是说保小人一命嘛，那小人怕什么！”旺财陪笑道
“旺财，你先看看这一幅可是常玉交给平王的画？”包大人深吸了口气，先压下杨家一事，打算交由皇上发落.......
“嗯......”旺财接过马汉递上来的画，仔细看了一阵，肯定地说道“没错，就是这一幅。”
“常玉，你再看看，是否就是这幅画？”包大人又问向常玉道
“.......”常玉接过画只看一眼，便肯定地说道“不错，就是这幅画，画上所给路线就是藏匿军饷的地点。”
“平王爷，你还有何话说？”包大人沉声问道
“哼，只是单凭几人口供，和一些莫名其妙的书信就想让本王承认莫须有的罪名，休想！”平王愠怒道
“平王爷，你可知那些书信上写些什麽？”包大人问道
“本王不知！”平王怒喝道
“那些书信是从平王府的密室中找到的，你写给西夏狼主的通敌书函，还有西夏狼主写给你的回信！”包大人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平王，你身为当朝王叔，竟然勾结西夏，通敌叛国，陷害忠良，你该当何罪！”
“本王无罪，这都是你们冤枉本王的！”平王拒不认罪......
“平王，人证物证俱全，就算你百般抵赖也断难脱罪！”包大人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本王不服，本王要见皇上！”平王怒叫道
“王爷请放心，本府一定会将此案交由皇上，请皇上定夺！”包大人说着一拍惊堂木，命令道“来人呐，将人犯押回大牢，退堂！”
次日，包大人入宫把此案的前前后后，以及相关证据交给皇上。皇上看完后震怒，下令，将平王以及一干人犯交由开封府定夺，之后又亲自降旨替展昭洗冤。包大人又以展昭伤势过重为由，替他求得两月假期。可是，事有意外，当庞太师奉命带人去藏匿之地取回之前被劫军饷时，却发现大批军饷竟然不翼而飞了......
皇上得此消息雷霆震怒，下旨包大人和庞太师彻查此事，追回军饷。由于季高一直不知所踪，所以开封府的人皆怀疑此事与季高有关。之后，又过了三日.....
这日，开封府得到消息，称城西发现男尸，待白玉堂等人赶去一看时，发现死的不是别个，正是季高！
开封府内，公孙先生和叶寒一起检验季高的尸体......
“呲呲，虽然这老匹夫死了我很高兴，可是这到底谁下的手，实在，实在是.....”叶寒呲牙咧嘴的看着季高尸体上那鞭伤，烫伤，棍伤，还有被夹棍夹得筋骨俱碎的伤痕，连连感叹道“这真是，实在是.....”
“是何人下如此狠手？”展昭凝眉问道
“臭猫，这老贼是罪有应得，你管他呢。”白玉堂不屑道
“是啊，这实在是太大快人心了！”叶寒心中大爽地叫道
“虽说这老贼是罪有应得，可是究竟是何人下的手啊？”蒋平一抹八字须，啧啧有声地说道
“管他谁下的手呢，这可比一刀砍了他出气多了！”卢夫人说道
“可是，军饷的下落就.....”公孙先生凝眉说道
“我才不管军饷呢，反正只要替大哥出气了就成！”叶寒不以为意地说道
“小寒。”展昭动容地唤道
由于在季高的尸体上查不出任何线索，包大人只得再次入宫把此事奏明皇上。虽然皇上也恼恨季高所为，但是他这一死，军饷的线索就彻底断了。恰此时，庞太师父子也入宫来询问军饷失踪一事的进展.....
在听完皇上所说后，庞太师沉吟半响，请命道“皇上，此事就交由老臣和包拯负责吧。”
“也好，有太师和包卿在，朕很放心。”皇上答应道
“皇上，老臣此来还有一事，想请皇上恩准。”庞太师又道“经杨六郎父子连番被冤，军饷被劫，老臣认为，边关守将不宜再长时间驻守一地，应当定期调防。”
“太师的意思是.....”皇上不解道
“之前正是因为辽人太过于了解杨家，所以奸计才屡屡得逞。故老臣认为，未免辽人再生诡计，应将边关守将调防。”庞太师说道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包大人反对道“杨家军多次与辽人交锋，对他们的情况知之甚详，辽人亦因为杨家所有多有忌惮。一旦杨家军与其他地方守将换防，难免辽人不会趁机北上！”
“包大人此言差矣。”庞太师笑道“老夫的意思是，只调主帅，不调军队。”
“只调主帅，不调军队？”皇上一愣.....
“正是，历朝历代皆有为了加强中央集权，而定期调换边关守将的例子，就连太祖太宗皇帝也是如此。所以就算皇上这麽做，相信那些边关守将也不会多说什麽.....”庞太师说道
“嗯.....”皇上想了想，有些松动地问道“那依太师之间，杨六郎父子与谁调换比较合适？”
“老臣斗胆，请皇上恩准将杨六郎父子与庞统调防。”庞太师躬身请命道
“哎？太师这是何故？”皇上不解道
“此因有二：一来，庞统对辽人的了解并不次于杨家，而且在双方多次交战中也是占得些上峰。虽然比不上杨家军，但是辽人对他还是有些忌惮的。二来，边关守将调防一事乃是由老臣提起，如果只动其他地方，却任由自己家人在边关扩充势力，难保朝中会有非议。所以老臣恳请皇上恩准，将庞统与杨六郎父子调防！”庞太师正色说道
“皇上.....”包大人始终觉得此事不妥......
“好！太师不愧是国之基石！”皇上大赞道“处事之公正，一心为国，不谋半点私利，当为满朝文武之楷模！”
“皇上过誉了。”庞太师躬身说道
“既然太师有此提议，那么，传朕旨意....”皇上命令道“命驻守大辽和西夏的边关守将于十日后调防，不得延误！”
“遵旨！”庞统抱拳领命......
当然了，边关守将调防对于叶寒来说也就是一听一过的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臭猫，你是不是胖了？”这一日，白玉堂闲来无事就溜达到展昭房中，一来看看展昭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二来也顺便找叶寒聊天.....
“不劳白兄费心。”展昭瞪了眼白玉堂，硬邦邦地说道
“呦，这脾气倒是见长啊！”白玉堂嘲弄道
“........”展昭横了眼白玉堂，干脆别开头不理他....
“呀嗬，臭猫，该不会你还记恨着那日的事吧？”白玉堂突然想起那天在大牢里占人家猫便宜的事，好像在那之后那只猫就再也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啊.......
“哦，一提这事我才想起来.....”叶寒恍然笑道“五爷啊，听说你调戏我家大哥了？”
“小寒！”展昭脸色顿时大红，眼睛死死地盯着白玉堂......
“咳，也没做什麽.....”白玉堂有些心虚地退后一步......
“哦？那你还想做什麽啊？”叶寒一面活动着手腕，一面阴测测地笑道
“呃，两个都是大男人，摸一下又不能少块肉！”白玉堂死撑着叫道
“哦？那你让我摸回来试试看吧。”叶寒阴笑一声，饿虎扑食一般扑向白玉堂.....
“啊！小叶子你干什麽！你别过来！”白玉堂边躲，边又急又气又窘地叫道“臭猫，你管不管！”
“小寒！”展昭好气又好笑地唤道
“大哥放心，摸两下是不会少块肉的！”叶寒头也不回地喊道
“这......”展昭气结，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啊！小叶子，你快住手！啊！笨蛋，你摸哪里！”
作者有话说
第153章 天理昭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