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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2、还没想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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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天喝完药,两人起身正准备出门。迎面而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来人风风火火,颜羽冒冒失失,两人撞了个正着。
“哎哟!我没进错地方吧。老头子,你这欢迎也太热烈了!”来人说完才发觉,撞身上这家伙比印象中显得弱小。不由仔细一看,两道浓黑的剑眉蹙了起来,略寻思了一会,才一脸恍然地说:“啊,你是那个……‘谚语’。你叫颜羽对不对!”
“是啊,白校长!”当颜羽看清楚来人面貌,也感到极其兴奋。白剑华校长,他终于记得她这个人了。在诺大的剑华学园里,有几千名学生,而他能一口叫出她的名字!这该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
“你怎么会在老头子的办公室?”白剑华显然对她的出现感到意外。
“难道普通学生就不能出现在校务大楼?白校长有制定这个不人性化的规定吗!”她夸张地开着玩笑,不知为何,明明对面这个校长,长得高大魁梧,一副威风八面的样子,她却一点也不胆怯,反而觉得可以肆无忌惮,就像孩子在大人面前任意的撒娇。
白剑华听着她咄咄逼人的言辞,果然没有生气,还指着她对戴天说:“老头子啊,你看看这丫头,你要有她一半活泼,我就该老怀安慰了。”
颜羽一旦得势便“张狂”,调皮地朝戴天伸了伸舌头:“老头子学长,校长让你学习我哦!你一定要听话,好好地学习我,让自己活泼一点,开心一点,阳光一点,感冒就少一点。嘻嘻!”
戴天第二次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他想不到,这么简单的快乐,却能真实地感染心田。
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孩,他无法再把自己包围得紧密,他接着她的话笑道:“以后有请小老师多多指教。”
白剑华在一旁得意无比,竖起大拇指,对颜羽说:“老头子这状态好,要记你一功。对了,你们辩论的事情,操办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始?!记得前不久老胡还跟我提过,怎么没下文了?”
颜羽说:“戴助理跟我约好了,下个月辩论。他还送了几本辩论的书籍和碟片给我学习呢,可惜,没有他参赛那届,好遗憾哦。”
白剑华哈哈大笑起来,说:“那一定是他害羞,不肯给你看。恩,你们两个配合得好,互取对方所长,弥补自己之短。老头子啊,你说,这学生和老师之间,如果都能这样和乐融融,该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一件事情。”
“是啊!即使是老师,和学生之间,也该是很平等的一种关系。学生平时应该尊重老师,但私底下也能成为朋友。学生的优点,老师也可以学习嘛。这世界就是规矩和讲究太多了。”她很有兴致地插入发言。
“恩,兼容并蓄,是本该存在于剑华之美,我很高兴你有这个想法。你让我为你自豪!”白剑华说话威严中带点调侃。颜羽脸不禁一红,想起上次晨练时自己大胆过头的言语----原来白校长还记得这么清楚啊!
“其实,我有一个想法。”她乘着这“和乐融融”的气氛,赶紧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如果白校长真的放心把戴助理交给我,给他上‘活泼’课的话,我申请第一节课给他上户外课!”
白剑华和戴天都饶有兴趣地等待她继续发言。她被两个人注视着,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然后说:“不过,上课的内容,是秘密,我只和他一个人说。”她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戴天:“白校长,你既然让我‘教’他,那么就得赋予我全权安排课程的权利哦。”
阴险蛇,诗经先生,对付你,我唯有比你更阴险呀。
在白剑华校长面前,任你再厉害,也该拿我没辙吧!
她得意地看着戴天。
戴天也微笑地看着她,居然没有拒绝的意思。
这个男人,她心里一阵强烈悸动,这悸动强烈到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自己这是怎么了?!
手指不知什么时候绞到一起,绞得紧紧地,指甲深陷入肉,掐得比臂上的伤口还疼。
她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自在,慌忙中不经意将手肘碰到了椅柄。
“呀,疼!”刺痛把她从混沌中救了回来。
“你的手受伤了?!”耳边传来戴天的声音。
“因为下午那件事吗?”他紧接着又加了一句。
真想看看他这时的神情,眉头是不是锁起来了,眼睛里面会不会有担忧的成分……不过,不敢抬头望了……
“下午什么事情?”白剑华插嘴问。
戴天沉吟了一会,回答说:“老白,这事有点复杂,我要先出去一会。回来以后给你详细汇报。”又接着说:“另外,那个工程招标已经在筹备,计划书我明晚可以拟好。”
白剑华叹了口气,说:“老头子啊,看来我真是不需要说话,你什么都知道。好,我晚上在家等你。我预备了一瓶爱尔兰产,1913年的威士忌,等你来拆封。”
颜羽乘他俩说话的间隙好好地把心绪平复了,抬头看两个家伙,一老一少,说笑坦然,竟跟兄弟似的,互称老白老头子。这场景,还真是奇特。
戴天看她抬起头,轻声问:“还疼吗?我先带你去校医室重新包扎一次。”
天哪,他此刻的目光好温柔!
不要不要真不要,那种悸动的感觉太可怕了!
坚持坚持再坚持,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我不要再上一次碘酒,会比现在更疼。”
戴天笑说:“好,那我们走吧。”回头对白剑华说:“老白,要麻烦你……。”
白剑华乐呵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放心,你这里我会善后,绝对不放一个贼进来。你早点回,那瓶1913,我等不及会一个人喝光的。”
两人穿过古雅清致的校务大楼,走到雪佛兰前。
戴天打开车门,颜羽一眼看到副驾驶座上的玫瑰,心里一惊:“我答应了弘飞晚上去跆拳道馆找他的。”
戴天瞧她盯着玫瑰一脸忐忑,于是说:“对了,弘队长今天要来教授跆拳道课吧。不如你告诉我是哪家医院,我一个人去。”
尽管戴天这话说得十分善解人意,但她心里却不怎么舒服,一个劲想: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知道玫瑰花是谁送的,知道她和弘飞在恋爱。
“我陪你一道去,跆拳道课要七点半才开始呢。现在才六点多,就算迟到一会儿也没关系的。”
“好。”戴天给她打开车门,礼貌地请她进去。
他总是这样谦谦有礼,温和隽秀,予人感动之余,又在不经意中化为一种淡淡的冷漠和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