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和玛丽苏开玩笑》打酱油而已

188、勇士

　　客人到来的第二天，即是星期六，又是万圣节，更是选拔勇士的好日子。
　　一整天，大堂里的火焰杯被学生们围得水泻不通，但真正投出自己名字的人寥寥可数。
　　哈利和罗恩坐在离火焰杯不远的长桌旁，一边和着热水吞咽鱼肝油，一边和一本《智力风暴一千题》较劲，成功解出十五六题之后，他们信心满满的准备参加选拔，刚刚离开桌子，就看见弗雷德和乔治被弹出圈外，长出一脸白胡子。两个人一哆嗦，又灰头土脸的坐回桌旁，拿出了一瓶更大的深海鱼油。
　　直到投票即将结束，他们也没得到满意的结果。
　　晚饭将近，赫敏带着芙蓉结束了霍格沃茨之旅，在门厅处分手，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
　　看到长桌旁的罗恩，赫敏想起昨天的海狸的事，还有点气恼，不过因为和芙蓉一起度过了快乐的大半天，也就不准备计较了。
　　罗恩却显然没有这种打算，一看见赫敏走过来，一把藏起面前的深海鱼油和智力测验，第一时间转过身子，瞅着布斯巴顿的女学生们大发感慨。
　　“哎——呀——你看看人家，我们学校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看——的姑娘呢。”
　　他偷偷扫了一眼赫敏打结的眉头，继续说道：“那皮肤白的，上好的白面，那脸蛋润的，新鲜的鸡蛋，十根手指头，像直溜溜的小葱，一头秀发盘的，是饱满的大蒜，我算知道什么叫秀色可餐了。”
　　他咂咂嘴吧，好像真吃到了什么有滋有味的东西，还惹人嫌的补充了一句。
　　“人家是国宴，我们学校的女生都是盒饭。”
　　不等赫敏表态，哈利当机立断一拍桌子。
　　“够了，我听不下去了！”他说着，一指对面一排女生，“看把人家盒饭给气的。”
　　一句话，成功的吸引了仇恨。
　　晚餐在有史以来最差的气氛中度过，三个人都没能好好品尝当天的盛宴。
　　赫敏不想吃，哈利和罗恩则根本吃不到，他们放进自己盘子里的每一口食物，都无一例外的变成了上好的国宴：白花花的面粉、直溜溜的小葱，胖乎乎的大蒜，新鲜圆润沾着鸡毛的鸡蛋，秀色可餐的堆在他们面前。
　　罗恩对此强烈抗议，赫敏则表示不能对她要求太多，她只是一个盒饭。
　　他们饿着肚子迎来了勇士大选。
　　大厅里灯光尽熄，火焰杯中火星迸溅，一道血红色的火舌腾空而起，写着第一位勇士姓名的羊皮纸诞生了。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火焰再一次变色，布斯巴顿的勇士之名也响彻礼堂——芙蓉·德拉库尔。
　　接下来，最令霍格沃茨学子激动的时刻到了，火舌高卷，第三张羊皮纸从火焰中落下，光荣宣告了塞德里克·迪戈里的名字。
　　赫奇帕奇学院沸腾了。
　　一阵喧哗过后，三位勇士按照指示走进了礼堂顶端指定的房间，邓布利多愉快的清了清嗓子，刚要发表一点总结性讲话，他身旁的火焰又一次变色，一道耀光喷薄而出，烈焰之上燃烧着一张羊皮纸。
　　邓不利多略一迟疑，展开那张纸，动作停顿下来。
　　每个人都瞪着邓布利多，议论之声渐高渐强。
　　就在大家以为校长不打算开口的时候，邓布利多大声念出了一个名字——“哈利·波特！”
　　众人来不及反应，火焰杯里的火苗再次跳动，又一张纸条不科学的跳了出来。
　　邓不利多看到第二张纸条上的名字，向斯莱特林的长桌方向瞄了一眼。
　　礼堂里的嗡嗡声顿时沉静下来。
　　“水蓝儿·韦斯莱。”
　　一片寂静中，学生们的目光从哈利身上转向水蓝儿。
　　水蓝儿优雅的起身，无奈的摊手，刚想发表意见，火焰杯不仅不科学，而且不魔法的亮了，毫不犹豫，一连吐出了三张不逻辑、不人道、不伦理的纸团。
　　大家的眼睛忙怀了，三百六十度大回环，从水蓝儿身上挪到赫敏·格兰杰身上，从赫敏身上挪到罗恩·韦斯莱身上，又从罗恩身上挪到卢娜·洛夫古德身上，而眼睛拼命工作的同时大脑却不知道干点什么才好。
　　比眼睛还忙的是火焰杯，它从没干过这么累的活，现在已筋疲力尽，发出两团干枯的劈啪声，拼着仅剩的力气，不团结不友爱的最后一喷，完成了一个圆满的恶作剧，心满意足的熄灭了火焰。
　　红光泯灭，金妮·韦斯莱的名字也滚了出来。
　　被点到名字的几个人，呆呆地坐在位子上。
　　罗恩失神地轻声念叨：“原来我的智商有这么高。”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
　　大家把霍格沃茨的勇士来回数了好几遍，装得满一箩筐。
　　这下，连霍格沃茨的城堡都不好意思了。
　　众校长和官员将邓布利多团团住，摩拳擦掌。
　　“好玩吗，有意思吗？”
　　“这是要闹哪样啊！”
　　“七色光，七色花，七个小矮人，你打算用哪个给你们学校命名？”
　　“你们怎么选了七个勇士？七个太少，应该再来五个，每个星座出一个。”
　　在犀利的质问面前，邓布利多无言以对。
　　穆迪上前解围。
　　“这事要从长计议，请被选出来的同学们先到小房间去。我们也去那，好好谈谈。”
　　几位校长、官员听劝，一窝蜂地挤进了礼堂尽头的小房间，向先前进入的人介绍了第四、五、六、七、八、九位勇士，然后在小房间里，继续刚才的争吵。
　　克鲁姆不掩内心的不满，直率的皱起眉头，塞德里克保持着礼貌的困惑，芙蓉看见赫敏的到来欢欣雀跃，而赫敏等人还是一副不在现实世界中的表情。只有水蓝儿，好像已经掌握了一切问题的关键，毫无兴致的站在一边，听大人们谈话。
　　众人扯皮了一通比赛章程，水蓝儿听得无聊，打个呵欠。
　　她发出的声音还不及一只小猫舔爪子的动静，却有效的让在场的成年人安静下来。
　　“好了好了，”她懒洋洋的迈着步子，走到众人中间，“我知道两位校长认为这很不公平，但受到最不公平待遇的其实是我们。”
　　“你们？”马克西姆夫人反问。
　　“没错，”水蓝儿给了她一个讥讽的微笑“我们这几个人只有三四年级，竟然要和那些已经成年的巫师一起参加一个危险得让人送命的比赛。谁说这公平了。”
　　看到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一愣，水蓝儿冷笑一声。
　　“我不认为这件古怪事是什么不懂事的学生想作弊参赛弄出来的那么简单，这么多人都作弊成功的话，未免太巧了。校长，给我看下写有我名字的字条。”
　　她挥动魔杖，从邓布利多手里扯出那张纸条。
　　“首先，这不是我的字迹。而且，报名期间我也没有靠近过那只杯子。其次，请注意，写有我名字的字条上没有学校。其他几张也是，名字被分成两行，这样再搭配一个强力的混淆咒，火焰杯就会认为字条的主人是水蓝儿学校的韦斯莱同学之类的。只有一个人参加的话，当然会被选中。一个高明的魔法物件被欺骗，校长们总不会认为我们有那个能力吧？”
　　“也许有人帮……”卡卡洛夫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眼睛在邓不利多身上溜了一圈。
　　“卡卡洛夫教授，”水蓝儿挥手打断他，“你看不出来吗？有人希望我们可以参加比赛。”
　　“确保你们参加比赛好处？”马克西姆夫人问。
　　水蓝儿露出诡异的笑容：“如果帮我们报名的人希望我们死在比赛中的话，这倒是个大大的好处。”
　　“用这种方法一连陷害至少五个人可不太保险。”卡卡罗夫疑神疑鬼的挨个看着周围的人。
　　“倒也未必是想害死在场所有人。也许他的目标只有一个，之所以拉更多的人进来，是为了让情况混乱，甚至让整件事看起来十分可笑，像是举办者疏忽所致。想想看，新闻头条，‘三强争霸赛，勇士便宜卖’，这样的消息一出，谁看了都会嘲笑粗心大意的主办方，而不会想到有人要其中一个参赛者的小命。至于这场阴谋的目标是谁，我想各位大概能猜到一些。”水蓝儿扫视了在场的勇士，又看了看几位全神贯注盯着她的校长和官员，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邓布利多脸上，嘴角露出一点不屑的笑容。“多出来的几个人里，有两个是我的哥哥姐姐，另外几位也是我的好友。同样，我们这群人，也是哈利的好友。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哈利是某个人们不愿提及姓名的神秘人的克星，而我则在刚入学时解决了密室事件，又在去年捕获了他最忠实的仆人。那么，这次的目标很有可能就在我们之中，而其他人则是某种对我们的威胁也说不定，换句话说，我们的朋友和家人，已经成为了隐性的人质。”
　　水蓝儿给了众人一点时间来提问或辩驳，长久没人开口，她继续慢悠悠的说下去：
　　“鉴于以上原因，我们最好不要参赛。”
　　“被选中的人全都得参加比赛，”一直保持沉默的穆迪突然说话了，“魔法契约已经成立，没人可以退出。而且，不参加的话，我们就没机会知道是谁想要你们的命。”
　　“他们全部都参赛？荒唐！”卡卡洛夫打着愤怒的手势，厚重的鼻音听起来就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多一个两个也只好算了，整整七个，这里的不公突破天际，实在有违竞争精神。”
　　“巴格曼先生，您从事体育运动管理多年，请问从章程上，有没有哪里可以做出弥补？”马克西姆夫人也难以接受这样的局面。
　　“呃，这个，我多年不读，有点生疏，不过克劳奇先生倒是对此了如指掌。”被求助的魔法部官员，尴尬的抓抓脑袋，把问题扔给了同事。
　　众人这才想起沉默良久的克劳奇先生。
　　他正站在炉火的光影之外，瘦削的脸庞看起来比夏天在魁地奇球赛上更加憔悴，阴森森的黑暗使他看起来老了很多，给人的感觉像个骷髅。
　　克劳奇感到众人在用询问的目光盯着他，而他也突然感到有什么话非说不可。
　　于是他走出阴影，站在壁炉前对众人开口，声音像大理石地面一样生硬：“首先我得声明，章程必须遵守。凡名字从火焰杯中出现的人，必须参加比赛。不过鉴于现在的状况非常失控，所以我提议，改变比赛规则，用一种新的方式来竞争，这种方式就是——”
　　他稍微顿了顿，清楚了说出了下面两个字。
　　“组队。”
　　这个提议，让在场的人稍稍一愣。
　　克劳奇先生看了看众人并没有特别过激的反应，继续说下去：“霍格沃茨的七位勇士组成一个团队，德姆斯特郎和布斯巴顿，则由两位校长和你们的首位勇士一起挑选人才，组建团队，每个学校都出一支队伍，每支队伍七人，这样各位满意吗？”
　　见没有人答复，克劳奇先生又补充道：
　　“至于安全问题，我向诸位保证，本次比赛将在这方面投入最大的精力。并且，所有参赛队员的人身保险，我会尽快协商，费用由本国魔法部解决。当然，如果哪位有比这个更公平的办法，我们也可以再商量。”
　　几位负责人稍稍考虑了一下，马克西姆夫人率先答复。
　　“也许这种变革会带来更精彩的新局面，我认为团队竞争不仅能体现学生个人才能，更能体现学校的整体水平。”
　　卡卡罗夫则暗自寻思，和霍格沃茨这一群十三四岁的孩子相比，他能组建出更成熟更稳定的队伍，情况似乎变得较为有利，没什么值得抱怨的，也投了赞成一票。
　　如此一来，气氛缓和许多，巴格曼松了口气，他搓搓双手，笑嘻嘻的看着大家。　
　　“好了，抓紧时间，给我们的勇士作指导的时候到了，巴蒂，你来说吧。巴蒂？”
　　他又叫了两三声，克劳奇先生才有所反应，似乎刚刚从沉思中回神。
　　“好的，指导。是的，第一个项目……”
　　他往前走了几步，惨白的脸曝露在火光下。
　　“因为突发状况，我们要修改比赛内容及规则，这需要协调一段时间，不过会以最高的效率解决这些问题，你们大可放心，只是——”他依次看过五个勇士，“我们不能告诉你们将会面对什么了。不过，面对未知事物是一个巫师德重要素质……非常重要。现在我只能说，第一场比赛将于11月24号进行，当着全体裁判和学生的面。”
　　克劳奇转身冲着邓不利多，眼神却越过他飘向另外的人。
　　“就这样办，可以吗？”
　　邓布利多还未作出答复，水蓝儿轻轻的点了点头。
　　事情已经决定下来，校长们遣散了各自的学生，与魔法部官员换了一个可以畅饮的地方，继续商谈比赛细节。
　　霍格沃茨的七个勇士回到自己的地盘，有六个都受到群众好奇心的猛攻。
　　他们花了好大的精力，才应付过众人的海量提问。
　　时间很晚了，哈利回到寝室，躺在软绵绵的四柱床上。
　　他想跟罗恩聊两句，坐起一看，罗恩正使劲的闭着眼睛，猛地睁开，再使劲闭上，又猛地睁开。
　　“干嘛呢？”
　　“刷新一下我的人生。”罗恩从床上跳了起来，夸张的挥舞着胳膊，描绘出一个陡峭的山坡，“今天我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似的，老兄，实话招了吧，你刚刚被选中的一霎那，我差点嫉妒而死，都开始盘算在你床单上洒饼干渣了，然后听见我的名字，又兴奋的差点心肌梗塞。”
　　“以后得防着你点。那你现在怎么想？”
　　“现在我想：尼玛我的老天爷，有人背后想害我们，这可怎么弄。”
　　两个人安静下来，专心致志地思考这事怎么弄。
　　他们思考得那么用力，热量蹭蹭的燃烧，不一会，屋子里除了西莫的鼾声，迪安的梦话，又多了两个肚子在咕咕叫。
　　“我有个更严峻的问题。”哈利严肃的说。
　　“我懂，在别人害我们之前，我们可能就饿死了。”罗恩跳下床，从抽屉里找出一只铁盒，“我为那个饼干渣的想法道歉，用韦斯莱家传美食向你赔礼。”
　　哈利利索的跳下床，冲到铁盒旁边，满怀期待地看着罗恩将它打开。
　　“这里是什么？”
　　“饼干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