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追查取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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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我和桂英查到常玉原来是七年前在刑部大牢自尽而亡的常壁的弟弟。”杨宗保双手环在胸前，凝眉说道
“常壁？”展昭微微皱眉，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展护卫，你可还记得七年前边关守将通敌叛国一案。”公孙先生提醒道
“记得……”展昭点点头，猛地反应过来“难道常壁就是七年前在狱中自尽而亡的那名统领？”
“大哥，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叶寒狐疑地问道
“七年前，边关守将常壁被控勾结西夏、通敌叛国，后来在狱中自尽。”公孙先生回忆道
“等等，我想起来了！”杨宗保突然叫道“当年力证常壁通敌叛国的就是平王！”
“平王？”白玉堂拧紧眉头，怎麽又是他……
“不错，当年平王在皇上面上指证常壁通敌叛国，而那常壁却口口声声喊冤。皇上未免错杀忠良便让大人彻查此案。可是大人刚开始调查，常壁便在狱中自尽而亡了。”公孙先生叹道
“先生，会不会常壁不是自尽而亡，而是被人灭口呢？”叶寒突然问道
“小寒，何出此言？”公孙先生正色问道
“不知道，只是感觉跟平王有关的，就一定没好事。”叶寒摇摇头，答道
“公孙先生，那常壁死后可有验尸？”白玉堂问道
“是刑部的仵作负责验尸。”公孙先生答道
“那仵作如今在哪里？”穆桂英问道
“那名仵作在常壁死后不久便告老还乡，如今下落不明。”公孙先生说道
“可是不对呀.....”蒋平一抹八字须，奇怪道“说来根本就是平王逼死常壁的，那常玉怎麽还会和害死自己兄长的人勾结在一起？”
“会不会，常玉并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卢方猜测道
“卢岛主的意思是，平王故意歪曲当年的真相，让常玉以为他是好人？”叶寒恍然大悟道“这不就跟襄阳王蒙骗柳清风是一个样的嘛！”
“柳清风？”穆桂英疑惑地问道
“当年襄阳王意图谋反，为了勾结西夏大军所以将不愿意同流合污，更不愿意借路的圣女教教众尽数屠杀，而柳清风就是圣女教唯一的幸存者。”叶寒边说边用眼睛横了一眼白玉堂，后者心虚地别开头看向别的地方“襄阳王让部下把一切嫁祸给五鼠，蒙骗柳清风，还利用他。而柳清风听信襄阳王所言，以为一切真是五鼠所为，把襄阳王当成恩人不说，还誓要将五鼠赶尽杀绝。后来多亏了大哥和宗保才将我们这里某位少侠救出虎口，可就是这样，我们某位少侠还坚定地相信柳清风是好人，绝对不会对他们不利！”
“某位少侠？”穆桂英顺着叶寒的视线看向白玉堂……
“咳嗯……”白玉堂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赶紧打岔道“公孙先生，如果常玉和平王有所勾结，那么此番军饷被劫一案会不会也跟平王有关？”
“……”展昭看看一面斜着眼瞄着白玉堂，一面火星乱迸的叶寒，打心里叹了口气，好心解围道“先生，白兄所说不无道理。”
“……”公孙先生捻髯一笑，还是展护卫厚道啊“嗯，很有可能。”
“公孙先生，我想去平王府一探。”穆桂英见气氛愈加诡异，遂说道
“也好，就拜托穆姑娘了。”公孙先生同意道
三更时分，十几道黑影分两路消无声息地潜入开封府。而此时，府里的衙役们早已睡下，就连看守大牢的牢头也是一会儿一个哈欠，昏昏欲睡……
“……”叶寒坐在展昭身边，随手替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之后用力抻了个懒腰……
就在这时，忽听前院一声断喝“有刺客！”
展昭腾地起身，下意识去枕边摸剑。叶寒吓了一跳，随后半是无奈地提醒道“大哥，你现在可是在牢里。”
“可是大人……”展昭不放心包大人的安危……
“有宗保和五哥在，不……”叶寒话未说完，却听牢外‘咚’地一声响，好像有什麽东西倒在了地上……
“……”展昭和叶寒相视一眼，叶寒蹑手蹑脚地溜到门边却在下一刻猛扑回来“大哥快走！”
“……”看着已经将牢门团团围住黑衣人，展昭挺身将叶寒护在身后，厉声喝道“什麽人！”
“哼！”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声，挥手命令道“上！”
手起刀落，木制的牢门被刀得罡气震碎，七名黑衣人一拥而上将展昭和叶寒团团围住。叶寒不顾展昭阻拦挡在他身前，拼着性命叫道“要杀展昭先过我这关！”
“小寒！”展昭急把叶寒往身后带，却怎奈身负重伤，力不从心……
“哼，好一对苦命的鸳鸯啊。”黑衣人冷笑一声，嘲弄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会大发慈悲送你们一起上路的！”
“……”叶寒咬紧牙关同展昭相背而站，从身边人身体的紧绷便可猜到，来者绝非一般的杀手……
“上！”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就在这关键时刻，屋顶的瓦片陡然碎裂，一道白影稳稳地落在叶寒身前，手中银枪在月色的映衬下反射出森冷的寒光……
“宗保！”叶寒大喜地叫道
“展大哥，小叶子，我来晚了！”杨宗保一抖亮银枪，朗声说道
“一个不留，杀！”为首之人一声令下，七名黑衣人抡刀劈向展昭和杨宗保。杨宗保举枪挡下七柄钢刀，头也不回地叫道“小叶子，展大哥交给你了！”
“放心吧！”叶寒摆开架势，还不忘将花椒面握在手里……
“唉……”杨宗保眼角瞥见不禁打心里叹了口气，跟着挺枪迎上黑衣人。双方一场混战，杨宗保一杆亮银枪有如蛟龙出水，进其锐，退其速，不动如山，动如雷霆……
那些黑衣人见势不对就想跑，不想却正好被赶来相助的白玉堂等人堵个正着，双方再次展开混战。一名黑衣人摆脱卢方和蒋平的围堵，抡刀冲向展昭。白玉堂腾身而起，画影剑带着杀气追上那名黑衣人，狠狠劈下……
余下的黑衣人见突围无望，在首领的喝命下聚集到一处，一起咬破含在舌尖下的毒药，自杀而死！叶寒走到那名领头的黑衣人身边，伸手摘下他脸上的黑布，摇摇头“这人我从没见过。”
“……”白玉堂和蒋平把那些黑衣人蒙面的黑布全摘下来，仔细看了半响，也都摇摇头“并不是平王府的人。”
“你们看这是什麽？”杨宗保从为首的那名黑衣人身上搜出一枚特制令牌，仔细一看不禁惊道“一品堂？”
“西夏一品堂？”叶寒也大吃一惊……
“那是什麽地方？”卢夫人问道
“听说西夏一品堂是西夏狼主为了铲除朝中奸佞逆臣所设立的杀手机构，那些杀手只服从狼主的命令，其余人不管是谁都不听。”叶寒回答道
“小寒，你怎麽会知道得这麽清楚？”展昭疑惑道
“是庞统告诉我的。”叶寒说道
“可是西夏一品堂的人为什么要杀展昭？”蒋平狐疑地问道
“你们不是提过七年前那宗案子就是平王力证常壁勾结西夏，通敌叛国吗？”叶寒想起什麽似地说道
“难道真正通敌叛国，勾结西夏的人不是常壁而是平王！”展昭沉声道“常壁是被平王栽赃陷害，被逼自尽的！”
“也许常壁是想用一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杨宗保低声说道
“笨蛋！”叶寒气道“就算他有天大的冤枉，人都死了，别人还不是怎麽说怎麽是啊！”
“小寒。”展昭叹了口气，心知叶寒一定是想起了之前杨家被冤时，杨六郎在狱中所说的话……
“……”叶寒深吸了口气，转开话题好奇地问道“不过宗保啊，你来得还真是及时……”
“不是我来得及时，而是公孙先生早已算出有人会加害展大哥，所以特意让我在屋顶埋伏。”杨宗保笑道
“哎？”叶寒和展昭互看了一眼，问道“为什么我和大哥不知道？”
“公孙先生说，欲骗过敌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杨宗保得意地笑道
“……”闻言，叶寒整个脸都青了，好个要骗过敌人先骗过自己人，先生你是故意的吧，啊，啊？啊！！！！！
“不过公孙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啊！”卢方佩服道
“哼，开封府头号神棍！”叶寒气道
“小寒！”展昭一眼瞥见公孙先生就站在牢房外，而偏生叶寒是背对着牢房，遂赶忙提醒她……
“呵呵，开封府头号神棍？这个外号别有一番风趣啊……”公孙先生一捻轻髯，笑得格外灿烂地走进牢房……
“啊！”叶寒乍闻公孙先生的声音，猛地回身，张了半天嘴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鬼啊！！！”
“咳，咳咳……”展昭垂下头，费了好大劲儿才没让自己笑出来“先生，大人没事吧？”
“大人一切平安，展护卫放心。”公孙先生横了叶寒一眼，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不过幸亏公孙先生算到偷袭包大人的那批杀手只是幌子，真正的目标是展大哥，不然的话……”杨宗保好心帮叶寒解围道
“杨公子，这些杀手偷袭失败有好也有不好……”公孙先生摇摇头，神情凝重地说道“虽然如此一来证实了平王与西夏勾结一事，但是这批杀手没有回去复命，平王定会猜到偷袭已经失败，还可能想到我们会不会顺藤摸瓜，已经查到些什麽……”
“先生的意思是，平王已经猜到我们怀疑他与军饷被劫一事有关？”展昭凝眉问道
“这只是我的猜测。”公孙先生说道
“等等，如果真应了先生的话，那么常玉不是危险了？”叶寒突然叫道
“平王会杀常玉灭口！”展昭惊道
“展护卫，此事与常玉何关？”卢方不解道
“唉！”叶寒气结，叫道“平王杀常玉是为防万一！万一我们真查到什麽，只要常玉一死，那不就死无对证了嘛！”
“可是常玉乃是军饷被劫一案的原告，如此一来这案子不就不了了之了吗？”卢方不甚明白地问道
“唉，大哥……”蒋平一拍大腿，急道“到时候只要往展护卫身边的那些朋友身上一推，就说是为帮展昭脱罪，所以杀人灭口，这又不是说不通！”
“问题是我们现在怎麽办？”白玉堂焦心地问道
“常玉打从回京后便一直住在平王府里，如果平王想杀人灭口，随时都有可能。”杨宗保担心道
“那能不能把他引出来？”卢夫人问道
“不用费劲了！”就在众人愁眉不展的时候，穆桂英拖着一个人形物体走进大牢。杨宗保赶忙迎上去，在确认了穆桂英毫发无伤之后，方才笑着唤道“桂英。”
“这，这不是，常玉吗？”叶寒低头看了那昏迷不醒的人形物体好半响，方才瞠目结舌地说道
“不愧是穆姑娘！”蒋平赞道
“呲呲，可真够惨的。”白玉堂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左一个口子右一个道子，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的常玉，啧啧有声地叹道
“别看我啊，这可跟我没关系……”穆桂英见众人齐刷刷地望向自己，赶忙摆手解释道“我在平王府的屋顶上偷听，听见里面一个长得挺像神棍的老头跟平王建议，假意让常玉去河北老家避难，在路上找机会将他灭口，再把一切嫁祸给白玉堂。所以我就一路跟着常玉，在那些杀手将他置于死地之前救了他。为了怕他乱吵乱闹误事，我只好打晕他，还塞了一颗迷药而已。”
“穆姑娘，你应该是一直在旁边看着常玉被打，到最后才出手相救的吧。”蒋平兀定地说道
“没错，他陷害展大人，我哪能那么便宜他！”穆桂英不以为意地说道
“没想到真如先生所料。”展昭对穆桂英感激地一笑，而后正色说道
“哎？长得挺像神棍的老头？”叶寒狐疑地瞄了眼公孙先生，喃喃自语道“怎麽听着这麽耳熟？”
“咳……”展昭见公孙先生气得胡子颤了两颤，赶忙咳嗽一声提醒叶寒，之后亦道“的确，我也觉得此人我们应该非常熟悉！”
“神棍？”白玉堂重复嘟囔几遍，而后与叶寒一同叫道“是季高！”
“季高！”展昭和蒋平等人皆是一惊……
“那个该死的季高怎麽还没死！”卢夫人恨极地骂道
“原来他就是季高！”穆桂英早从杨宗保和叶寒口中听说过季高的事，不禁厌恶地说道“看他的面向就知道一定是奸佞之辈！”
“没想到季高竟然和平王勾结在一起。”展昭担忧地说道
“季高为人诡计多端，不可不防。”白玉堂正色说道
“这一次可决不能让这老小子再逃了！”蒋平恨得牙根痒痒“我们新账老账一起算！”
“不过现在对我们有利的是，常玉在我们手上。只要他开口说出真相，那么展大哥便能脱罪。”杨宗保说道
“没那麽容易。”叶寒摇摇头，恼火道“那常玉咬死了是大哥杀人劫饷，不会轻易撒口的。”
“如果让他知道平王派人要杀他灭口呢？”卢方问道
“没有用。”白玉堂咬牙道“他会认为是我们挑拨离间，更可能会认为那些杀手是我们派去的。”
“白兄说的有道理……”展昭点点头，说道“要想让常玉开口，就必须证明七年前是平王力证常壁通敌叛国，让他兄长冤死狱中。”
“公孙先生，你可知道当年的卷宗现在何处？”杨宗保问道
“应该在枢密院里。”公孙先生说道
“枢密院？”穆桂英皱眉说道“可是，要想查枢密院的卷宗就必须得到圣旨，或是枢密使的同意才行。”
“那就去找枢密使！”卢夫人说道
“可是枢密使是庞太师。”叶寒郁闷道
作者有话说
第150章 追查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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