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结果还是出海了 ...
-
“库啦啦啦啦”接到消息的莫比·迪克号上，白胡子笑得格外开心，“我就说，那个小丫头的‘火’还没有被熄灭，怎么可能就这样和大海划清界限！”
大海才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抛弃的东西！一旦感受到了这种乘风破浪的自由，惊险刺激的冒险，割舍不掉的羁绊，还怎么回归“正常”的生活？
灵魂已经准备好在海上漂泊了，□□还能习惯陆地的悠闲？别开玩笑了！
看来要准备宴会了啊！哈哈哈哈哈
“老爹，我有点不放心，先去看看。”一队队长马尔科在听到艾拉斯岛上的消息后，就一直在担心希娅丝的情况，再联想到二十多年前她那种简单粗暴的航海方式……老爹好不容易看上的女儿，至少要保证她能活着上船吧。
说着，马尔科直接变成不死鸟形态，朝着艾拉斯岛的方向飞去……
……
马尔科找到希娅丝的时候，她正放松的不能再放松的躺在帆船的“甲板”上，在风力的作用下，张满的帆正将她带向一个诡异的方向。
“我说，你这是准备去哪啊？花店店主希娅丝？”
苍蓝色的火焰围绕着一只带着死鱼眼和奇怪腔调的大鸟，缓缓降落在桅杆的最上端。大片的阳光被遮挡住，背光的角度让希娅丝一睁眼就看到了那双微眯着，充满鄙视神态的死鱼眼。
“为客人送花啊~”
“花呢？”
“一不小心，烧掉了~”
破罐子破摔的希娅丝也不想着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带着真香buff上船，本来就没什么面子了，还不如干脆一点，“没了生计，现在落草为寇，想要让你们家的船收留了。”
不死鸟形态的马尔科看着眼前人虽然一脸无奈，但眼神中却闪着坚定的光。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两周改变不了什么，可马尔科还是觉得她和两周前相比，变化很大。比起任性胡闹的“15岁小孩子”多了点什么，但比起二十年前那个人，又有些不一样。
总之，马尔科张开翅膀，示意眼前的女孩，“上来吧，靠这艘船追上莫比·迪克有点不太现实。”
有幻兽种·凤凰果实的自己骑着幻兽种·不死鸟果实的马尔科？希娅丝努力的把“鸟骑着鸟”这个诡异的画面从脑海里抛开，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还是你先下来吧，我准备先去一趟北海，要一起来嘛？”
“你准备在没有指针，没有航海士的情况下，划着木筏穿过无风带去北海，再划着木筏从北海回来？”
“啊，我们可以先划着木筏去无风带边缘，再飞过无风带，到了北海直接劫船！回来的话，你应该有白胡子的生命卡吧，朝着生命卡走呗。”
多么完美的计划！甚至不用自己动几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马尔科的脸色不是那么好，难道，“你该不会连无风带都飞不过去吧？”20年前他也没这么菜啊。
看着希娅丝开始用“难道你不行”的眼神上下打量自己，马尔科已经很多年没犯的头疼症有复发的预兆，该怎么告诉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是在大海上怎么寻找方向的问题？
不过，希娅丝这种大条的航行模式，二十几年前他就体验过一次，真的完全没变。最神奇的是，明明没有任何指示方向的东西，可他们就是能到达最后的目的地。
我记得，幸运果实已经被其他人吃了啊……再说她确实已经有一个果实了，难道就真的是纯运气？还是，我们……
马尔科不禁想到，他小时候在船上偷听御田和阿时的对话，阿时总说，和御田在一起，会有种抵达目的地的感觉，难道他和希娅丝每次都能成功到达目的地，是靠着这种感觉？（大雾）
“那我们先劫一艘海军的船？海军的船是可以随意穿过无风带的吧，但是让海军帮忙划船，也不知道能不能遇上比较听话的队伍啊……”
“只要方向没问题的话，能飞过去的。”事到如今也没别的方法了，前面那么多次航行都没问题，估计这次也一样，相信那种“感觉”吧。从这里到北海，一路顺风加飞行的话，两天时间足够了。“那，我们现在的方向是正确的嘛？”
“绝对正确！听着走！安全无公害！”
小船顺着风，向着北海慢慢漂流，马尔科和希娅丝一起躺在小甲板上，有种久违的宁静。静静的吹着海风，晒晒太阳，享受大海带来的湿润和广阔。
“马尔科，为什么你们要叫船长‘老爹’呢？”
气氛突然沉默下来……并不是马尔科回答不上来，而是这个问题实在太经典了。虽然他明面上是船医，但自从他成为一队队长之后，为了船上某些伙伴的心理健康，还要承担一大部分的“新手指引”责任，因为种种原因被老爹接纳上船的，很多都会问这个问题。
“唉，直白点说，很简单，因为他管我们叫儿子。”
“需要我赞扬一下你们的逻辑吗？”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更深的原因，大概就是，我们这群不被接纳的人，终于找到了‘归处’和‘家人’吧。”
归处和家人……嘛？希娅丝紧紧盯着小船前行的远方……
“我的故乡在北海，是一座冬岛，是北海那么多冬岛里最不起眼的一座……”可能是气氛到了，也可能是航行太长，突然有了聊天的欲望，希娅丝起身坐在马尔科身边，讲起了自己的故乡。
“明明每年只有将近两个月的春夏，但岛上的大家都生活的很开心，在‘春之女神’的祝福下，用短短的春夏种出了足够的粮食。”
“哦对！我小时候的梦想可是成为海军哦！”希娅丝看向马尔科，满脸的骄傲，“我们那个小小的岛，在海军的看护下，很少有海贼什么的，连山贼都没有。”
“我小时候一直很羡慕海军背后的那个‘正义’，感觉如果能够披上这个披风，那我也有力量可以保护母亲了。”
直到……“我15岁那年，村里拿不出‘天上金’了。”
天上金……听到这个词，马尔科突然严肃了起来。在这个世界，没有天上金，就没有加入世界政府的权利，也就没有资格享受海军的保护。一个弱小的村子，在没了海军之后会发生什么，显而易见。
“并没有发生你想到的那些事儿哦。”估计是因为冬岛实在太贫穷了，根本没法引起海贼们的兴趣，即使没有海军的驻扎，除了几个临时靠岸的海贼船，什么都没发生。
所以，第一个坐不住的反而是当地的海军分部，“呵，谁能想到，没了能捞钱的‘天上金’，海军居然能干出和海贼一样的事情。他们趁着一艘海贼船进港时，放火烧了村庄，还直接将全村的人灭口。”
长久的和平不会让岛上的村民们意识到海军的重要性，但一旦有灾难降临，海军就会成为不可或缺的存在，为了得到海军的庇护，努力凑出“天上金”，就理所当然的成为剩下村子的目标。
希娅丝所在的小村子，就这样成为了“杀鸡儆猴”中那只可怜的鸡。
“就是那时，我第一次看到罗杰。”在一片鲜血与火海中，她被母亲藏在花房的后门，隔着木栏杆，在被眼泪糊住的朦胧光线中，看到罗杰海贼船的船员们，为了保护剩下的村民们，挥刀劈向纵火的“恶人”。
“不出意外的，第二天罗杰成了纵火的恶贼，还涨了不少悬赏金。”而她，即使很努力的练习了那么多年，但还是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母亲……
“我偷偷藏在离港的船舱里，想要去更远的海军基地，揭露整个事件的真相。结果船被海贼劫走，我就在不同的海贼船上讨了几年生活。最后在伟大航路遇到罗杰，理所当然的上了他的船。”
“说实在的，我一直以为我是为了报恩才到罗杰船上，那些伟大的梦想、羁绊、冒险，都会和我无关。罗杰死后我以为我能够抛弃一切，重回平静，但你们船上的那些美好，那种真正属于家人间的气氛，还有白胡子对所有人的态度……就像你说的，好像真的重新有了一个‘归处’……”
马尔科看着眼前轻描淡写说着自己童年经历的人，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脆弱感。二十几年前，在为数不多的他们的相处中，这个女人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刁蛮任性，用实力碾压一切她看着不爽的事情，理所当然的下着各种命令。
即使之前希娅丝变成15岁的模样，当年留下的初印象也没让他把“脆弱”和希娅丝联系起来。抛开那些残留在心理阴影中的影像，其实面前这个人只是一个看起来比正常年龄女孩更瘦弱的，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小姑娘。
没了曾经并肩战斗的伙伴，没了一直以来追求的目标，她也在迷茫吧，所以一直口是心非的拒绝大家的好意……
“希……”
“每次想到这里我都要自豪一下！我挑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一上就是海贼王的船！我可太牛了！”希娅丝满脸写着——我是海贼王的船员，你不是哦！的骄傲……
“所以说哦！你们船捡到宝了！要不要我悄悄告诉你拉夫德鲁的路啊？或者ONE PIEACE的情报吗？全世界独一家的一手线报哦！”
脆弱个屁！马尔科看着一脸欠揍的希娅丝，能走到新世界的人，不对，希娅丝已经算是走完整个世界的人了，成熟的不能再成熟了，哪来的什么悲秋伤春！
假装看不到希娅丝眼角的反光，马尔科配合的做出鄙视的表情。
希娅丝大笑的张开双手，扑到马尔科背上，“起飞！到无风带了！”
“所以说哪边是北海啊？”
“这边啊这边！”希娅丝挂在马尔科身上，空出一只手指了一个方向，“都说了，听着走啊！”
马尔科无奈的化作不死鸟形态，相信着这种“抵达目的地的感觉”，载着希娅丝，朝刚刚指的方向飞去。忽略掉最初那股“鸟骑着鸟”的奇怪心态，抒发了内心，缓解了心情，找到了“归处”的希娅丝趴在马尔科背后大喊——
“去找最好的酒给老爹喝！”
